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钟--by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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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by清静-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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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另两个被沙子迷了眼,对战斗力一点损失也没有。好不容易放倒两人,再让五人围上,他就死定了。 

只有两个人的包围,让三人距离非常接近,方子淇又忍了一棒,在下一棒到来前,左腿横扫,踢倒平头青年,同时手向背上抓去。 

手直接抓到大将球棍的感觉,如遭电击般麻木,随后的剧痛让人怀疑是不是骨折了。大将一棒落空,举起正要再打,却被方子淇从双手举起的空隙间撞了进来。 

大将身形高壮厚实,子淇一撞没撞倒,双手固定住他举起的双手,腿往他膝窝用力踢下去。关节处最难禁痛,大将身形不由晃了晃,想甩开子淇,子淇松开一只手,握成拳击打在他颈动脉上。 

高壮的身形踉跄几步,子淇再次踢向他膝窝,顺势踩下。大将终于撑不下单膝着地。子淇抓住他的头,狠狠撞向地面,他头晕眼花之际,还有余力,一拳打向子淇脸面。子淇避不开,硬生生挨了一拳,幸好力道已失大半,这一拳没有之前挥舞铁棍时那么恐怖的力道。子淇晃了晃头,闭上眼抓起他的脑袋再往地面死命撞击。 

「澳哥!」爬起的平头和打到栏杆被子淇踢开的男孩,没想到大将会被人打倒,忙拿着球棍向子淇后脑勺挥下。 

听到风声,扔开已经半晕迷的大将,子淇抓过大将的球棍,再次滚离地面,不过脸部和肩部还是被他们打到,额角的血渗到眼晴,视线模糊。全身上下没有没被打到的地方,到处都是隐隐作痛和剧痛,让他的动作没有平日那么敏捷。 

切,三个,还有四个。 

啐了口带血的唾液,躺在地面用抢来的球棍努力抵挡他们两人暴怒下的乱棍,手臂酸痛到极点,脑袋也有点晕沉。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站起来,只要站起来就可以反击了。 

要怎么站起来?如果子郗在就好了…… 

心中意外起的念头,让他一惊:心神微分下,险些挡不住铁棒。 

嘁,没有你我照样没问题!才不需要什么都由你保护。 

怒气冲上心头,方子淇骂了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举棍反击,一棍档住两棍,不顾两手酸痛,球棍飞快地从下面打向两人的腿。那两人吓了一跳,急急后退,子淇趁这机会终于找到机会爬起来。 

拭了把额头的血,甩了甩脑袋,以球棍支着身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他衣服凌乱,额前长发垂散遮到眼脸上,身体半躬着,脸上的瘀青和鲜血交错,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周身散发的煞气和浏海下如野兽般锐利的目光,让平头两人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总有种面对狮子,随时会被撕碎的感觉。 

方子淇见他们不敢上前,也趁这个机会喘气。却看到前面两人脸上突现惊喜之色。 

马上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身体往旁边一栘,之前被沙子蒙了眼的两人顿时铁棒落空打在地面,偷袭失败。 

「靠!」两人大骂了声,挥棍再打,四人重新组合成一个包围圈。但大将已经被打倒,方子淇又拿到支球棍。这场围殴跟之前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江锋原本还抱手在一旁观看方子淇的狼狈相,没想到自己找来倚为新靠山的学长们居然被放倒了三人。剩下四人围着方子淇,也看不出有什么必胜的把握。他赶紧捡了把球棍,正要上前帮忙,就听到一声骨折脆响,接着有人惨叫着抱住左腿,似乎左腿骨头已断。另外三个也很快步上后尘,连串脆响,清脆得让人心胆俱丧。江锋球棍还拿在手上,就见七个学长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没一个有反击能力。 

见方子淇擦了擦脑袋上的血,向自己看过来,琥珀色的双瞳闪着兽性的噬血光芒,江锋不由倒退了几步,手中的球棍也掉了。他一向被人称作狂兽,但真正看到方子淇,才知道发狂中的野兽是怎么样的恐怖。 

