可是要他明白地附和……
虽然他没开口,但或许是满足于他更加烧红的脸庞,冰緁并未继续追问,取而代之的是将那副完美得令所有男性都嫉妒不已的身体覆盖到他上方。
「那幺接下来,该轮到我。」
声调忽地压低,并融入难以形容的性感。
惊讶地抬起双眼,亚海望进一双不知何时已盈满情感与欲望的瞳孔,强烈地诉求渴望自己的眼神。
此刻,亚海才蓦地了解到,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垂涎自己已久的男人面前,究竟有多幺危险了。
「放松一点。」
比起命令要温柔数十倍的口吻,但说这是请求又听不出任何一丝低头的意味,不过这不高不低的声音不偏不倚钻进听者的耳里,在此刻彰显了它的效用。
「啊……」
因为紧张及对未知的恐惧让亚海不由全身绷得像琴弦,抗拒着冰緁被夹在自己两腿间的身躯。
但那伴随着轻柔安抚他的动作在耳边响起的低语,正好适时地缓和了他的僵硬。
尽管事前冰緁已为自己花了许多心思柔软并扩张那个部位,但在那搅弄得自己意乱情迷的手指一离开,双腿间为了容进更大的物体而被撑得更开时,亚海整个人不由得从抚弄的余韵中惊醒过来。
就像冰緁在度假饭店的高级套房里曾经对他的承诺一样,他的确是被冰緁既热情又烈性的爱抚翻弄得欲仙欲死。
但即使那个连他自己都没看过的最私密部分,终于在冰緁细心的搓弄下融化,事到临头他仍是不免感到害怕。
「没事的,安心吧。」
湿润的气息吹拂在耳间,亚海轻轻地颤抖起来。
的确,在冰緁耐着性子,耗费了许多时间和心力的努力下,那个从来都是紧闭的部位现在居然可以轻松容纳三根手指了。
亚海从没想过手指在体内进进出出发出的声响竟会是那样的淫艳,和上润滑液后更是羞耻得几乎想令他摀住耳朵。
怯生生地抬起视线偷瞧了俯身在自己上方的冰緁一眼,亚海意外地被那堪称绝壮的眼神给震住了。
向来彷佛水银般冰冷、无机质的银月色瞳孔里,此刻满满地盈了几乎滴出来的热情欲望,但同时又交织了爱怜、深情、忍耐与体贴,及一种在活色生香下却必须咬牙禁欲的痛苦色彩。
仔细一想,冰緁虽从一回到俱乐部大厦就一副猴急地拉他上楼进房,但在两人到了床上后,他反而摇身一变成了耐心十足的男人。
亚海也晓得自从他在饭店喊了暂停后,冰緁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压了回去而已。
那表示他五天来都是在忍耐。
因此当旅行一结束,他才会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实现诺言。
不管怎幺说,冰緁的欲火应该比他还早就开始燃烧了。
可是刚刚,自己率先高潮了两回,而一开始即欲火焚身的冰緁却连一次都没得到解放过。
忽然间领悟到冰緁是如何竭尽心力才得以先让自己获得满足的,一股热气冲上了亚海的胸口。
在这之前亚海从不觉得年龄比自己小,但体格和外貌远远较自己成熟的男人哪里可爱,但现在、此刻、这一秒钟,他却觉得那个横跨在自己上方,因欲情高涨而神情强烈、气息粗重的男人可爱到让他想抱住他。
狞猛的热气喷洒在颈窝上的肌肤,诉说着男人早已狂暴高涨的欲望。
「冰、冰緁!」
他有个无论如何在进入最后一道门前必须确认的事。
「什幺?」
「你喜欢我吗?」
「啊啊,我爱你。」
想也没想地,冰緁率直地说出了先前并没出口的关键语。
连冰緁也没料到自己会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然而这摆明不需多加思索的态度让发问的人非常满意。
在进入正题前的告白虽然来得有点晚,却绝对不算太迟。
亚海勉为其难地撑起身子,双手将冰緁的头抱在胸前,颤抖地感受到那几乎是反射性含吮住胸前饱满的动作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大胆地抬起双腿圈住男人和自己一样赤裸的腰身,并迎合似的浮高腰际,好让对方火热坚硬的欲望能正好抵住那即将深深吞入他的谷地入口。
简直像是有意诱惑似的,他还轻轻移动了下半身,
「……我也是……」
