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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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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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特科办公区。
  “为了案件进度,我把冷衣调了过来,待会儿他会和你们一起去。虽然这不用真刀真枪的拼命,但还是有风险。”左伯堂神情严肃的说道,“别指望他会自动认罪,你们要做的,是去套他的话,争取能够掌握证据。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任何一个,都不准单独和他见面!”
  “是!”
  “龙炟。”左伯堂示意他过来。
  “老师?”
  “记住我说的话,绝对不可以单独见那个医生,知道吗?”作为特科的负责人兼导师,每一个学生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其中,龙炟既是他最放心的一个,又是最担心的孩子。经过上一次的昏迷事件後,他已经知道了龙炟记忆受损的事。可以想象,如果让九楼的高层们听到了风声,那龙炟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嗯,老师放心,我记住了。”龙炟微微一笑,随即带著队友们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左伯堂瘫坐在沙发上。
  “心理医生,还真是讨厌啊。”闭上眼睛,那人的面容又出现在脑海中。曾经,他是那麽的崇拜他,可是最後……如果当初能早一点发现他的病征,是不是就能避免後来的事情了呢?现在的龙炟,简直就是当年那个人的翻版。悲惨的童年,混乱的记忆,还有同样的职位。
  “死混蛋,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请你保佑那孩子,别让他步你後尘。”
  浩野……
  路上,龙炟正分配著各自的任务,“待会儿我和小衣,小景,殇先上去,其他人待命。阿诃,通信设备呢?”
  “没问题。”荆诃摆弄著几个微型耳机,它的功能很多,除了通讯,还能确定方位。
  “为什麽不能直接抓他啊?”阿豹皱著眉,冲进去暴打一顿再拖回去不就行了麽,费那麽多劲干嘛。
  “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抓回去,48小时後还是得放人。”龙炟解释著。
  汽车飞速行驶。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那间诊所。纯白色的建筑,让人光看就有点不适应,那不是一种纯洁的美,而是阴森。
  走进大门,一抹另类的粉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咦?这里竟然有樱花树?”成飞好奇地盯著看。
  樱花?!龙炟猛地往车窗外看,粉白色的花瓣,在风中飘舞著落下。
  『窗外的樱花开了呢。』
  难道说……那封匿名信……
  正当众人讨论著这里怎麽会有樱花树时,在白色建筑里,男子正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一杯红酒轻轻摇晃著,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望著楼下那辆车,他低声笑了出来。
  “呵呵,终於要见面了,龙也。”




第十五章

  方浩野--这个名字对B区的高层们来说,是个既熟悉,又充满恐惧的名字。虽然他已不在人世,但十五年前那段黑暗的时期,所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白天,他是衣冠楚楚为正义而奋斗的特警队长,夜晚,他化身为残忍的杀人魔,以替天行道的名义滥杀无辜。
  第一个注意到方浩野不对劲的是他的妻子。原本温和善良的丈夫突然开始喜欢看血腥的电影,有时还会夜不归宿。最初她只当作他工作压力太大,需要舒缓情绪,也就没怎麽在意。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的丈夫阴笑著对她说,他不是方浩野,他叫曾皓然。
  心理医生、妻子、朋友,都无法帮助他摆脱困境,反而让曾皓然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到後来,他甚至逃出了精神病院,有计划的实施暴行。眼看著被害人数不段上升,总局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抓捕方浩野。
  为此,B区几乎倾尽全力。可由於方浩野曾是特警队长,受过特别训练,追踪、反追踪,枪支武器,乃至近身格斗,他都比一般人要强许多倍。数十次的抓捕行动,不但没有收效,反而害得一大批警员受伤,重伤不治的也不在少数。
  杀红了眼的方浩野,或者说是曾皓然,变得愈来愈猖狂。
  最後一次的抓捕行动,是在一间储藏货物的地下室里。方浩野被逼进了角落。负责这次行动的长官毫不犹豫的向他连开数枪,将其击毙。至此,嚣张了一个多月的杀人魔王被就地正法,B区终於恢复了平静。
  参与过行动的警员,有的升官,有的加工资,每人都获得了补偿,殉职人员也都被追封为英烈。方浩野这个名字,连同他的所有资料一起,被尘封在了双重机密档案保管室里。十五年过後,除了一些年级稍长的警员之外,其他新进警员,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麽一个人。
  而方浩野人格分裂的原因,到现在仍是一个谜。
  #####
  裴晴明医师办公室。
  见到那位心理医生的第一眼,龙炟就有种感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他,而对方似乎也对他很有兴趣,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对著他微笑。
  “请问几位有什麽事吗?”裴晴明问道。
  好熟悉的声音,龙炟突然一阵头晕,脑中好像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却找不到出口。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以前听到过这样类似的声线,低沈,富有磁性,能让听者精神上十分放松。也许正因为如此,那几个受害者才会轻易接受催眠暗示吧。
  暂时抛开心中的疑虑,龙炟坐在沙发上,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递给裴晴明,“请问上面列出的五个人,您认识吗?据我所知,他们都曾经在这里就诊。”
  裴晴明接过,仔细看了看。
  以男性而言,裴晴明长得过於阴柔,修长的手指,随意束拢的长发,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可在龙炟看来,他的气质并不是後天形成,更像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黑眸深不见底,让人徒生一股凉意。
  “是的,这五位都是我以前的病人,没能彻底治好他们,我感到很内疚。”裴晴明遗憾地回答。
  假惺惺。柳殇撇了撇嘴,若是真心治人,又怎麽会故意利用人家心中的阴暗面借刀杀人呢?演技那麽好,不如改行做演员吧!唔,不对,没机会改行了,等掌握了证据,你这个变态医生就等著下地狱吧!在心里诅咒了他十万八千遍後,柳殇问道,“裴医生,我们可以查看当时的治疗记录吗?”
