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低哼,耳边不时传来两人交叠的激烈喘息。
伊格萨斯陶醉地仰起头,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他先是将分身微微向外抽出,再一鼓作气狠狠往佩恩内部刺入,深切享受那紧紧夹住自己巨硕的无上快感。
「好棒……真紧!」
在狭窄的温暖甬道里律动着,那种如同火烧的温度紧紧地箝制着伊格萨斯,他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心迷神醉的满足低喃:
「太棒了……」
雄壮的分身剧狂地向甬道深处挺进,伊格萨斯抓紧佩恩的腰际,不停地用力将自己推往更深、更紧的地方。他毫不留情地在既湿濡又紧绷得令人窒息的幽径里粗暴狂窜,仿佛要侵蚀到最深处!
兽人一前一后律动着腰杆,粗犷且雄伟的炽热快速撤出、下一秒狠狠埋入极富弹性的甬道之中,伟岸雄壮的器官磨蹭着火热紧紧吸附的内壁,发出一种诱人炫离的淫靡响声。
粗重的喘息着,伊格萨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在最后一次深深地插进佩恩的最深处之后,他也低吼着达到目眩神迷的高潮!
「吼——!」
第一次觉得这样心满意足,不只是身体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从身体内部迸发出来的充实感。伊格萨斯沉浸在这令人炫目的快感之中,一时间无法去思考更多。
「哈……哈啊……」
筋疲力尽的佩恩,趴在伊格萨斯身上直喘气,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野……野兽……」愤愤地磨牙,佩恩睁大噙着泪的黑眸瞪向抱住他的高大兽人,殊不知自己的神情对于兽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魅惑!
就着体内还紧紧夹住对方硬热阳刚的姿势,佩恩仰起头,刚想喝斥伊格萨斯几句,却对上对方要吃人的饥渴神情。
「啊、啊啊——」
腰身再度被抓住,一个强而有力的冲刺,让佩恩还来不及呼叫的气息顿时化作一声惊喘。
几秒钟前才在体内释放出白浊液体的巨大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依旧精力旺盛地充满着佩恩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老天!让他死了吧!
佩恩只觉得自己快被焚烧在炙热的火海之中,眼前逐渐被一片白光笼罩……到了最后,兽人是越做越勇、越做越猛……
佩恩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清淡的月光洒入,令地面罩上浅浅的银白。
佩恩缓缓睁开眼,看见月光才惊觉自己竟昏迷了整整一天。
山洞里燃烧着温暖的篝火,伊格萨斯坐在他身边,头发凌乱不堪,才一天而已下巴上就冒出了许多胡碴,模样狼狈不堪。他的双眼直直盯着红光跳跃的火堆,知道佩恩醒了,兽人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得紧紧的。
「伊……格……」哑着噪子开口,佩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几乎快冒烟了。
然而兽人依旧一副死瞪着他快要抓狂的表情,连口水也不知道递过来。
「渴……咳、咳!」渴死他了,这个笨蛋狮鹫!
兽人惊喘着跳了起来,这才慌慌张张取了水,送到佩恩嘴边——清凉的泉水入喉,佩恩感觉又活了过来。
「对不起!」
周围的空气忽然被搅动,带着温热的熟悉气息,佩恩的身体忽然被抱进宽广的怀抱之中。
「咳、咳!」猝不及防猛咳嗽了好几声,拥住佩恩的结实双臂则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痛苦地沉声嘶吼道歉,伊格萨斯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眼,一脸憔悴疲惫的模样。
垂下头,他将脸埋进佩恩柔软的发间,深吸了口气:
「我……对不起!我最后没控制住!」
原来他是在害怕这个!
