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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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之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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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这日,那柳父思念女儿便来院中探看,行至院门,只听的欢声笑语,柳父大奇,便没叫唤,从院门之上细缝之间观望,只见女儿正跟一美少年嬉戏打闹,心中自是大奇,这柳家本是大家,柳青住的院子又入后室,平时本就少人,自柳青上次一提,更是遣散丫鬟妈子,如何还有的人来,更何况还是一翩翩美少年。

  柳父匆忙推开院门,不知怎的,那美少年凭空消失不见,柳父见女儿眉目含情,艳光闪现,自是心知肚明,一番追问之下,这柳青自是不松口,只说是老父眼花,看错之顾,这柳父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好逼问,自离去了。

  “老爷,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神情恍惚?”直至回屋,心神恍惚,低头沉思,柳母跟这柳父一十八夫妻,自是一眼就看出丈夫不对,连忙询问。柳父对发妻自不会有何隐瞒,把中午所见异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老爷,许是你看错了。”柳母毕竟心疼女儿,又深知女儿心性,连忙宽慰道。

  “自家女儿,看了十八年了,还会看错,更何况今天青儿说话间神情闪烁,分明是有事隐瞒啊。”这柳老摇摇头,长叹一声。

  “许是一段天缘,女儿前几日说要修身养性,今你见这怪事,观这少年分明是一好人,这可是一件喜事。”柳母也是心灵之人,一番琢磨,猜了个###。

  “如此自是大好,可女儿何必隐瞒,我想必是妖孽作祟,让女儿也是敢怒不敢言,为他包庇,怕祸害我们全家啊。”柳父摆了摆手,说出了自己的一番顾虑。

  “这可如何是好。”这柳母终是妇道人家,听的丈夫一说,只吓的手脚发软,又心疼女儿,忙不敌的找自己的丈夫出个主意。

  “罢了,明日我叫一小厮去请张半仙来看看,如果是妖就地捉拿,如果是神便成全他们二人,如此可好?”柳父沉吟片刻,拿了一个主意,柳母早已六神无主,连连点头,那还有什么异议。

  这第二日,天刚微亮,这柳家就派一小厮带了六锭黄金,六方元宝请那张半仙亲临柳家,只说为女祈福,并为提及它事。这张半仙收了财物,少不得要走上一走,带了把桃木剑,身着一八卦衣,自来柳家。方至门口,这柳老早在门口恭维,一番客套,就把张半仙迎到内堂之中。

  “道长,万万开开慈悲,救小女一命。”方一进屋,柳父满脸愁苦,拉住张半仙衣角,放声大哭。

  “不必多礼,方外之人,只求清净,今日收得员外财物之为员外办事,有何事,员外且说。”张半仙转身坐定,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原来这张半仙本一小道,学的一点微末法术,只是见这柳村富裕,起了贪财之心,使了几手障眼法骗骗凡夫俗子的眼球罢了,此时见这柳员外如此,知是接了的烫手山芋,有心推脱,又收了人家钱财,自是只有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听的柳员外一番细说,心中叫苦,唯有硬着头皮,满口应承下来。

  一番折腾中,张半仙又是找那黑狗灵血,又要那硫磺之物,还在院内,摆一香案,上立三柱大香,左右各挂一白梵,上面分写几道灵符咒。院内,敖空自是尽知。

  “郎君,如此这般怎生是好?”柳青见有人立坛,心中自是明了必是对付敖空之物,不由的几分惶恐,像敖空讨要主意。

  “娘子修怕,正不过一小道,想要对付我,还差的远呢。今晚就请看一场好戏” 敖空怎么说也是一条修炼千年的小虬,如今化成螭龙自是不把这小道放在眼中。

  “不可伤人。”柳青一听,心中大定,又怕其伤人害命得罪上天,连忙吩咐道。

  “好,一切听娘子的,不过此事也是麻烦,过了这阵,我便上门跟柳老爷提亲,正式娶你过门。” 敖空眉头一皱,本来这敖空对这惹上门的小道心生愤愤,想给这小道一点教训,谁知被柳青看在眼里,又不好违了柳青之意,心中一转,怕这麻烦不断,就想了一断根的主意。