又退了几步,直到垂下的手碰到口袋里的硬物,这才胆气一壮,停下脚步。 

「站住,别再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方子淇看到枪,目光闪了闪,依言停下脚步。 

江锋看到方子淇安静下来,大为得意,目光又恢复了狂妄:「没想到最后这个还是派上场,方子淇,你强,你能逼我拿出枪来,算你有本事。」 

见方子淇没回答,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讥讽,不由大怒:「现在,给我跪下!」 

方子淇眼神一冷,江锋见状,忙打开安全匣,扣住扳机:「跪!」 

* * * 

「告白被拒,知道子尘喜欢骆驼,也知道我明明知道这事却没跟他说。子淇飞车发泄。子尘担心他,追了出来,结果变成追逐战……子尘果然是了解子淇的,知道他激动下,容易出事。结果半路一辆驰出的大货车……子尘将子淇撞开……」黑咖啡渐渐冷下来,越发苦涩,子郗却喝得毫不犹豫,「真像八点档的剧情。妒忌、羡慕、爱恋、怨恨,组成了戏剧的高潮。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姐姐,我姐姐又喜欢另一个人…… 

子尘没有死,却断了右腿,终身残废,跟骆驼去瑞士养病。夜舞解散,子淇无法原谅自己,离家出走回避我们一家,直到车祸再次发生……」 

「可以想象得出。」学生会长点了点头,「他有时钻牛角尖会钻得让人想痛揍他一顿。」 

「所以我揍了他。」范子郗冷冷看着学生会长喷出嘴里的茶,「这有什么好奇怪。」 

「只是有点难以想象罢了。」学生会长咳嗽着,「你继续。」 

「没什么难想象,我跟他从小干的架,肯定比他跟外人干得更多。我们从七个月会爬时就互殴过。」范子郗说得云淡风情,学生会长嘴角抽搐着不知该说什么。 

「后来也没什么,我告诉他,我会原谅他。他就是不信,我就握着他的手发誓,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他的手。」 

回想起医院里,那一刻子淇崩溃的神情,流下的泪水至今还烫着他的掌心。 

于是,他搂着他,一整夜里,不停地告诉他,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轻轻合上手。 

「所以他就不停地惹麻烦给你收拾,试探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对他放手?」 

「……不如说惹事是他的本能。」范子郗叹了口气,「对这点我深信不疑。」 

「正好物尽其用。」学生会长笑了笑,「不过,他今天的反应,或者也是好事。」 

「好在哪里?」 

「好在他主动想切断你们的关系。」 

范子郗捏着咖啡杯的手一紧,指尖乏白:「是啊,想切断……」 

太过在意真的会让人智商变低,学生会长有趣地看着他家万能副会长:「你不觉得,他是在害怕?」 

「害怕?」范子郗一怔。 

「感情越深,就越怕,因为他对你的感情也已经快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了。但你们之间还隔着这一件事,所以,他还在怕有一天,你真的对他放手,他会无法承受。」 

「所以,在被拒绝之前,先拒绝对方?」 

「你觉得不可能?」 

「有可能……也有可能只是他真的厌倦了这种关系,厌倦了我能给的。」范子郗意兴阑珊,看了眼手表,准备结帐。 

「我看,你还是直接压倒他吧。」学生会长兴冲冲地建议。 

「你就是这样泡到情人?」范子郗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咳,我家那个,用这种方法,后果只会是被他阉了。」学生会长又咳了声,摸摸鼻子,「不过像小淇这种人,你跟他说也是白说,直接压倒还更实际些。」 

