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站在容璟身旁的薛柔,凌王不是还没有娶亲吗?怎么会带了个女子入宫来?
薛柔和容璟都没太在意周围人目光,容璟是我行我素惯了丝毫不在乎,而薛柔既然同意了入宫就早就想到会有眼下的情形,她只是看了看远处的人群对着容璟低声道:“我先去女宾席。”
容璟看着和女宾席位相差极远的男宾席顿时皱眉嘟囔道:“早知道就让你扮男装入宫了。”
薛柔闻言没好气笑起来,她的男装的确和女子扮相相差甚远,所以当初在周国时才能瞒住了那么多人,将薛柔和宁子清的身份彻底区分开来,可是如今宁子清经过周国之事后已经“名满天下”,相信她男装扮相的画像各国皇室皆有,她若真是男装入宫,那热闹可就大发了,更何况这南楚宫中可不是没有人认识他,当初和她相交“甚深”的周国大皇子霍景凌可也在这宫中,他本就怀疑薛柔和宁子清的关系,若让他看到他也在这里,恐怕宁子清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薛柔小声劝解了几句才让容璟乖乖去了男宾席,而薛柔四周看了看后就想朝着女宾席走过去,却不想身后突然被人一拍,吓了她一跳。
薛柔连忙回头,就见到她身后笑得开心的冯宝珍、冯宝薇姐妹两。
“薛姐姐,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冯宝薇很是热情的挽着薛柔的手笑得脸蛋红红的。
冯宝珍也笑着朝两人打了声招呼
薛柔笑着道:“你们怎么还走在了我后面,这般无声无息的吓了我一跳。”
冯宝珍顿时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可不是我们无声无息,方才我们就在马车旁边,薇薇还叫了你,只是你下车之后只顾着和凌王说话,根本就没瞧着我们姐妹两。
薛柔看着她取笑的目光神情自若的拆穿了她:“方才马车旁边是湖泊。”(未完待续。)
382 未来凌王妃
冯宝珍原是想打趣薛柔,可是见她神色淡淡的半点变化都没有顿觉无趣,听着薛柔一本正经的拆穿她取笑的话,冯宝珍顿时半点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她道:“看你这么应变自如就知道你半点都不紧张了。”
薛柔笑了笑,不过是赴宴而已,比这更大的场面她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冯宝珍自然不知道薛柔心思,她只是对着薛柔道:“自从百花节那日之后咱们也许久未见了,那天船上突然乱起来,我四处都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出了事情,好在后来听人说你早早就下了船去找凌王了,也还好你走的快,要不然那日的情形非得吓着你不可。”
那天船上虽说大部分人只是受了惊吓,可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那些轻伤的倒还好说,可听说那谢葭萱至今还卧在床上下不了地,据说当时那一剑若非错过了心口,谢葭萱怕是和那闻天睿一样,当场死在了官船上。
也因为这样,当时将她推出去的谢宜柳如今几乎无人敢理会,众人对她那夜的行径都觉得心寒,她连亲姐妹都能毫不犹豫的推出去挡剑,更遑论是其他人,谁也不想成了第二个谢葭萱。
薛柔听着冯宝珍的话,能听得出她是真的关心她,不由笑着道:“那一日也是运气好,若非下人来说凌王在外与人起了争执,我也不会刚巧离开,对了。这些日子我忙着王府的事情也没去看过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全好了,当时那些人的目标是福王。我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后来还多亏你送来了黑玉膏,想必再抹些时日连疤痕都看不出来了。”
冯宝珍说话时扬了扬右手,就见她手背上有道极浅的疤痕,若是不细瞧几乎看不出来。
薛柔笑了笑:“女孩子容貌肌肤都很重要,只要没留疤就好。”
三人边说边朝着女宾席那边走去,等到离得近了。薛柔就发现已经有无数名门千金,各府夫人三五成群,言笑晏晏的聚集在水榭楼台之处。彼此说乐谈笑,只是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却以夫家为聚,隐隐的能分成几个小团体。
