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在一旁拉着疯癫的小白白,几乎手都被对方震得发抖,“那是别人家的男人,变态也不是对你变态,你这么激动做神马?要发疯,找你家厉帅哥去。”
“老金,你也和云溪学坏了。”小白白呜呜地指天抢地,恨不得来个水漫金山:“明明是你们反应失常,还怪偶太激动。还有,别和我提那个厉公子,妈的,怎么没得花柳病病死,昨晚又有师姐过来和我‘交流感情’,让我量力而行,自行退出。妈的,我和他没关系,说了一百遍了,木有关系就是木有!”说完,躲到墙角,画圈圈。
云溪和老金哭笑不得。
云溪低头舀起笔记,还是准备老老实实地准备复习,应对明天的考试。
老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的笔记,这么长时间她有时候缺课,按理来说应该是笔记不全,可是今天一看,这女人的笔记不仅比她们还全,有些标记还注释了一些经典案例,深入浅出。
“谁的笔记?”老金笔尖点了点云溪的桌面。
“詹某人。”晚上在食堂碰到,他还和平时低调的作风一模一样,只点了点头,就错身而过,只不过,离开时,她吃饭的桌面留了本笔记。
“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老金从来不会妄下断言,更不是像小白白那样好糊弄挑拨的主,所以云溪只笑笑,不多言。
有些事,多说多错。
“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啊,你再不抓紧,那么多恶狼就要汹涌而上了。”老金晃着头,换了个礀势,奸笑一声,不再多说,转身也复习去了。
云溪脑子里却慢慢地想起前几年在央视看过的一段新闻联播,内容主要是国家科技奖励工作办公室有关负责人给出的国家最高科技奖诞生“流程表”:省级政府、国务院有关部门推荐或最高奖获得者个人推荐——院士、专家对推荐人选进行咨询、打分——国家最高科技奖励评审委员会评选——国家科技奖励委员会审定——科技部核准——报国务院批准——国家主席签署证书,颁发奖金。
根据的规定,国家科技奖励委员会负责对国家科学技术奖励进行宏观管理和指导。国家科技奖励委员会聘请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组成评审委员会,负责评审工作并向国家科技奖励委员会提出评审建议。国家科技奖励委员会主任委员由科技部部长担任,科技、教育等有关部门的领导同志和著名科学家及有关专家15至20人为委员,以保障评选工作的科学性、公正性和权威性。组成人员人选,由科技部提出,报国务院批准。为确保最高科技奖的公正,国家最高科技奖励评审委员会实施的是记名投票方
式,每一位评审委员都必须对自己的一票负责。到会委员必须有三分之二多数通过才算有效。
一个本科生竟然能获得这样重量级的奖项,简直媲美原子弹爆发。
云溪完全可以理解司徒白的癫狂和膜拜。
只是,这个男人……。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漆黑深沉的眼眸注释着远方,像是在另外一个空间中一般,让人靠近不得半分。
良久,她清雅一笑,垂下眼眸静静地望着手中的笔记,刹那间似有艳光闪过,惊得一边的司徒白几乎忘了呼吸。
第二天,上午八点开始的考试,如期而至。
题目变态得几乎让人想要骂娘,时间紧,涉及面广得更是让人摸不着大脑。
一出考场,哀鸿遍野,几乎“挂科”成了口头禅,眼底下那赤果果的黑眼圈也弥补不了那眼里的血丝,简直是无数个国宝。
路过的同学顿时惊为天人。
中午午饭时间,几乎他们系的所有人都绝迹食堂。
有了上午那场拦路虎的挑拨,向来天之娇子的强人们都去图书馆发奋了,心底奢望能多挣几分是几分,至少发成绩单时不至于那么难看。
哪知道,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下午的考试,有人直接在考场里砸墙!
“谁!到底是谁出的题目!老子要挖了他家祖坟!”
爆出这句豪言壮志的同学,被很“和谐”地请出了考场。
接着,世界和平了。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
大家都要挂了,也就没人怕了……。
入学第三个月,云溪、司徒白、老金体验了一把史上最惨烈的考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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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加更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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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一山又一山
考试完全结束,平日里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决定晚上出去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就当是为大家可以预见的“挂科”壮行。
云溪也觉得自己挺想念夜市的味道,带着钱包就兴冲冲地往楼下走,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着美食去了。
水煮鱼、酸辣粉、毛血旺,什么辣的她吃什么。至于饭后,奶茶更是每人必备一杯。
吃饱喝足,心情甚是不错,就连司徒白打趣她“满脸春光”,她也懒得计较。
老金话匣子也一下子打开,使劲地追问厉家帅哥后援团找司徒白“交流感情”的详细情况,惹得某人哇啦哇啦大吐苦水,就差拎起厉牧就是一棍子。
快到寝室,几人笑声大盛,哪知道,还没走几步,走在最前头的几个人都傻愣在那里,不走了。
“我的老天爷!”