因不断吟哦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略显质疑的口吻在此刻更是煽情得危险。理性几乎从银月色的瞳孔中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被猛烈欲火灼烧得通红的双眼,及将平时缠绕在身边的冰冷空气一口气烧沸起来的热情。
唯一庆幸的,是此刻紧闭双眼的亚海幸运地避开面前绝对会吓到自己想抽身逃跑的神情。
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亚海眨眨眼,不解地看向床头柜旁那盏转得比夜灯还亮上许多的纯铜支架立灯。
头脑昏昏沉沉,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亚海想着先坐起身再说时,却不由随着僵硬的动作重重呻吟起来。
「呜……」
身体整个不听使唤,他只能选择再度倒回床上。
额头贴在凉凉的抱枕上的触感,总算让他有种稍微活过来的感觉。
「没事吧?亚海。」
头顶响起一个水晶般透明深远的声音,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忧心。
不需多问,他当然再清楚不过那个清澈嗓音的主人是谁!
两手手掌用力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他困难地偏过头,发现这样只能看见来人的下半身时,心头不禁更为光火了。
可恶,他没帮自己穿个睡袍就算了,反正他正窝在被单里,光着身子也不至于有什幺问题,可是下了床不知跑去哪里乱晃的冰緁,居然也一样赤裸着身子招摇,难道他不晓得披件衣物是基本礼仪吗?
「怎幺了?」
从那声呻吟就毫无反应的样子,似乎让站在床边的男人正格地操起心来了,看起来非常值得依赖的宽大背部在床沿定了下来,亚海接着在那上头看到令自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抓痕。
(啊!)
虽然没有印象,但那绝对是自己在激情时控制不住留下的证明。
明明就不像女性有留指甲的习惯,却还是造成了那样深的痕迹,可见自己当时用的力道之大了。
不、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谁叫冰緁燃烧在他体内的热度一直是那样灼热,贯穿他的渴求一直是那般激昂。
感到脸庞不由自主地燃烧了起来,这下他更不想抬起头来了。
「亚海?」
大手以令人感到舒适无比的节奏缓缓梳着他的黑发,就这样闭着眼享受这种感觉似乎会就此入睡。
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发丝的动作真的具有催眠的效果,亚海发现睡意开始朝自己袭来了。
不过那像在把玩他头发的人可不打算让他就此歇息。
「不会又睡着了吧?嗯?」
耳朵被轻笑搞得好痒的同时,裸裎的背脊也被一只指尖由上而下划过,亚海不由得惊吓地叫出声。
「哇!」
「醒了?」
对这个反应似乎很满意似的,冰緁笑着轻吻了他的颈背一下,心情似乎好得像想哼出歌似的。
(呜……)
为什幺……为什幺冰緁这家伙一副对这种局面很熟稔的模样啊?
除去女性经验不说,跟男人做这种事冰緁也是第一次吧?难道他不会有不习惯的感觉吗?
不由自主回想起没多久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亚海整个人顿时从头皮烧到脚底了,但那个还在轻抚他背部的男人却一脸再自然不过的神情。
再次试着想爬起来,但一动就会牵扯到已僵硬的肌肉,所以虽然不是真的坐不起身,不过在发觉这样似乎只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不舒服后,亚海决定还是就这样躺在床上过完这段过渡期好了。
转过脸,他没给好脸色看,谁叫冰緁是把自己弄得这样七零八落的主嫌?
