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成大口的喘著气,却也听清了陆河平口中的嘲笑,他睁开眼睛看著陆河平嘴角含笑的样子,不愿被动下去了,用了很大的力气终於把陆河平压在身下。
陆河平笑得更大声了,眼角都堆满了笑意,江永成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过他的笑了,心里有了点涌动,他就想马上把这些情绪传递给陆河平,於是他主动吻去了陆河平的笑,咬著陆河平的嘴唇,直到有些血腥气,才松了嘴。
陆河平擦著嘴角的血渍说:“老王八蛋,你他妈属狗的?”
江永成没说话,顺著陆河平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在胸前吮吸著那敏感的地方,还在胸口吸出红色的痕迹,陆河平抓著江永成的头发,配合著乱七八糟的喊著江永成的名字,骂他混蛋、,骂他白眼狼……可是江永成都没反驳,只是把听进去的咒骂转换成了密集而又殷实的吻。
直到陆河平闭了嘴,其实也不是闭嘴,就是换成了呻吟和喘息,最後终於换他给陆河平口|交的时候变得更大声了。
虽然江永成很少做这些,但是技术并不差,可能是以前享受得多了,无师自通。
陆河平很快也缴了枪,还射了江永成满嘴,他浑身脱力的笑著,赶紧吻了上去。
这个吻咸咸涩涩的味道并不好,可是其中充满了情色的意味令他们久久不愿意分开。陆河平翻身又把江永成压在身下,用手撸动起那个刚才有些软掉的家夥,没用几下,便在他手下又硬实实的了。
陆河平专注的看著那个紫红发亮的东西,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你家这兄弟想没想我。”
江永成拧动了两下身体,眼睁睁的看著陆河平径直坐了上去。
经过最初的障碍,慢慢的却也顺利了下来,内里炙热得让江永成一时间迷失了方向,只懂最原始的律动,也没用多少下,陆河平便坐不住了,他双手撑在江永成的身体两侧,把头埋在他肩窝喘息,快感灭顶一般的袭来,江永成抱紧了陆河平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嵌入进他的身体里。
江永成想,就这样好了。
他的人生除了陆河平什麽都不剩了。
可是就连这点信念,转眼却被眼前的陆河平给击碎了。
在肉体的碰撞声中,江永成听见陆河平说:“老江,嗯……你轻点。你知道吗?”
“让你轻点又不是让你停下来。”陆河平见江永成停住了动作,便自行抬起来又坐下去,那紧致的刺激让江永成来不及思考。“老江,那次我不小心知道了,知道了王景荣一点儿事儿,费了,费了好大劲要来了那些日记,你,你都看见了吧。”
江永成停住了动作,可是陆河平依然没停下动作,虽然他知道这时候说这些非常扫兴,可是嘴巴却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呵,本,本来没打算给你,但是……啊……我操,就是那里啊,你别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永成受到了刺激,那一刻突然间来了蛮力,一心想把陆河平干到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来回十几下,终於堵住了陆河平的话茬,只听见他啊啊直叫的声音,并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他们两个大口喘著气,房间里安静透了,除了呼吸声音什麽都听不见。
江永成面无表情的推开瘫在自己身上的的陆河平,下床去浴室了,陆河平躺在床上,笑得很凄凉。
他从没打算瞒著江永成,像他这种不受点虐就没办法活的人就该被这样对待,谁让江永成永远都不会认识到他有多麽在乎他。
陆河平从旁边扯了点纸,自行擦去身体上的黏腻,想换上衣服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遗落在了浴室里……
他扶著老腰蹭到浴室,也没敲门就径直拧开门走了进去,在江永成的眼皮底下拾起已经湿透了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陆河平的身上还有欢爱过後的痕迹,在蒸气的作用下更显得刺目,後来虽然白色的衬衫遮盖住了,可是被水弄湿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得出来。
江永成心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王景荣就是被陆河平毁掉的。
“陆河平,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江永成抖著声音问。
“江永成,你他妈别揣著明白装糊涂,我都说过无数遍了,我做什麽都是为你。输给那麽一个烂人,我不甘心。你会恨我吧,我愿意让你恨我,至少你能记起王景荣的光辉形象是我毁掉的。”
江永成扬起手想揍人的那一瞬间,却猛地想起过去陆河平被人欺负时的委屈样子,过去的一幕一幕就在眼前那麽清晰。
“江永成,你活该遇上我。”陆河平咬著牙说。
江永成放下自己的手,转而抱住陆河平,一口咬在了他的颈窝,他看著那个通红的牙印说:“你他妈毁掉了我心中的王景荣,然後就想光明正大的看我的热闹吗?你得在我身边赎罪,一分一秒也别想离开。”
虽然这借口很拙劣,可是陆河平这次真的没再放手了,现在他的感觉就跟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一样痛苦而又快乐。
──等了二十年,等得就是这一刻。
四十一
江永成并没有放了陆河平,反而把他推到墙壁上,让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弓著腰,臀部对著他,那微微红肿的穴口一张一合的引著江永成快点冲进去。
这时候陆河平地沈沈的笑出了声,江永成却啪啪的拍了两下那两瓣结实的臀肉,随後泛红的指印便浮了上来,陆河平配合的止住笑并叫了两声,可江永成恨不得用什麽东西堵住他的嘴。
这个老淫棍总是能让他失控,就比如现在,他的下身又已经硬了起来,叫嚣著想找个洞钻进去,陆河平的声音非常荡漾:“老江,你快进来,要不然以後你都别想干我。”这话勾得江永成更是把持不住。
这哪能成了威胁,偏偏江永成不信邪,干脆用手指头捅了进去,搅动著之前射在里面的精液,湿滑而又炽热,连插带捅弄得陆河平腰都软了,也没力去扶著墙,“江永成……啊……啊……你别抠那儿……”
果然是触到了敏感的地方,江永成根本不理会陆河平变了声的淫叫,变本加厉的又多探进去一根手指头,反复触动著那个敏感点,邪恶的问:“是这里吗?”