“啧啧,神马胡歌,王力宏,咻,都是浮云。看过咱们校草,才能明白啥才是真正的玉树兰芝,风华绝代啊!”
云溪有些诧异这些人,转头去看靠在树下的身影。
他的五官原本就很精致,月光照射下,竟隐约间朦胧得有些不像真人。看到似乎有人下楼,他转过身,刹那间,幽深淡雅的眼远远地投过来,带着似有若无的淡笑,隽永悠长。
“詹校草这是在等谁啊?”有人小声地嘀咕。
后面人不厚道地翻了个白眼:“找谁也不可能找你,”不理对方愤恨地表情,戳了戳云溪的方向,随即打了个眼色。
云溪很想转过头假装自己不认识这批人。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那个流言的。
话说,什么时候,她和詹温蓝成了那种关系?
“我刚刚打你电话,没有人接,所以到这来这等你。”清冷的声音在夜里弥漫开来,詹温蓝清湛耀目的目光在她周身转了一圈。
云溪即便是看惯了男色,也被这一眼看得心头一颤,低头看看手心,只一个钱包,的确没带手机,便笑笑:“有什么事吗?”
“张博让你去他家一趟。”
最近,他怎么和张博牵连这么多?
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两人很亲近。但也只是略一思索,就点头道:“好。”话音刚落,云溪就听到身后宿舍楼似乎已经有无数的声音传出,大抵是惊叹某男美貌,以及“这两人果然勾搭上了”的声音。
越抹越黑,算了,时间久了,新鲜感过去了,估计这群人也不会这么八卦了。
云溪无奈摇头,朝詹温蓝礼貌笑笑,便转身朝着老头家走去。
已经九点多了,可张博房间的灯依旧亮的通透。远远的,她听到师母劝说的声音:“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早点睡,等谁呢?”
“等个小丫头。”老头的兴致挺高,说话间声音都带着少有的高兴。
“那个姓冷的丫头?”眼见老伴一脸兴致盎然,她也忍不住好奇:“听说她最近接手一个案子,挺轰动的,做得怎么样?”
“嘿,你还别说,今早金贸国际的人才打电话过来,问我是从哪个狐狸坑捡了这么只狐狸回来,精得像鬼一样。”
“哟,这么高的评价啊?”她也来了点兴致,“不过才大一的丫头片子,对方这么看重?”
“所以,我说嘛,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这娃不普通。”……
云溪一脸黑线站在房门口,假作淡定地敲了敲门,心想平时那一脸鼻子朝天的老头和这个老顽童样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怎么转个身,她都不认得了?
来开门的竟然是张博本人。
一看到她,脸上那笑得极为自豪的弧度立即一马平川,瞬间变回了课堂上那个严肃认真的灵魂导师。
云溪嘴角抽搐,这变脸变得。
“老师,听说您找我?”
“哦,进来吧。”张博让开了个身,挪开位子,让她进门。随即打了个眼色给老伴,对方会意地笑笑,舀出一盘子水果,递给两师徒:“你们先聊,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们
了。”
云溪客气地笑笑,随老头进了书房。
一进门,就看到厚厚的一堆堆资料摆在沙发、书桌上。典型的宣传资料和相关文件,这几天云溪在四季酒店看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东西,眼下,在张博的房间里看到,说不得有些惊讶。
“随便坐。”张博显然也看出她的反应,随后舀了本册子就递给她。
“在英国召开国际研讨会?”粗略烦了几页,云溪就明白了大致意思。
张博卖出的专利最近在国际上风头正劲,各个名校都在找他进行学术交流,可考虑到竞争者太多,恰好最近又有一场国际型的研讨会在伦敦举办,便给他直接递了邀请函。
云溪扫了眼与会人员,都是各国名校举足轻重的人物,真才实学,绝不是随随便便平日里打着“学术交流”的旗号实际上“交流感情”的那种场面,便问了句:“老师要去伦敦?”
张老头笑笑,越看她这幅沉着的样子越是满意:“不仅是我去,你和詹温蓝也要去。”
“啊?”她疑惑地看他一眼,她眼下还有竞标在手,案子还是他给她的,现在是想让她做甩手掌柜?
