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沸沸扬扬,让环娱公司不得不雪藏周青。
而雪藏着雪藏着……周青就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其实秦瀚也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周青还是想过要靠脸翻身的。
但奈何周青遇人不淑,盯上的是一个出了名的花心薄情的人,于是最后周青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身失了名还得不到利。
于是,此时此刻,出现在秦瀚面前的周青,穿着清洁工的大衣,又是苍老又是难看,在周青推着清洁车走过秦瀚时,周青甚至都无法认出这个他曾心怀勾|引的导演。
秦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周青,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突然地就失去了挑蛋糕的心情。
他走回车旁,坐进车内,沉默不语,但心中却是一片空白,既没有遗憾惆怅,也没有大仇得报的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宋停提着蛋糕走了回来坐进车内,看着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秦瀚,疑惑道:“怎么了?”
秦瀚看着宋停的脸,突然伸出手来,捏着宋停的下巴,在他的唇角亲了亲。
宋停脸一红,赶紧关上车门:“你……突然干什么?!”
秦瀚理直气壮:“我想亲你了。”
想亲就亲,就是这么任性。
宋停哭笑不得,将蛋糕放到后座,道:“下次记得关门!”
秦瀚随口“哦”了一声,但到底听进去没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将手里的那个大蛋糕放好后,宋停回转过来,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在蛋糕店里看到你……你那时是不是在看什么?”
那时候吗?
秦瀚淡淡道:“我的过去。”
听着这暧昧不明的话,宋停脸色有点崩,道:“你的过去?”
“对。那是我的过去。”秦瀚看着宋停,伸手摸了摸宋停的头,“而你是我的未来。”
宋停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而看着这样的宋停,秦瀚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车子发动起来,逐渐远去,只有几句寥寥的话飘散在空中。
“这么多年了,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哈?”
“你不愿意?”
“不……不,我是说……好。”
·
【滴——】
【目标人物已完成实验,人渣改造计划成功,系统脱离中。】
【脱离倒计时,3;2;1……成功脱离。】
【下一个目标选择中……】
【滴——】
【人物选定,程守逸。】
【系统传送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篇①
会给予他一个重生的机会?
何谓重生?为何又会给予他这样的机会?
毕竟……他此生……并无遗憾。
不,也并不能说是没有遗憾,但……
“吱呀——”
沉重的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后,与那铁门似乎一般沉重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过道中响起,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天牢里回响,同他的心跳声一点点重合。
程守逸感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身下是冰冷的地面,寒气刺骨,身上处处疼痛,似是无一完好,而他的头更是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在哪儿?
程守逸竭力想要睁开眼,竭力想要驱使自己的身体,但他所有的力气都像是泥牛入海,连手指都没有听从他的使唤,只有手腕上沉重铁链的冰冷越发清晰。
这时,一个踩着轻而快的脚步的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推了推他,道:“程守逸?程守逸,醒醒,陛下来——”
“黄章。”
突兀地,一个冰凉的声线在这个冰冷的地牢中响起,唤住了那个想要将程守逸摇醒的内侍。
内侍黄章手下一顿,退到一旁,但仍忍不住开口,忧虑道,“陛下,您千金之躯,何必来到这冰冷冷的天牢?”
那冰冷的声音没有回答,但程守逸却莫名地直觉他应是有些不耐了。
可那内侍却像是全无所觉,继续喋喋不休,道,“再说了,陛下,这罪臣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您何必再顾念着儿时的那一点儿情分再来看他?你瞧他叛国时又哪里顾念过您?要我说,这样的罪臣就应当早早斩——”
“黄章!”那冰凉的声音终于不复开始的平淡,带上了隐约的怒气,道,“你太多话了!”
听得这话,黄章似是被唬了一跳,立时闭上了嘴。
不愿再多说,那冰凉的声音道:“你出去。”
“陛下,这……”
“滚!”