  这柳青早有此意,不过自己一女孩家总是不大方便提起,现在敖空一说,自是心中欢喜,主动的送上香吻,两人自温柔缠绵了起来。

  是夜,张半仙在院中一翻祷告,然后念动真言,只见白梵晃动,上面的符咒金光灿灿,渐渐的在空中凝结成行。

  “去。”张半仙手中木剑一挥,口中大喝一声,三道符咒划成三条金光,朝柳青闺房急射而来。

  “扰人清梦,该打。”只听一声顿喝,这金光凭空而散,晃晃悠悠的落下,仍划成两片白布,张半仙哎呀一声,脸上已多了一巴掌印,瞧这张半仙狼狈之样,柳青不由笑出声来。

  张半仙被这一巴掌打的一个踉跄,头发也散落下来,心中羞愤,把那手中木桃木剑往地上一丢,自怀中取出一物。乃是一黄皮葫芦,这葫芦上密布黑色条纹,鬼气森然,口上有一张金光晃眼的符咒。只见那张半仙咬破手指,朝着葫芦一点,符咒朝几天之外悠悠飞去,血光之中,阴风阵阵,黑雾涌现,一厉鬼伴着黑风慢慢在院中凝集成行。

  原来这张半仙当年乃是一道门弟子,只因资质所限,无有大成之望,被其师踢出山门,见其可怜,送了他这一压箱法宝,要说那葫芦也是平常,只是其封印其内的厉鬼大有来历,本是一他们门派的一死对头,在一次交锋中身死,怨气不散,凝集成这一厉鬼。因死时心中不平,怨气冲天,既化身鬼道又明了身前道术,一般小法自不能近身,端的厉害无比。这张半仙道法不成,自是无能驾御这等凶残厉鬼,今日把其放出,还用自身精血喂养实是怒火中烧,乱了心智,已存拼命之念。

  这厉鬼见风而长,不一会就长到六七丈,血盆大口,青面獠牙,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凶光四现,刚一出来,就紧紧盯着张半仙,忽然狞笑一声,伸出簸箕大的爪子,一把拉过,咯咯两声,咬成两段,吞了下去。可怜这张半仙只因黄白之物就落个不得全身,正应了那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痛快,痛快,百年封压之苦如今总算报了一小半了。”这厉鬼吃了张半仙,张着满是鲜血的大嘴,大笑三声,朝柳青闺房走去,要知道这鬼物之类最是残暴,酷爱人家血食,又闲凡人污秽,最喜那修行之人,鼻子一动,早闻出了柳青闺房中清灵之气。

  “造化,造化,没想到刚一出洞府就遇上一跑腿的。”屋内那也是大笑,把柳青抱起,迈开大步就朝屋外走来,这柳青早在房中就见厉鬼逞威,如是往日之怕早吓的脚软筋麻,今日不知为何只觉的心中清明,毫无畏惧。

  “修行之人先修其心,后修其身,娘子已是初具道心,难得难得。” 敖空虽迈着大步,修行之人感应天地,何况是枕边之人,见柳青迷惑,出言解释,神情轻闲写意,浑不把眼前的厉鬼放在眼中。

  这厉鬼一见敖空走出,心中大惊,张开大口,吐出一阵黑烟,化成一团黑雾扭头就跑,那黑烟本是厉鬼本命精元,凡人沾上一点,一时三刻便化成一堆白骨,端的歹毒非常,这厉鬼也不求黑烟能伤到敖空半点,只求能拦上一拦,好做逃命。

  “此等小道,还想逃跑,还不顺从认命。”这黑烟还没近身,只见敖空手袖一挥,一团水雾凭空出现,把这团黑烟裹的严严实实,化成一水珠落在敖空手中,敖空两指一捏,消散不见,这厉鬼刚刚飞起,还没等离开院子上空,迎面一条水龙巨口一张,吞了下去。水龙一吞之下,也化成一圆形水球,晃晃悠悠飘到敖空面前。

