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大声地嗅着乌姆里奇教授的袍摆,她什么也没听见。
“而且没有离开的脚印。”
“这我不知道”海格紧张地揪着胡须,又求助似的朝哈利三人站的角落瞟去,“呃”
“乌姆里奇教授,”伊西多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有些咄咄逼人地说,“离开这里。”
乌姆里奇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瞪大了眼睛,脸涨的青紫,但还是哼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海格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你。”他说。
“不用谢。但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伊西多指着他捂眼睛用的还在滴血的龙肉。
“你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那些伤口虽然无毒,但不会太早的解放你的。”
“哦不,不用了,我是说,没关系,我会处理的。”
“或者你可以去向斯内普教授要两瓶魔药。”伊西多继续说。“他不会问你什么。”
“哦,也许?”海格有些意动,毕竟浑身是伤并不是什么好事。
“波特?帮个忙,叫斯内普教授过来这边。”
伊西多的突然出声惊悚了一屋子的人。
海格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声,而角落里则显出三个人的身形。
“你怎么知道!?”
哈利波特收起了隐形衣,他一直被韦斯莱和格兰杰夹在中间,头发乱的不成样子了。
“你们弄出了太大动静。”伊西多淡淡的说。
“好吧,”波特有些沮丧,“谢谢你帮忙赶跑了乌姆里奇。”
“我也很讨厌她。”
他们坐下来,但波特很快想起了伊西多叫出他们来的原因。
“为什么是我去叫那个阴沉沉的老蝙蝠?他会杀了我的!”
“不,他不会。”伊西多有些不高兴了。“你去就可以了,告诉他是我叫他来的,带上伤药。”
波特磨磨蹭蹭地拖延了一会儿,最后在格兰杰和韦斯莱双重攻势下,被“让海格快点好起来”这个理由打动,无奈地走了出去。
“迈克林先生,”波特出去之后,韦斯莱一脸好奇的开口,似乎忘记了伊西多是一个斯莱哲林。“乌姆里奇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怕你?”
“我曾经将她变成一只癞蛤蟆一整天,扔进猫头鹰屋。”
“嘶——”
三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连胆子最大的海格都打了一个哆嗦。
几人不再说话,直到屋门被再次敲响。
波特和一脸阴沉的斯内普走了进来。
斯内普看了一眼海格脸上的伤,从斗篷里取出几瓶魔药扔在桌子上,没有理试图跟他说话的半巨人,转身走了出去。
“跟上,迈克林。”
伊西多不在意地笑了笑,和几个人告别,跟了出去。
斯内普就站在禁林边上的一棵树下,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构成一幅无色的画。
“我们去禁林转转怎么样,教授?”伊西多说。
斯内普皱着眉头,似乎想反驳,但是并没有一个字吐出来。
伊西多带头向前走去,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有时会陷很深。
积在树上的雪有时会因树枝折断而落下来,发出“噗噗”的声音,混着不知何处的几声鸟叫,是森林少了很多阴森。
很冷,但伊西多还是没有为自己加上一个保暖咒,他一直向前走,有时停下来辨辨方向,而后继续走。
斯内普一直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银白的图案烙印在手臂上,就像一个枷锁,斯内普看过了关于血奴契约的介绍,简单来说,他就像主人圈养的食物,这时最深重的侮辱。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前面那个不时绊倒的男孩儿。虽然实际上,伊西多除了给他烙印的那一晚,再也没有喝过他的血,甚至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次,任何时候都向一个正常的学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姐妹们,中秋快乐!