佩恩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兽人的腰身,明显的感到对方的颜抖,一股怜惜与疼爱油然而生。
「没事的,应该不会一次就中。」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闻言,伊格萨斯狠狠抬起头,黑着脸瞪了佩恩一眼。
「我又没说错。」撇撇嘴,佩恩将脸贴在兽人精壮的胸膛上使劲蹭了蹭。「伊格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身体好疼啊~」
兽人立刻心虚地将他抱起,温柔的呵护在怀中。
「哪疼?」大手轻轻按揉着遍布着青紫印记的身躯,伊格萨斯脸上满是懊悔和愧疚的不安神色。
「对不起,我当时……失控了。」
「嗯……」享受着兽人温柔的按摩服务,佩恩舒舒服服闭上了眼。他示意伊格萨斯将自己翻个身,好让他舒服地趴着。
「佩恩……」贴着耳边的低语,有些沙哑低沉,却醇厚的可以感到胸腔的共鸣。
「嗯?」
「下次不会了,我会控制住。」轻轻在青年头顶上印下一吻,伊格萨斯似乎想通了什么,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
这个傻瓜呵!佩恩扬起嘴角,他当然知道伊格萨斯的意思,他也没有想过现在就要孩子,原本就打算好在最后关头阻止伊格射在自己身体里,但没料到兽人会那么生猛……这样的结果算是个意外吧。其实自己也多虑了,雌性要怀上孩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怀上狮鹫的宝宝,他的运气不会那么糟糕吧,一次就中……
佩恩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一天,急坏了伊格萨斯。兽人知道是自己的猛浪累坏了佩恩,但没有办法,进入佩恩身体的那一刻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行动。
伊格萨斯从没想过自己的意志力会如此薄弱不堪,遇到佩恩之后,似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沉睡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兽皮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伊格萨斯反射地移动了下视线,快速地瞥了熟睡的青年一眼,确定他还在睡梦当中后,目光又回到正在燃烧中的篝火上。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早已去世的父母,父亲遇到母亲之后,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矛盾和痛苦呢?一方面不愿意伤害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伴侣;一方面又舍不得放开手,想将人永远留在身边……
伊格萨斯无法想象父亲知道母亲怀上自己之后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愤怒吧。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父亲对他永远只摆出一副冷漠和厌恶的脸孔……是的,狮鹫讨厌自己的子嗣,因为是狮鹫的幼仔杀害自己的母亲,杀害了狮鹫们最挚爱的伴侣。
长长吐了口气,伊格萨斯将脸转向沉睡中的青年,心口一时间涌上许多种情绪:有懊恼,有担忧和焦虑、却又感到一丝丝的甜蜜……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令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半夜的时候,佩恩终于醒了过来。
「唔……」他发出难受的低吟,只要微微地一扯动,全身上下就有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佩恩稍稍抬了下手指,下一秒,立刻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之中。
「有没有感觉好点。」伊格萨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环抱他的动作温柔无比。
佩恩仰起脖子看了他一眼,兽人的双眼布满血丝,狼狈的模样和之前如出一辙,看来伊格萨斯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守在他身旁呢。
心疼地抚上兽人满是胡碴的年轻脸庞,缓缓摩擦,佩恩轻轻点了点头。
「我好多了。」
他这才发现手臂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淡色液体,身上的瘀青也消退了不少。
「这是你弄的?」他讶异地抬眼看向伊格萨斯,没想到兽人会如此细心。「你懂草药?」
没好气瞪了怀中的伴侣一眼,伊格萨斯拉下佩恩在自己脸上趁机乱摸的小手。这家伙,真学不乖,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找机会挑逗自己。
「我可是狮鹫。」言下之意是他懂得很多东西。
「呵呵~我当然知道。」
佩恩笑眯眯抽回手,小脸满足地贴上对方壮实的胸膛,感受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伊格,和我说说狮鹫的事吧。」
狮鹫这种生物,和传闻出入很大呢。
「你想知道什么?」微微顿了下,兽人缓缓开口。
「什么都好啊。只要是和狮鹫有关的都行,我想多瞭解伊格你。」闭上眼,佩恩惬意地享受着兽人的温柔。他想起族人曾经说过的话:越是模样看上去凶悍可怕的兽人,越是宠爱自己的伴侣,看样子不假呢。
「狮鹫……」兽人低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双手穿过佩恩的腋下,将像只猫咪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青年提了起来,正视自己。
「你以前知道的狮鹫,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眨眨眼,佩恩一五一十说了从族人那以讹传讹听到的传闻。「兽人之间流传狮鹫是冷血、残酷和自私的种族。」
自嘲地勾起嘴角,伊格萨斯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寒意。
「他们说的没错,狮鹫的确是这种生物。」
「我倒觉得不是。」笑眯眯弯起眼睛,佩恩更加贴紧了伊格萨斯,感觉到兽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接着又缓缓放松,他微笑着开口:
「我觉得伊格一点也不可怕,相反的非常可靠,值得人托付。」他垂下眼,脸颊蓦地升起两片红云,染上了淡淡的羞涩之色。
「伊格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是个寂寞的人。」
世人都误解了狮鹫,他们虽然强大却也孤独无助,总是用凶狠残暴的模样伪装自己,其实他们也是渴望温暖的,渴望能有体贴和关怀他们的伴侣陪伴左右。
人是害怕孤单的生物,狮鹫也好,兽人也好,没有人能离开同伴独自生存。
「寂寞……吗?」叹了口气,伊格萨斯垂下头在佩恩头顶轻轻落下一吻。怀中的青年似乎能洞察一切,那双清澈的黑眸总能轻易看穿他的想法。
佩恩太聪明了,伊格萨斯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这一点,聪明又漂亮的雌性,本应该是兽人众星捧月追逐的焦点,却甘愿和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狮鹫在一起……
「我旅行过很多地方,我一直想到寻找到其他的狮鹫同伴。」伊格萨斯有些沙哑地开口,言语中透露出他也没有察觉的苦涩。「就像你说的,狮鹫是寂寞的生物……我去过很多地方,只想找到同伴。可惜,大陆上的狮鹫都快死绝了。」
佩恩惊讶地抬起头,他只听说过狮鹫很可怕很厉害,却没听说过狮鹫会灭亡。「怎么会?狮鹫不是最强大的兽人族吗?」
「呵……最强大的兽人族又怎么样……」
伊格萨斯忽然大笑起来,声音却意外的十分悲凉。
「你应该听说过狮鹫族雌性的传闻吧。」他止住笑,右手勾起佩恩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传闻都说了什么。」
「……」微微皱眉,佩恩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传闻说……狮鹫的雌性生下孩子就会死……」
「知道为什么吗?」伊格萨斯的声音很轻很轻,听上去却又十分沉重。
摇摇头,佩恩只是听族人说过,具体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只是隐约有传言说狮鹫的幼仔一出生就会害死自己的母亲。佩恩对此半信半疑,但狮鹫的雌性生下孩子就会死亡却是流传最广、所有人都相信的事实。
「狮鹫和猎枭、鹰族一样,幼仔都是卵生。」伊格萨斯缓缓道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拥住佩恩的手却慢慢收紧。
「猛禽类兽人的卵会在雌性体内待上四、五个月,然后由雄性孵化。但是狮鹫不一样……狮鹫的卵,会在雌性体内待足八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佩恩惊讶地瞪大眼睛,卵在雌性体内待到足月的说法真是前所未闻!那样雌性要如何生下孩子?雌性根本无法产下那么巨大的蛋!
