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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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淡如菊(我们的世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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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张老爷子客套了一会后,我去了财务处,可能是心理作用,今天我看见财务处的出纳异常的美丽,签字完我“哗”的来了一些吴宇森电影汇总经典的转身慢动作。
  我立马打的去了省台。
  刚进大门武警还拦着我,我微笑的拿出了我的调职信。
  那小武警也对我微微一笑,放我进去了。
  省台与我们这小破台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就单单说省台的胸卡与我们台胸卡的制作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特地到后勤办公室报道。里面工作的人是一个带着大厚眼睛的中年男人,拿着我的介绍信,皱着眉头一边看着我一边看着信,看你妈看啊!我内心虽然跑着一群珍稀动物,但面上哪里敢流露出半分不屑的样子,只能面带僵硬微笑看着这男人。
  其间我小瞄了一眼这男人的胸牌,这才发现居然是白毛女的死对头,黄史刃。
  我差点笑了出来,那后勤黄世仁看了半天这才对我说:“好了,原来是你,留下照片一张,你就去秘书处找张秘书就行了。”哼,耍什么微风!我亮出八颗牙齿闪了闪这黄世仁,这才趾高气昂的出了后勤办公室。
  省台的办公大楼有十层,秘书处在三层。我气喘吁吁的爬上三楼后才发现这张秘书居然是一个大胸MM,一头栗色波浪卷发,挺着大凶器抬着下巴对我说:“哦!是你!领导让你去民生频道做《二爷帮忙》这个节目!”
  我张着大嘴不敢置信……二……二……二爷帮忙!这是神马!

  第四章

  这大胸MM看见我这样迷茫也不解惑,只是抬着下巴继续说:“喏,就在5楼。”说着还甩了甩胸,然后水蛇腰一扭就走了。脑海中不停闪现巨胸MM波涛晃动的巨幅场景,我迷迷糊糊的上了5楼这才发现神马二爷!明明就是《罗大爷帮忙》!
  《罗大爷帮忙》是省台的黄金品牌,一档民生节目。同期收视率基本上占百分之六。全国收视率能占到百分之零点零几,就连全国也有不少人看这节目。
  《罗大爷帮忙》主要帮忙协调家务事,收视率颇高,受众主要是那些常年在家深居简出没法看热闹的中年妇女。每天节目就是播谁家公公和儿媳通奸,叔叔和大伯为房产打起来的笑话,谁谁谁因为聘礼彩礼的钱娘家和婆家打起来的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出了一口气,我难道就跟民生脱离不了关系?
  战战兢兢刚进了大门,便有一个小姑娘也就是20岁的样子瞪着眼睛对我低吼:“你谁啊?”
  你谁啊!我是你大爷啊!怎么说话呢小姑娘!我内心咆哮但表面微微一笑:“姑娘,我是新来的。”那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将信将疑地想了一会,这才眼珠一转:“是你!你就是那个怨妇林青!”
  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你才是怨妇你家全做怨妇!小姑娘呵呵一笑,这才伸过手来:“林哥,我叫弓静。”我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半天,恭敬?哪里看见恭敬了?弓静却笑了半天:“我是二爷的后期,以后多多关照。”
  嗯?这可大有来头,话说电视台里最恐怖的还不是办公室里的老女人,女人中的JP就是这做后期的女人,做后期这的这帮人天天要十四个小时面对电脑,这些女人早就练成了精钢不坏之身,人人都是有哥斯拉皮肤的地球生物。
  不过电视台这些后期出事的也多,我们台里就又个说法,说这些后期烈士们,经常英勇无畏为了新中国电视产业一个个结伴奔赴死亡,听说这帮人还喜欢狠狠地调戏阎罗王。
  电视台的人都是苦逼,连续几天通宵不在话下,常常面黄肌瘦吃饭没有保障,还得忍受上司无端责骂,我掐指算了算,毕业六年来,光我知道的同学就死了差不多7、8个。一个是心脏病突发,一个是急性白血病还有个什么来?……
  越想越膈应,我强打精神好奇的问:“不是罗大爷么,这二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弓静答的非常干脆:“其实罗大爷排行老二,所以叫二爷。”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罗大爷也够二的。弓静一努嘴:“喏,制作人在里面,林哥,今天晚上节目组给你庆!我先做后期了!”说着,便一溜烟就走了。
  这个办公室里十分热闹,一堆摄像和穿着统一的小记者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角上是全是一脸苦逼像正在奋力剪辑制作的后期,还有三个身着暴露的姑娘竟是罗大爷帮忙的热线接听员。
  看见我进了门,这些人却同时停下了谈话,一致向我望来。
  我尴尬一笑,还是举起手臂学最高领导人微笑致意,那些人竟全都又扭过来各自攀谈起来。
  这群小兔崽子!我舒了一口气,说不定是把我当成反映情况的某某了。转过一角,敲响了制作人的门。里面也是热热闹闹的,还伴随着大笑的声音,半刻就有一男的说:“请进。”我再舒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不是吧,苍天!请戳瞎我的狗眼!王大主编怎么在里面?
