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之汤姆养成记- 第70部分

　　　　带着一身阴郁的气息，艾诺斯离开了这间早已无人的教室。

　　　　身为魔药助教，只要没有魔药课他几乎都是很清闲的，自然自己不上课斯内普教授当然也不会在上课，所以他哪里都没去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摸摸自己的眼睛，艾诺斯微微笑了。解释么？解释什么？解释这双眼睛是被人折磨过度用无数个眼疾咒弄瞎的吗？那人一定会以为自己是想引起他的同情吧？

　　　　陡然间就觉得有些失落，不被人理解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好受。站在门前驻足停留了一段时间，他鼓起勇气拍拍门上的小蛇，小蛇很快就摇头摆尾的钻了进去。这是拉克为了他特地找来了这扇门好方便通知斯内普他过来了。

　　　　没过一会儿斯内普果然来开门了，他进去后关上门，斯内普让他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却是第一次有时间仔细观察这里。这里看着阴冷却很干燥，估计是为了那些魔药材料，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魔药，这从周边架子上放着的许多被标签标好的动物和肝脏或是别的什么他认不出来的东西上面体现出来。

　　　　跟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同，斯内普教授没有那么爱显摆和享受，他更像是一个苦行僧，没有什么装饰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享受，什么都是最普通的，就仿佛只是为了保障自己不会死掉一样。

　　　　身为血族后灵敏了许多的感官在告诉他，眼前这个拼命折腾自己的家伙非常想用魔药把自己淹死或者直接掉进坩锅里一起和魔药煮了，他的脸色枯黄头发油腻一脸暗沉，很明显就是魔药中毒的迹象，因为长时间浸染过多的各种各样的魔药和有毒的没毒的有副作用的，种种混合在一起导致他心肝脾肺都很糟糕。

　　　　说不定把他扔进坩锅还能够出现神奇药效的魔药呢。艾诺斯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从进办公室那双眼睛所施的魔力就已经无效了，所以现在艾诺斯看到的一切都是透过那双通红的眼睛。单手拂过红色眼睛，再次移开时已经变成了暗淡无光泽的浅绿色，虽然它已经失去了当日的风采却也看得出那一定是很漂亮的绿色。

　　　　斯内普手微微一颤，立即反应过来的他知道这跟莉莉有活力的绿色眼睛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有镇定了下来。

　　　　艾诺斯拂过额头的刘海，一点伤疤的形状就步入眼帘。

　　　　绿色的眼睛，有伤疤的额头。他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另一个救世主，就算莉莉在世似乎所有东西都没有改变，邓布利多并不会改变自己的意志，因为只有他是跟伏地魔接触过的。

　　　　“如你所见，我瞎了。”艾诺斯的反应很平静，甚至是没有表情和感情的，他早已习惯了这双眼睛，在经历过太多劫难和苛责后，没有什么还能够让他变得脆弱。

　　　　“要听听经过吗？”艾诺斯并不知道对方看见了自己的伤疤继而发呆，他以为对方是看到了这双眼睛而感到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挖人内心的伤疤是不道德的事，斯内普就算再怎么刻薄也做不出这种事来，更何况他并不是真的要咄咄逼人，只是希望对方解释下。在他看来那双红眼睛是身为血族的艾诺斯故意展示在外面的，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原因。

　　　　他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像是尴尬又像是错愕，似乎感到有些愧疚和不安。

　　　　“五十几年前，抱歉我没仔细算过日子，但那个时候汤姆还在这里上学，我和他因为一件事发生了争吵，我跑了出去……”艾诺斯逐渐陷入那些回忆中，就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些回忆，它们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

　　　　“斯莱特林们嫉妒我，没有什么原因，或许不是纯血统也能够成为最大的原因？他们认为我和汤姆走得实在太近，我会影响到汤姆的看法和意志，正好那个时候被他们抓住了间隙，我被他们抓住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也是个斯莱特林，应该知道被捉住后像我们这类麻瓜会被怎么处置，总之我只能说没有善恶观念的小孩做起事来似乎更残忍些。”他无谓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出来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痛和不堪了。