薛柔三人走到雕栏附近之时。那些人就发现了三人的踪迹。
冯宝珍和冯宝薇姐妹两今日穿着相同款式的香妃色百合长裙。身披白色翠纹薄纱,只是冯宝珍头上挽着飞云髻,插着一支翠绿欲滴的翡翠镶金云簪,显得端庄不失大气,而冯宝薇则是扎着双包球,额前垂着一抹流苏,而发髻两侧则绑着两条紫色缎带,看上去灵动可爱。而走在两人中间的薛柔半点也不逊色,石榴红华贵长裙极好的显示出她的身姿。而比起她身侧的冯氏姐妹,薛柔眉眼间更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冷清透澈,神情间也更加典雅清婉。
人群中的那些夫人自然都是认识豫国公府的冯氏姐妹花的,但是中间的薛柔却极少有人认识,不少人见冯家姐妹左右挽着她神情亲昵,都在小声打探着薛柔的身份,而当有当初去过豫国公府见过薛柔的知情人将薛柔的身份说出来后,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已。
不只是吃惊于凌王府那位据说手段厉害的女总管居然是个这般漂亮温婉的女子,更吃惊于凌王居然会带着这个毫无名分的女子进宫来参加万寿节的宫宴,不少人看着薛柔的目光都微微变化起来,深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薛柔对这些目光恍若不觉,也没有上去打招呼认识的心思,她只是和冯家两姐妹去和冯夫人见了礼后,就直接和冯家姐妹一起入了席,三人坐在一起,冯宝薇拉着薛柔小声询问着一些她外出游历时遇到的有趣事情,而冯宝珍则在一旁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三人气氛正浓之时,薛柔突然感觉到有道视线直直的朝着这边看过来,她豁然抬头,就见到对面的男宾席那边,容澜正皱眉看着她。
容澜也极为吃惊的看着薛柔,他没想到薛柔会突然入宫,而且打扮的这样娇艳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听说对面那个和冯家姐妹坐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前些日子凌王招进府里的女总管,没想到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什么女总管啊,这各家朝臣亲王入宫,带的女眷都是自家夫人王妃,这凌王年逾二十还未娶亲,如今把这女子带入宫来,所代表的意思你难道还看不懂啊?”
“啊,你是说这女子是未来的凌王妃?”
“当然啊,凌王随性惯了,当初陛下要把杨尚书的女儿赐给他做王妃都被他拒了,恐怕真是另有心悦之人了,他今日带着这女子入宫,说不准待会还会当场求亲呢!”
“哈哈哈……”
周围有人议论的声音传来,容澜顿时脸色变了变,他扭头看着席上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薛柔,那种颇为暧昧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想的和刚才说话那几人一样,他心底突然就升起暴躁之情,他狠狠的捏着桌下的衣角,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只是面上难免阴沉了许多,他深深的看了薛柔一眼,这才撇过头去。
薛柔被容澜的目光看的一顿,不由皱眉,这个宣王这几日总有些怪怪的,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你和宣王怎么了?”冯宝珍也看到了宣王那个阴恻恻的眼神,连忙低声问道。
薛柔摇摇头,就在这时,楚皇带着宁贵妃和一众后宫嫔妃一同前来,而与他并肩而行的,则是一身华服,面带浅笑显然心情不错的萧太后,楚皇和萧太后入座之后,众人见了礼,起身回座之后楚皇举杯道:“今日酒宴,众位爱卿不必拘束,开怀畅饮即可,各位使节,朕多谢各位能来楚国道贺,朕敬各位一杯!”
他话一落,席间各国使臣纷纷举杯,同声道:“楚皇陛下安康长寿,祝南楚繁荣昌盛盛世太平!”
