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甜蜜的遗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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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教授角度？看不见（下）】　。。。　
　
　
　　会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吗？
　　
　　斯内普近乎苦涩地把自己隐藏在潮湿阴暗的墙角，视线始终凝结在一无所查的救世主身上。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注视着对方的纯黑色眼底掀起了多少波涛，或者像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再难维持冷漠和平静——
　　整整一夜，无论他做什么。
　　即使是竭力的讽刺，绝望的祈求，甚至去亲吻哈利，哈利都只会困惑地看着周围，然后在下一秒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想要责骂对方，想要抓住那个总喜欢惹麻烦的小混蛋咆哮着逼迫他去看自己，想要尝试着温柔地去亲吻他，甚至请求他的原谅。
　　但哈利再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束手无措的感觉糟透了，但斯内普仍是竭力平稳的联系了救世主最好的朋友——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他并没有想过为什么第一个联系的会是格兰杰小姐，但他明白他必须——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可他从未想过哈利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里还能出现不带丝毫尘埃的放松，就像这个小鬼刚入学的时候，在他脑袋甚至还没有自己腰高的时候，像那个小小的孩子一样的快活。
　　没有防备，没有疲倦，没有伤痛。
　　
　　斯内普本应该清楚他该做的，哈利看上去那么快活，祖母绿色的眼睛闪耀着宝石般璀璨的色彩，一整晚，哈利睡着的时候再也没做过任何一个噩梦。
　　也许——他该为了救世主的幸福而悄无声息地让自己消失？他应该退在对方的身后保护着他，看着哈利和别人大笑着交谈，甚至和别的女孩交往，过上一段正常的生活……
　　——该死的让那些应该都去见鬼！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都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永远都不懂得宽容为何物老混蛋，谁都不可能指望他知道愧疚是什么，他甚至不会去想究竟因为谁哈利才会变成这样——但哈利？波特是属于他的！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只能站着他，斯内普简直无法想象任何一个空有脸蛋脑袋和胸部成正比的愚蠢女人站在哈利的身边的模样！
　　
　　格兰杰到访的速度令人惊叹，让他不得不对此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
　　或者即使不用万事通小姐开口，斯内普也知道现在救世主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哈利能看见所有的人，能记得他们以往所有的事，但是除了他，除了有关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一切。
　　那双翠绿色的眼底尽管因为逝去的人而显得比小时候要沉稳坚定的多，但其中再也找不到他总能发掘出的痛苦，以及掩埋了秘密的绝望挣扎。
　　
　　他给他带来了什么——斯内普曾经想问自己，如果他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他只能这么沉默而疲惫的坐在救世主的身边，看着他的哈利和万事通小姐兴致盎然的谈论着魔法界的八卦消息，甚至因为过于忘形而撞上了摆放在他面前的红茶。
　　格兰杰极具眼色的飞快瞧了他一眼，尝试着在聊天中对哈利说出他的名字。
　　
　　在等待回答的那一小段时间，他一直紧紧抿着唇，时间仿佛都禁止在那一时刻，哪怕能得到哈利只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但是哈利却那么干脆的表达出自己的疑问。
　　
　　他甚至拒绝承认斯内普这个名字，他把Snape故意——或者下意识的曲解成（Snake）蛇，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坐在他的身边，目光没有哪怕一秒的从他身上撤离。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干净地就像把利剑，直接刺入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
　　
　　如果这就是哈利对他的报复，那么斯内普不得不承认救世主成功了。
　　成功的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彻底崩溃。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攥紧的掌心，维持着一贯平静的帮哈利清理沾上红茶污渍的衣袖，然后在意料之中的得不到对方哪怕一个眼神。
　　格兰杰惊异地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可怕的魔药学教授居然为了一个波特——为了该死的和他作对了整整六年带来了无数麻烦的波特——
　　
　　有谁能想到这么一天呢？
　　西弗勒斯？斯内普会耐心的、沉默的、甚至温柔的去照顾哈利？波特。
　　
　　一直到确认哈利睡着后，斯内普才真正的开始和格兰杰的谈话，早在她和哈利聊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对方偶尔一闪而过的目光。
　　斯内普确信即使万事通小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也一定知道这是由于什么原因，他准备好了无数专属于斯莱特林的谈判方式，但最终能够脱口出去的却只有一句。
　　
　　——“让他想起来。”
　　
　　斯内普已经分不清楚那是请求还是命令，自己空洞的声音将他藏在心底的愿望猛然揭起，目光越过棕发女巫的头顶，再一次专注的回到哈利的身上。