「真是好主意。」冷冷拿起结帐单,「你的意见我会转告你家那位。」 

「喂喂,我好心建议,你别乱点火!」学生会长也抓起自己的结帐单追了过去。 

第七章 

「跪就跪,不用这么凶。」方子淇笑嘻嘻说着,身子慢慢弯下。 

看那个桀骛不驯的人就要跪倒在自己身前,胜利的喜悦让江锋有些放松,或者说对枪的信任,让他忽略了方子淇如此听话的危机。 

方子淇腰身半弯之际,突然一个翻滚,江锋下意识要扣动扳机,手腕已被方子淇一脚踢中,枪飞到半空中。 

失去唯一凭仗,江锋正想冲过去捡枪,脚被人一扳,也摔倒在地。方子淇单扣住他的双手,左膝压在他胸口,膝盖顶着他的喉咙,一个用力,他喘不过气来地想尖叫,可是身手被制,像是一尾网中鱼,怎么扑腾都挣不开。 

优劣互换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敢叫我下跪,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哦,老大。」笑嘻嘻拍了拍江锋的脸颊,方子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刀锋在月光下,闪动凝重的黯锋。 

「方……方子淇,你要干什么?」努力从方子淇的膝压下夺取呼吸,江锋的声音部颤抖了。 

「投桃报李,你说呢?」俊美的脸庞一片无害,美工刀在掌心转了一圈,在江锋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插入他左手掌心,透掌而过,直插入地。 

十指连心,江锋惨叫出声:「方……方……」 

「你很烦,已经超出我无视的范围。」子淇右手还握着美工刀,脸上笑得无辜,右手轻轻旋转,换来江锋更惨重的叫声,「我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你可以继续来找我。不过,下次再被我压住,我可不担保这把刀会插在哪里。」 

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江锋的脖子:「可能是这里……」 

抚过心脏:「或者是这里……」 

再往下,越过小腹,来到两腿间,暧昧地笑笑:「还可以是这里~」 

江锋顺着他手势的移动,涕泪齐下,但在恐怖中,竟然有种快感。 

「还有那边的枪,我会小心带走,毕竟上面有你的指纹。我随便找个目标来射,再把它扔下,大概警察叔叔们就会来找你吃鸡腿饭了……猪排饭好像也不错,你说是吧?」 

这个人不是人……他是鬼……但有可能打击太过大了,江锋只是呆呆看着他傲慢无情的眼神,没再破口大骂。 

「我走了,你慢慢考虑下次要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随时欢迎。不过,也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哦~」并着二指在眉上一挥,行了个礼,方子淇终于站起身。 

周围被打倒的人都用恐怖的眼神看着他,挣扎着靠在一起,怕他也对自己如法炮制一番。 

拿出手帕,包起枪塞到口袋里,方子淇笑嘻嘻地向众人礼貌挥手:「我走了,下次再见~」 

不要再见最好——这是周围所有人的心声。 

* * * 

远离那些人的视线后,方子淇才放松身子,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好久没跟人干架干得这么惨。 

「真是一场精彩的打斗,让人大开眼界。」黑暗中,突然有人出声,鼓掌。 

方子淇侧过头,并不意外地看到杨洛岚正倚在他的黑色R1上,向自己挑眉微笑,笑容带着捕食者胜筹在握的优雅。 

方子淇也懒洋洋地笑了起来,拿出口袋里刚刚放进去的枪:「走开。」 

「我可没有找打你干架的打算,你不用这么紧张。」杨洛岚轻松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方子淇露齿微笑,牙齿在月光下,白森森的。他拉动安全匣:「滚开,我不是江锋。」 

——所以,不可能给你有机可乘。 

杨洛岚看着方子淇随时会扣下扳机的冷然神色,耸肩:「不用冲动,我走就是。」 

发动引擎,机车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不过,这回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了。」 

方子淇没说话,对他竖了个中指,将手中的枪对准他裤裆之间。 

杨洛岚扬声大笑,机车飞驰而出。 

确定杨洛岚走远后,方子淇将枪带手帕一起扔进河里:「无聊。」 

* * *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同理可证,在湖边打架,想不弄湿也是不行的。 

又痛又冷,全身上下都在痛,手痛,肩痛,腰痛,腿痛,脚痛,头痛,胃痛……似乎连牙痛也要出来凑热闹了。 

「真见鬼的倒霉!」一拐一拐从电车上下来,方子淇全身打架过后的戾气加狼狈,—上车,再挤的密度也会给他让出一份空间。只是被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还是不爽。 

看什么看,没看过他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出众不可一世的人吗?! 