下方诸人也纷纷道:“祝陛下安康长寿,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383 心机深沉
恭维之语无人不喜。
楚皇哈哈大笑起来,仰头饮尽杯中之酒,朗声道:“众卿尽兴!”
一时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薛柔坐在冯宝珍身旁,把玩着手中酒杯,却没饮半口酒水,她神色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欲与人交谈的样子,原本一些想要上前换个脸熟的夫人贵女不由踌躇不前,而薛柔扫了眼下方诸人后,就暗暗将目光放在了高台上的众人。
宁贵妃绝色高贵,和谢宜柳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锐利阴沉,多了些雍容事故,在她身下的位置上还坐着两人,一个端庄典雅,一个妩媚娇柔,应该是渝郡王的生母贤妃和福王生母慧淑妃无疑。
贤妃在宫中一贯低调,与人为善,人缘极好,虽不如宁贵妃得宠,却极得楚皇敬重,就连萧太后对她也颇为友善,此时面对众人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而一旁的慧淑妃却不然,她先前因被福王牵连被摘了贵妃的称号,眼下看着风光无限的宁贵妃时,眼底偶尔流露出的全是掩不住的嫉恨。
薛柔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了片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楚皇身侧的萧太后身上。
她早就听说南楚的萧太后年轻之时倾国倾城,如今一见,她面上虽然已带暮色,可她眼角眉梢处依旧能看到当年的风情,而且她保养极好,皙白的肌肤和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至多不到五十岁。身上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华贵和雍容,此时她端坐在金丝软垫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琉璃盏。指上的金色护甲亮的夺目,而她那双望向席间的眼中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容璟想要上位,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个有着无比辉煌的过去,如今南楚地位最高的女人。
萧太后原本静静坐着,却突然感觉到被窥视之感,她豁然抬头朝着席间望去。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正在献礼的各国使臣身上,她不由皱眉,冷冷扫视了一眼女宾席那边。依旧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这才收回视线。
等到她目光收回之后,薛柔才感觉到身上压力一松,她不由轻吁口气。
好敏锐的触觉!
她不过才流露出些许的敌意居然就惊动了这个女人,而且她刚才一扫而过的目光让薛柔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椎攀沿而上。薛柔不敢再把目光落在萧太后身上,以免引起她怀疑,所以收回目光朝着对面望去,却不想正好与容璟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容璟斜倚在桌前,见她看过去顿时双眼一亮,举杯朝着她撅着嘴角眨眨眼睛,那模样要多浪荡有多浪荡,薛柔见状嘴角微抽。直接横了他一眼侧过头去,嘴里却是忍不住溢出轻笑来。
此时酒宴开始。各国也开始献礼,珍宝吉祥之物数不胜数,而其中最特别的则是元梁国,那使臣命人抬上了一尊巨大的寿字玉石,玉石通体晶莹,洁白无瑕,整个寿字更是浑然一体,仿若天成,丝毫看不见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瞬间引起众人惊奇。
楚皇看着那玉石讶异道:“此等美玉,从何而来?”
那元梁国使臣笑着道:“回禀楚皇,此玉乃是天然开采而得,未经雕琢,当初得此玉石之时便自成寿字,除此之外,此玉之中还有千年难得一见的玉灵之心,我王闻之楚皇大寿在即,便命微臣将此玉石运送来京献给楚皇,祝楚皇陛下龙体康健,寿与天齐。”
薛柔闻言略带吃惊的低声道:“居然是玉灵之心。”
“玉灵之心是什么?”冯宝珍好奇道。
薛柔看着那玉石道:“玉灵之心是玉矿之中极为难得的极品宝玉,十分罕见,一条数十里的矿脉之中也不见得能养出一点玉灵之心来,此物若是练武之人得之,能塑筋易骨,消除练武之人体内长年累月积聚的暗伤,而若是寻常之人将其制成玉佩带在身上,也能使其寒暑不侵,延年益寿。”
“居然这么神奇?”冯宝薇吃惊的捂着小嘴,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天底下还有这等神物,她不由睁大着眼睛看着那玉石,稀罕道:“真想把那玉石敲开来看看,那玉灵之心到底长什么模样?”
