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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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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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也是。

既然他来见我已经怀了这样的心思,那么我也就不好拆穿,于是切入正题问他说:“有人让我在这里等你,但我不知道等的是谁,为什么等。”

他说:“我叫曾一普,你可以喊我曾叔,毕竟我和你的母亲是一辈的,这一次她拜托我来帮你,所以我们会经常就见面。”

他说话很是干脆,而且几乎不带任何尾音,加上我虽然看不见他的头部,却看见他的身子站的很是笔直,于是就问他说:“你是军人出身?”

曾一普说:“是。我曾经是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个,不过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是了。”

我疑惑起来问他:“不是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难道这还能除名的不成?”

曾一普还是简洁干脆地说:“因为死过一次的人,就已经从那些人的名单里除名了。”

我看着他,但是却怎么看都怎么怪异,这种怪异其实就是来自于他遮着脸的那把伞,我于是说:“既然母亲让你来帮我,我们之后也经常会见面,那你为什么用伞遮了自己的容貌不让我看见?”

曾一普说:“我用伞遮住了自己,是怕吓到你。”

我不防他这样说。愣了一下又继续说:“我有心理准备,不会被吓到,何况我们迟早都要见的不是?”

他没有说话,但是往木屋下走了上来,走到屋檐下之后,我也站起来,我和她就隔着木屋空旷的窗子站着,然后他将伞放下收起抬头看向我,虽然是夜里不怎么能看得清,但是看到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惊讶了,而且是出了声。

他说:“我说过,会吓到你。”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

他打断我的话说:“你不用道歉,你的反应已经很好了,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经像看见鬼一样地逃跑了。”

至于曾一普,要如何描述他的面容呢,用无脸这个词语好像不是太准确,因为他是有脸的,虽然脸已经彻底畸形了,尤其是两边脸颊的位置,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看过去,就像是两个洞一样,要真用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就像是腐尸的脸庞一样,好似他只要动一动,整个下巴就会这样掉下来一样。

这还不是最可怖的,关键是他的脸和五官,凑在一起总是有哪里不对劲,好像哪里少了一块一样,整张脸都是不完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总是那么的怪异,说白了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甚至比电影里的鬼脸还可怖。

我忍不住问他:“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即便是我见过的最可怖的菠萝尸,也没有他这般恐怖,而且菠萝尸毕竟是死透的尸体,而他却是一个活生生的活人,我很难想象,他需要经历过什么样的灾难才会变成这样。

面对我的震惊,他却保持着基本的冷静,听见我这样问,他说:“我是能记起‘菠萝事件’的人之一,但那也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记忆,与整个事件比起来,完全就不值一提。”

我问他:“菠萝事件?”

曾一普和我解释:“二十多年前军区那一百二十一个人的离奇失踪,我们内部称之为‘菠萝事件’。”

我的猜测也是指向那个地方,我听见他这样说,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一样地看着他问:“也就是说,你记得失踪后发生了什么?”

曾一普摇头说:“不是失踪后发生了什么,而是失踪前发生了什么,很多对这个事件不了解的人,都只知道那里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忽然失踪,却不知道,在那一夜也发生了一些事,只是也鲜少也有人会有记忆。”

我对这个事件完全没有任何的了解,听见他这样说,急切地问:“那当时发生了什么?”

曾一普却问我:“你为什么如此关心,比当时并不是其中之一,而且你也不是军方的人,你为什么关心?”

面对他这样的问题我竟然无法回答,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的立场,我大脑短暂地短路之后,刚想说是因为我调查的案件都牵扯到了这件事,但是还没出口就被曾一普给打断,他说:“你既没有经历过当时的情景,也额米有体会过那种感觉,那么现在我与你说了,你也是无法理解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无法感同身受,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你听了我说的之后只会产生更多的疑问,而且只会更糊涂。”

我听见他这样说,其实也就是在婉言拒绝我的问题,我说:“可是……”

他则继续打断我的话说:“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还没有接触到这件事的核心之处,你以为你的案件牵扯到了这个事件,却不知道你所看到的这些案件,对于这整个事件来说,什么都不是。”

听见他这样说,我忽然沉默了,尽管说辞不同,但我却觉得他说的和我想的竟然不谋而合,现在我就像一个身处圆边缘的人一样,已经踏入了这个谜团之中,却又远远地处在边界,想要直接到圆心找到答案,却一直在圆圈边缘绕圈圈,怎么都进不去。

听见他这样说,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问他说:“那么你变成这样,就是那一晚上发生的事?”