「生产的时候雌性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到那个时候,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狮鹫只有……」只有选择亲手结束爱人的生命!
伊格萨斯闭上眼,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忍再说下去。
「伊格!」佩恩突然紧紧抱住了伊格萨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伊格萨斯为何一直在退缩,不敢接受自己的感情。他真笨,他此刻才真正明白狮鹫身上背负的沉重枷锁。
「我没事。」咧开嘴,难得看到如此慌乱的佩恩,伊格萨斯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拍着青年的背,一遍又一遍低喃,像是承诺,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没事的,我不会要孩子,只要没有孩子,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狮鹫要灭绝就随他去吧,反正他已经绝望了,估计这个大陆上以后再也不会有狮鹫出现。
「我可能就是大陆上最后一只狮鹫,这个种族还是灭绝的好。」
「不要这么说。」令伊格萨斯意外的是,佩恩反而坚定地摇头。他拉住伊格萨斯的手,紧紧握住,心疼地开口:
「我们一起去找狮鹫好不好,去找伊格的同伴。我相信这个大陆上一定还存在着其他狮鹫。」
专注凝望的眼神、诚挚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流水一样丝丝渗入,滋润着干涸的心田。
「好。」喉头一紧,伊格萨斯反握住佩恩的手,紧紧地,再也不松开。
第八章
休养了几天,佩恩的身体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连动都不能动;虽然下体还是一阵一阵的疼,但总算能行走了。
伊格萨斯打算沿塔纳河南端支流向北前进,这片森林毕竟属于猎枭的地盘,长久住下去伊格萨斯担心猎枭会来找麻烦。现在不比以前,身边多了个佩恩,他可不愿意佩恩出一丁点意外,何况佩恩的哥哥伽罗还是猎枭族长的伴侣。
既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人,伊格萨斯当然不可能会再放佩恩离开。之前千方百计赶人走是一回事,现在有了实质上的肉体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兽人都是独占欲极强的生物,狮鹫也不例外。
太阳刚露脸的时候,两人就出发离开了山洞,沿着塔纳河南部支流一路向北前进。担心猎枭族会埋伏在空中,伊格萨斯特意选择了陆路。
早晨的空气清新舒爽,淡淡的、清清的雾气,润润的、湿湿的泥土气味,不住地扑在脸上,钻进鼻中。
佩恩懒洋洋窝在伊格萨斯怀里,眯着眼,感受着兽人挥动双臂砍伐茂密灌木丛、牵动结实肌肉的动作,心情舒畅极了。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硕大浓绿树叶的间隙,洒下了班驳的树影。光暗交错下,兽人麦色的肌肤,一张一弛都显示出强大的爆发力;金色的双翼触到阳光,一瞬间折射出比阳光更为炽烈的光芒。
他的伊格萨斯好帅呢,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佩恩抬起头仔细观察对方,俊逸的脸庞,在山猞部落找不出第二个比伊格萨斯更英俊的兽人;体格也是,比起一般的兽人更加高大健壮。如果不是狮鹫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或许会有大把大把的雌性跟在伊格萨斯身后转悠吧。
想起自己的族人,佩恩是有些愧疚的。父亲有许多个孩子,其中就属伽罗和自己最令父亲操心。伽罗一声不吭消失的时候,父亲难过了很久,现在轮到自己长时间不回去,父亲大概会伤心得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哭吧。
不过,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佩恩还是将所剩无几的罪恶感丢到了脑后。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伊格萨斯好好绑在身边。然后过几年,等父亲平静些了再带着狮鹫伴侣回去,只希望到时候父亲不要吓昏才好。
「累吗?」
见佩恩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伊格萨斯第一反应是伴侣累着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将近中午了,日头有些毒。南方天气的特点就是炎热,伊格萨斯倒是没什么,不管严寒还是酷热的天气对狮鹫来说都适应良好,但对雌性来说就不同了。
摇了摇头,虽然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