  “很抱歉,每个病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我不能随便给人看。”裴晴明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裴医生,我们是来查案。刚才名单上的那五个人,都是在杀人之後再畏罪自杀,这非常不合情理,他们的病例资料,对案件的侦破十分重要,我们想从中找到线索,所以请你务必配合。”到了这个份上,隐瞒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现在全部摊牌还为时过早。龙炟相信,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裴晴明应该从他们进门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考虑了一会儿,裴晴明同意了。
  “好,不过,只能由一个人看,可以吗?毕竟病人的个人资料和治疗过程,都属於隐私,太多人查阅的话,也是对死者的一种不敬。”自始至终他都保持著一抹微笑,声线也维持著同一高度,光看表情,根本判断不出他的内心想法。
  高手。冷衣评价道。在心理学界,自己虽然是新秀,但好歹也能排上名次。可眼前这个男人,暂且不论他的医术,光是他那高深莫测的气质,就足以称得上是高手了。不过这样才有交手的价值。
  “我去吧。”冷衣自告奋勇。毕竟龙炟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柳殇有勇无谋,陈景他不了解,但估计也撑不住,还是他亲自上吧。
  “可以。”裴晴明点了点头,起身带路。
  冷衣回头示意他们三人留下,然後跟著走了出去。
  龙炟趁机审视了一下整间办公室。面积不大,三个橱柜里摆满了医学方面的书,墙上也只挂了幅油画,和一个旧式挂锺,角落里有台饮水机。除了他们坐著的沙发,中间就只有一张茶几,没有办公用品,这里应该是会客室。那麽,他平时给人看病是在哪里呢?
  “龙炟,快来看。”柳殇向他招手,“橱柜左侧有一扇门。”顺势看去,果然有一扇白色的小门,要不是有个金属手把,在白色的墙面上还真是看不出来。
  “按照电影里演的,这门里肯定有名堂!”柳殇伸手想要开门,被龙炟及时拉住。
  “怎麽了?”
  “门锁上了。”龙炟说道。
  “啊?”柳殇惊讶地瞪著门把手,“我怎麽看不出来?”
  “的确锁上了。”陈景也走了过来,“而且,如果刚才你握住了把手,这幢房子的警报器就会响起,到时候我们反而不占理。”他指了指把手上的小红点--那是红外线报警仪。
  柳殇瞠目结舌,没想到他刚才差点干了蠢事。
  “那我们现在……难道就坐著等冷衣回来?”
  龙炟苦笑,“殇,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幅画,还有挂锺?”
  “咦?”柳殇盯著看了半天,还是没明白哪里有问题。
  “首先,是这幅画的内容。”陈景解释道,“你仔细看看,不要盯著某一点,後退一步再试试,要看它的整体轮廓。”
  “哦。”柳殇乖乖照做,先眯起眼睛,再慢慢睁开……
  “妈呀!”他吓了一大跳,看到了,他看到了,那是……眼睛啊!好大一只眼睛啊!吓死人了!变态,绝对是变态,哪有人会在办公室里放这种东西!
  “还有那个挂锺,虽然样式古旧,但是,它正对著‘眼睛’所看的方向。”陈景看向龙炟,果然,他也注意到了。
  可这究竟有什麽含义呢?
  三人都将目光转向古旧的挂锺--那是布谷鸟锺。它的内部有设计精巧的齿轮装置,每到半点和整点,锺上方的小木门就会自动打开,并且出现一个会报时的布谷鸟,发出悦耳的“咕咕”的叫声。
  时针和分针亦步亦趋,不停地走动著,气氛沈寂了下来,突然,挂锺上的小木门打开了!布谷鸟慢慢移了出来,到了指定位置後,它叫了起来,不一会儿,它又退了回去,一切恢复平静。
  “奇怪,现在又不是整点,它怎麽会报时?”柳殇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陈景弄不明白,一般如果挂锺没有整点报时,那就是说,是它的主人有意这麽设定的,可这个时间有什麽特殊意义呢?