16
16、16。遗迹 。。。
16。遗迹
两人安静地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双方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伊西多才停了下来。
他们目前所在虽不是禁林最中心,相对于平常来说,也算得上是深入了。一路上也就是伊西多凭借吸血鬼特有和多年训练出来的敏锐感知力,才能避过居于森林之中的各种魔法生物,安然到达这里。
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湖泊,比黑湖略小,也更安静,在这样的雪天里,却只仅仅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伊西多取出魔杖,施了一个火焰咒,轻易就融了岸边大部分的冰层。然后,他在斯内普惊异的眼神中,向前跨了一步——没有借助任何咒语,就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
当伊西多举起右手,念了几句咒语,斯内普就发现,湖面开始泛起丝丝涟漪,似乎远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的样子。
他拿出魔杖,警惕地看着远处,然而出现异常的却是伊西多的脚下。那里渐出现一个木桥渡口,柱子上还拴着一条小船,渡口和船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后凝实成实物,而伊西多,就站在木桥的一头。
男孩一个跳跃,上了小船,见船晃了两下就平静下来,然后才回头看向斯内普。
“教授,跟我来。”
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了伊西多一眼,随之上了桥头,跨进小船内。但不知是因为船太小还是什么,这次却不再仅是晃两下,小船左右摇摆的几乎要翻掉,斯内普施了几个魔法却没有多大作用,而当船终于再次稳定的时候,他尴尬地发现伊西多正紧紧地靠近他怀里,而他的左手臂,也围在男孩的腰间——
伊西多瞥了斯内普迅速撤回的手臂一眼,并没有生气或是什么,只是有些疑惑。以他的身手,不至于如此程度就站不稳……只是靠在背后那人的怀里,却莫名有一种安定感……
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后那人迅速僵硬的身体,于是勾起嘴角,也不再试图站直身体,变本加厉地靠了过去……
小船不需人操控,自发地向前驶去,船身上加持的魔法虽然过了千年,却仅是让其速度变慢了一些而已。伊西多对此很感兴趣,然而研究一番,却无甚发现。
两侧景物迅速后退,不多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湖心。小船在这里,却慢了下来,直至停止。伊西多像是早知如此,他不管不看,直接从船上跳了下去——
斯内普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从水中出来,无法,只得对自己施了一个魔法,跟着跳了下去。入水,即是冰寒刺骨,即使有强力的保暖咒,所起作用亦不过寥寥。向下潜了一阵,却遍寻伊西多而不得,斯内普正皱起眉头,就感觉更深处似有光亮升起,他只好继续向下。
片刻之后,斯内普已经几乎看不到东西了,阳光照射不了这么深。而他却不很担心,因为他看到了湖底那丝光亮的主人,正站在那里,像是思索着什么。然而当他想游到伊西多身边时,却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在了外面。斯内普试了很多方法,却仍无法打破这层屏障。
不过这时,伊西多也发现了他的窘境,挥挥魔杖,射出一道红色光芒打在水中,那层屏障就凭空消失了。便连斯内普也不禁暗暗惊奇,这些魔法,是他从未见过的。
屏障之内,却是一滴水也透不进来,待斯内普走到身边,伊西多才又转身看向身前——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了,然而每次都是不能得其门而入,最后只能无功而返。这个地方在他初至霍格沃兹时便发现了,那时是感觉这片湖泊隐隐有一种不同于魔法的力量护持,才感兴趣的来看看,却最终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不过也并不是毫无所得,至少他弄明白了这湖底是一处遗迹,谁人所留尚且不知,却不像是魔法界,更像是他前世所知的传说中的那些东方修士……
想到这里,伊西多也不禁一讪,莫说那些都是传说,就算是真有,人家又怎会在西方的魔法界留下洞府……
不过心中却的确很是感兴趣,才试验了各种方式,这次前来,确是有了几分得入其内的把握。
他又将那种力量的运行方式感知了一番,才在斯内普疑惑的眼光中,将右手平平伸出,令魔力通过手掌散发出来,又看向斯内普,让他也照做——正因为他自己的魔力不够,这次前来才会带上这个人。
一刻钟之后,两人都有了魔力不支之感,伊西多也不禁有些心虚,莫非此法仍然不行,这次又要无功而返?而就当他准备撤回手臂时,前方终于有了反应。
淡淡的涟漪凭空出现,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柔和而温婉。
——就像那突然出现的小船一样,一座庭院由淡淡的光影凝实,出现在两人面前。
伊西多心中一喜,直接向前走去。
斯内普这次却没有顺他的意,他飞快地向前一步挡在伊西多身前,怒不可竭地吼道:“迈克林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小命送出去吗?你的脑子难道就不能在身体动作之前发挥一下它应有的作用?只有那些没大脑的格兰芬多才会鲁莽地进入一个不知危险的地方——”
“……”
前面没有危险。
伊西多可以感觉得到,但他并没有说出来,没有生气斯内普的多管闲事,甚至没有继续前进——他做出了一个从不认为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行为——跟在斯内普身后……
几个月的探寻终于有了结果也不能让他这样高兴,但伊西多就是很开心,甚至嘴角都微微上翘!
斯内普为伊西多的配合愣了一下,他是知道伊西多的骄傲的,那个男孩,不容任何人置喙。他的阻拦,不过是教授做的时间长了之后的条件反射而已……
却果然是东方普通庭院的样式,院中种有一颗不知年份的古树,早已枯死不知几何。伊西多也不去管它,径直向最中间的屋子走去。
而斯内普却没有动,他被一阵药香勾住了心神——这院子一侧被主人置成了药圃,里面长满了不知名的魔药,皆是年份久远,却仍生机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快乐!