江永成的声音很嘶哑,听得陆河平更加腰膝酸软了,有些脱离掌控扭著身体差点跪倒在地板上,江永成用力捞起了他,让其继续扶著墙,自己尽量给他点支撑,然後抽出手指,换上了更厉害的装备。
一下两下三下,那硬挺的下身顶得陆河平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江永成你在用点力!陆河平在心里喊著,他想回头看江永成,却根本没什麽力气,就这麽让江永成在後背位操干著。
有几次陆河平想换个姿势,他想和江永成面对面,他想看江永成在干他的时候是什麽样的迷乱表情,他最想知道现在的江永成的眼里有没有他,可是却一直被江永成按著,没办法得逞。
这种姿势插得最深,似乎都能顶到了头,江永成的手掌摩挲著陆河平腰间最敏感的地方,弄得他的古铜色的皮肤都能清晰的看出红晕来,然後腾出只手滑到了陆河平的身前,一下一下的随著节奏撸动著陆河平的分身。
前後这麽被侍弄著的陆河平简直要爽翻上了天,只听他嘴里迷乱的叫著江永成的名字,伴著大声喘气的声音更显得性感不已,於是这便成了加油鼓劲的动力刺激著江永成的神经。
随著热流一阵一阵的涌上下腹,陆河平的叫声更加迷乱了,江永成感知到了这些,却停下了动作捏住陆河平的分身,低声的在他耳边说:“咱们一起。”说完便又开始了更猛烈的动作,陆河平身上颤抖著,那一下捅得太深,前面想发泄却被堵著,只能用更大的呻吟声当做发泄。
就在两个人共同高潮的那一刻,陆河平觉得自己幸福的快死掉了,那一瞬间他特别想哭,特别想抱著江永成说说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是他看不见江永成的脸,他的面前只有白色的瓷砖拼贴的墙壁。可是当他倾泻完最後一点欲望的时候,却被江永成抱在了怀里,他听见江永成对他说:“老陆,对不起。”
那一刻,陆河平觉得他为江永成做的所有都得到了回报一样,控制不住的从江永成的怀抱里滑了出来,他蹲在地板上,心里无法抑制的是快乐还是悲伤都已经分不清了,反正全都变成了一种情绪涌上了鼻腔和眼睛里。
那麽多年了,一切都太不容易了。
随後江永成也弯下了腰,还是把陆河平抱住了,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可是他还是没放手。
两具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高潮过後的余韵还在身体里回荡,陆河平却清晰的听见江永成对他说:“陆河平,你知道吗?我在看见那些信之後,我的世界全都崩溃了,那时候就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给我出主意,给我想办法,陪我度过那个最艰难的时刻。可是你来了又走了,还说我们以後不见了。其实我很後悔,後悔得恨不得时光倒回去好改了那个决定,可是这世界哪有後悔药。现在说这些都显得矫情了,可是再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一切愿望都成了真。老陆,咱们就这麽在一起吧,当个伴儿,之前的一切……都让他这麽过去吧。”
陆河平没说话,江永成继续说:“我就是个自私的人,你可以选择当我之前说的话是放屁,就像你说的我们以後再也不见了,那只能怪我没有这个福气。毕竟,这是你的自由……”
陆河平转身寻到了江永成的嘴唇,负气一般的咬了上去,啃咬变成了深吻,舌与舌之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津液在两人嘴里互相的交换著,还有股咸咸的味道纠缠在这个吻里,江永成偷著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一滴眼泪从陆河平的眼角滑落,他心里一颤,更加加深了唇舌之间的力度。
结束了这个吻,两个人都在大口的喘息,欢爱过後的疲惫和深吻之後的窒息感让他们大脑全都处在空白期。
好不容易缓过来力气,陆河平站起身开了热水,水流从花洒里面喷出,他洗了把脸,却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对江永成说:“你不怪我给你看那些信件吗?”
