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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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王者归来-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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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上,仰头看向天空,什么也不说,给足她安静,让她有足够的自由空间。

    似乎是贪婪于这一刻的甜蜜与寂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呼吸声竟有种晦涩而暧昧的交叠,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足有十分钟,云溪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肩上,那红润的唇渐渐地从刚刚医院里那平静得可怕的样子恢复成往昔。

    她忽然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仔细地拍去落在上面的草屑,温柔而轻巧地递给他。

    “怎么了?”他看着她那双空灵至极的眼睛印着这乌云满布的夜,竟透出几许连绵的情绪,忍不住开口询问,生怕她还在为家里的事情陷入绝望。

    那双空灵的眼就这样直直地望进他眼眸里最深的地方,变得极亮极亮,就像是天际最璀璨的那颗启明星,便是被乌云盖日依旧能绽放出绝艳光芒。

    那一刻,在静谧的漆黑夜色中,在那温情脉脉、眼波流荡中,他看着她眼中那丝笑意,一圈一圈地酝酿开,犹如陈年老酒,悠扬芳香,那笑仿佛已经刻入眼底,让人灵魂都为之一颤。

    她说:“温蓝,戏也做够了。我认识你之后,有三次都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你也该收收手,和我真正说次实话了吧。”

    她的语气那么柔,那么暖,那笑意似乎甜蜜得犹如糖浆,他却浑身发冷,只觉得这夜,太过阴冷,让他只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用钢铁建筑出来的。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三次?”可大脑再怎么愤怒,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即便是把那天和他一起回去再超市被人跟踪的事情算到他头上,也不过只有一次,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啊。”云溪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从遇见你开始,一共是三次。”

    从窗外射出的子弹只一枚,用得是灭音手枪,包间内的音乐几乎掩盖住一切痕迹。

    王纲和保镖都在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来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枪响。

    云溪苦笑,怎么就忘了,昨天在街头还看到这人被人持枪跟踪。

    果然,一碰上他就没有好事。

    狠狠地攥了攥手心,她朝四周打量一圈,可以移动的除了两张躺椅,别无他物,只可惜,重量太重,别说是移动躺椅,就算是要靠过去,以她目前的位置,走过去,还不知道要被喂上几颗子弹。

    回头看向陈昊,却见他正从衣角处抚摸,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找枪吗?

    在纽约公众场合随意开枪,可不是闹着好玩的,没看到对方有备而来,用得是灭音枪支吗?

    陈昊自然也没傻到专门找着官司的程度,很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门外果然传来一阵窸窣,王纲开门,看到卧倒在地冷云溪和陈昊,正要说话,一种古怪的感觉迎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偏了偏身,下一秒,一道弹夹从他面前擦过,“嘭”地一声脆响,射入了后面来人的胸口。

    一身漆黑的壮汉倒地,轰然引起众人惊叫。

    站在门外的另一个保镖,反应迅速地拉开同伴的身体,滚地,睡到,避开窗户外的射击点。

    同时,手心朝下,探向中枪同事的动脉。

    阴沉的眉间渐渐多了几分难看。

    云溪脸色一冷,到底还是死了。

    这下子,店里只要是张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有人开枪,顿时,一片惊骇。

    打电话报警的声音络绎不绝,可是更赶不上所有人逃跑的速度。

    只见,刚刚还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顿时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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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9 章  逆转(三)
    “冷云溪,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瞒着你,甚至不惜以此和张先生做交易,你认为我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你!”詹温蓝脸上的震怒已经一丝一丝被他擦去,他站在离她仅一步的距离,神色僵硬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破碎的梦。

    她忽然一动不动,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早已消失殆尽。四周那么静,此刻,除了彼此的呼吸,似乎连心脏的跳动都听得分明。她分明从心底涌出一分酸楚的无奈。

    重生以来,那么多的日夜,除了复仇,她再无别的支撑。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家破人亡,因为自己的自欺欺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一步步地重新开始,一步步地安排复仇,对感情不放任余地。他追到法国去的时候,站在cris的t台上,不仅是所有的媒体为他惊艳,那漫天的烟花散落,渲染了每一处,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却比不上他眼底那一瞬的柔情倾心。

    那一刻,她的心忽而一软,裂开一道细缝。

    她的眼神这一刻忽然没有了刚刚的冷漠和疏离,如一江春水,但字字句句,却让詹温蓝脸上的最后一抹温度也消失殆尽。

    “温蓝,你查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查出来到底在超市外跟踪我们的人是谁?结果,你一回南京,张先生那边就有风声了。你认为,我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个巧合?”