　　
　　之后——格兰杰拒绝了他，预料之中的，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告诉斯内普，她认为哈利忘记了他很好，因为她已经很多年都没看见过放下一切的救世主了，她希望哈利能继续这样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几乎想要讽刺的大笑出声，噢，万事通小姐多么的为自己的好友着想啊……是的，多么的着想，格兰芬多式的着想。
　　……她居然敢告诉他她认为波特维持那副天真的愚蠢模样非常好！
　　
　　愤怒和饱含着无力感的绝望包围着他，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不再像是平时那么清醒——但是管他呢！他要那些该死的清醒毫无用途！
　　下意识的行为支配了他的身体，那些清醒的思考统统都滚到一边，格兰杰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哈利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丝毫回转的可能了，那么他还需要忍耐干什么呢？
　　
　　推开站在面前的万事通小姐，对于对方的魔杖威胁视若无睹，强迫性的让睡着的救世主与他接吻，斯内普近乎绝望的低下一贯高傲的透露，甚至扬言要去强｜奸伟大的救世之星——
　　然后下一秒，他对上了一双被惊醒的绿眸。
　　
　　他以为自己会在那一刻感到羞愧或者其他的什么，但事实上那时候他的脑袋更是赫奇帕奇交上来的作业一样，空白一片。
　　有那么一刻，斯内普觉得这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他终于能在那片清澈的翠绿色中看见自己的穿着黑袍的倒影。
　　
　　“我想你离我太近了，先生——”
　　但哈利只是困惑地朝他笑了起来，耀眼的眼睛里看不见丝毫的阴霾。
　　
　　“虽然很抱歉，但是你是……唔——”
　　
　　再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忍耐，斯内普倏然低下头，狠狠地用唇堵住那个尚未出口的字。他在哈利柔软的唇瓣上肆意噬咬碾磨着，不顾对方的惊诧和挣扎紧紧攥住哈利意图挣扎的手臂，唇上加重的力道与其说像是在惩罚对方，更像是在确认着些什么。
　　
　　现在也只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即使哈利不愿意接受他、不愿意想起他——但斯莱特林向来都奉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要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在完结之前都不会再有叫兽角度的番外，至于留言回复……咳咳，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暑假作业高达1。2米高，各种暑期补课让水水简直就是疲于奔命T　T
更新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只敢偷偷爬上来啊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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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未曾注意的　。。。　
　
　
　　“非常——”熟悉上挑的语调让女巫本欲迈离的脚步僵在原地，Snape若无其事地放开被吻的晕乎乎的救世主，不急不缓地走到了Hermione的面前，低下头轻柔的开口：
　　“——感谢，Granger小姐。”
　　
　　“不用。”Hermione飞快的看了一眼Harry，干巴巴的说道，“相信我，Snape教授，这句话你对Daniel说也许更适合。”
　　Snape若有所思的模样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Hermione？”终于从晕乎乎的状态解放出来，Harry直接忽视掉一旁的Snape，带有几分促狭的笑了起来，“你过来只是为了找我聊天？”
　　被无视掉的Snape瞬间皱起眉，右手猛地用力抓住了救世主的胳膊，力道大的足够在上面留下一道淤青。
　　
　　“如果这位先生有兴趣——”Harry像是终于注意到Snape的存在，眨了眨他在阳光下显得愈发耀眼而柔和的绿眼睛，“我们可以待会儿一起聊聊吗？”
　　没等黑袍的魔药学大师再说些什么，Harry就兴致勃勃的拉住了脸色变得格外古怪的小女巫，异常自来熟的快步冲向了——厨房。
　　
　　被毫不留情丢弃的Snape沉默地握了握手指，眯着眼睛，悄无声息地紧跟在离救世主只有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说真的，Hermione，你该多和莫丽学学……”终于到达目的地的Harry俏皮地向好友眨了眨眼睛，“又被Ron抱怨了？”
　　“好吧，你知道的。”Hermione恼火地说，一抹意义不明的晕红出现在她的脸上，“我和Ron……都不擅长这些…”
　　她有些气鼓鼓的瞪着手上的菜刀。
　　
　　“我简直不敢想象你和Ron以后的生活，”Harry努力克制耸动着肩膀，干咳了一声，伸手娴熟的帮对方正了正姿势，“别这么紧张，Hermione，你现在切菜的姿势简直像是在切鼻涕虫。”
　　“我没有紧张！”棕发的女巫恼火的换了个角度，“好吧，我是说——我真不敢相信《教你怎样速成厨艺》——这些该死的书里居然连精确的切菜姿势都没有！”
　　
　　“书里不可能什么都有，”Harry耸了耸肩，目光柔和，“Hermione，你以前就是这样。”
　　这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淡金色的光线铺在女巫纤长的手指上，很漂亮。Harry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覆盖了上去。
　　
　　隐匿在阴影处的Snape一瞬间黑了脸。
　　
　　救世主神色自若的握住Hermione的手，仔细地讲解的切菜的要点，但在魔药学教授就要忍耐不住扯出魔杖把两人分开时，Harry又松开了手。
　　他翠绿色的眼底自始自终都带着一点儿雀跃的、又有些耀眼的光辉。
　　
　　“……还记得艾博吗，Harry，汉娜？艾博？”Hermione瞥了一眼阴影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魔药学教授，暗自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当然，一个…眼睛颜色和你很像的女孩？”Harry一边回忆着一边帮忙点了点砧板，上面形状不均的可怜蔬菜排着队跃进了水池。
