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小宫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人影,她连忙收敛起脸上的严肃之色,装作胆小怕事被凌王吓着了一样,紧紧垂着脑袋,手指搅在一起。
容璟见状顿时知道是有人来了,他带着几分阴戾之色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极为眼生的太监自不远处快速小跑着过来。
见到容璟之后,那太监顿时眼前一亮,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急声道:“哎哟我的爷,您这是去哪儿了,陛下正命彭公公带着人四处寻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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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彭德的小心思
容璟却没回话,只是阴着脸对着小宫女道:“本王说的事情听清楚了没有?”
小宫女眼底顿时浮现水渍,脸上带着几分惊慌道:“奴婢……奴婢……”
“恩?”容璟冷哼。
那小宫女脸上更白,吓得身子簌簌发抖,连忙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明白。”
容璟闻言自鼻间发出冷哼之声,装作懒得理会那宫女,直接转身就朝顺宁宫内而去,那太监连忙回头看了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宫女,记住了她的容貌之后,这才快步追上了容璟,言语中带着几分试探着道:“凌王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那丫头惹殿下生气了?要不要奴才命人教教她规矩?”
容璟闻言脚下停了下来,转头淡淡看着那太监。
那太监刚开始还强撑着笑意,可渐渐的,在容璟冷漠至极的目光中开始觉得头皮发麻,笑容僵在脸上。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好像都被眼前这双黑眸看透了似得,他心惊肉跳地垂着头,不敢直视容璟的目光,只觉得后背上冷汗直冒,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圆个场时,容璟就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本王想要教训个宫女用得着你个奴才出头?还是你觉得你的话比本王更有作用?”
那太监只觉得身上压力大增,额头上冷汗直流,他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替王爷分忧,才会言语越矩,绝没有其他意思。求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他砰砰砰的连磕了好几个头,心中却是胆寒,这凌王果然如同传言一样,性情阴晴不定,霸道乖戾,他没想到他只不过是试探地问了一句。居然就引得凌王如此呵斥,而且他分明感觉到,凌王身上瞬间爆发出的杀意。他不由磕的更狠,嘴里连连求饶。
直到那太监额头上都磕出了血迹,容璟这才寒声道:“今天本王不想见血,就饶了你。下次你若再敢多管本王的闲事。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丢出去喂狗!”说完他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朝着顺宁宫内走去,途经那些宫人身前时,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煞气所摄,连忙吓得纷纷后退开来,唯独在宫门前的彭德迎了上来。
彭德见到容璟脸上神色,就知道恐怕是有人又惹了这位爷。他不由走上前道:“凌王殿下来了?”
容璟扫了眼彭德,皱眉道:“父皇找我什么事?”
彭德早习惯了容璟的脾气。眼前这位爷在面对陛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半点讨好的模样,他自然不会因为容璟语气难听就生气,反而是笑着道:“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福王殿下他们来了,太常寺和礼部的人也在殿里候着,陛下好像有事要吩咐几位王爷,可是却不见殿下的踪影,所以才命老奴来寻您。”说话间他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方才还跪在地上的太监,站起来鬼鬼祟祟的一溜烟跑了,他眼底微动,面色却是丝毫不变,带着浅笑道:“殿下既然来了,就快些进去吧,别让陛下久候。”
容璟点点头,就直接进了殿内。
等到容璟进去之后,彭德才朝着一旁招了招手,旁边立刻有个小太监跑了上来,恭敬道:“彭公公。”
“去跟上刚才那个人,看看是干什么的!”
那小太监连忙点点头,转身就快步小跑了出去,远远跟在之前那太监的身后,而彭德却是站在顺宁宫前,看着阴沉的天气,脸上浮现出一层忧虑。自从陛下重病后,宫里也跟着乱了起来,各种牛鬼蛇神尽数登场,暗中鬼魅更是多不可数,他虽然没有亲眼瞧见,可跟在陛下身边****近前伺候,却很容易就察觉到宫中的气氛越来越微妙。几位王爷蠢蠢欲动,寿安宫和昭阳宫的那两位也越来越不安分,这楚皇宫,眼见着就要乱了。
如今还只是陛下病重,朝中就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如果哪一日陛下当真去了,这京中必定会血流成河……
彭德眼底阴沉下来。他抿了抿嘴角,强压下心头不安,想起前几日暗中得到的消息,和那人命人送给他的东西,他心中不由下了个决定,微微一捏拳头,这才转头也跟着进了内殿。
御书房内,楚皇坐在龙椅上,正和福王等人商议着明日为宁贵妃腹中孩子祭祀祈福的事情,他眉宇间有些疲惫,眼底尽是血丝,整张脸因为病重的缘故,看上去苍白无力,而嘴唇上更是泛着隐隐的青黑色。
他虽然依旧穿着龙袍,尽力维持着帝王气势,可是与月前万寿节时相比,他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十几岁,身上散发着沉暮之气。
庆王和福王显得特别热心,不仅替楚皇出着主意,还不断安慰着楚皇,显示着自己对于宁贵妃腹中孩子的期待和欢喜,渝王虽没有他们做的那么明显,可同样也不甘示弱,时不时在旁搭句话,显示自己的存在,唯独凌王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抹淡讽,就像是看着笑话似得,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
福王一抬头,就见到了他这幅模样,不由眼色微沉道:“十三弟,你对明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容璟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过是宫里头添个孩子,又是祭祀又是祈福,不知道的人还当父皇没见过孩子,才这么稀罕。”
“十三弟这话说的,父皇命太常寺和礼部主持祭祀祈福,那是因为宁贵妃胎像不稳,再加上最近宫里事情又多,祈福只是为求平安。”
容璟闻言冷哼出声:“胎像不稳就找太医,宫里事多就杀了找事儿的人,祈个福就能天下太平了?大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蠢了?”
