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想要的东西怕是没一样到手的……”芹兮随意笑道。
薛柔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她看着窗外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阳光,轻笑起来,“昨夜入宫的人肯定是荣阳王的人,他是想趁机救了殷毓秀和霍景瑞,以防被正德帝钳制,不过那些个去勋爵家里的,就不一定是正德帝的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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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暗手
芹兮闻言皱眉,“姑娘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正德帝的人,还会是谁的人?”
这个时候荣阳王和正德帝对上,两人彼此攻伐是极其正常的事情,荣阳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潜入宫中,正德帝又为何不会同样派人出宫,而且在这种时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谁还会对那些勋爵手中的东西那般感兴趣?
薛柔却只是摇摇头,神色淡淡道:“荣阳王既然能鼓动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龙钟,掀开殷家旧案,借此逼迫正德帝,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他怎会将证据真放在那些勋爵手里,等着正德帝去取?而且正德帝既然已经当众答应重审旧案,若是这个时候伤了那些勋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证据,天下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到时候等于将他自己放在火炉上炙烤,他才没那么傻。”
薛柔扬扬嘴唇,“更何况他若真想派人去偷,那也该是荣阳王府,怎会傻傻的去那些个勋爵府上,可是你瞧瞧荣阳王府昨日可有异动?这些事儿,不过是那些浑水摸鱼搅浑水的人干的罢了。”
“姑娘你是说……南楚和北戎?”芹兮诧异。
薛柔点点头,“南楚和北戎在京中一直都留有探子,北戎那些人有狄焕暗中下命,他们不会乱来,所以昨天夜里来搅浑水的,怕是南楚那边放在京中的人了。”
“可是南楚的人不是被十三公子清理的差不多了吗,他怎么会……”
“你忘了月妃和霍景琛了?”薛柔淡淡挑眉。“你可别忘了,在这京中和南楚有关的人可不只容十三一人,月妃和霍景琛手中还握有一些南楚在大周的势力。而且以往他们和南楚也从未断了往来。”
芹兮皱眉,想了想道:“可是自从皇库的事情之后,正德帝对三皇子和月妃便一直严防,而且不让三皇子接触任何朝政,三皇子心灰意冷,再加上因为感激禹王在平邑山庄外的救命之恩,好像也把手中势力交给了禹王。”
“心灰意冷?芹兮……你太小看皇位对皇室中人的吸引力了。更何况霍景瑞救了霍景琛的事情,霍景琛或许会相信,可是他身后还有月妃。还有月妃一系的人,他们可不是蠢货,皇库被劫之后,获利最大的人就是霍景瑞。不仅除去了所有能够阻碍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还连带的坑了肖鸣然一把,他们怎可能会不怀疑他?而只要起了怀疑,以月妃的心性必定会暗中查探,未必就不能找出一些真相来,而且,你别忘了元文骞……那只老狐狸既然知道了霍景瑞害死了他外孙,又怎会不报仇?”
元文骞最近以来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出乎薛柔的意料之外。自从他那一次去找过了司侯瑀后,薛柔一直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无论是针对霍景瑞也还,还是针对荣阳王也好,他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害死霍景青的人,那可是元家崛起的关键,也是他的亲外孙,所以薛柔针对元文骞做了不少布置,只要他一动手,薛柔便会紧接着做很多事情。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元文骞从司侯瑀府中回去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仅没有向霍景瑞报复,也没有将皇库的事情告诉正德帝,反而开始和霍景瑞亲近起来,而且在朝政上面,居然也开始隐隐附和霍景瑞,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元家支持霍景瑞的意思,可是人人都看得出来,元文骞是看好霍景瑞成为下一任周皇的。
这个让薛柔百思不得其解,她之前一直在想,元文骞那老狐狸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她也曾经猜测元文骞是想和霍景瑞虚以为蛇,得到霍景瑞的信任后再给他致命一击,如今想来,她猜的的确没错,只是她猜漏了一点,元文骞怕是早就和月妃一系的人勾结起来了,他死了外孙,霍景琛又被霍景瑞给害了,两边同样是深仇大恨,走到一起半点都不奇怪。
芹兮听着薛柔的话,面上露出恍然之色。
她伸手将盆里的帕子扭干递给薛柔擦脸,自己走到一旁给薛柔倒了漱口水端过来后,这才说道:“难怪奴婢之前觉得奇怪,那日咱们在云香居设计康王、禹王的事情,未免也太过顺利了,而且居然没等咱们行动,康王就已经被人引到了云香居中,奴婢一直觉得是有人暗中帮忙,只是没想到三皇子身上去。”
说道这里,芹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狠狠摔一次就会学着保护自己,看来这个三皇子这次倒真的是学聪明了,懂得示敌以弱,表面上相信禹王,亲近禹王,对他感恩戴德处处帮助,心甘情愿的支持他去夺皇位,还把南楚在京中的势力也借给他使用,原来暗地里准备着这一手呢,可真是狡猾……”
薛柔闻言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人总要学着聪明不是,况且有元文骞那个老狐狸暗中教导着,指不定霍景琛以后还能给咱们弄出点惊喜来……”
“姑娘,你又想使坏了。”芹兮看着薛柔的模样,顿时笑起来,每次薛柔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又有人要倒霉了。
薛柔扬起嘴角,笑得一脸灿烂。
皇宫中,云水殿里。
殷毓秀斜靠在软塌上,明明是盛夏,身上却还盖着薄被,脸色苍白如纸,可是脸上的萎靡之色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焦急之色,她撑着头看着房门口,双拳紧紧握着,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房中暗暗飘出的合罗香味也难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砰——”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人影匆匆走了进来,待到走到近前,才能看清那是个穿着藏蓝宫装,年逾五十的老嬷嬷。
殷毓秀眼底发出光亮,她撑着身子就想坐起来,却不想猛地跌倒在榻上,嘴里更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舒嬷嬷连忙快步上前扶着她,急声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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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朋友介绍了两本玄幻和仙侠的,愣是不敢看,怕看了就不想码字了~~嘤嘤嘤……
227 怀疑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舒嬷嬷扶着殷毓秀,面色焦急,“皇后娘娘,您身子骨还病着,怎能起身?”