腰杆完全挺不直了,亚海索性就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斜着半边脸对坐在床沿的冰緁瞪眼。
虽然在前戏的时候是费尽心机呵护讨好他,但一旦他开始习惯之后,冰緁的进犯立刻变得毫不留情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咳!」
哪晓得才吐出一个字,干涩的喉咙就成为他跶伐冰緁过激需索行为的第一个障碍物。
「先润个喉吧。」
眼看冰緁从一旁的小推车端来一杯水,亚海想着没办法了,只好做起身的同时,却被用意周到地扳过上半身,然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前,冰緁已经托住他的头部,直接嘴对嘴地喂起他水来了。
「呜……」
虽说在激烈的数度结合后,这种行为在两人之间只不过称得上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但对亚海来说,不习惯的事就是不习惯!
才准备开口拒绝冰緁的「好意」,下一口凉水已由冰緁的嘴里流了过来。
忍不住恨恨地瞪着乐在其中的男人,亚海终于在他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后才总算能好好说话。
「冰緁……」
这是亚海从清醒以来第一句完整的发言,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似的。
「还要吗?」
看冰緁又伸手去拿另一杯八分满的水,他连忙摇摇头。
像是有点不满他的婉拒,冰緁耸耸肩,自个儿将手中的杯水一饮而尽。
「为什幺……咳!」
「嗯?」冰緁的手再自然不过地顺着他的背,也爬上床侧躺到他身边,「慢慢来,不要急。」
「为……为什幺我的声音变得这幺凄惨,你却完全没事的模样?」亚海不满地嘟起嘴抱怨道。
他的疑问让冰緁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副很是愉快的模样。
「因为我没你叫得那幺厉害呀。」
「……」
「啊,不对,那个是舒服的呻吟吧?」
「冰緁!」
本来打算不理会冰緁的挑衅,可是他真的太了解如何挑动自己的情绪了。
跟一个不但对自己的性格了如指掌、且相当清楚如何利用的人对抗实在没任何胜算,亚海只有悻悻然地撇过头去,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他才别过头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后头就被一样温热潮湿的物体紧贴,胸前的两粒蓓蕾也被从后方伸过来的手指夹在当中玩弄起来。
「冰、冰緁!」
「嗯?」
「你的手在干嘛呀?」
「继续下一回合的准备啊。」
太过理所当然、不加思索的回答让亚海张着嘴有半秒钟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可是刚才已经……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耶!」
「才那样而已,根本完全不够。」
说着,另一只不知何时已溜到亚海腰际的手,恶作剧般地轻捻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已喘过气的部位再度雀跃了起来。
明明刚才已经攀登过数不清次数的高峰了,但冰緁只是稍微拨弄一下,那里就又听话地昂起头来,亚海简直恨死自己的不争气了!
就算用力扳,他也很清楚自己是拼不过冰緁的力量的,但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他要是乖乖束手就擒,那接下来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用力打掉那握住自己下半身最重要器官的大手,不出所料,那只灵巧的手立刻又再度潜了上来。
「我已经警告过你,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的。」
「可是这样……」
被需索到这种地步,亚海已经不晓得该为冰緁对自己的渴望感到兴奋,还是为了自己很可能连着几天下不了床哀悼一下得好。
「刚才已经有让你休息过……」冰緁瞥了下房里的古董钟,「差不多十分钟,现在该是回来陪我的时间了。」
看情况,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那挑玩着胸口的指尖,和把弄着下半身的大手都在在告诫他早点死心的好。
「……你的精力难道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吗?」
亚海没好气的口吻带了点自暴自弃,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冰緁的抚弄下也不顾主人颜面地热起来了。
「我想我算是很正常的吧?」
「胡说八道!这样……哪里算得上正常呀?」
「我才十八岁,这样当然很正常。」
冰緁说得很理直气壮,仔细想一想,他说的也没错。
怪就怪在谁叫他要年长冰緁六岁,而这六年的岁月已足以把热血刚盛的青少年变成像他一样体力衰退的上班族。
再次深深感受到两人间差距的无力让亚海恨恨地咬住牙关,但没让他沉没在负面的思绪太久,后方一只跨到自己身上的大腿瞬间夺走他所有的心神。
「唔……」
因为是这种羞人的姿势,亚海无可避免地直接接触到冰緁已然宣扬自己存在的火热分身。
这家伙的精力为什幺这幺无穷无尽?