  “孽障,还不皈依,难道真要神形具灭不成。” 敖空对着黑烟张口大喝,这厉鬼原本是道人,自有几分道行,一听之下,恢复本身在水球中磕头求饶。敖空大笑一声,水球自碎开来,厉鬼掉落于地,也不起身,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罢了,罢了,还有何事,说吧。” 敖空看着这饿鬼,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小人能为仙长做事,本是一场福气,只是再不愿被关在一小瓶之中,只要仙长能答应这一要求,小的以后任凭差遣,如若不然,小人愿魂飞魄散,也不答应。”这厉鬼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

  “原来是此等小事,我只不过要一跑腿送信之物,见你也是有几分缘分,今日收你,如何还行旧日之事。大可安心。” 敖空笑了一场,挥手让厉鬼站了起来。

  “来见过你的主母,然后便出去我的洞府修养去吧。” 敖空用手一指柳青,厉鬼连忙恭敬的走了过来,磕了三下,仍化一阵黑雾,自投水井中去了。

  “这鬼也还精灵,以后有何事如我不在便找她去。” 敖空对着柳青一笑吩咐道。

  “夫君可是有事,妻能否分担一二。”柳青心中通明,听出话外之声,追问道,敖空笑而不答,抱起柳青朝闺房中走去,一番亲热,把柳青弄的神魂颠倒,那还有力气追问。

第三章 大道无常祸福兮
且不提敖空柳青二人婉转缠绵,那柳父在院外正看张半仙捉妖,突然只见张半仙被厉鬼咬成两段,心里一惊,哎呀大叫一声,昏迷过去,一众小厮也是吓的两腿发软,想逃又不知该逃往何方,过了半晌,进院中再无动静,有一大胆的小厮朝里面一看,见一切风平浪静,厉鬼也不知所踪,还以为是神灵庇佑赶走了厉鬼,大着胆子把柳员外送回房中,一夜无事。

  如此又过了两日,柳家一众下人见安稳如初,也没什么厉鬼作祟,总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了,安守本分,把柳家重新打理的齐齐整整,只有那柳老爷一天到晚躲在房内,长唏短叹。

  这日,柳家之人才刚刚开门,忽然见一道人,这道人身着一件黄衣,不拿浮尘,不带配剑,容貌普通,只是自有一分清净淡闲,任那道上人来人往,第一眼就能看见。

  开门之人正是那是去请张半仙的伶俐小厮,这小厮本是一孤儿,自小被柳员外收养,这员外夫妇待人甚为宽厚,对他这无父无母之人更是怜爱,还给了他一个本家之姓,取名为道元。因此,这柳道元心中早把这柳员外当成自己的父亲一般敬重,这日,一见这道人,心中一动,也是机缘来了,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扯住道人衣袖,大呼:“道长慈悲,道长慈悲。”

  “毕竟是一场因果,还是避不开啊。小子,还不带我去见你主人。”这道人长叹一声,对着柳道元吩咐道,这柳道元大喜,连忙在前带路,引着道人找那柳员外去了。

  “道长,先请稍等,我先去里面通知我家主人。”行至柳员外门外,柳道元对道人作了个揖,恭敬的说道。

  “那有那么多麻烦之事,只随我进去便罢。”不等柳道元说完,已是带头朝屋内走去,柳道元大急,急忙追着而去。

  “你这老货,明明是条真龙,明明是段天缘,你还在这里长唏短叹,真真该打。”屋中,柳员外正在心气郁结,忽然见闯进一道人,还没等开口询问,就被劈头盖脸的一段臭骂,刚想喝问,忽憋眼见柳道元正朝这里一路急跑,边跑还边喊:“道长慢点,等我一等。”又见这道人虽容貌普通,可是气度非凡,清净洒脱,不由心中一明,把到口的话往嘴边一收,恭敬的问道:“道长所言是何意思,老夫一介凡胎,实是愚昧,望望解释一二。”

  “你这老货,那院中你的女婿本是一条真龙,日后大有造化,今跟你女儿结为夫妻,当这一成全之福就能让你享受十世富贵,你还有何不知足,找那僻陋道人抓妖,引发天机,少不了一场灾祸,真真是肉眼凡胎,可悲可叹啊。”这道人也不客套,随意的做在一椅子之上,又数落了柳员外一番。