    “一年前,南京军区被封锁所有消息的时候,那位和你青梅竹马的小公主和你一起回去,之后再没有音讯,你认为我也应该视为理所应当?”

    “还是说,我父亲和爷爷被‘请’去调查这么大的事,你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收到风声,以至于连个电话都来不及打来?”

    她每一句话,都柔到骨子里,每说一句眉目间便越是十里春风,那柔嫩的唇,那清澈空灵的眼,分明比 第 309 章 出错。

    “哧哧”一声,他将她身上事先就绑着的血袋和防弹衣拆掉,扔进一个袋子,绑着石头,沉进河底,这才吐出一口气。

    却发现云溪眼神丝毫没变,依旧再望着天空。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着刚刚詹温蓝那声决裂的嘶吼,他知道,云溪想要的都得到了。

    不管这个男人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接近云溪,他以后的日日夜夜,都再也没有完整。

    绝望,将是他唯一能体会的东西。

    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和他詹家任乔老所作所为一般,她亦冷眼旁观,将计就计,让詹温蓝尝到什么叫“绝望”。

    他看着自己的堂妹,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诧异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咦?金陵,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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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张 惨然
    三个月后

    洁白干净的办公室里,一尘不染,一个浑身透着和气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院长,詹温蓝来了。”门外响起有礼有节的敲门声,一个外语学院的老师推开办公室门。见站在她身后的詹温蓝丝毫没有动作,长长叹息一声,转身将空间留给两人。

    “温蓝啊,进来呀。”白发的院长笑容满面地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站起来,向门外走来。

    立在门口的詹温蓝看着他,眼神微微一闪。

    “咯哒”——

    轻轻的落锁声,房中终于只剩他们两人。

    良久,笑容满面的院长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一边的柜子。

    轻轻一推,放满书目的柜子里层竟然还整齐地摆着一排红酒。

    “这都是我存着留给自己喝的,看你这个样子,今天算是便宜你了。”老院长说话带着点郁闷,显然爱酒之人对于那种借酒消愁的人想来都没多大好感。可眼下,不喝酒,这小子连话都不说。

    酒瓶放到桌上,两人一人一个杯子。老院长慢腾腾地擦拭着那酒杯,就像对待易碎的宝贝一般。

    “嘭”——地一声,开瓶器将红酒酒塞取出,他慢慢地将两杯斟到半满,拿出一杯抵到詹温蓝的面前。

    “你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憋在心底,谁也不知道你想什么。”他半是叹息,半是怜悯地看着双眼深凹的詹温蓝,再深的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了。

    不过是短短数月的时间,这个当初让整个院校都为之疯狂的院草,如今已经瘦得脸上没有半点神采。

    当初,那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的出尘气质,如今已经被一圈死气所替代。他的眼睛像是被人埋入了深渊,漆黑、绝望,连丝毫的挣扎也没有,就这样一直坠落谷底,那原本的柔和目光眼下竟是连丝毫光亮也没有,一眼看去,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触目惊心。

    这还是当初那个兰芷风华的翩翩公子,还是那个年纪轻轻便轻易将劫匪耍得灰飞烟灭的腹黑天才?

    “你既然当初同意了你父亲的想法,就应该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呢?”老院长将鼻梁上的眼镜下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说出一句话都是经过仔细斟酌:“说句实话,当初你非要让冷云溪和你一起去香港当交换生的时候,我就不太同意。总觉得你的眼神和当初不一样,有些入戏太深。”他回忆了一下,似乎那一年多前的记忆却已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被埋藏在记忆深处,想要找出来,实在太难:“她太敏感,也太聪明。那样的人,想要骗过她,首先你要骗过自己。温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见过你望着一个人的眼神是那个样子。”很温柔,很缱绻,情不自禁,那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表情。

    一直没有动静的人,忽然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样子,落魄有之,悲凉有之,偏他的眼神丝毫没有波澜,宛若一潭死水。他依旧一个字也不说,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倒酒,饮尽,周而复始。

    “或许,当初是我错了。”望着他这样机械呆滞的样子,院长有些不忍。偏过头,静静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当他将照片摆在桌上的那一瞬间,詹温蓝浑身似乎被人抽了一鞭子一样,从头到尾颤抖起来。