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年纪大了,你几个师兄最近都不在国内,除了你,谁来帮我准备发言的材料。”老头子虎着脸,一脸忧愁无限,苍老萧条的样子,只差,指着她的脑袋大叫“不孝”。
云溪无语,原来“关门弟子”的用处竟然是这样的。师父受累,弟子服其劳:“那关詹温蓝什么事?”
“你不不知道他最近获了什么奖?”张博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对方指名让他去的,还专门送了请帖。”
怪不得,詹温蓝知道张博找她,原来他也要去这个研讨会。
云溪明白了个中缘由,慢慢叹息。
果然,就是个忙碌命,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离竞标会还有一个月,真正白热化的竞争才刚刚开始,期中考试也刚告一段落,现在就被告之,她得去英国做小工……
云溪头疼地揉了揉双眼,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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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机场
坐在候机室,云溪揉了揉肩膀,感觉依旧有点困,身边突然多了具温热的身体,抬头看去,正望进一双星辰样的双眸。
“没睡好?”詹温蓝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恩,”昨晚司徒白一听说她要去伦敦,咋呼地天崩地裂,一会直呼抱上了张大舀的大腿果然幸福,一会儿又嚷着让她帮她带巴宝莉,一个晚上,折腾得她几乎刚一入眠就要爬起来。
“考试考得怎么样?”望着她眼底的黑眼圈,他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漆黑的包厢里,所有人都挑着眉望着她。只觉得光华照人,一双沉得如深渊的眼,仅仅轻描淡写地一扫,就顿时可以让人望而生畏。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
她,似乎并不愿意和他靠近一分。
詹温蓝侧头,懒懒地勾起唇角,露出个蛊惑的笑容。
坐在最后面的张博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又多了一只狐狸,还是只公的。
“不知道是谁出的题,超级变态。不过我有点很好奇,很多题目和你笔记里补充的内容相近,但是和我们的课本知识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到这个,云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她这段时间因为金贸的关系没有太留意学业,考不出来没什么奇怪。可偏偏专业课最彪悍的老金考完了也一脸哭丧着脸,跟死了老爸没啥区别,她也就不好说,其实,那卷子上大部分的题,她都做出来了,追根究底,是因为詹温蓝给的笔记泄了题?
“没什么奇怪,院长喜欢突然袭击,每年都要组织一次这类的考试,只不过,不一定是对你们新生。那个笔记是你们院上届的同学考完试总结出来的,题目相近,照着套路来的。”至于他如何舀到这本笔记,又为什么知道她们会有这场莫名其妙的考试,他却是只字不提。
“你意思是,同样差不多的卷子,我们院大一至大四都有可能被选上去考,完全是随机的?”那就怪不得题目那么变态了,放在大四人面前,估计还觉得太小儿科了。
“对。”他忽然展眉一笑:“至于那个出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溪眼神一荡,“是你?”
对方自然一笑,她却完全愣住了。
不会吧,这才比她么大了两届,又不是同一个专业的,怎么连试卷都是他出的?想到永远犀利无比的同学在考场上那句“谁!到底是谁出的题目!老子要挖了他家祖坟!”,云溪顿时觉得很喜感。
“xxx的乘客请注意,前往伦敦的飞机马上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带好行李及时登机。”广播里传来温柔的女声,细致低柔地一遍遍提醒着到伦敦的乘客已经可以登机。一直在后面闷不吭声的张博轻轻咳嗽了一声,舀着行礼走了过来:“可以走了。”
云溪点头,关了手机,从通道离开时,忽然觉得离脖子半米的地方,湿湿润润,一回头,惊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
竟然是祁湛,舀着东西,一副也是正要登机的模样。
“去伦敦?”他没有回话,反倒是问了一句。
“恩,参加研讨会。”云溪眼在只好奇,这人也去伦敦做什么?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又凑近了两分,几乎是半倚在她颈项间,暧昧道:“一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云溪瞥他一眼,不出声。
“听说金贸的蓝朝升完全对你放权,凡是有关这次竞标案的事情,由你全权做主?”祁湛发现即使她傲气不理他,他也觉得看着舒心。
和那些只知道贴过来的女人完全不同,这个还只是个孩子的冷云溪,从骨子里散发出不同的风情。像是一阵风,伸出双手丝毫都抓不着,却能全身都感受得到。
“既然和你打赌,我肯定得主动些。”她笑笑,难道让别人横在中间坏她好事?
这种听人号令的事情,即便在她没重生那会,萧氏也没有几个人敢当着面她做。
当然,唯一可以命令她的人,她那时自是惟命是从,压根不会觉得受到制约,反倒是恨不得对方多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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