  “龙炟,你说……咦?龙炟?小炟!”柳殇转身想问问龙炟的看法,可是却看到他一脸惨白。
  11:35。
  对龙炟而言,这是个噩梦降临的时刻。年幼的他,在医院手术室外,清楚地听到医生对他身边的警察说:
 『11点35分,伤者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另一边,病患资料室内,冷衣在昏迷之前用尽全力按下了身边携带著的紧急求救发报器开关。没想到,裴晴明竟然就是……
  “龙炟,快逃……”




第十六章

  日本,中央病院。
  “阿福……”躺在病床上的池泽英紧握著爱人的手,他知道自己将不久於人世,可在走之前,他有些事情必须交代清楚。
  “英,你说,我听著。”池泽福强忍著内心的悲痛,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四十五个春秋,如此深厚的感情,却即将要面临分离,这让他怎能承受。
  “谢谢你陪我走到今天。我永远都不後悔在你的婚礼上抢走了你……”回想起往事,池泽英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两人共同生活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对不起,我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了……”
  “英!”池泽福含泪哽咽著说不出话来。
  “我死了以後,你就去找龙也,他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不!”
  “阿福,你必须走……绝对不能再让龙也见到表少爷!”池泽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视线也逐渐昏暗。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多看爱人一眼。
  “等你把事情处理完,再回来接我……我们……一起回小木屋……回到我们的家……看著……孩子们成家……幸福地……过日子……”
  “英──!”池泽福站起来扑到他身上。
  “阿福,我……爱你……”说完最後一句话,池泽英慢慢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地垂落在床上。
  “英……英!”
  病房里,回荡著老人悲戚的哭喊。
  #####
  当龙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窗框、窗帘、墙壁、枕套、被单、被套,一切都是纯白色的,仿佛冬天的雪花那样纯粹、洁白。
  龙炟从床上坐起来,努力回想这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刚才,或者说他昏迷前,裴晴明走进了办公室,但冷衣没有回来。龙炟当即觉得不对劲,可对方说冷衣还在资料室查看文档,马上就来,於是他们就继续询问案子上的问题。裴晴明中途泡了壶红茶招待他们,原本就有点口渴的柳殇想也没想便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而他和陈景虽然都有些犹豫,但那茶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奇香,非常诱人,於是两人还是拿起杯子稍稍抿了一小口。
  之後十分锺过去,冷衣却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龙炟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他起身想去找人,可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慢慢地,视线也开始模糊,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呵呵,龙也,你终於又落到我手里了。”
  红茶……对了,那杯红茶里面一定下了药!龙炟翻身下床,环视整个房间,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不知道陈景他们怎麽样了,会不会也被关在哪里呢?要是裴晴明的目标只有他一个,那麽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
  “你醒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那几个同事呢?”龙炟镇定地问道。
  关上暗门,裴晴明笑著上前,“你不害怕?如果我把他们杀了呢?”
  “你不会。”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的话,那现在龙炟可以确定他没有伤害别人。
  “哦?”裴晴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为什麽这麽肯定?”
  龙炟转过身,直视著他,“因为,你的目标,只有我。”
  闻言,裴晴明隐去了笑意,“真是聪明呢,龙也。”眼底深深的恨意,似乎像要立刻杀了龙炟,可他在五步之外就停下了脚步。
  “这房间不错吧?”裴晴明突然移开了目光,“落雪成白。我一直认为,白色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
  龙炟微微皱眉,“寄匿名信给我的人是你?”
  “没错。”
  “可你不是裴晴明。”龙炟说道。虽然两人的手法一致,都是采用邮件暗示,但他隐约有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那种会绕很大圈子的人。
  ‘裴晴明’有点吃惊,他耸了耸肩,“你看出来了啊。啧,我还以为自己装得不错。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眼光都很好呢?”
  “你到底是谁?”
  “呵呵,难怪你不记得。因为篡改你记忆的人,就是我。”男子得意地笑了,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算起来,你该叫我……舅舅,我是美雪的表哥,大道寺分家的长子--明一郎。”
  “舅舅……大道寺……”龙炟喃喃著,这些词他很熟悉,却在记忆里找不到相符的东西。可他既然是自己的舅舅,又为什麽会对他抱有恨意呢?
  “你看上去很困扰呢,那就让我来替你解惑吧。”明一郎绕过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仿佛能将白色融化。
  “我爱美雪,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娶她。为此我不惜杀了我哥哥,坐上了分家长子的位子。分家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宗家的少爷小姐。我不断磨练自己,争取能够配得上大小姐。可在家族里若是没有一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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