　　　　“抱歉……”蠕动了下嘴唇，从干涩的喉咙里吐出深沉的两个字，却无法继续下去，仿佛任何道歉的话都在这一刻显得苍白而无力。他当然知道那些贵族们是怎么对待麻瓜的，黑魔王曾经也逼着他干这种迫害麻瓜的事。

　　　　“这没什么。”艾诺斯摇晃了下脑袋，“说出来也好，我总是舍不得让汤姆为我伤心难过，所以什么伤痛也不能说，这样说出来也是好的，或许还要感谢你的倾听，你真的是个很好的陪伴者。”他没想到自己的解释真的被理解了，被当真了，事实上他也只是抱着自暴自弃的觉悟说出口的，没想到这个男人……

　　　　嗤……真是、真是令他……

　　　　有点老实的可爱，但他是否也能够对他有些期待？

　　　　“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在讲一个故事来博取你的同情？”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甚至是更加生动的，艾诺斯有些好奇。

　　　　一段时间的沉默似乎在告诉他对方确实没那么想过，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对方惊愕到不敢相信的表情。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不可能是假的。”没有人会在一脸晦涩和难堪中讲一个假的故事，真和假没有谁会比他看得更清楚。

　　　　斯内普看着自己的双手，灰黄又充满厚茧，他知道自己也有许多的罪孽，却没有地方诉说。或许正如他所说，有个人倾听也是一种救赎。

　　　　“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喉咙艰难的说道。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只汤姆