    他的手心湿润得几乎拿不起酒杯,哆嗦地伸向桌面,死死地扣住那张照片,一下子握紧手心,仿佛就这样紧紧地握着,便能将那个人重新拥入怀抱。

    “当初她参加模拟股市大赛的时候,全部的评委都被她的成绩惊艳了。一个大一还未正式开始专业课的学生,竟然凭着资金收益率98。59,的成绩夺得特等奖。20个交易日的平均资金收益率远远跑赢大盘。当时,我告诉你的时候,无非是想帮你物色几个人才,为你在英国的事业帮个忙。谁知道……。”望着照片中那个拿着奖状,脸色平静如许的女子身影,院长静静地闭了闭眼睛。或许,一切都是命。

    詹温蓝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手中照片上,那个曾经任他亲昵的扶着下颚亲吻的女子,再也不见了……。

    他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那个豪华的ktv包厢里,祁湛的生日,无数的公子哥陪衬着,簇拥着,调笑着,起哄着。

    她始终坐在那里,宛若一片云。

    薄薄的唇,殷红的两片,就像冬天里的腊梅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对眼,却似乎可以直接看进人心深处。长得几乎美得不像话,坐在祁湛身边,却没有半分亲昵,反倒是一副疏远的意思。

    “你就是冷云溪?”他记得,这是自己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只用那双漆黑深幽的眼望他一眼,随即拿起汽水,遥遥举起,喝了一口,微微一笑,始终没有开口。

    从来没见过有人傲气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傲气?

    不。

    他颓然一笑。她分明是目下无尘,慵懒无聊罢了。

    老院长见他这样,于心不忍,却到底还是要忠人所托:“我年轻的时候得罪了权贵,被人发配到最偏远的地方支教。这一支教就是二十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如今我估计还是呆在西北,连家都回不得。”想到当初的困境交加,任已经闯过无数风雨的老人也忍不住满脸风霜,当年,他的妻子刚产下儿子,孩子正嗷嗷待哺,他却被人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便是多年有了零星积蓄,家里都不够补贴的。更别说,老人生病,需要旁人在身边伺候,他每每想到家中困难,都恨不得自己连夜跑回北京。

    “你进这所大学的时候,虽然大家都不同意你离开南京,我却知道你父亲是很高兴的。他常常私下和我说,有你这样的儿子,他此生足矣。”谁家的父母看到他这样的出众才能,会不向往呢。便是离开南京,他依旧将事业在英国发展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非靠着詹司令的关系,而是直接运用他的商业才能,这才是最关键也最让人自豪的。

    “冷云溪在入学之前,我听说一直成绩平平。后来拿到那中大赛的特等奖,才会引来许多人的注目,就是连张老那样的泰斗也破例收了她当闭门弟子。可你一开始就是冲着冷家才和她扯上关系,温蓝,背离本心自然让人绝望,可你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

    这四个字像是铁锭一样钉在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将他砸得鲜血淋漓。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阳光,仿佛一切明媚都已经离自己很远很远了,为什么这样温暖的日光下,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通过院长的关系安排冷云溪和他一起去香港做交换生,搭上张博出席国际论坛的顺风车和她一起出国,甚至就连王纲当初被人埋伏他突然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早在他脑子里演变了千遍万次,明明丝毫不会出现纰漏,他却没有在看见她那双空灵的眼睛时,忍不住出神。

    她曾经笑着问她:“为什么,我觉得你和老院长之间很熟?”

    那一刻,他心跳快得超乎想象,下意识地害怕她知道这掩藏在一切“命运安排”下的丑陋。

    或许,早在他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原本的轨迹。

    他早就失去了控制,只是,始终没有发现。直到他们一起出国交流从哈佛回来,还傻傻的以为,时机终于到了。

    他闭上眼,想起那晚柔和的星光。

    他坐在她的卧室里,看着她那隔着浴室门,模模糊糊映出来的身影,几乎想要夺门而入。

    那些“证据”,他忽然轻笑。

    当晚,那些被他做过手脚的资料,被整齐的放在拐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所有人都为她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而欢欣鼓舞。

    从第一面到那晚,他们认识恰好两年。

    他以为自己会高兴得发疯,却原来,空洞得发疯。

    冷家被查封的那一天,他几乎怀疑冷云溪会第一时间来找他帮忙。

    但他错了,从那一刻,他就彻底输了。

    那个女人,那个聪明到冷酷的女人,只用一句话就将他打到地狱。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詹温蓝,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生凉薄!”

    望着他恍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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