  王新明正大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坐在客座的沙发上,我尴尬地对他笑了笑,这才转眼看坐在办公桌上的制作人。一看不要紧,差点又闪瞎我那钛合金的狗眼!
  这不是大学时教我新闻的张老师么!
  我张了半天嘴这才没出息的说:“张老师好。”
  这个张老师大名张树锋,毕业于西南著名大学,研究生学历,据小道消息称他居然研究的是花腔男高音。依稀记得当年我们毕业吃散伙饭时,张树锋一开嗓,吓得楼下的服务员还以为楼上的音响爆了。几年没见他,居然成了罗大爷帮忙的制作人,这可真是奇了,我在电视台多年竟完全没有听说,难道真的是高人?
  张树锋朗声笑了半天,这才站了起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林啊,好久不见。”
  我像小鸡吃米般点着头,谄媚的一笑:“张老师……”
  一边正抽着烟装13的王新明却说:“张老师,我推荐的人好吧。”
  张树锋连声说了几个好,这才正色回到桌子上对我说:“小林,你是台里的正式编制么?”
  我摇摇头,我能是正式编制?在这里一无亲友二无关系哪里能进了编制。张树锋点点头:“我也是三个月前刚上任的,话说……你看过罗大爷帮忙么?”
  我霎时一滴汗就落了下来,家里老妈及其爱看这个节目,但我却一次也没看过,张树锋点点头:“那好了,既然你是我的学生,你就跟着王哥统领策划部吧。”说着,便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帮,我腿一斗,没想到几年没见,张老师居然有真龙天子之相,背后浮云闪闪,一脸王八之气,我斜眼抽了一眼正在抽烟装13的王新明,您老怎么不学学那电视剧史上最有名的三德子,鞠躬哈腰来个大破锣嗓子:皇上吉祥?
  张老师一笑,看着我炯炯有神,像机关枪似的就开始跟我谈薪酬了。“小子,老师也不会亏待你,你跟你王哥统领策划部,每天早上九点来这里开会选题写报告和分配案件,下午和我一起审片,你跟王哥轮休,既然你也有工作经验,所以只给你一个月的实习期,实习期里实际工资是1800,正式后变成2200,外加餐补,交通补助,你现在明白了吗?”
  天!这根本就没有能让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尴尬的笑了笑,还能说什么,只能谄媚地说:“明白了。”张老师哈哈大笑一时,那笑声中带着得意和霸气,我心内冷哼一声,肯定是得意又找见一个卖命的。
  张老师一笑:“我还有事,先去开会了。”说着便拿着公文包出了门。只剩下我和王新明面面相觑,不对,是我看着王新明,而王新明抽着烟沉默地看着我。
  天!如果这时再有琼瑶剧的配音更加妥帖,镜头一边的我应该默默垂泪:“你怎么骗了我?”而另一边的王新明就应该学咆哮马的样子咆哮起来:“我怎么会骗你……骗你……你……”
  实际上的真正情况是,我俩相对无言,半响我才战战兢兢地说:“要不,我请客?”
  王新明死死地捻了一下烟屁股,一跃而起:“就等你这句话呢!”
  TMD小兔崽子!原来是敲竹杠等你爷爷请客呢!
  等到了12点,我也没在办公室里看见所谓的王哥,倒是一帮小记者和小摄像跟我混了个脸熟,一边的后期还是大便脸得在做后期,根本就没有时间跟我打招呼,我原以为这省台里的人都比较热情,结果那些小姑娘绕了个大弯原来是在探听王新明的消息,MD!丫头片子们还想找王新明?难道不知道他早就已经不爱红颜了吗?
  我嘴上应付着,但还是很客气的透露了一点王新明身边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一边的一个小姑娘瘪嘴,目光如炬道:“不是吧,这么大了还没对象,是找不到啊还是不想找女人啊?”
  这话大有来头,最近社会中存在一种名叫腐女的生物,听网上人说,这些女人更似花痴,一直追在男人屁股后头,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遇到这种女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转头对刚才发表评论的哪位小女孩同学闪着眼睛,:“请问,你是?”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大学刚毕业,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大饼脸还那么黑,坑坑洼洼地全是青春痘留下的疤痕。脚下还穿着网眼运动鞋,那女孩微微一笑:“我是夏佳佳。”
  我点点头,心道不好,还是赶紧闪人吧,便又露出了迷人微笑:“同志们,我走了。”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才上了王新明的车,这时车上还在放着刀郎的歌,我一下就按了停止键:“大哥,求求你行行好。”
  王新明眉梢一挑:“说,你要请我吃什么?”我扭捏了一会儿:“麦叔?”
  王新明没有反映过来:“什么麦叔?”
  我立时得意起来,整了整衣领:“你没去过,那可是个高级餐厅,你们这群肤浅的人根本就没见识过。”王新明一挑眉,还是发动了车子,在我的指点下,来到了麦当劳。
  这时人很多,王新明无奈的笑了半天还是跟我吃完了一顿饭。期间还接了个电话,被我不小心瞄到了尾号,哦,原来是朱大公子。
  两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看见王新明笑的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活,打完了电话,我才问:“朱大公子怎么了?”