　　
　　“是和Ron的眼睛颜色像——”Hermione顿了顿，突然抬头看他，“你还记得她是怎么离开的吗？”
　　“因为七年级的时候得知了她母亲的死讯……”
　　“——是六年级，Harry。”
　　这次Harry没有再接腔，他有些不安地、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一点儿。
　　
　　“我们在昨天得到了她的消息。”Hermione低声说，“她很好。”
　　Harry猛地将手攥紧，他的脸上还残存着微的茫然。
　　
　　“但她……”
　　“——Granger小姐。”魔药大师突兀的插入对话当中，右手直接把救世主攥紧的手扳开，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冷淡的直接下了驱逐令：“你该离开了。”
　　
　　棕发的女巫沉默地看了Harry一眼，匆匆绕过明显不悦地男人，但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她突然低声开口。
　　“…Snape教授，别让Harry离开你的视线。”
　　
　　移形换影的轻响声一瞬间消失，Snape粗鲁的扯开刚刚还被他异常维护的救世主，面无表情的把对方丢在一边，转身就走。
　　“先生，”Harry下意识的用力拉住对方的袍子，急切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
　　
　　“想知道我是谁？或者我和鼎鼎大名的救世主有什么——”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逐渐逼近，随着一阵极细微的暖意，Harry发现自己脸红了。
　　Snape接着在他的耳边轻轻开口：“——不可告人的关系？”
　　
　　令人沉醉的声线配合上黑曜石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眸，Harry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感受过……
　　
　　“Sev……”声音不受控制的滑出，几乎要将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补全，但就在那一瞬间，Harry看到对面那个人隐约带着某些复杂情感的目光。
　　剩下来的单词瞬间吞回了肚子里，而Snape的目光也迅速恢复了一贯的空洞，只最后瞥了Harry一眼，黑袍的魔药学大师毫无预兆的转身离开。
　　
　　只剩救世主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苦思冥想那个没能说完的名字。
　　
　　大步迈离救世主所在的范围，一张白色的纸片从Snape指缝间微微泄露出自己的身影。维持着之前行走的速度，Snape不易察觉地淡淡扫过那张纸片，略带潦草的字迹很快浮现在上面。
　　
　　【汉娜？艾博，赫奇帕奇学院六年级生，　1998年5月15日离开霍格沃茨，现得知与其母生活在伯明翰。
　　——Hermione　Granger】
　　
　　“因为她七年级得知了母亲的死讯……”
　　
　　Snape稍稍抬起手，洁白的纸片猛地一顿，紧接着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就代替了它原本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苦逼叫做高三生……远目。
ps：哈利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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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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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tter先生，您真的不打算透露一下关于您怎样打败神秘人……”
　　“Potter先生，关于神秘人的死亡对您的影响……”
　　蜂拥而至的记者们纷纷挤到救世主的面前高盛高提问着，挤满了人的大厅中就像曾经的Gryffindor礼堂一样嘈杂。
　　
　　“关于Voldemort——我想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Harry扫了一眼堵在面前的人群，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回答道：“战争已经结束，无论黑魔王是怎么失败的——现在都已经结束了，我们该关心的是活着的人，而不是死去的。”
　　不等记者们再次讲他埋起来，Harry抬高魔杖直接给了面前的人海一个分离的魔咒，毫无留恋的从人群中让出的通道飞快的向门口走去。
　　
　　“——Potter先生！”有人用了声音洪亮高声喊道，整个大厅都回荡着扩音咒导致的嗡嗡声响，“如果能有机会让那些死去的人复活的话——”
　　Harry停了下来。
　　很快的，他回过头，在乱糟糟的黑发下面露出了一个显得有些温暖的、又显得有些沉重的笑容。
　　
　　“那么我情愿付出一切。”Harry看向那个提问的人，像是承诺一般的回答道。那个披散着中长发的黑发男人让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Sirius。
　　过往的记忆被拉开闸，潮水般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教父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时渴切的表情…Lily和James最后在复活石中告诉他的那些话……
　　Harry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说。
　　
　　“……只要能让他们都回来。”
　　
　　即使他拯救了整个巫师界又如何呢？
　　早在Voldemort得知预言的那一刻，他就永远失去得到一个完整家庭的权利了。更何况正是他的错误，就连Sirius都再也不能陪着他。
　　
　　多么可笑？Harry　Potter是整个巫师界的救世主，拯救了无数的人。
　　——但他却连自己的家都无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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