  “如此这般如何是好,道长慈悲,望指点一二。”柳员外一听大急,忙求解救之法。

  “罢了,本就是要做此一场,也算还个人情吧!且随我来。”这道人本是神态清净,如那云水明月,不知怎的,竟然幽幽一叹。朝门外走去,柳员外那赶怠慢,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行至柳青院外,道人提步就进,院门凭空自开,一旁的柳员外心中又奇又喜,慌忙跟着道人走了进去。

  “小友还不跟我走上一走。”道人走进院中,大笑一声,手上衣袖一展,那柳青闺房之中敖空只感一阵恍惚,还没来得及哎呀一声,便化成一条螭龙,被道人装进衣袖之中。柳青大急,慌忙追了出来,那里还有身影,只听的空中大笑几声,出来了几句话语:“此小子跟吾有缘,今日特来传他避难之法,误急误急,老货,还不去准备喜堂,让你女儿换衣,迟了怕来不及了。”

  这柳员外听了道人吩咐,心中明了大半,低声跟柳青说了一番,父女二人总算是弄了个明白,也知这道人虽来的莫名,但所说必有缘故,忙去布置去了。

  且说这道人把这敖空装在袖内,身子一转,已过百里之遥。这里远离村庄,毫无人气正是一说话之地,道人把衣袖一展,敖空从中跌出,仍化成一美少年。道人朝下一坐,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青色石头,这道人也不多说,面露微笑的看着敖空。

  “望前辈解救。”敖空自这几天总感心惊肉跳,知自己近日还有一场灾祸,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出,因此才收了那道士的厉鬼,明说是跑腿之用,实是怕自己一旦遭难,无人照顾柳青,这时见这道人一行一动皆暗含天理,玄妙莫测,乃是有大道果之人,连忙跪地求救,只是不知那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跪下,心下更是慌乱,以为这道人不愿怜悯,满脸愁苦。

  “修行之人,先修心,无道心,何解道,何来道,何得道。”道人也不多说,伸手朝敖空脑门上拍了三下,一时间,敖空只感心中清明,大笑着,行了个礼。

  “罢了,罢了,旧日之因,已是结了大半,以后如要相见,还看你的机缘了,自便去了。”黄衣道人长叹两声,人已消失在九天之外,不知所踪,敖空心中大赞:“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大神通。”使了一腾云之法,朝柳村去了。

  柳家一片喜庆,原来柳母一见女儿就把柳青拉进自己房中交谈了半晌,出来之后,柳母满面春风,柳青满脸通红,早把敖空的底摸的清清楚楚,柳母有了准信,连忙就把消息传给柳父,这下,柳员外是彻底的放下心结,何况还有了神灵点化,自是大请宾客,赶快给自己的女儿定下名分。

  敖空如今心如云月,见这欢喜之气,也不禁微微一笑,尽自朝里屋走去,先拜见了岳父岳母,这柳员外夫妇正在商量,突见屋中多了一人,纳头便拜,口叫“爹妈。”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大悟,见自己的女婿人品出众,更是欢喜,连忙把敖空拉了进去,换了一大红袍子,也忙不得等那吉时,就拉着一对新人,行了夫妻之礼。

  方听的报喜官大笑着说道:“礼成,送进洞房。”只听的天空中战鼓隆隆,一金袍神将力在柳家上空大喝一声:“孽龙敖空还不出来随我上天赎罪,更待何时!”

  “敢问上官,不知我敖空所放何罪。”敖空飘然而上,只见空中黄风滚滚,紫雾腾腾,雾中无数天兵天将,一金袍神将手捧一张金灿灿的黄榜,正对他怒而视。

  “孽龙,你不守天规,私自行云布雨,有了千年,本来上苍念你一片慈悲,顾放置不理,今又跟凡女私通,乱了伦常,还不跟我上天伏罪,更待何时。”金袍将大喝一声,旁边出来四个天兵,各抛出一条黑黝黝的锁链,朝敖空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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