殷毓秀张口欲说话,谁知道胸口却传来一阵堵闷,喉头更是一阵腥甜,她突然拿起明黄色锦帕捂着嘴咳嗽起来,咳的声嘶力竭,仿佛连心肺也快跳出喉咙来,舒嬷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拍着殷毓秀的后背,直到半晌后,殷毓秀才停下了咳嗽。
她苍白的脸上带上了力竭后的红晕,而泛青的嘴唇上却是挂着淡淡血迹。
殷毓秀感觉到嘴里的咸湿,低头朝着手中锦帕看去,就见到那明黄色的牡丹花上,衬着一抹刺目的鲜红。
“娘娘,娘娘您这是,……不行,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舒嬷嬷眼圈一红,站起身来就想转身出去,谁知道殷毓秀却是一把拉住了她。
“舒嬷嬷,没用了。”殷毓秀声音低沉。
舒嬷嬷眼底酸涩,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当初那般幼小,纯洁的如同白纸,单纯善良的就像这世上每一个孩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却一步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从连蚂蚁都不忍杀死,到现在杀人从不皱眉,她双手染满血腥。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太医说了,只要您好好静养,身子会好起来的。”舒嬷嬷劝慰道。
“本宫自己的身子,本宫很清楚。”她感觉到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就算强撑着也撑不了多久了……殷毓秀双眸微阖。脸上闪过不甘之色,伸手直接将染血的锦帕丢弃在一旁,不再去看。然后强撑着身子的不适抬头问道:“舒嬷嬷,你今日出去可曾有打听到什么,陛下为何会将本宫送来云水殿?”
舒嬷嬷连忙说道:“娘娘,奴婢打听了,娘娘这两月身子一直不适,找了那么多太医诊治都查不出病因来,陛下便找了钦天监的人替娘娘卜了一卦。钦天监正史说凤藻宫中煞气弥漫,阴气日盛,怕是与阴秽有了冲撞。所以娘娘才会一直不好,陛下闻言这才将娘娘移来了云水殿,水润万物,希望借此能让娘娘身子好起来…”
殷毓秀闻言微微皱眉。她看了眼云水殿中。该有的物什一件不少,门外的仆人也成群,吃穿上更是没有苛待于她,可是她心中就是隐隐觉得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若是如此,芷兰为何没来服侍本宫?”殷毓秀问道。
芷兰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当年父亲亲自为她挑选培养,陪着她一起入宫的人。她身手高强,又精通毒术。跟在她身旁二十年,为她办了不少事情,也解决了宫中不少与她争宠的嫔妃,对她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而在殷毓秀心中,芷兰也是除了舒嬷嬷以外最让她信任的人。
这些年无论她去往何处,舒嬷嬷和芷兰都会跟随在她身边,若正德帝真的只是让她来云水殿修养,为何芷兰一直没有出现?
舒嬷嬷轻声安抚道:“回娘娘,钦天监的人说现下还未查清凤藻宫的阴秽到底从何处而来,所以陛下命凤藻宫内的仆人一应不准入云水殿中,怕冲撞了娘娘凤体,说待娘娘好了搬回凤藻宫后,自会让芷兰她们前来伺候,奴婢也是求了陛下许久,他才准许奴婢进来服侍娘娘的。”
“这样吗……”殷毓秀目光微闪,舒嬷嬷的话合情合理,可是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舒嬷嬷见殷毓秀蹙眉不由问道:“娘娘,怎么了,可是有何处不对?”
“没什么。”殷毓秀沉思着摇摇头,或许是她想多了,她撑着舒嬷嬷的手臂坐起来一些,又让下人送了些温水过来,等到将嘴里的血腥味漱干净后,又饮下了太医院调配的汤药后,这才病恹恹的靠在软塌上问道:“瑞儿现在如何,陛下可还有继续为难于他?”