  王新明微微一笑,拍了拍正在他头上转的苍蝇:“他早来了一天,朱大公子说让我们接驾。”
  我霎时一片惊恐,不是吧,脑海中霎时闪现一群避孕套哭着喊着向朱大公子跑去:“爸爸爸爸,您终于回来了!”
  冷汗已经下来了,天!本市避孕套终于能见到他们的爸爸了!

  第五章

  朱凡晚上十点半的飞机,我和王新明八点钟就去了,跟望夫石似得一等就等了两个钟头,一边的王新明还拿斜眼瞄我,似乎非常不屑,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朱凡这才出来。
  此时已经将近六月,我们这个小城市虽然污染严重,但总体来说,比那些大火炉城市好多了,只见朱凡一身米色风衣,带着黑大的墨镜,连行礼都没有只身一人就大步迈了过来,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MMD,朱凡,你以为自己很拉风,就差把你走路的动作转换成慢镜头身后再来点起飞的鸽子,你丫以为自己是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啊?
  朱凡比我大两岁,算了算,今年快三十了,三十而立……而立……立……我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下面,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堆我咧嘴邪恶的笑了一下,看来他好久没发泄了,身旁王新明显然也顺着我的视线看清了我看的地方,他倒是一拍我肩膀,凑了过来小声在我耳边吐气说:“笑的这么□,当心今夜把你做了。”
  我打了个寒颤,瞪了一眼他,又转头立马像二傻子般挥起手来:“朱凡!这!”
  朱凡一顿,摘下墨镜,神色恍惚地环顾了接机人群一圈,一下子看见了人高马大的王新明,只见他大步走过来,墨镜插在了胸口的口袋中,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连我都没看见一下子就和王新明来了个热情拥抱。
  哎呦……这是终于看见组织了吗?还有……我是透明的吗?
  一脸郁闷地看着这哥俩称兄道弟就往外走,似乎已经遗忘了已经成为背后灵的我,一路无话,到了王新明的住所我才一下子拦住了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会朱凡这才看着我半天问:“你是林青?”
  我点点头,儿子哟,你爹都忘了?
  朱凡这才笑出来:“我还说呢,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谁,我还以为是王新明的助理呢!”
  本助理是你爹!我扯起嘴角笑了几下,还是问:“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朱凡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瘦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只觉得心底里唯一的幻想已经破灭,只能让他们先上,自己去楼下的小卖铺买了两打啤酒,这才回到王新明的住所。
  三个人喝的晕天暗地,一晚上就听朱凡一个人在说她如何奋斗,如何经受住了老女人的骚扰,如何保住了菊花的安全,最后竟斜眼看着我,一脸成功者的丑恶嘴脸教育我要如何把握机遇。
  我这人平日优点蛮多,但是这种关键场合下一下子缺点就暴露了出来,那就是——反应慢。奶奶的,听了半天我才知道朱凡话中有话,但还是好脾气的哼哼唧唧笑了几声,倒是一晚上没说话,只喝闷酒的王新明帮我打起了太极:“你怎么知道他过的不好?人家每天舒服的很呢!”说着王新明便以醉汉那迷迷糊糊的模样拍着肚皮边拍边说:“朱凡,你可不知道,林青就他妈是一大爷!老子伺候他舒舒服服,反过来老子却成了恶人,这大少爷很难伺候!每次非要堵住他下面的嘴才罢休……”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仍旧堵不住他的嘴,王新明平日话不是很多,但这次喝多了就跟究极变身般向老婆子絮絮叨叨起来,想朱凡说着我的一点一滴的罪行:“你说林青,TMD他是个什么玩意?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亏我把当他成老婆一样哄!”
  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后,王新明嘴中就跟放炮似得说起了我俩床上的事:“你说丫林青哈,床上很乖,就是KY费得多!一个月就要用两瓶!两瓶啊!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堵了嘴死死踹了几脚,转头腆着脸尴尬与朱凡笑道:“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在胡说。”
  朱凡已经喝得脸色通红,但是还是笑的显出了酒窝:“你们俩的时候我在大学就知道,哥吖,你俩一定要幸福啊~〃
  刹那间我的心就碎了一地,以前遮遮掩掩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没想到居然成了人尽皆知。朱凡似乎火上浇油:“何止我知道,几乎全校都知道你们俩是什么,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的那劲,我现在想起来就鸡皮疙瘩。”
  我张大着嘴,心里默念他俩都喝醉了,没想到王新明看着我意有所指,又想说什么,被我一脚狠狠踹到床上,我凶恶地说:“再他妈不给老子睡觉,老子拿擀面杖爆你们菊!”
  那俩困的只能睡在大床上,我则只能在沙发上凑合。
  第二天我晕头晕脑地起来后,那俩哥俩好相依相偎在一起,我没好气地给他们盖好被子,关上空调,又狠狠掐了一把王新明胸前那小茱萸,这才打的去了省台,刚进了部门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相貌平平消瘦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一身纯白色休闲服,站的非常笔直,双脚与肩同宽,做出“稍息”的军人姿势,双目中带着丝丝的杀气,凌烈又狠毒……妈呀,这就是王哥吗?
  周围一群身穿制服的小记者们似乎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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