福王顿时一噎,怒视容璟,“你骂我蠢?!”
容璟薄唇轻掀:“难道你不蠢?想凭着祭祀祈福,求老天保佑宫中安宁天下太平,那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的福王府改建成寺庙得了,贡几尊佛主菩萨的,****在府中吃斋念佛,烧香礼拜,指不定哪路神仙看到你的诚心,就保佑你心想事成,顺便也让他保佑保佑咱们楚国福泽万万年。”
“你!!”
福王气的直哆嗦,要不是楚皇还在场,他简直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容璟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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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成为储君的条件
福王怎么也没想到,容璟会这么不留情面,更没想到他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让容璟紧咬住不放。一时间,他被容璟一席话气的直哆嗦,想要破口大骂,却碍着楚皇的面不敢,可要生生咽下这口气,却又胸闷的想吐血。
一时竟是气的脸色泛青。
庆王和渝王见状都是忍不住满眼的幸灾乐祸。这段时间,他们和福王在朝中打的不可开交,彼此势力大有折损,福王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指点,将他们布置下来的暗桩拔除了不少,更是几次三番的阻了他们的好事,两人对福王都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此时见到福王吃瘪,他们自然是高兴,若不是场合不对,保不齐他们还会落井下石几句。
楚皇坐在龙椅上,将下面几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皱眉怒声道:“行了,朕还没死,吵什么吵!要吵都给朕滚出去!”
福王悻悻然的闭嘴,容璟却只是淡淡勾起唇角,眼底带着淡讽道:“儿臣可没空跟他吵,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这么蠢,儿臣还怕跟他吵了之后说出去掉份!”
“容十三,你别太过分了!”福王怒目而视。
容璟冷眼看着他,眼底的嘲讽却是毫不掩饰,直气的福王暴跳如雷,他刚想开口说话,却不想楚皇已经沉着眼带着隐怒道:“够了!”
“父皇……”
“明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回去吧。凌王留下。”
福王看到楚皇到这个地步还偏袒容璟,气的脸色铁青,可是他却丝毫不敢说出半点异议。他只能满脸不甘地低垂着头,紧紧抓着袖口,手背上青筋直冒,心里更是把像疯狗一样乱咬的容璟骂的狗血淋头。
渝王见福王气的七窍生烟,嘴角忍不住上扬,可是听到楚皇说让他们先回去后,却是下意识皱眉。连忙上前恭敬道:“那父皇,明日祭祀的事情……”
“你们不用管,朕自会安排人手负责。”楚皇说完挥挥手。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和不耐。
渝王见状有些不甘心,可却也不敢再问,而庆王虽然和渝王一样,想要把明天祭祀的事情揽入自己手中。可是听楚皇的意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他如果再问恐怕只能引来楚皇的不愉。
三人纷纷告退之后,离开御书房前,都是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容璟,眼底有些怀疑,更有些忌惮。
如今楚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们都很清楚,说不定哪一日楚皇就会大行,可储君之位却依旧悬空。他们都在防备着楚皇会突然召见谁。害怕他会私下定下储君之位,甚至于会突然写下传位诏书。三人出了御书房后。都是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然后重重哼了一声,就转身各自离开,只是同时,三人都没有立刻出宫。
渝王和福王分别找到了自己在顺宁宫的耳目,让他们打探楚皇和凌王说了什么,而庆王则是在宫中绕行了片刻之后,才走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而在那里早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候着,一见到庆王之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王爷。”
那人行了个礼,抬头时露出的那张脸,赫然正是方才与容璟见过面的那个太监。此时那人脸上哪还有半点慌乱之色,一双小眼之中满是精光。
容洵见到他后直接皱眉道:“有什么事情非要立刻见本王?你难道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
那人连忙低声道:“王爷,不是小的要见王爷,是太后娘娘让小的转告王爷,明日的事情恐怕有变,让王爷切记小心凌王。”
“凌王?”容洵面露诧异,没想到萧太后会突然让他小心容璟,他沉声道:“太后怎么说?”
