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红楼]红楼之怡琏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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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红楼]红楼之怡琏幽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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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的小娼妇一调唆,你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贾琏想起昨晚与自己同榻共眠的人,又听凤姐口中骂的难听,脸色更是阴沉,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撒泼够了没有!我已告诉过你,是在外头同人家谈正经买卖,你自己却偏要往那些龌龊事上想,如今你信便信了,倘若不信,那也由着你!”
  
  一时间屋里便静了下来,平儿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凤姐亦是鲜少瞧见贾琏如此大的火气,竟也被他喝得怔了一怔,瞪着眼睛坐在榻上,目光牢牢盯着贾琏。
  
  贾琏在一旁的圈椅中坐了下来,过了半晌之后,才打发了平儿下去,轻咳了两声,又道:“我也真是纳了闷,你怎就有那样大的疑心病?我既说了没去那种地方,就是没去,如今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还能骗你不成?若还是不信,只管自己凑上来闻闻,看看我这衣裳上头可有半点脂粉味道么?”
  
  凤姐眼波一转,啐道:“外头那样大的雪,你身上便是有什么味道,给那雪一压,也闻不出来了。你既说是出去同人谈买卖,好,那我便问问你,谈的是什么买卖?”
  
  自己开了铺子的事,贾琏不欲让凤姐知道的太清楚仔细,便轻描淡写道:“同人一起盘了个铺子,人家出大份,拿大头的。”
  
  凤姐眸光微微一闪,忙问道:“什么铺子?同何人一起开的?你又哪儿来的富裕银子扔进去?”
  
  贾琏道:“说了你也不认得,也是朋友引荐所得,人家本不差这几个银子,只是同我聊得投契,愿意让出一部分股份来给我。铺子是卖些零碎东西,并不算很大,至于银子,我那儿总是有些,就是不多罢了。这一回投进了铺子去,可就真成了两手空空,两袖清风。”
  
  凤姐道:“你这人一贯糊涂的很,可签了契书么?当心再让人给蒙骗了去,回头银子没赚回来,再搅合进官司去。”
  
  贾琏失笑道:“怎么会搅合到官司上头?都是很信得过的朋友,品性也极好的,这事儿你不必操心,我自然有数。”
  
  凤姐嗤笑了一声,脸色却明显好看了许多,揉了揉眉心道:“一宿没能睡好,如今头疼的厉害,你喊平儿进来替我揉揉。”
  
  贾琏笑了一笑,掀开帘子喊了平儿进来,方才的一场风波,宛如从未兴起。
  
  贾琏将心态放得很坦然,如今自己是贾琏,凤姐是自己的发妻,清朝有一点似乎非常讲究,那就是决不可宠妾灭妻,嫡妻的分量非常之重,除非是犯下了大过大错,否则地位难以动摇。
  
  他现在又是朝廷命官,就更要谨言慎行才行,和凤姐真的闹崩了,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起码凤姐的品性和所作所为,贾琏还有所了解,再另外换一个媳妇,不知根不知底的,对付起来只怕要比凤姐还难缠些。
  
  老天爷既然给他安排了这样的生活,那就还是顺应天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罢。
  
  待到了腊月二十三,贾琏将铺子开了张,开业当日七折酬宾,他不单是卖花,还寻了手工精巧的秀娘制了许多香囊荷包,把各种罕有花卉的花瓣放置进去。有一盆盆往外头卖的,也有一只两只这样卖的。
  
  贾琏甚至还推出了一个名为“香肌玉骨”的沐浴系列,专卖各种沐浴花瓣,从普普通通的月季花到矜贵的薰衣草,整个店里香气扑鼻,透过重重纱帷,如云似梦。
  
  每位买了东西的客人,贾琏都送上香卡一张,上头附着一朵小小的山茶花。
  
  铺子开了张,果真如邬思道所说,往来皆利,百事吉祥。贾琏亲自记账,盘点账目,看到那纯利润额度的时候,贾琏惊讶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这……这花卉生意真是不可限量啊,且不说那些整盆的卖了多少,单单是那些香囊花瓣,就卖空了两次。
  