他可是浑身又酸又累,不过才稍微移动一下身体,想取得更舒适的姿势而已就酸痛得不得了,但他紧贴在他背后的热度却清晰的令人无法忽视。
虽然在冰緁的撩拨下,体内的火苗已确实地烧起来了,但比起满足男性的欲望,他觉得先好好睡上一觉应该会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冰緁,我想睡了!」
亚海稍稍使上强硬的口气,希望能因此奏效。
「不行,你有义务陪我。」
「可是我好累……」
「你答应过,会陪我到我满足为止。」
「冰緁……」
「应该已经休息够了吧?那,开始下一回合。」
第八章
亚海从交第一个女朋友到现在,曾来没有做爱激烈到失神或昏过去的地步,但这一天,他两种经验同时体验到了。
根据冰緁的说法,他第一次失神大约只有五分钟多一点,但第二回完全失去意识时,就真的属于昏过去的阶段了。
胡说八道!他还记得在「昏过去」之前,有数度他明明就已经失去意识了,冰緁却用粗暴地在他体内摇晃的律动硬是惊醒了他。
「不行……我真的……不行……」
「放心吧,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
不管他怎幺哀号、求饶,冰緁仍是执意强迫他清醒,并狂猛地抽送那侵犯着他的柔软利刃。
听着冰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疏失,亚海对他跳过中途那段虽有些微辞,但也没什幺气力去纠正他了。
「怎幺叫你都不醒来,我可是担心得要命。」
瞪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喂着自己冰水的男人,亚海发誓自己的手要是还抬得起来的话,绝对会先送他一拳再说的!
而且,既然会担心的话,早在他要求先让他休息一下的时候照办不就得了?
累得不大想跟冰緁说话,亚海柔顺地……不对,应该是说他只是没力气动而已……躺在冰緁的臂弯里,任他高兴就往自己脸上不住轻啄。
「睡得还好吗?」
第二次失去意识后,因为怎幺也叫不醒他,所以冰緁干脆陪他一起入眠,两人就这样一直睡到刚刚自然醒来为止。
「嗯……」
精神上还算不错,但身体上可就称不上安眠了。
所以亚海只是有气无力地随口应了声,就继续窝在冰緁的怀中。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虚脱似的疲惫感渐渐退去之后,身体的感觉终于开始逐渐明朗起来。
全身又湿又黏的感觉实在称不上舒适,但在空调温度适中的房间里,这个问题一开始并不大明显。
然后,他注意到的是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除了体温与汗水之外,似乎还有什幺黏腻的东西存在。
(呜……)
突然间理解那是什幺之后,亚海坐立不安地动了起来。
「怎幺了?」
面对关切的询问,他才正要开口说些什幺时,另一个从下半身传来的触感顿时截去他的思考能力。
有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
一剎那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拒绝思考那是什幺的抗拒本能让亚海的脑筋变成一片空白。
「亚海?」
「……」
「怎幺了?」以为亚海的身体发生了什幺状况,冰緁有些焦急起来。
毕竟男性的躯体原来就没准备承受这种行为,即使是在他已尽了最大全力尽量让亚海的身体适应的状况下。
「你……你竟然……」亚海结结巴巴地想指控冰緁的「不当行为」,但或许是冲击太大了,他到现在还无法从打击中复原过来。
「什幺?」
「你……」
「没事吧?亚海。」
冰緁关心地靠上前去,却被亚海一把挥开。
「你居然……居然……里面……」
词不达意地控诉着冰緁太过恣意妄为的行为,亚海既错愕又气愤,连一句完整的指责都说不来的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