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院长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后都被笑容所淹没;慢慢的;什么也没有露出丝毫。
从学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
老爷子因为她下午打的电话;早早地回了老宅;说是明天再来。看上去极为繁忙的父亲和温柔贤惠的母亲倒是还在大厅等着她回来吃饭。
李嫂一双眼在看到她踏进家门的那一瞬;亮的简直比流星还闪。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摸摸;就像她小时候一样;但到底没好意思。只满怀激动地一边嘱咐下面人送菜上来;一边将她的行李往楼上房间送。
吃饭的时候;云溪简直怀疑自己变成了孝子;张翠那向来溺爱她成习惯的性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这位严肃庄重的父亲都一直往她的碗里夹菜;两个人就像是在堆小山一样;一下子整个碗都装不下去;叠得高高的饭菜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家里大约太久没有这样人都凑齐了;云溪发现张翠的眼红红的;深怕她在外面吃了多大的哭一样;一直里里外外地打量着她的脸;就怕掉了一两肉。可怜天下父母心;云溪有些心酸;却还是笑意吟吟地将碗里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最后;吃撑了;李嫂过来催她赶紧洗澡休息;调好时差。
进浴室的时候;瞟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正奇怪这摆设是不是有点问题;怎么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离开的时候下人收拾屋子的时候顺便帮她换了一下摆设;便无所谓地转身拿了衣物就进了浴室。
李嫂像是做小偷一样;窥了一眼浴室里的动静;见云溪已经脱了衣物打开淋浴;便朝身后挥了挥手。
漆黑的窗帘边突然走出一道身影。
他静谧的眼像是和整间房间都融为了一体;远远看上去;让人除了赞叹;竟不知还能说上什么。
詹温蓝冲李嫂笑笑;那笑容如地中海的阳光;光着看着;便觉得浑身一暖。
“谢谢。”他做了个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纱了一眼浴室朝他无声点头;自家小姐和这位詹少爷要是真的能圆满;那真的是菩萨身前的那对金童玉女喽;简直说不出的登对;像是生来就是一对样的。
冷家的房子从来就和那些极受瞩目的宅子一样;外面站岗的人都是配着真枪实弹的;刚刚她送小姐行李上来的时候;看到他竟然站在宅子门口的时候实在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便知道他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更别提他手中的那个盒子。
她几乎是双眼含笑地和地下的门卫打了个招呼;才悄悄地将他放了进来;顺手拉了窗帘;将他藏了起来。
见他站在那;光是立着;就有一种无声的气韵;仿佛从古书中走出来的才子一般;温润如玉;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最后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他手中那个宝蓝色的盒子;李嫂笑得满脸放光地将门轻轻锁上;然后从楼上离开;给予那两人绝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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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我的人
云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简单裹了层浴袍,什么也没穿,拿着那软绵的大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水喝。
晚上的凉风从身上拂过,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感,似乎连院子里的青草味都腻在里面,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在学校饶了那么一大圈,眼下,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抛进那天堂般的大床上,滋味定如海棠春睡。
她一边翘着嘴角,一边笑意浅浅,正往床边走去,忽然,脚步一顿。
凉风?
怎么,房间没有关窗吗?
李嫂向来不是这么不精细的人啊。
她刚回头,便落入一个结实熟悉的怀抱。
那感觉,像是一下子掉进了满满的麦穗里,有秋的味道,更有广阔的感觉,就像是在碧蓝的天空下突然跌进了一个梦。
气息如此熟稔,以至于她恍惚间怀疑,自己并不是在家里,而是依旧在那大洋彼岸的公寓里。
“你怎么……”她抬头,红润的脸庞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爽,如雨露,如初蕊,引得男人侧头轻轻勾起她一束发,把玩在手中:“不想见我?”
低吟的嗓音有种难言的蛊惑,他似乎故意不肯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腕,似有若无,轻描淡写间却越发让人沉沦。
或许是因为行程太累,又或许是那三百六十多个日夜里早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温度,她眉目弯弯,觑着他,不出声,也不拒绝,宛若水中女妖,眼角越见妖娆。
总是被她这样时不时出现的风情弄得呼吸一窒,会不会,有一天,就这么毁在她的手上?