　　倚靠在打人柳的树干上；听着打人柳霍霍有声的枝条抽打在地面上的声音；艾诺斯微眯着眼沉思又似是远眺。
　　此刻午夜安宁，夜深人静；偶尔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会从禁林中传来。不远处还能够依稀见到依然亮着灯的林边小木屋；那是禁林看守人住的地方，他甚至能够看到鲁伯·海格拎着一盏油灯四处查看，不一会儿就进了禁林。
　　好吧；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思索的应该是今天下午与他谈天说地的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有着很悲惨的过去；嗯……或者说他比自己更加不幸；不回想也罢。
　　拿出原本属于汤姆的笔记本看了半响；然后他像猫儿一般眯细了圆圆的眼睛，下一刻腹黑的微笑出现在嘴角，他左手拿住书的背脊一阵猛摇。
　　不一会儿，一个肉眼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半透明人形终于忍不住快速从书本里钻了出来。
　　“别、别摇了，我头晕，艾诺斯。”
　　“昨天晚上出现的人是你吧，汤姆·里德尔先生。”
　　无视汤姆委屈的小眼神和心虚点着手指偶尔偷偷看他一眼的表情，艾诺斯居高临下并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呜呜呜……艾诺斯，我错啦。艾诺斯，我好想你啊！！”
　　白花花的人形淌着两行眼泪不管不顾的扑到了艾诺斯身上，可惜因为不是实体居然直接穿过去了。
　　“哦？这种方法就是你说的想我？一个魂器？你脑子没坏吧？”
　　两只小爪子捧着脑袋默默挨艾诺斯的骂汤姆不敢出声，他在心里腹诽又不是他想的他愿意的，明明就是长大后的他惹的事为什么要自己承担啊这不公平啊呜呜呜呜……算了先卖萌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艾诺斯，人家知道错了。”他奶声奶气的说。
　　“好好说话，汤姆·里德尔，你现在不是五岁，是十五岁！”一个十字青筋陡然蹦上了艾诺斯的额头。
　　“人家有十五岁艾诺斯就不喜欢人家了还骂我，我还不如回到五岁呢！”傲娇的哼了一声，汤姆扭过头。
　　“你还有理了。”他恨恨的看着汤姆，这破小孩没有自己照看怎么扭曲成这样了？
　　“肖特！告诉我怎么把他弄成实体。”
　　“是的，少爷，一种办法是您的生气，另一种只需要一点您的血就可以了。”肖特毕恭毕敬的回答。
　　“怎么把我的生气给他？我现在应该不算活人了吧？”
　　“咳，血族当然算活物的一种，方法只需要您……&*&……”
　　肖特将最后几句凑到艾诺斯耳边说，汤姆只看见艾诺斯的脸上迅速染上一片红晕，然后果断的割了手臂给他放血，那架势就像是谁敢阻拦就要谁的命一样坚决，也吓到了本来还想探听一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的汤姆。
　　细长的红色血液逐渐从他体内流出然后凝聚在那一片雪白的人形内，艾诺斯一直等到他开始有了颜色才抑制住手臂上的伤口，肖特适时递过一杯装满红色液体的水晶杯，让他补充一下能量。
　　“艾诺斯，真好，又能碰到你了。”惊喜的发现自己有了实体，汤姆这下心安理得的再次扑了上来，然后努力的蹭蹭。
　　这么爱撒娇的汤姆到是很久没看见了呢。有些动容的艾诺斯目光柔和，摸了摸他那头长发，然后眼神一凌，拎起某只小动物的衣领背朝自己小屁股撅起。肖特见此连忙再次消失，家暴什么的他什么都没看见。
　　“艾诺斯，你想……啊！疼……”还没反应过来想问艾诺斯这是要干嘛的汤姆被凌空一掌打晕了，过了三秒才感觉到来自身体的疼痛，于是委屈的叫唤。
　　“再叫啊，多叫几遍，看我会不会放过你。”冷笑几声，下手毫不心软的艾诺斯又是啪啪啪，手掌打在肉上的声音在空气中响亮的丢人。
　　汤姆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哭几声，发现完全没有用之后就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承受着。
　　艾诺斯打了几下出了口气后这才发现汤姆有点不对劲，怎么声音都没了？连忙把他转过身想要看看他，谁知他居然看到了一脸的泪痕。
　　叹了口气，艾诺斯正想要放开他，结果却被汤姆抓得紧紧的。
　　“不要离开我，艾诺斯。”微带颤抖的声音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死也不肯开口，只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艾诺斯哪里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恐慌，最后妥协的拥紧了他。
　　“再也不会了，这次回来我就是来找你的，然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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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和其他的魂器都有联系？并且魂器还不止一两个？嗯？”
　　随着声调的升高和蕴含着威胁意味的声音，小汤姆快要缩成一颗蘑菇的大小了。
　　“想要死也不用这么折腾，我直接解决掉你不是更好？”食指点上汤姆雪白的额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小笨蛋才好。