  贾琏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虽说别的店里头也有这些小东西出售,只是却没有自己这样全的种类和味道。这开门炮算是打得响亮,往后也不能固守成规,还需再研究些新鲜东西出来才成。
  
  这厢贾琏的生意整治了起来,那厢贾政也将折子上表了朝廷,后皇廷批复,奉旨于明年正月十五日——即上元之日,贤妃省亲。
  
  年关下头是人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贾琏一是要顾着省亲园子,二是要看顾着店面,恨不得将一天当两天三天来用。且到了年前,各府往来的礼单也拟了出来,一样样都要应酬打点,便更是忙的贾琏脚不沾地。
  
  “金陵那边儿本家的礼也都备齐了,同往年一般,等明儿个一早便送过去。”凤姐一边捻着几页纸张一边道,“这几页是方才我娘家送来的礼单,你也瞧一瞧,看看该送些什么回去的好。”
  
  贾琏点头应了,同凤姐坐在炕桌旁,下头燃着火盆,屋子里头暖意融融,再加上单子上的字迹密密麻麻,紧紧凑凑,看得人只觉一阵眼晕。
  
  贾琏揉了揉眉头,刚想歇上一会儿喝两口茶,便听外头隆儿来报说,“二爷,老爷喊您快去正堂呢。”
  
  贾琏闻言一怔,起身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儿没有?”
  
  隆儿道:“仿佛是雍亲王府赏了东西过来,老爷喊您去前头谢恩呢。”
  
  雍亲王府?
  
  贾琏一时有些糊涂,微蹙眉头想了片刻,忽然间就“啊”了一声。
  
  雍亲王,雍亲王,除了以后的雍正,眼下的四阿哥胤禛之外,还能有谁叫雍亲王?
  
  这位雍亲王不是对自己厌恶极深的模样么?怎么无端端的忽然赏下了东西来?
  
  贾琏一头雾水,却不敢耽搁,三两下整了整衣冠,脚步极快的带着隆儿去了正堂。
  
  正堂之中,除了贾政、贾赦之外,还有一锦衣男子,中年模样,贾琏瞧着他十分眼生,心道这人必定是胤禛身旁派来赏东西的人了。
  
  这种人,通常在主子跟前都十分得力,贾琏不敢怠慢,忙上前恭恭敬敬的道了谢,说了好些客气之言,只听那人笑道:“大人不必客气,咱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四爷说了,先前那题目,大人解得极好,如今命奴才送来这八匹宫料,大人笑纳便是。”
  
  贾琏诚惶诚恐的忙道了几声不敢当,贾政在旁又命人取了封包过来,那人含笑收了,便再不多说,转身而去。
  
  屋内三人俱是有些怔怔,仍是贾政心思沉稳,先轻咳了两声,同贾琏道:“给雍亲王府的礼可送去了么?”
  
  贾琏道:“尚未,只是拟了单子,一会儿便送去给老爷过目。”
  
  贾赦在旁道:“竟不知你几时同雍亲王有了攀交,这几批布料皆是金色银妆的,一看就知绝非凡品,弄不好还是那西洋布呢。”
  
  贾政道:“嗳,贵贱在轻,只是琏儿竟能得雍亲王看重,实在是阖府之幸啊。”
  
  贾琏瞧了眼那堆料子,叹了口气道:“雍亲王是何等尊贵之人,我哪有那个福分能得王爷看重?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王爷府中的一位幕僚,替他解了个小小的问题。如今王爷仁厚,念着我这份好处,这才赏赐了东西下来,我如今心里头也着实惶恐的很。”
  
  胤禛赏赐了东西,偏偏这么巧,送的又是布料,只怕这其中还是少不了胤祥的功绩。
  
  贾琏没有料到,自己随口同他抱怨的那两句,竟给他记在了心上,还拐了弯将这料子送了过来。
  
  想想胤祥的身份地位,对自己能如此真心诚挚,贾琏心中也不禁涌出几分暖意来。
  
  只是贾政闻言同贾赦对视一眼,又道:“既是幕僚,想必也是很得王爷青眼的了,你蟠兄弟如今还被囚在牢中,若是能够有贵人在前说上几句好话,兴许……”
  