他摇头说:“不是,这是后来发生的事了。”

2、军师

我问:“后来发生的事?”

他说:“就像你看到的那些惨案一样,我成了被袭击的目标。”

我瞬间明白过来,在一开始他就已经说过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到了这时候我才总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我说:“你从这一次袭击中活过来了。”

他说:“虽然失去了容貌,甚至变得和鬼一样。但是我活下来了,我还有支撑我活下去的勇气,因为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不能死。”

我试着问:“想做的事?”

他说:“也是你要做的事,在这之前,你或许还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我完全无法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我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的目标是什么。”

曾一普说:“你自然会明白,这需要一个过程,你回头想想一年前的自己。恐怕那时候你并不会想到你现在会变成这样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曾一普说的倒是实话,我甚至都没有想过我会成为一名警察,而且还是一个特别调查组的队长。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他说:“那你要怎么帮我?”

曾一普说:“你母亲选择这时候让我来帮你,无非就是一个理由,因为伤害我的凶手依旧在逃,你的困境未解,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再有就是,那个想要一一将这些人杀掉的人,妨碍了你的任务。”

我问他:“你知道我的任务?”

曾一普说:“这人一直在秘密谋杀当年散落下来的这一百二十一个人,为了不让自己身份泄露,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机,他也做的的确很巧妙,即便是特别调查组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现在估计不单单是我们头疼,军方那边却很头疼。”

我继续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这些人对他有什么好处?”低爪乒血。

曾一普说:“为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一百二十一个,说白了其他人虽然经历过那件事却都是懵懵懂懂的无辜人,唯独那一个很特别,凶手用这样的法子杀人,无非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我听出他不想说的话来,于是说:“你说的很特别,是不是他自始至终什么都记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曾一普干净利落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也没有听过他的说辞,所以我只知道他特别,至于他哪里特别,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见这样的回答。我便哑然了,我于是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曾一普说:“你眼下的困局我可以帮你解,而且我能加快你破案的速度,当然,你经历的那桩案子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这桩案子已经被封锁了。”

我觉得他说的话自相矛盾,他既然是来帮我破案的,案子又被封锁了,他又怎么帮我破?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曾一普说:“这桩无头案暂且不要去管,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这桩案子看似轻巧,其实牵扯的东西很多,凭现在的你暂时无法解决,我说的。是马上就会到你手上的案子。”

我看向他:“马上到我手上的?”

曾一普说:“既然凶手的目标是一百多个人,那么接手的这第一个案子,只不过是一张蜘蛛网中的一部分,其他的地方也将陆续发生,那里的先放一放,解决了重要的再说。”

我隐隐觉得曾一普没有说实话,我只是想了想就想到了问题所在,我说:“是因为无头尸案中,牵连到了我的出身是不是?”

曾一普没有说话,我继续说:“刚刚你说到了你们和军方,我就有一个疑问。你既然是军区的人,那么不应该是为军方效力的吗,军方不应该是将你们都收为己用的吗,而你说了一个有别于军方的你们,也就是说这个事件除了军方还有人在调查,而且和军方完全是独立的,母亲和你都是这个独立调查组织中的成员是不是?”

曾一普说:“是。”

果然是这样,难怪刚刚他能说出“封锁”这两个字来,那么我的猜测也就不会错了,因为无头尸案中牵扯到了官青霞,从而牵扯到了我的身世来,于是这桩案子就被禁了,尤其是我,完全不能再接触这个案件,就是怕我查清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么我的身世有什么离奇出众之处,会让他们如此畏惧,甚至是要采用这样的说法,樊振也和我说过无头尸案其实上已经算告破了,只是因为牵连比较深的缘故所以他没有完结,这也就是说,案子本身除了变态离奇一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地方就在牵连上,尤其是我,会把我牵连进去,甚至是让我洞悉一件我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是从来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我一下子想了这么多,曾一普却一直在跟前默默不语,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既然母亲都能在我面前表明身份,那么这个身世一定是更加的出乎意料,只怕这件事我想弄明白,首先就得过母亲这一关,而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无论是母亲这一边,还是军方这一边,似乎都不容易过,我能做的,除了暂且忍耐,也没别的法子了。

所以最后我的兴趣还是转移到了曾一普刚刚说的案子上,我于是问他:“你说的新的案子,是什么?”