快到家门口了,上去就可以换掉这一身湿衣。 

方子淇没有上去,倚在两家之间的树下,看着对面二楼窗口,温暖的灯光。 

过了会儿,摸摸口袋,发现手机在打架时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他走到不远的电话亭里,拨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手机铃声响了会儿,在转入语音信箱之前,终于有人接了:「喂。」 

方子淇没有回答。 

「……子淇?」对方的声音一如往常冷淡平板,似乎今天并没有起过争执。 

子淇不由觉得委屈,嗯了声,没说话。 

敏感地感觉到子淇的不对:「没事吧?现在在哪?」 

「没事。」子淇说着,不知为何,却没回答后面那个问题,只是抬头看着窗户。 

窗户突然推开,范子郗从窗口探头望了下,挂断电话,下楼要把流浪的小猫带回家。 

小猫一开始还想挣扎,不过被牵住手后,就乖乖放弃挣扎,跟着饲主回去。 

* * * 

在子郗掩护下瞒过范妈妈,回到二楼。进房后,子郗面无表情地将子淇推到浴室,将莲蓬头打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柱冲得子淇呜哇一声叫出来,幸好水温很快转热。 

看着子郗一张写满我很生气的脸,子淇嘟囔着,却不敢作声。 

温热的水流很快冲刚掉一身寒意,似乎连伤口也不那么痛了。毕竟比起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之类,还是被棍子打到的内伤比较厉害。在水柱中留恋地又冲了十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关上莲蓬头。 

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来,范子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而是坐在窗口。看到子淇,捺熄手中的烟:「背上的伤涂了药没?」 

子淇瑟缩了下。背上前几天受的伤加上今天的新伤,估计跟调色盘有得拼了,并不太想让小郗看到,换来一顿排头。 

子郗从药箱拿出药水,示意子淇脱下睡衣,对他背上的精彩没发表意见:「我考虑过了……」 

子淇嗯了声,没接话。 

「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多管。」 

又嗯了声,子淇没有别的反应,低头看着地毯。 

这一刻终于到来。 

按捺下心中突然涌起的惊慌,子淇淡淡想着。没错,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早晚会有一痛,长痛不如短痛。 

「希望我们可以回到过去。」子郗低声说着,盖上药水瓶。 

子淇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一抹无赖的笑:「那代表,我可以睡你的床吧。」 

范子郗瞪了他半晌,确定这种眼刀对他的厚脸皮无效后,翻了个白眼:「只限今天。」 

「哦耶~告别地铺了~」子淇兴冲冲拉好睡衣就住床上跳。 

子郗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奇怪地摇头:「这张床就这么好睡?」 

「你去睡地铺试试看。」滚走床上的被子,在被窝里滚过来滚过去,却压到伤口,子淇哀叫出声,「痛痛痛。」 

轻吐口气,范子郗关了灯,爬上床后,将子淇往怀里搂:「这样如何?」 

「嗯,还有点痛。」调整着姿势,努力寻找不会压到伤口的睡姿,过了一会儿,终于停止骚动,将脑袋枕在子郗肩上,「好了。」 

「那就睡觉。」冷冷说完,子郗拉上被子。 

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睡觉了,肌肤抱在一起的那刻,两人心中都起了异样的悸动,又强行压下。 

抱紧子郗结实的身体,子郗外表看起来冰冷,身体却—点也不冰冷。透过薄薄的睡衣,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 

鼻端闻到他的气息,清冷又干净的味道,像泉水—般的气味,子淇不由在他肩膀上嗅来嗅去,轻佻地吹了口气。 

子郗像被什么哽到般,呼吸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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