黄章连滚带爬地出了天牢。
没了这个烦人的内侍的声音,空气中再度沉寂下来。
良久,那个被称作陛下的人终于走动起来,在他身旁席地而坐,唇中泄出一声叹息。
“阿逸……”
这一声让他牢记了多年的呼唤,就像是一盆冷水,从他的天灵盖浇下,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蒙在记忆上的迷雾被狠狠拭去,虽然程守逸此刻依然动弹不得,但他却再不像最初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记起来了。
他是程守逸,是定国公程家之后。
他幼年丧母,八岁丧父,偌大一个国公府里,竟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先皇当年怜他孤苦,将他接入皇宫,陪伴比他小一岁的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萧尚渊一同长大。
而后,在他十六岁,也是小太子十五岁的那一年,上皇暴毙,作为先皇唯一的子嗣的陛下继位,登大宝掌大局,但奈何当年上皇太过溺爱陛下,并不叫陛下过多参与政事,而陛下的继位又太过匆忙,因而虽有良臣辅佐,但朝中局势依然紧张,权力更是被以李述为首的奸臣一点点夺去,想要架空陛下的猖狂心思昭然若揭。
作为陛下小时候的玩伴,程守逸看着这样的情况,心中自然是又气又急,恨不得替陛下把那些奸臣统统杀了的好,但他虽继承国公之名,手上势力却是半分也无,更不说人脉势力,因而根本就帮不上陛下半点儿的忙。
而就在这时,恰逢北疆匈奴来袭,程守逸便不顾陛下的再三挽留,毛遂自荐,接过虎符,率大军抵御北疆匈奴,替陛下排忧解难,不叫本就被政事烦得焦头烂额的陛下再被北疆匈奴来袭而困扰。
自此之后的十年里,他每战必胜,最后更是深入北疆2000余里,歼8000余人,斩北匈奴王,驱匈奴3000余里,使得从此以后的大周北疆再无匈奴之扰。
但这却并不是他人生中的最后。
他程守逸少年接掌虎符,率领大军,镇守北疆十余年,声望如日中天。可当他最后击败匈奴,班师回朝后,他的发妻却敲响了登闻鼓,状告他通敌卖国,更是从家中书房拿出了他同大齐太子的信件来为她的话作证。
翻看所有信件,其信件中“透露”出,他驱逐匈奴一事不过是同大齐和匈奴王合演的一场戏罢了,纯属子虚乌有,为的不仅仅是沽名钓誉,更是预谋在此次回朝时逼宫造反。
再加上有一个“曾经居住在北疆的子民”现身,信誓旦旦地说曾在匈奴队伍中看到过他程守逸,并指证程守逸暴虐不仁,不但欺压平民,最后更是为了斩草除根而扮作匈奴,洗劫村庄,对村子里的人赶尽杀绝。
三人尚能成虎,更何况这次“告发”他程守逸的,还是他的发妻,朝中清流陆唯德之女陆馨,而从他书房里搜出来的信件,更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盖棺定论,尽管他的部下们为他纷纷进言,但他却依然被掳去所有功衔,打入天牢,只等陛下做出最后的判决;而陆馨告发有功,迅速同他和离后,领着他的儿子回了娘家,闭门不出。
但……才是最后。
而他……竟是回到了这一天么?
回到了他即将被判斩立决的前一天?
而在这一天,他是怎么做的?
身体的掌控权似乎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奋力睁开眼,恰好迎上了一双带着错愕和惊喜的眼睛,然后那双眼睛主人的那张熟悉面庞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萧尚渊倾过身来,用他虽然竭力保持平稳,但却依然带着不容错视的喜悦的语气道:“阿逸,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时刻,还有……一模一样的人。
上一世的他,虽被打下天牢,但却没有受任何皮肉之苦,反而过得还算不错。
而那时的他经过几天的冷静思考后,早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这件事的起因,无非就是他功劳太大,引起了一些人的惊慌而已。
而那些人,也无非就是以李述为首的那群奸佞罢了,程守逸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而他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买通他的发妻,让他的发妻站出来诬陷他。
程守逸之所以升起这样的疑惑,并不是说他同陆馨之间感情有多么深厚。
陆馨虽说是他发妻,但他们向来聚少离多,就算有了个儿子,他们之间也只能说是相敬如宾。
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那么被背叛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可是,陆馨却是陆太傅的女儿,而陆太傅又是是坚定的保皇党,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陷害他,替李述那奸臣做事?
让他们的儿子有一个被称作逆臣的父亲,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程守逸想不通,而更让他感到心灰意冷的,则是那些曾经受他保护的人们。
他镇守北疆十年,同士兵同吃同住不说,每逢大战,必身先士卒。十年下来,他落下了满身的旧伤暗疾,只要稍逢阴湿就会疼痛难耐。
可他付出了这么多,被他一直保护的那些人却只是被有心人稍稍煽动,就立即倒戈相向,指着他的脊梁骨,痛骂他通敌卖国。
通敌?
卖国?
可笑,可笑至极!
他这十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唯一让他感到稍稍安慰的是,陛下待他一如既往,相信他的清白。
只不过这一回想要他死的人,除了主谋李述等人之外,还有相信了自己女儿的话的陆太傅,换句话说,满朝臣子都是一个声音,那就是处死他程守逸。
所以程守逸也很能理解扛不住压力的陛下,也知道陛下之所以让他暂住天牢,不过是拖延时间,试图找到为他平反的证据罢了。
但程守逸更知道,陛下他是无法找到的。
李述心思慎密,又怎么会在这一点上露出破绽?