　　嘤嘤嘤……为什么艾诺斯所有的气都由他一个魂器承担？明明大汤姆更有责任不是吗？他要把他们全部找回来感受下艾诺斯的怒气才公平！
　　想到就做，小汤姆毫不客气的就把其他魂器的消息透露给了艾诺斯。
　　“你是说，魔法石在办公室里，戒指在你外祖父家，斯莱特林挂坠盒不知所踪，拉文克劳的王冠在有求必应屋里，赫奇帕奇的杯子在金库中，纳吉尼在森林里？”
　　你、妹、的！
　　艾诺斯扶额，什么都不想多说。尼玛你以为你自己是拼图想怎么拆怎么拆想怎么合怎么合啊！！书、魔法石、戒指、挂坠盒、王冠、杯子、纳吉尼……
　　扳扳手指头居然有七个。好吧，也不是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毕竟七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
　　安慰了下自己，艾诺斯决定找到一个魂器算一次帐，难怪老是牵引他来霍格沃兹了，七个魂器就有三个在学校里，尼玛是有多爱这个有老蜜蜂存在的学校啊，也不怕他给你灭了！
　　首先先要解决最容易被灭的那个魔法石，据说一年级的时候他就差点被灭，还是被一个才上一年级的小孩子给灭的。艾诺斯恶由胆边生，真的很想说灭的好灭的妙。
　　一身咒怨气息的艾诺斯把少年扔进书里，心里想着要趁邓布利多现在还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时候尽早把汤姆偷出来。
　　艾诺斯用猫头鹰送去了一封信，第二天卢修斯就从家里跑来了——反正他是十二校董之一，随时可以过来。
　　艾诺斯噼里啪啦把事情全部交代了，最后大喘气的同时幸灾乐祸的看这个后辈一脸惊恐不敢直视自己，还不敢反驳自己的样子，然后他慢条斯理的告诉人家他会把汤姆拼出来拼成一个完整的不脑残的汤姆·里德尔。
　　独惊恐不如众惊恐嘛。
　　卢修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之后，立即推荐他的好友西弗勒斯·斯内普，好朋友就是用在这个时候出卖的，自己一只脚踏进去了他也得跟上不是。最后得知艾诺斯跟西弗走的很近不禁用惊叹的表情看着艾诺斯。这就是个牛人啊，扛得住黑魔王，忍得过西弗。
　　不过现在，这事完全没有西弗勒斯出力的余地，需要把老邓从学校里弄出去只有卢修斯能做到，据他所见所闻，这学校一定有被吃回扣，有好几百年都不换的课桌椅吗？有把扫帚都用秃掉还在继续用的飞行器么？只要从这里面出发，绝对能先让老邓停职几天，不，其实只要一天就够了。
　　卢修斯对此大感惊叹，他一直想找理由把邓布利多弄出学校去，艾诺斯直接提醒了他，学校的经费平时都是贵族们出的，养了帮对斯莱特林有排挤和偏见的家伙，本来就看着不顺眼，这件事不用叮嘱第二遍，第二天讨论完毕十二校董大半票通过，第三天直接冲到学校去。
　　老邓再圆滑在这件事上也只能避让，他确实有些心虚而且真的不怎么占理，毕竟一些学校里的经费都被他用来养凤凰社了，躲几天又不会丢掉校长的帽子，于是以交流之名出国了。
　　艾诺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当天晚上就偷偷溜进校长室，在肖特的协助下解决了一系列的魔法，把魔法石偷了出来。
　　这一系列行动顺利的不可思议，他拿出魔法石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汤姆叫出来，可是听他的声音好像因为受伤严重短时间内都出不来，艾诺斯也就随他去了。
　　“好了，现在快点带我去有求必应室，你居然把自己藏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我看你是皮痒了。”艾诺斯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越来越不像样了。
　　“谁让敌人的营地是最安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呢。”汤姆听到他的话，嘟着嘴嘀咕，结果惹来一个板栗。
　　不敢闪躲的小汤姆含着泪头顶着大包在前头带路。呜呜呜……他家那么温柔的艾诺斯怎么变得那么暴力啦。
　　有求必应室居然就在离校长室不远处，艾诺斯又是怒不可遏，想着逮到下一个就揍一顿，害他那么担心。
　　他按照汤姆告诉他的方法，在画着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和有着人形大小的花瓶间来回走三次，心里想着自己所想，墙壁上就有了一道四边形的细缝，紧接着墙壁上冒出一把蛇形门把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东西非常有针对性，一进门就看见摆在房间中央的那个罗马柱上摆在红色丝绒垫上的绚丽王冠，扫过四周，几个具有象征性意义的石雕像安静的斜靠在周围，唯有靠近中间的位置才有很好的采光。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三只汤姆

　　艾诺斯没有冒然去拿王冠；而是让汤姆过去看看。好不容易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汤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拿起王冠学着艾诺斯叫醒自己的方法摇了摇。可不知是不是自己不是艾诺斯的缘故；王冠一点反应都没有。
　　懒货！暗自腹诽了一番；给另一个自己下了定义，他讨好的双手奉上看上去很值钱的王冠。
　　艾诺斯见他一副求爱抚求蹭蹭的表情，很顺手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