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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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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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庆皇太子与皇妃私通哼,这是哪个人背地里搞出来的阴谋,当真可笑之极!你只道太子失德,皇帝就会罢免他吗?殊不知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天下间哪个皇帝,肯让自家丑事沦为天下笑料?不过枉害了那珍妃性命罢了!

    段瑶今晚本是出来寻找线索,不想却碰上这么一幕,联想到前几天段攸华隐约透露出宫中皇子结党成对,立时便想到了是有人故意为之。除了段攸华,她认识的皇子并不多,今日既然看到这一场戏,不由便起了点心思,想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寻找那个人的事情,她到现在仍没有头绪,也好趁着这个机会,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找上一番。

    打定主意,她便当先朝太子东宫飞去。

    太子段景钦虚岁已满二十六岁,乃前皇后赵氏所生。其舅赵勇川是当朝文成武德将军,段景钦的太子妃赵芳艳正是他的女儿。现皇后公孙氏并无所出,段景钦就是唯一的嫡系皇子。

    明德帝共有十五位皇子,十二位公主,最大的便是太子。二皇子段兰成虚岁二十二岁,与五皇子段悠然乃一母同胞,是已故陈贤妃所生。据闻这位皇子天资隽永,胸怀过人,与朝中众多大臣交好,也曾一度受到明德帝重视。

    段瑶若有怀疑,当其冲就是此人。

    东宫之中,里里外外灯火通明。

    寝宫之中,太子段景钦背着手焦急的走来走去。

    “父皇父皇他竟然不肯见我!他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该死!珍妃一死就更加死无对证,当时我就是百口莫辩!父皇难道父皇他当真就相信,我会作出这种令整个皇族蒙羞之事?”

    梳妆镜前正坐了一个女子,听到他这样说,停下手上梳的动作,转过身道:“殿下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皇上赐死珍妃,堵住众人之口,用意正是为了维护于你。殿下且放宽心,等皇上气消了,你再去跟他解释不迟。”

    她一张脸生得美艳无比,烛光下更是透出丝丝诱惑。

    段景钦唉叹一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把搂住她道,“看这情形,父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那女子咯咯笑着倚进他怀里:“殿下是糊涂了,现下可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再生什么事情,可怪不到我们头上了,依我说,殿下不如趁此良机,给你那位二皇弟添点麻烦,也省的我们日后还要费心思去对付他。”

    “话虽这样说,可是现在父皇罚我禁闭,我哪有机会去做这种事”

    那女子伸出纤纤食指在他额头轻轻一点,“笨~你去不了,可以叫别人去呀。你不是收了几个能人异士吗?尽管把这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完了再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远走高飞,我们也给他来个死无对证,看谁还能怀疑到你头上去。”

    段景钦闻言顿喜:“艳儿真是冰雪聪明,我得你这个贤内助,才真是天大的福分。”一边说,手上愈不规矩起来,那女子咯咯娇笑,一面半推半就一面娇嗔:“殿下,轻点儿~轻点儿~”

    段瑶在墙外的树上听见这一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骂了声“贱人”,捂着耳朵飞走了。



………【二十五征兆】………

    “珍妃朱氏,品行不端,秽乱宫廷念其祖上有德,特赐尔三尺白绫一匹,以全尸”

    藏珍殿中,一名老太监手执圣旨,拉长的嗓音又高又细,有如唱诗一般抑扬顿挫。

    堂下跪了一名女子,一身白色宫衣,长未梳,形容憔悴,说是跪,她却是由两名侍卫压制,强行按在地上,女子一双眼中射出强烈的恨意,仍自挣扎不休。

    老太监念完圣旨,转头看向旁边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又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嗓音说道:“张大人,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送珍妃娘娘上路吧?”

    那张大人唔了一声,不由往堂下看了一眼,那女子接触到他的眼神,突然尖叫一声,浑身剧烈一挣,竟从两个侍卫中间挣脱出来,她随即往前一扑,咕咚一声跪倒在那张大人面前,两手如爪猛地揪住他的衣摆,口中凄厉叫道:“张大人!张大人!你替我去找皇上来,你帮我找皇上来啊!我是冤枉的,我跟太子什么事都没生!我是被人陷害的!皇上——妾妃冤枉啊皇上————张大人,张大人我求求你,你替我去找皇上——你去找皇上来啊!”

    她的声音嘶哑的如同深夜鸠鸣,一声声撕心裂肺,唬得那张大人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想把她甩开,奈何这女子十根手指,竟将他的衣服死死扣住,他急得连声叫道:“快——快把这女人拉开!”那两个侍卫连忙上前,一人一边拽开她的胳臂就往后拖,那女子兀自死扣着不放,被侍卫狠力往后一扯,十指指甲竟有几根,硬生生的被拉扯下来。

    珍妃乱覆额,神情若狂,口中仍是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啊————”

    一声又一声,声音越来越大,直吓得那张大人手忙脚乱的指着旁边的侍卫:“还不快去把她的嘴堵上?!”