“回娘娘,奴婢也不太清楚,这几日因为左相的事情,无论宫中还是朝上都在严查,朝中已经有不少官员落马,宫中的奴才们也因为私下透露陛下的消息被发落杖毙了不少,这几日都是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再将陛下行踪和日常告诉任何人,奴婢方才出去时找了陈元身边的小印子,给他塞了不少银子,才从他嘴里打探到,陛下这几日倒是没有再为难禹王殿下,只是却将康王母家的娄新春提上了户部郎中的位置……”
舒嬷嬷一边替殷毓秀盖好身上的薄被,一边神情忧虑道:“娘娘,康王如今势大,陛下又宠信于他,眼看着这几日康王和沐恩侯家的亲事就要举行了,若是任由他取了沐若曦,到时候康王府和沐恩侯家联合,怕是禹王殿下会腹背受敌,再加上左相他……娘娘,咱们得想个办法帮帮禹王殿下才行,要不然奴婢想办法联系王爷和殷大人,让他们想想办法?”
殷毓秀皱眉半晌,却还是摇摇头,“算了,如今我们身处云水殿中,往来不甚方便,就算父亲和王爷想要进来也不容易,带信的话又难免会出差错,我想瑞儿应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王爷和父亲也会好好保护于他,舒嬷嬷,你务必留意宫中的动静,特别是陛下身边的,一定要和那个小印子打好关系,若是陛下真有立康王为储君的打算,必定会有消息传出,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殷毓秀并没说出口,但是她却是微抿着嘴唇,眼底闪过道寒芒,若是正德帝真想立霍景离为太子,那就怪不得她心狠灭了霍建成所有的子嗣,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位,只能是她的瑞儿的……也一定是瑞儿的!
这一边殷毓秀还被蒙在鼓里,打算着要怎样除掉霍景离,以确保霍景瑞能够顺利得到储君之位,可是和她在数道宫墙所隔的偏殿之中,霍景瑞却是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满脸欣喜。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未完待续。。)
228 算计
霍景瑞眼带欣喜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霍景琛,他没想到门外层层守卫把守的情况下,霍景琛还能进来。
“二哥,我听说父皇将你关起来了,所以偷偷买通了守卫溜进来看你。”三皇子霍景琛看了眼周围简陋的环境,又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皱眉道:“二哥,这里怎么这般简陋,连饭菜也是凉的,那些侍候你的奴才呢?!”
霍景瑞看着满脸关心的霍景琛,眼中露出欣喜之色,随即强压下去神情苦涩道:“我被他人陷害,惹得父皇大怒,父皇留我一条性命已是宽宏,又怎敢奢求还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三弟,你今日不该来这里看我的,若是被父皇发现,他必定会迁怒于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霍景琛仿佛被霍景瑞的话刺激到,手上一锤桌子,满面怒红的看着霍景瑞说道:“二哥,当初在西山之上,若不是有你在危险时冒死一救,更是拼了性命引走敌人送我回京,我早死在了霍景云的算计之下,又怎能活到今天,弟弟的性命都是二哥的,又怎会贪生怕死至二哥于不顾,二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霍景瑞看着霍景琛握拳郑重的样子,心中高兴不已,可是面上却是担忧道:“三弟,你不懂,这一次我被人设计,人证物证俱在,而且还被康王当场抓住,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父皇一向重脸面名声,他是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这几日就会处理了我。”
霍景琛闻言扬扬眉毛。一脸张扬道:“二哥你大可放心,父皇这几日绝不会对你动手。”
“为何?”
“二哥你不知道吧,昨日荣阳王带着京中一众勋爵百姓,还有朝中御史老臣,跪在正阳门外要求父皇重审当年殷家旧案,而且还说皇祖父并非是安王叔和殷相所杀,而是另有其人。他们还联合众人敲响了青龙钟,父皇迫于压力,已经同意大理寺和刑部重审当年旧案。这几日父皇根本没时间来找二哥的麻烦。”
“你说什么?荣阳王要求重审殷家旧案,你没跟我开玩笑?!”霍景瑞豁然站起身来,神情激动。
霍景琛神色微闪,面上不动颜色的说道:“是啊。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再过两日殷家旧案就会开审,届时满朝文武和三国使臣都会参审,还有一些殷家旧部和京中勋爵,我怎会拿此事玩笑?”
霍景瑞心中激动万分,父王和外祖父终于动手了,他忍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等的今天,只要到时候将当年的事情告知天下,正德帝还拿什么稳重皇位……霍景瑞兴奋的双眼有些发红。而霍景琛见状突兀的闪过抹讽刺,嘴里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只可惜二哥被关在这里。外面又全是父皇的人守着,不然咱们倒是可以一起去看看审理的情况……”
霍景瑞闻言正想说没关系,反证有殷肇的证词在,正德帝届时只会被天下人质疑,可是他话到了嘴边,脑子中却猛的划过一道闪电,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却猛的顿住,下一瞬满脸惨白。
对啊,他还在宫中,他还在正德帝的手里,而母后也还在凤藻宫里,这宫中处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