所以……如果他没有记错,他的死期,也就是这几天了。
那么那奇怪的组织让他回到这个时候又是为了什么?让他再死一次吗?
但就算再来一次,他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想到这里,程守逸想要坐起来,如同上一世一般,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陛下,并请求陛下将计就计,赐他一死,而待他死后,那李述等奸臣难免有人得意忘形露出破绽,那么到时还请陛下替他翻案,并以此责难李述等奸臣,将他们连根拔起,还大周一个盛世太平!
但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他重生而来元气损耗太过巨大,无论程守逸怎么挣扎,他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守逸不由得有些懵了,越发奋力挣扎起来,拉住萧尚渊的衣角,嘴唇一张一合,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说出口的却只是嘶哑如同破风箱般不成调的碎片。
萧尚渊不知程守逸所想,还以为他想要同他诉说自己的冤情,于是连忙扶住程守逸的肩膀,正色道:“阿逸,你且放心,我定会还你清白,但这些天也只能多多委屈你了……你先别说话,你身上暗疾太多,天牢里又太凉,一时说不出话来也是正常的……阿逸,你再等等罢,我一定……”
于是,就在程守逸无奈的目光下,萧尚渊自顾自地说话,信誓旦旦地向他这个儿时玩伴保证,必将还他清白。
但萧尚渊到底身为皇上,能够探望他的时间并不多,因而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程守逸看着萧尚渊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急,但却也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温柔暖意。
明明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为何陛下他……还是如同当年那般温柔又天真呢?
但,这却也正是……正是他心中的那个殿下啊。
或许于他人来说,陛下天威深重,深不可测,但是于他来说,萧尚渊却并不仅仅是“陛下”。
他是他……最爱的人。
这样的爱,并不是臣子对君上的敬爱;这样的情,也并非对少年玩伴的友情……
它比这些,都更为深刻,也更令人揪心。
或许他今生今世都永远不会同萧尚渊说出他的心中所想,但他却会一直保护他,保护那个一直都不曾在他心中黯淡下去的殿下。
——就算是赔上性命!
程守逸的神色坚定起来,闭上眼睛,保存体力,力求能在下一次陛下来探望时能够开口说话。
可程守逸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陛下离开后没多久,狱卒就走了进来。
“罪臣程守逸,李大人要见你!”
李大人?
程守逸心中先是一怔,而后一紧。
李述?
他怎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次你们猜将军他选的是选项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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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篇②
要说李述此人,大周上下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妇孺都有听过这位李述李尚书的大名。
为何?
古有甘罗十二拜相,而这李述虽非如此,却也所差不远。
李述少年成名,十四岁时便入朝,为钦点状元,入翰林院。三月后,恰逢南省大水,于是李述献策治水,调往工部,后六年时间里,他平调数次,脚步踏过半个大周,最后调回朝都后便因多年治水之功而平步青云,二十不到便官拜三品侍郎。而待到先皇去世前,李述已经是吏部尚书,并加封太子太保,是为从一品,而这时的他,才不过二十四岁罢了。
同李述相比,十六入朝,在陛下的大力支持下才在二十三岁那年拜大将军的他,也是略有不及了。
若只是如此,恐怕李述的名头也不会这样响亮,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因为对于她们来说,这李述再如何年少有才,也及不上他那张脸对她们的吸引力。
没错,的确就是脸。
李述容貌之俊美,气度之风流,早已名扬大周,甚至于大齐的人都有所耳闻。尽管在程守逸看来,李述这样的“小白脸”着实没什么好看的,更没什么吸引力,但事实上,李述的脸对于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但纵然如此,也并不妨碍李述是个奸臣的事实,更不妨碍程守逸对李述的愤恨不满。
程守逸还记得,当殿下初登大宝之时,每每发行什么新令,总是会受到这位李尚书的反对和压制,最后他的陛下耗费心血想到的新令,就这样在那可恶的奸臣的压制下无疾而终。
因此,每当看到新登大宝的陛下,在那李述恶臣的磋磨压制下日渐消瘦神色黯淡,程守逸就压不住心里头的火气,想要冲上前去一刀宰了那奸臣的好。
而与此相对的,那奸臣对他程守逸也是十分地看不惯,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每见了他总要刺上那么两句。他程守逸一介武夫,擅长之处本就不在口舌之争上,那么又怎么吵得过那李述?
所以,在过去十年那寥寥的几次相见之下,程守逸总是被李述刺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因此对李述的厌恶也就更深了。
直到前些天李述买通陆馨陷害于他,他们两人之间便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既然如此,那李述此次前来又是为何?
是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