詹温蓝忍不住轻笑,胸膛颤抖,带着一种让人颤栗的魔魅,轻轻地抵上她的唇。
这个男人……
云溪手指轻轻扣在他的肩上,心中一叹,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夜,越来越带着种浓烈的挑逗气味。
她们就这样厮磨着,交替着,依偎着,谁都知道那条底线,谁都没再越雷池一步,仿佛像是挑衅,似近非远,雾里看花,竟有那么一刹那,分不清,到底是谁开启的这场挑逗。
包裹的浴巾由于摩挲亦越见支撑不住,从颈间渐渐滑落,慢慢露出那白皙的脖子,宛若一道美人沟,竟诱得某人的呼吸又沉了一分。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轻笑,云溪慢慢退开他,脸上依旧带着嫣红,笑意漫步的眸子里却已经完全不似平常的淡定:“这么晚了,就是上门来索这么一个吻?”
慢条斯理地将浴袍理好,她走到床前的桌子前,倒了杯水递给某人,五指印在那水晶杯上竟似乎要透明了,引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撩动。
只不过一个吻。
詹温蓝忍不住低笑摇头,真是个妖精。
“我有话想告诉你,恩,如果你不同意,干脆今晚就直接把你拐走,让你无家可归,你觉得,这个答案可不可以接受?”接过水杯,轻轻润了润喉,直到眼底的火焰稍稍压下,他半开玩笑似的勾着她的下巴,轻轻道出今晚的意图。
“私奔夜话?啧啧,真有情趣。”云溪斜斜地倚在贵妃榻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风光。估计是李嫂的杰作,四周巡逻的警卫今晚是一个也没有见着,该不会这男人是从外面爬上来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她忍不住挑眉看着这位一年来几乎成了英帝国最引人注目的巨豪,“原本不是今晚的飞机会南京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一年没回家,再怎么说也该回去见见二老,不说其他的,这段时间在国外,经常能听到他接家里的电话,频率竟然不比她少,那时候才想起来,无论如何,他亦是詹家这一代独一无二的那一位,不论旁支如何,怕是整个军区的人都将注目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时候,背景并不只是代表着出身,更是一种难以表述的责任。只是这个人,向来很会把握,从没有在人前显示出一分罢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轻轻抿了抿唇。
对了,那个从南方追来的小公主,大院里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女,为了他竟然跑到北京来芭蕾舞公演,似乎,对这个人一直又敬又怕啊,想来,曾经也挖掘出这人那掩盖在表面下的腹黑气质。
“没有改变主意,只是,想改一班航班。”淡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什时候,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轻轻一个弯腰,唇触上了她的耳畔。
她竟然控制不住,脸红了。
“没事干嘛突然要换航班?”脑子里隐约有个模糊的念头,却下意识地不愿去抓,只不住地往身后的贵妃榻靠去,隐约间,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子。
要是司徒白和老金眼下在这,简直会被这眼前女人不自觉的风情弄得心肝儿胆颤。
“想要回去的时候多加个人,当然要换一班航班,你说呢?”从当初见面时的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到如今的面若挑花,他几乎费劲了所有的心力,才让眼前的这个女子待他不同往常,这一刻,他眼底翻滚的情绪,竟恨不得呼啸而出,奔涌畅流!
“多加一个人?”云溪念叨了一遍,忽然,表情一顿,睁大着双眼,几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一边的花瓶后掏出一只宝蓝色的盒子。
那低调的丝绒兰,闻名遐迩的logo,几乎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
忽地,他屈膝,一脚着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她简直怀疑四周的空气都被这个男人抽空了。
“我想带着你回家,你说,好不好?”轻轻一递,手中的盒子落在她的眼底,他就这么伸手托着,仿佛是将整个人都托在她的眼底。
靠着贵妃榻的背部已经渐渐僵硬,她手指微微收拢,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些许出汗,刚刚还觉得晚间极为爽利的青草味越发带出一种灼热的感觉。
这一双眼,从第一次见到时的兴味、复杂,到如今的深如汪洋、温柔如玉,她除了怔怔地看着他,竟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一直没想过吗?”托着盒子的手腕已经些微开始泛酸,他的表情却始终平静,似乎是,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她这种“不一般”的反应。声音中竟些微的透着股宠溺,仿佛是对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的淡淡怜惜。
若不是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他亦无法相信,这个一个天生贵气的女子,心底竟隐约间始终带着股对这世间的厌倦憎恶,所以,一直冷眼旁观,一直不动声色,一直淡漠以待,仿佛,她不过是一个路人,此间行过,过水无痕。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心理,却渐渐越来越希望那一双眼底能印出自己的影子,哪怕刚开始只是浅浅的一道,他每天添上一笔,终有一天,这个清冷的女子会拥有一双温暖的眼。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这么执着于一个人?