薛柔闻言轻笑出声:“这你可别想了,楚皇大抵是舍不得的,这么大一块的天然玉石,想要得来何其不易,更何况只要把这玉石摆放在殿中,虽然不及直接佩戴,也能达到一些玉灵之心的效果。”
高台之上的楚皇显然也是知道玉灵之心是何物的,他顿时大笑道:“好,好,元梁国之寿礼甚合朕心,传令下去,元梁国免贡三年……”“陛下!”
楚皇话音未落,萧太后顿时皱眉,她看着下方元梁国使臣沉声道:“陛下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方才只是酒醉之言,元梁国恭顺谦谨,赏元梁国君万金,美女五十,另赐使臣五百金……”
下方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而原本因为听到楚皇说免贡三年而大喜的元梁使臣却是顿时脸色难看,他看着楚皇大声道:“楚皇陛下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方才之话当众而出,难道楚皇陛下想以酒醉之言借故反悔不成?”
楚皇闻言顿时阴沉了脸,他阴鸷的看着萧太后道:“母后,君无戏言。”
萧太后皱眉:“赋贡乃是国家大事,关系国器权威,南楚周围附属小国众多,免贡之事切不可提,否则今日此例一开,其他诸国纷纷效仿,我南楚以后还如何让诸国臣服?!”
楚皇冷冷看着萧太后:“太后只需管理后宫即可,前朝之事无须太后过问。今日朕之寿辰,太后难道要朕失信于人前?”
萧太后看着楚皇眼底浮现的阴沉之色,就知道刚才她情急之下所说的话伤及了楚皇颜面。而且他此时连母后也不愿再叫,就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伸手太多,她微眯着眼就想继续开口,却不想一旁宁贵妃突然轻笑着道:“陛下说的是,陛下是南楚国君,一诺千金,太后娘娘怎么能让陛下失信于人前呢?再说我南楚降服诸国靠的是陛下的英明。诸臣的睿智,将士的勇猛,从来就不是赋贡之说。若是能对元梁国加以抚慰恩赐,恐怕更能收服诸国之心,岂不是好事一桩?”
萧太后顿时面露寒色,而楚皇闻言却是扫了眼宁贵妃后。淡淡道:“爱妃说的是。太后你久居深宫,外朝之事多有不知,来人,传令下去,至今日起,免元梁国三年赋贡,赐元梁国君万金,美女五十。元梁使臣五百金,绸十匹!”
那元梁国使臣顿时满脸喜色跪倒在地:“微臣代我王谢楚皇陛下隆恩。楚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太后深深看了眼宁贵妃,再看了看楚皇之后面上微微一叹,转而道:“既然陛下坚持,那哀家无话可说,罢了罢了,今日是陛下寿诞,既然元梁国使能讨得陛下欢心,来人,传哀家旨意,除去陛下赏赐之外,再赐元梁国使臣金五百,美女三人,以作酬谢。”
元梁国使臣显然没想到刚才还出声阻拦的萧太后会突然另行赏赐,连忙跪下谢恩,而席间因为太后和楚皇争执而冷下来的气氛再次恢复过来。
薛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神色已然恢复平静的萧太后,心中提了起来,她原只以为萧太后有些手段,可是如今一见,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妇人,她没想到萧太后心思居然如此之深,在被楚皇和宁贵妃当面打脸之后居然还能在面上做的这么漂亮。
她刚才的一番话和对元梁国使臣赏赐虽然看似不多,但是却挽回了楚皇那些话后所丢失的颜面,而且她这番话一出,顿时从之前后宫擅权干政的形象变成了一个疼爱儿子,却又一心为南楚利益担忧的妇人,而楚皇却却成了只是为了一己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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