    老太监见状,也连忙指挥了小太监将那白绫挂到梁上,一边慌忙的用尖细的声音叫道:“时辰到,送娘娘上路————”

    铛——————

    钟声敲响,暮色渐起,雾霭沉沉。

    此刻,藏珍殿里早已经恢复冷清。

    堂上一匹白布覆盖了一个人形,几个太监担了一幅架子进来,旁边一个大太监不住催促:“快快,天黑之前要把这尸运出去,皇后娘娘说了,这等污秽之人,不让她再在宫中留一个晚上,你们赶紧给我抬了她出去!”

    几个小太监忙不失措的将那具尸放上担架,急匆匆地往外抬出去。

    那大太监吁了口气,正要跟着往外走,忽的瞥到担架上一物,吓得尖声叫道:“你们做什么吃的?那手还露在外面呢!”

    原来那白布之下,半节青惨惨的手臂伸了出来,搁在担架边上一晃一晃,好不吓人,那手指甲处血肉模糊,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看上去诡异至极。

    一个小太监被大太监一喝,战战兢兢的走到面前,颤声说道:“珍妃娘娘,奴才从没得罪您老人家,您你可不要怪罪。”

    壮着胆子抬起那只手,触手处冰冷滑腻,只觉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飞快的把它往白布下面一塞,转身就扑到墙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担着担架的四个太监见他一吐,顿时觉得那尸身上淡淡一股尸气进入鼻腔,也是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那大太监骂了一声:“晦气!”连忙赶着四个小太监:“快走!快走!误了时辰,看我怎么责罚你们!”

    那几人在他驱赶之下,担着尸体往外去了。

    几人走了不久,那藏珍殿的帷幕后面,一个小宫女慢慢走了出来,她泪痕满面,在堂中缓缓跪倒,捂着嘴不住声的抽泣:“小姐姐你冤死得好惨哪”

    长长的白绫随风轻荡,她爬过去,轻轻从梁上扯了下来,手捧着那匹白绫,泣不成声。

    “为什么说她是冤死呢?”

    空荡荡的大堂中,忽有一道声音清清楚楚的响起。

    小宫女吓得尖叫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抓着白绫挡住眼睛,连连往后缩去。

    “是谁?!是谁?!姐姐你不要吓莲儿!不要吓莲儿————”

    惊慌的声音突兀的回荡在堂中,竟是异常的响亮,宫殿里都隐隐起了回音。

    名叫莲儿的小宫女半晌没听到声音,抖抖索索的从白绫后面抬起眼睛,只见面前并无一人,那道声音却明明白白从身后传来:“你知道珍妃是怎么死的?”

    莲儿听得那嗓音脆嫩,竟像是一个小孩子出,心中又是惧怕又是好奇,偷偷偏过头看了一眼,果然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站在内阶之上。

    她心中惧意顿去,只想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小孩子到这里来。便见那小姑娘缓缓走近,直到台阶的边缘处停下。

    “呐,你跟我说说,珍妃与太子是怎么回事吧。”

    她语气虽是平淡,却自有一种居上位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者的气度,莲儿接触到她清亮的眸光,心中竟不能拒绝,不由自主便将自家小姐与那太子的真相源源了出来。

    “照你的说法,太子是喝醉了酒,才会误闯进珍妃寝宫?”

    “是的。我家小姐那天晚上头晕的厉害,早早就睡下了,所以我才没在她身边服侍,不然又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她说到此处,喉中又呜咽起来。

    段瑶默默看她一眼,忽而转身朝门口走去。

    莲儿正自啜泣,见她要走,不觉停了下来。

    段瑶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人既然已经死了,你再哭她也听不见。此处不是你该留的地方,离去吧。”

    那宫女莲儿见她小小年纪说出这般老气横秋的话,竟似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不自觉的就点头答应下来。

    段瑶再不停留,足下一蹬,轻飘飘飞了出去。

    东庆皇太子与皇妃私通哼,这是哪个人背地里搞出来的阴谋,当真可笑之极!你只道太子失德,皇帝就会罢免他吗?殊不知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天下间哪个皇帝,肯让自家丑事沦为天下笑料?不过枉害了那珍妃性命罢了!

    段瑶今晚本是出来寻找线索,不想却碰上这么一幕,联想到前几天段攸华隐约透露出宫中皇子结党成对,立时便想到了是有人故意为之。除了段攸华,她认识的皇子并不多,今日既然看到这一场戏,不由便起了点心思,想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寻找那个人的事情,她到现在仍没有头绪,也好趁着这个机会,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找上一番。

    打定主意,她便当先朝太子东宫飞去。

    太子段景钦虚岁已满二十六岁,乃前皇后赵氏所生。其舅赵勇川是当朝文成武德将军,段景钦的太子妃赵芳艳正是他的女儿。现皇后公孙氏并无所出,段景钦就是唯一的嫡系皇子。

    明德帝共有十五位皇子,十二位公主,最大的便是太子。二皇子段兰成虚岁二十二岁,与五皇子段悠然乃一母同胞,是已故陈贤妃所生。据闻这位皇子天资隽永,胸怀过人,与朝中众多大臣交好,也曾一度受到明德帝重视。

    段瑶若有怀疑,当其冲就是此人。

    东宫之中,里里外外灯火通明。

    寝宫之中,太子段景钦背着手焦急的走来走去。

    “父皇父皇他竟然不肯见我!他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该死!珍妃一死就更加死无对证,当时我就是百口莫辩!父皇难道父皇他当真就相信,我会作出这种令整个皇族蒙羞之事?”