即便是从军区大院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习惯了独善其身,所有人都觉得他天生温情,性格暖意的时候,怕也只有极个别人的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性。
遇上她,或许真的就是命。
“不想打开看看吗?”他将手中的盒子往她面前又提了一下,那低调高贵的盒子隐约间绽放出一种尔雅的色泽。
她却忽然一扣,在他惊讶的表情中,稳稳地接住了盒子。
他没想到,刚刚还避之不及的人为什么一下子竟然改了想法,抬眼看去,却见她把盒子又退了回来。
那一瞬间,只觉得到了胸口的气一下子噎得浑身难受,明明早就有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觉悟,可这一刻,依旧被她这个一个动作轻易地气得脸色发青。
她却似乎没心没肺地忽然笑得极为妖孽。
那笑声,清脆爽朗到和平时的那种笑容完全不同。
就在他惊奇的那一刻,门外一直探头探脑的李嫂一下子推门而入,双眼晶亮,仿佛是急于窥探某种秘密。
门开了,里面那半跪着的男人手中还拿着那个盒子,而女主角却似笑非笑地朝她望来。
竟然还没到正戏?
李嫂老脸一红,心底几乎想要咆哮,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在酝酿?平时看着那么利索的一孩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忍不住,睨了詹温蓝一眼。
“李嫂,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云溪在笑啊?”楼下,张翠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没事。”李嫂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想让这对小两口赶紧步入正题。
亏得她争取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倒是给我抓紧点啊!
李嫂怒其不争的瞪着詹温蓝,恨不得干脆替他把那盒子打开。
云溪见詹温蓝被李嫂瞪得几乎无语的表情,极为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盒子。
“啪”——
明明是极轻微的一声,身边的两人表情却瞬间炸开惊喜,双双望着她打开盒子的右手,几乎不能自己,喜不自禁。
“小,小姐,你同意啦?”李嫂几乎是迫切地绽开一个笑,那笑容止也止不住,宛若自己中了彩票,还是世界头等大奖。
“同意了什么?”她眼眸淡淡一扫,看着盒子里那几乎璀璨灼人眼睛的极品切割,面色不变,仿佛手里的不过是块玻璃。
只可惜,容不得她再装傻,詹温蓝动作迅猛,右手一勾,轻轻扣住她的后脑,浓烈的吻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同意当我的女人。”后面的话化在两人的唇边,渐渐只成呢喃。
她在他的怀里,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终是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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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见家长
“同意了什么?”她眼眸淡淡一扫;看着盒子里那几乎璀璨灼人眼睛的极品切割;面色不变;仿佛手里的不过是块玻璃。
只可惜;容不得她再装傻;詹温蓝动作迅猛;右手一勾;轻轻扣住她的后脑;浓烈的吻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同意当我的女人。”后面的话化在两人的唇边;渐渐只成呢喃。
她在他的怀里;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终是轻轻点头……。
也许是期待的太久;也许是心中盼得太苦;李嫂几乎是含泪看着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
自她来这个家;已经有许多年了;先生与太太从小就对小姐要求严格;偏养的她越发叛逆。有一段时间;抽烟、酗酒、早恋、行踪不定;她甚至怀疑小姐会离家出走。那个时候;太太越发管教;反而惹得反弹越大。
那一次;在泳池边落水后;她简直怀疑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什么时候;越来越觉得小姐脸上的笑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嫂抿着唇;慢慢用右手抹干眼泪。朦胧的眼眶里湿漉漉的;却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忆。
似乎;自从出院后;小姐就变得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眼。
詹家虽是从詹父这一代才开始显贵的;但这么多年在冷家这种地方带着;说句实话;若还是当初小姐的性子;她其实觉得小姐是配不上詹温蓝的。那时;荞舒一直跟着詹温蓝身后;她不是不可惜的;无论自己怎么暗示明示;似乎小姐都没那个意思;有时甚至还为他们创造机会。
渐渐的;久了;她反而不愿再往这方面想了。
如今;一年过去;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李嫂只觉得;心头的那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实处。
“李嫂;到底怎么啦?”张翠在楼下到底不放心;上楼到云溪门口;恰看到李嫂正站在那里抹泪;一时间吓得有些神情不定:“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她站在门口;李嫂恰挡住了入口;以至于压根就没有看到房间里那两人。
李嫂一转身;嗤嗤笑出声:“高兴的;真的是高兴的。”
张翠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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