江永成也站起来,一时不稳险些摔了,还好陆河平扶了他一把。“没什麽能瞒一辈子,虽然我也想过那些信件出现的太蹊跷,但总没想到你身上。老陆,我刚才说了,之前的一切,就都让他过去吧。就当有个新开始,咱们从头来。”
“好。”陆河平点点头,即使不从头开始,他也会纠缠江永成一辈子,他早就赌上了这一生,无所不用其极的爱著江永成。如果江永成这次不来找他,他总会再找些理由再去靠近他,如果他是个容易放弃的人,那他也不会执念与江永成这麽久。
两个人洗掉了一身欢爱过後的黏腻,扯掉床上脏了的床单,就搂著睡了过去。
这似乎是江永成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觉,他的梦里没再出现陆河平埋怨的眼神和跟他道别时的决绝,反而是被无尽的温情包围著。
电影的宣传结束了,票房并没有预计的理想,外界的影评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总算有点突破,不再拘泥於过去的模式,这部影片大胆用了新人,剧情也新颖感人;有人却说这电影是江永成江郎才尽,完全是在用敏感体裁来博人眼球。
面对这些声音和略显惨淡的票房,江永成没像往常一样为自己找借口,反而很是平静。这样总比什麽都卡在那里停滞不前要强,毕竟多多少少也赚到了一些。
江永成现在有个遗憾就是陆河平那次并没有和他一起回B市,陆河平借口说现在在L市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比如说有两个官司要打,有一些帐没收,投资的楼盘才开建,资金方面正吃紧。他说得等都忙完了再回去,以後如果一直两地来回折腾也不是办法。
话是这麽说,陆河平亦是一副“我真的很忙”的表情,江永成没法再去说什麽,只能任其在L市继续折腾。其实,他还是听出了陆河平语气中的不信任和迟疑。
江永成觉得自己应该理解陆河平,陆河平对他仁至义尽,体谅一点自是应该的,如果偶尔互相见面只能两个人来回的跑,聚少离多,谁也不会说一句怨言。
见面,吃饭,做爱,基本上成了一道程序,虽然其中有些辛苦,但没人多说一句,反而还觉得小别之後会异常热情。
其实归根结底,陆河平觉得江永成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江永成他根本不知道陆河平究竟有多想和他一起回去,但是做人总不能太贱了,虽然这一场战役陆河平是胜利的,那也不能沾沾自喜,总归要保持一点矜持,吊著江永成的心,拿小火一点一点的煎熬,煎到没了耐心,那人便会主动贴上来。
所有江永成这次来L市,把陆河平应得的那部分收入的支票交给他,他没卡壳就收了下来,放在手边说是准备交给财务入账。
他们随便聊著天,江永成说准备开拍新片了,陆河平却说有个官司该宣判了;江永成说主角没用孟昭,陆河平却说江永成给他的钱正及时他缺钱缺的要死;江永成说拍完手边的片子想出国走走放松放松,陆河平说好他会陪著去……话题怎麽扭,江永成也没提让陆河平回B市的事情。
现在虽然亲近了,江永成总是觉得和陆河平之间像少些什麽似的。就连又要拍的新片的投资,他都在琢磨还是别开口了,干脆另想办法就算了。此刻那支票就在陆河平的手下放著,再要回来觉得实在不够稳妥,所以都没注意到陆河平一脸玩味的看著他。
陆河平琢磨著江永成可真是属於迟钝派的,自己这麽点儿心思都没看透。江永成的耐心没耗尽,自己倒先甘拜了下风,要是再这麽下去,他们之间可能得一直僵持著。陆河平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再犹豫了,索性站起身来走到江永成面前,薅著他的衣服领子便吻了上去。
江永成被这吻弄得一愣,瞪著眼睛看著陆河平,没几秒的时间,却伸手搂住了他,而且还变被动为主动的径直加深了这个吻。
“你这老混蛋,就玩我能耐。”江永成趁著接吻的间隙说。
“是你太白痴了。”
“屁!”
“放屁别用嘴,亲起来太臭。”江永成被陆河平崩得哑口无言,只能再盖住陆河平的嘴唇来结束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之後两个人连饭也没吃便去了江永成住的酒店,做完爱,拥著睡了过去。
第二天,江永成一睁眼便摸手机要看时间,却发现马上就要赶不上回B市的飞机了,著急忙慌的起身穿衣服。他大幅度的动作吵醒了陆河平,陆河平起身从後面抱住了江永成,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脊背上,并满意的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他捏著这两个月江永成肚子上微微长出的肉,说:“我下个月回B市。”
“……是,是吗?”
“你在紧张?难道你有事瞒我?”
“没有。”江永成揶揄著,其实他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其实就像是从天上猛的砸下来一块馅儿饼似的。
陆河平说:“把你家收拾干净的,别让我看见别的男的留下的东西,也别让我看见别的男的在你家里穿我给你买的衣服乱走。”
江永成愣了半天,才意识到陆河平这是在翻哪本旧账,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根本就是铁铮铮的事实,他实在没什麽话说。
“还有……”陆河平从江永成身上离开,并下了床,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翻腾了半天才找出那张江永成给他的支票说:“这个,你先拿著用。”
江永成伸出手又缩回去,也不知道是想不想收。陆河平却没了耐性,说:“这钱你拿著吧,你不是著急用钱吗?”停顿了一下又说:“就你那熊样吧,撅著屁股拉什麽样的屎我都知道,还假掰掰的给我送钱,你他妈想干什麽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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