  贾琏心中忍不住笑了两声,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贾政竟还不忘去拉那薛蟠一把,说起来也实在好笑,王子腾是薛蟠的亲舅舅,这会儿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偏贾政还看不分明,怎么也要往前凑凑热闹。
  
  虽说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可就算少了个薛家,也不至于就活不下去了。相反,树大招风,倘若四大家族能够没落几分,兴许还能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于是连忙道:“那雍亲王最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这话倘若提到他跟前去,只怕救人不成,还要引来祸端的,千万不可动这样的心思。更何况,我同雍亲王根本毫无交集,哪里有那个脸面去求人呢?蟠兄弟那儿,还是等着岳父大人多多疏通为好,如今临近年关,他那案子,照理说也该审出些眉目来了。”
  
  贾赦是一贯不通政事,听了两句便兀自先回了屋去,倒是贾政,将贾琏的话细细思忖一番之后,便颔首道:“你说的也很在理,交浅言深这样的事情,可是最最要不得的。一会儿你将礼单送过来,备的薄了可是不成,另,八阿哥和十三阿哥那儿,也都需备了厚礼送去,他们二人与雍亲王同气连枝,哪一个也不得疏忽了。”
  
  贾琏笑着应了,胤祥那儿的礼,他私下早就送了一份过去,如今这一份走官中账目,再由凤姐拟了便是。
  
  待他回屋之后,凤姐眼梢眉角都存着笑意,迎上前来道:“你如今可真是本事了,能耐了,前儿个拿了铺子的分红回来,今儿个竟又得了雍亲王的赏呢。倒不知,你又显了什么神通,抱上了雍亲王这尊大佛?”
  
  贾琏笑了一笑,同她一并回屋坐下,将方才对贾政的那一番说辞改了一改,又同凤姐说了,只道:“雍亲王赏了东西下来,这也算是给府上脸面,不单是冲着我的。你一会儿仔细再拟份礼单,太薄了可不成,老爷还要亲自过目。”
  
  凤姐笑着应了,又上前去瞧了瞧那几匹料子,啧啧称叹道:“到底是上用的东西,就是和咱们平常所见的不同,这几块料子,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么?”
  
  贾琏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悠悠道:“两匹给你留下,一匹留给巧姐,两匹给老太太送去,一匹给大太太,一匹给太太。”
  
  凤姐问道:“还余下两匹呢?”
  
  贾琏道:“姨太太在府上住着,又是你的亲姨妈,不送过去一匹,倒也说不过去。还剩下的那一匹嘛,给赵姨娘送去。”
  
  凤姐眉毛一挑,扬声道:“你疯魔了不成?这样好的料子,你拿去给她?岂不是白白糟践了!”
  
  贾琏笑道:“我送去给她,一是念着他是环兄弟和三妹妹的亲娘,总该得些礼数。二是……太太前儿个不是吵嚷着那西洋料子金贵么?如今我再送还她一匹,让她没了话说,只是我偏偏又不想让她得的如此痛快。你想一想,她若是知道了,自个儿同赵姨娘得了一样的东西,还不得气成什么样子?”
  
  凤姐眸子一动,眼波都漾出笑意来,哧的一声道:“偏你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好,我现在就先将料子挑出来,既是要凑成一样的,这里头有两匹花色相近的,便送去孝敬她二人吧。”
   
  ~◇~◆~◇~◆~◇~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标注个问题,这个文不能太往康熙朝的正经年份上靠,比如这会儿谁有没有封王啊一类的= = 如果真是按照正经年份写……那等四爷上位,大家都变大叔了……咳咳咳,我写的时候基本和天下峥嵘差不多的年份走(也许也略有偏差?) 在这里说明一下哈~~~XDDD
琏二爷这下子美了,等着王夫人气歪鼻子吧XDDD
三更完成,血空了!!!满地打滚求留言~~~~~ 明天继续来更新》《


三十一 元春省亲
 
  待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凤姐才回了屋来,笑眯眯的往炕沿儿上一坐,挥着帕子道:“这屋里头拿火盆烤的热,屋外头却也热闹的很呢。”
  
  贾琏抬眸瞧她,笑问道:“怎么?料子送过去了?”
  