“太后说,昨天夜里,陛下曾命朝中辅臣和各位阁老秘密入宫,在陛下的寝宫中密谈了近两个时辰,期间彭德带人守住了寝宫内外所有的地方,不允任何人出入,我们的人也被拦在了外面,但是当时送茶进去的小太监曾经听到陛下谈及凌王,还曾郑重嘱托了几位阁老有关凌王的事情,太后怀疑陛下已经立了储……”那人低声说道。
庆王闻言之后却是毫不犹豫的皱眉道:“怎么可能?父皇就算立储,也绝不可能是凌王!”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凌王是绝不可能成为储君,乃至登上皇位的,不说其他,单单就只是司马雯城和姜岐国的灭国之仇就是不可跨越的天堑。上次宣王逼宫时,鲁庆平要挟楚皇的话虽然说的不清不楚,甚至于后来还被谢忱突然出手所打断,但是朝中诸人都对凌王的身份有所猜测,特别是跟随楚皇多年,甚至亲身经历过当年那一场血洗的萧家和萧擎苍,都已经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凌王是司马雯城的儿子。
后来萧擎苍为了此事曾经入宫向萧太后求证,萧太后虽没有直接回答,可当时却也曾说过,凌王是绝不可能继承皇位的。更何况这些年凌王除了吃喝玩乐,纨绔闹事外,连半点朝政之事都不曾接触,朝中的朝臣更是被他得罪了大半,除非楚皇是疯了,想要楚国大乱,否则他绝不可能把皇位传给凌王。
那人听到庆王的话后连忙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陛下立储之事,极可能关乎凌王……”
“怎么说?”庆王皱眉。
“陛下这些年对凌王的宠爱王爷应该看在眼里,而凌王的性情王爷也该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又做下了多少张狂之事,王爷试想,如果陛下当真驾崩,以如今的凌王,他怎么可能自保?太后猜测,陛下立储的第一个条件,肯定就是新君必须保凌王不死。”
庆王闻言想起刚才楚皇让他和福王、渝王离开,却独独留下了凌王,面上表情微变,“太后的意思是?”
“向凌王示好,最好是能不着痕迹的告诉陛下,你若登上皇位,必保凌王无恙。”
(未完待续。)
474 分封
庆王听到那太监的话,顿时觉得荒谬至极。
半月之前,太后还曾严令他找机会杀了凌王,绝不能留下后患,如今却又让他向凌王示好,先不说凌王接不接受,就说楚皇那里……“你当父皇是傻子,保凌王无恙?这种口说无凭的话,父皇怎么可能相信?”
那太监低声道:“太后娘娘说了,你只需要向陛下表明你会善待凌王即可,其他事情无须王爷操心。”
庆王沉着脸,他实在不明白,就算容璟是司马雯城的儿子,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善待他,要知道当年司马雯城带着姜岐国的军队,差一点就灭了楚国,甚至于连父皇母子都差点死在了她手上。那一次血洗京城的时候,他虽然还小,可却还记得那弥漫整个京城的血腥,和楚皇室苦苦哀求的声音。
当时他躲在母妃的怀中,亲眼看到那个红衣如血,容颜似妖的女子横剑落在父皇颈上,两人站在宫门前,看着她手下的那些人闯入宫中,一剑一剑的斩杀了先帝身边的那些勋爵贵族,逼得皇室子弟跪地求饶……若换做是他,他决不可能会让容璟活着,更不可能让一个明摆着是仇人的儿子,过着比其他皇子还要风光甚至肆无忌惮的生活。
可是他也明白,太后才是最了解父皇的人,而且也只有她,才最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太后既然说让他这么做,肯定是已经有了打算。他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从,所以庆王沉着脸点点头道:“本王会找机会办妥此事。”
那太监闻言低声道:“还有一件事情,这几日京中来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而且京中驻军也有所异动,娘娘让小的转告王爷,别一心盯着朝堂和福王、渝王,也要小心有人浑水摸鱼,黄雀在后。”
庆王沉着眼:“本王明白,你告诉太后娘娘,本王会小心行事。”
那人点点头。朝着庆王行了一礼后,再四周看了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快速离开。等到他走之后。庆王便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两人离开许久,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这才有一条瘦弱身影闪过,那人看了眼离开的太监和庆王。眼底微闪。然后便悄无声息的重新隐没在了灌木丛里,不过片刻,就没了踪影。
……
御书房内,容璟神色冷漠的站在那里,一袭玄色锦袍映衬的他脸上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