    梳妆镜前正坐了一个女子,听到他这样说,停下手上梳的动作,转过身道:“殿下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皇上赐死珍妃,堵住众人之口,用意正是为了维护于你。殿下且放宽心,等皇上气消了,你再去跟他解释不迟。”

    她一张脸生得美艳无比,烛光下更是透出丝丝诱惑。

    段景钦唉叹一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把搂住她道,“看这情形,父皇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那女子咯咯笑着倚进他怀里:“殿下是糊涂了,现下可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再生什么事情,可怪不到我们头上了,依我说,殿下不如趁此良机,给你那位二皇弟添点麻烦,也省的我们日后还要费心思去对付他。”

    “话虽这样说,可是现在父皇罚我禁闭,我哪有机会去做这种事”

    那女子伸出纤纤食指在他额头轻轻一点,“笨~你去不了,可以叫别人去呀。你不是收了几个能人异士吗?尽管把这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完了再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远走高飞,我们也给他来个死无对证,看谁还能怀疑到你头上去。”

    段景钦闻言顿喜:“艳儿真是冰雪聪明,我得你这个贤内助,才真是天大的福分。”一边说,手上愈不规矩起来,那女子咯咯娇笑,一面半推半就一面娇嗔:“殿下,轻点儿~轻点儿~”

    段瑶在墙外的树上听见这一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骂了声“贱人”,捂着耳朵飞走了。



………【十三诱拐】………

    险险脱离了长枯的追杀,荒山野岭,两人跌坐在一条溪水边,大眼瞪小眼。

    “丫头!方才我救了你一命,那个人情可是还清了!”隔了半晌,南宫离突然想起来道。

    “哪有这么容易!”段瑶跳起脚来骂道,“要不是你,本小姐怎么会让那牛鼻子追杀?你要多欠我一个人情!”

    “简直岂有此理!分明是你自己运气不好被老道逮着,怎能怪在我的头上?你一个小小丫头平白无故跑到道观,莫说是那群牛鼻子,就是我也会心生怀疑!”

    “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要你多管闲事!总之现在是本小姐被你拖累,若是没有补偿,我就天天跟在你后面拿雷轰你,看你怎么去偷别人东西!”

    “你你也太狠了吧?”南宫离气得一根手指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瑶只是冷笑,拿了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瞅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南宫离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举手道:“好,好,算我欠你人情,总可以了吧?”

    段瑶听他如此一说,登时笑靥如花,表情转换之快,看得南宫离是摇头不已。

    “我说丫头,当时可还加了一个条件的,”南宫离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你要能抓到我,这人情才可以兑现啊!”

    段瑶笑嘻嘻的看着他,蓦地伸手一抓,将他半幅衣袖抓在手里,摇了两下道:“这不是抓到了?”

    南宫哭笑不得,忙将衣袖扯了回来,口里骂道:“你这娃娃,哪带这么赖皮的?不算不算!”

    段瑶哼道,“我明明抓到你了,还说不算,你才是赖皮!”

    南宫离道:“不跟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停了一阵,忽而又站起身来听了一听,“不好,那老牛鼻子又追来了。”

    段瑶凝神屏气,却是什么也没听到,心下不禁忿忿,这厮的修为竟比自己高那么多吗?

    却听得南宫嘿嘿笑道:“这老儿阴魂不散,我也该早点脱身才是。”

    段瑶抬头,却见他面上诡异一笑,身形一晃,攸忽遁入空中,只从云端落下一句话来,“小丫头,你若真能找到我,我便兑现那个诺言,哈哈哈哈”

    段瑶听得声音远去,面上也是一笑,“你当我现在没有灵力,就找不到你了吗?”

    她也不着急去追,悠悠然将四周看了一遍,寻了个山洞躲了起来。此时长枯已到了百里开外,自忖眼下的情况绝计讨不到好处去,说不得要避上一避。

    当下也不管其他,在山洞里盘膝坐下,屏息静气,打起座来。她此刻灵力全失,倒也不怕被长枯觉。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段瑶从山洞走出来,已是恢复了不少精神。只见她从身侧翻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将盖一开,悠忽飞出一只小蜂儿,全身碧绿,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一般大,她伸出手指,在空中一牵一划,那绿色小蜂像是得了命令,在空中旋了几圈,忽的往一个方向飞去。

    段瑶唇角往上一勾,也是腾身而起,直随着小蜂飞去。

    丰城,又称花城。

    城中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花期不断,游人如织。

    此际正是夏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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