曾一普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现在你差不多应该接到报告了。”

果真曾一普才说完,我就听见了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庭钟打过来的,我看了曾一普一眼,他示意我接起来,我接听之后就听见庭钟那边的声音,他还算稳健,虽然声音上带着一些喘息,但还是压住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尽量平缓地把话说清楚,所以当从这一个细节上我就知道又出事了。

庭钟问我:“何队,你在哪里?”

我问:“出什么事了?”

庭钟说:“天黑时候警局接到了报案,在市郊的树林旁发现了命案,然后警局那边又通报到了办公室里,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现场,本来以为是普通的命案,但是……我在电话里也描述不清楚,你还是亲自来看看吧,这尸体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所有人都不敢动,就等着你来发号施令呢。”

我皱起眉头,同时看了一眼曾一普,问他说:“那警局局长呢,他也做不了主吗?”

庭钟说:“他说这样离奇的死法,多半牵扯到一些特别案件,就像当初的马立阳无头尸案一样,所以还得特别办公室这边来决定怎么处置。”

我说:“你们先在现场处理,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向曾一普,问他说:“就在林子旁边,这么近,你怎么看?”

曾一普说:“该发生的始终还是要发生,案情如何发展你回去查,不过有两点是我要提醒你的,第一你在林子里,案件就在林子边发生,可见凶手对你的行踪掌握很清楚,所以你得防着最后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你,毕竟你已经经历过一回了,上次是有樊振无条件相信你保你,这一回如果又到了那样的地步,谁来保你呢?所以在事情开始的时候就做好防备,才会让凶手无机可乘。

“第二,案件的通传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到达队长这里,然后才由队长分布任务通知队员,为什么现在反而成了队员通知队长,甚至已经在了现场才开始通知,你刚刚在听案情描述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如果队员之中有人已经在做着队长的事情,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队长也即将不长远了?”

3、人骨香

对于曾一普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我也想过,而且在听见是发生在林子边的时候就觉得怎么会这般巧,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倒是曾一普说的第二个问题让我暗暗心惊,说实话现在我需要队长这个身份。并不是手握权力的感觉很好,而是顶着队长的名头我做事会更方便一些,也能去查一些原先根本无法去查得事件。

被曾一普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发现庭钟已经悄然不觉地架空了我,就连警局那边通报事情也直接是到了他那里,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危机,而且他们五个人一条心,本来就很难应付。

曾一普说:“他想掌控办公室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你需要摘掉,人心善变,尤其是在有所图的时候。更是变得令人防不胜防,他们五个人本来就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只怕部长忽然把他们派过来,也就是想让他们制约着你。”

我说:“只要有欲望就有缺点,他们五个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分别击破就能为我所用,你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曾一普说:“我说过我来帮你解决眼下的困局,这个处境我来帮你解,你暂且不用操心。”

我说:“那有劳你了。”

曾一普说:“以后我们见面就在这里,我的身份特殊,不能让人察觉,我们半个月见一次,如果有特别的情况,我自然会想办法联系你。”

我与曾一普就这么说定,于是我离开林子往案发现场过去,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听从了曾一普给我的建议,从另一条路绕回了城里又到达案发现场,时间上就不会有锁偏差,也不会惹人注意,进而也不会暴露我在林子中。

到达现场的时候,我只看见这边已经围满了人,全是警方的车子,这边偏僻并没有多少住户,报案的是路过的行人,发现路边的泥土里站着人有些不对劲,看了之后吓得半死这才报了案,于是才有了后来庭钟和我描述的这些经过。

我到了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去看了这具尸体,当我看见的时候,只见尸体上还举着一把伞,似乎是意识到会下雨一样,远远地看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头部还冒着烟,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完全是一个真人,只是人已经死了,身体被固定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形状。

我问庭钟:“法医初步检查了之后怎么说?”

庭钟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也就是说他是先死亡之后才被运到了这里,这里周围都没有任何尸体拖动搏斗之类的痕迹,所以可以断定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在这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血迹。”

我说:“会不会因为一夜的雨,所以把这些痕迹给冲掉了。”

庭钟说:“血迹可以被冲刷掉,但是打斗之类的痕迹会有所保留,还有就是你看尸体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的,现场却找不到任何一点这些设计的痕迹,也说明第一现场不是在这里,你看他衣服的肩部尤其是衣领的地方。”

我看过去。庭钟说:“他的衣服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沾到,但是你看他的头颅,他的头盖骨已经被取下了,大脑组织也已经被挖空,里面的血迹也做了清理,就像一个容器一样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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