17
17、17。光 。。。
17。光
门虚掩着,在伊西多手碰触到它的刹那化为飞灰。伊西多并不在意,走进去后发现屋内的床铺、桌椅等都是如此,在时间的力量下被磨灭,虚有其表,脆弱无比。
然而成为碎屑的都是普通的东西,真正有价值的自然不会如此。
伊西多用了几个魔法使灰尘散去,露出屋内原貌。有许多保存完好的物品显现出来,一个蒲团,一盏香炉,桌上摆着茶水,水已干,只留有茶叶的残渣。墙角有一个书架,有许多书,和更多的札记,却都已腐朽的不成样子了。
但伊西多顾不上理会,他被墙边的一缕白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是一缕光芒,却并不散发自己的光辉,在这个略显阴暗的屋子里,它像是精灵一样,并没有特定的形态,一会儿环成一个圆,一会儿又如一条鱼,千变万化,无有定行。
伊西多的走近像是惊动了它,它迅速地摆成一把刀的形状,又变成一枚盾牌,最后固定在刀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恐吓别人不得靠近。
伊西多走到足够近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对这个东西,他有一种熟悉感,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小东西防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危险,又恢复了自由的模样。化为一只鸟,震了两下翅膀却向下落去,只好变成一只钩子,将自己挂在墙上。
伊西多这才发现,这缕白色的东西未能脱离这里,全在钉在墙上的一枚钉子的缘故。
伊西多伸手将那小东西捉住,不理它动来动去的挣扎,细细看来,却发现那真是一缕光,而不是什么发光的物体。
“呜呜……”
光芒又开始发出声音,两头拍打着伊西多的胳膊,像是求他放手。与此同时,墙上的钉子却消失不见。
“不见了……那这光……”
伊西多向手中看去,却发现光芒不再挣扎,讨好似的在他手上蹭蹭,环在了他手腕上。
“呵……你到是识趣。”
伊西多淡淡一笑,也不再看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向外走去。
回到院中,发现斯内普正蹲在一块儿药圃中,全神贯注。他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能使那位整天绷着脸的教授做出如此表现——
走进一看,却哑然失笑,这处居所是古时一位修士所居,就算年代久远,内中所蕴灵气仍旧高于外界一大截,因此不仅灵药,就连最普通的花草,在生长了如此长的岁月之后,也具有了出人意料的灵性。而斯内普,正着迷于其中不能自拔。
“教授,”伊西多淡淡出声,不然,他不认为这位沉浸于魔药中的大师能够自己回过神来以至于他们不饿肚子。“也许我们该回去了,再晚的话,邓布利多会很高兴和我们两个谈谈的。”
斯内普飞快地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办公室,咒骂一声,却有些犹豫。
“这些……”
他看向伊西多,有些踟蹰和不舍,那些魔药材料蕴含的精气太浓了,他并不能很好地保存,如果不是马上使用的话,最好让它们长在原地。
伊西多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了然:“你可以随时来取。”
斯内普高兴起来,谨慎地收起刚刚摘下的几枚叶子,并在长得最普通不过却让人一看其果实就知道它非比寻常的一株植物上,摘下来一枚红色椭圆的果子,才随着伊西多出了小院。
出去之后再回身,小院果然渐渐变淡,然后消失无踪,没有一丝魔法波动,就像它出现时那样奇异。他们乘坐小船回到岸上,小船也就消失不见。
伊西多矗立在岸边,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不语。
得到那道白光以后,他已洞悉全部,甚至对自己为何会重生至此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这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而今几乎得解。
这个世界上,不仅有会魔法的巫师,也存在有东方的修士。他们所掌控的,是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力量体系——不是靠与生俱来的魔力,而是通过与自然交流,沟通天地之力。然而这世上一切都是公平的,你拥有一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其他的一些。能力要比巫师大上许多的修士,却因为身体常年受到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冲击,寿命不长。
这个湖下遗址,就是一个修士所留。他一次意外进入了魔法世界,发现这里的人因身体内有魔力而寿命得到延长,所以留了下来,妄图找到方法,使自己得以不必年纪轻轻就死去。
他在禁林里建了自己的住所,几乎足不出户的研究,所以就连禁林中的生物也大多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他还没研究出什么,就突兀地消失了,因此那小院里并没有什么厉害的禁制。
那缕光,是修士沟通天地的一个桥梁,本身就是最奇异的东西,除了能够让人感受天地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功能,就是自身带有一丝空间法则,可作为储物空间来使用——
伊西多突然莞尔一笑,这时他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之一了。
这东西来历神秘,这世上共有几个不为人知,会自己出现与消失。古时的修士研究出刻有符篆的器物,以此来捕捉和控制它。遗址中墙上的那枚钉子就是这样一件物品。伊西多接近时,那钉子上的符篆不知为何附在了他的手腕上,因此他才能捉住那缕白光。
“那以后就叫你小白了——”
伊西多不知修士们所用的咒语之类,不能用它来沟通天地之能,却可以发挥其储物功能,对他有不小的用处。
他前世为组织服务八年后,突然就厌倦了血腥与杀戮,而组织内有规定,像他这样被组织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