  凤姐道:“阖府上下哪个不知道你得了好东西?我哪里敢耽搁怠慢,为着太太和赵姨娘那两匹模样接近,我还是特意前后脚拿过去的。赵姨娘见了那料子,眼珠子都险些要掉出来了,千恩万谢的。呵,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抬举不起,见着块料子便寻不着北了。这三姑娘心气儿倒是高,可惜有这样一个娘,真是平白累了她。”
  
  贾琏道:“赵姨娘一贯是那样的品格,你同她计较什么呢?总之便是为了环兄弟和三妹妹,平日便好歹给她几分脸面罢了。你拿那料子过去,太太可说什么了没有?”
  
  凤姐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细眉扬起,眼波生辉,只道:“太太还能够说什么?只说这料子当真是好东西,同娘娘自宫里赏下来竟不分上下了。其实我瞧着,这料子分明比娘娘赏下来的更好些,只她昧着心要这样说,我也便权当一笑罢了。后来,我正坐在屋里头同她说话儿的时候,旺儿媳妇来回话说,料子已经给大太太、姨太太和赵姨娘送去了。你是没能够瞧见她那个脸色,哼!她那会儿拿着话阴阳怪气的让我不痛快,如今,我也不让她心里头舒坦。”
  
  贾琏微微一笑,道:“咱们用了她姑娘赏的料子,如今我还她整整一匹,总该遂了她的心意罢。”
  
  说着话的功夫平儿和兰清已将饭菜摆了上来,凤姐笑盈盈的为二人斟满了酒,凤仙花染红的指甲配上鎏金酒盅,艳丽异常,同贾琏道:“为了你的好本事,好能耐,今儿个敬你一杯。”
  
  贾琏笑着举杯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就着烫热的酒,连饭都比平时进的多些,席间凤姐又道:“只是如今赵姨娘得了料子,必定要按捺不住,裁了衣裳来穿的。太太那一匹,只怕就要压在箱底,久不见天日了。”
  
  贾琏抿了口酒,淡淡笑道:“这可是雍亲王赏下来的,何其荣耀的事情,与娘娘给的赏赐又不同一般了。她若是压着不用,难不成是不把雍亲王瞧在眼里么?这个道理,就算她不明白,老太太、老爷总是明白的,既送了料子给她,不裁成衣裳穿出屋来,又像什么样子?”
  
  凤姐抿唇笑道:“当真是要刮目相看了,从前怎么竟未曾察觉,你还有这样多的零碎心思?”
  
  贾琏笑道:“有你这样一位耳聪目明的夫人,我便是日日夜夜耳濡目染,也该学到几分皮毛了。”
  
  凤姐啐道:“呸!休要拿话来编排我,当我听不出么?我才最是个嘴笨心直的人呢,平日惯会得罪人不说,劳心劳力的还得不着什么好处。”
  
  贾琏闻言,心中一动,笑道:“说起这事儿,我倒还想同你商量商量,你我二人虽说在府里头还算有些脸面,只是毕竟是替二房管家,总不是长久之计。头几天给你拿回来的红利你也见着了,我心想着,待银子存的再富裕些,咱们便单搬出去,另寻个府邸,你觉得如何?”
  
  凤姐闻言一怔,身旁的平儿听了亦是一愣,只见凤姐挥一挥手让平儿先行出去,抬眸瞧着贾琏道:“你这又是打起什么歪主意了?好端端的搬出去做什么?”
  
  贾琏道:“哪里有什么歪主意呢?只是往后总是要分家的,出去另立门户,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凤姐蹙眉道:“便是往后真要分家,那也不是眼下的事情,你急个什么?倘若真要搬出府去,便是老太太、老爷、大老爷那儿也不会应下的。况且,我也没有这个心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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