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人数不少,个人能力也很突出,可是陷在阵法里面,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除了被动挨打,被人个个击破之外,还会有什么别的下场吗?再不想想办法的话,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啊。
要是结果真的如此,那他们两家政府岂不都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且还必须抵死不能承认,毕竟手段太不光彩,那么,最终的牺牲者,不就是他们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滨江岸边搞不法活动的外国人了吗?
不行,为了不成为弃卒,一定要拿到即使失败,也让政府不能随意抛弃自己的有力砝码才成。
光头老头脑筋飞转,小心的在丛林中找路,他发现只要他不主动攻击这些树木,那么树木的方位是不会变动的,这样只要默念法诀心经,在闭着眼睛不为外物所扰的情况下,按照直线前进,应该总能找到出路的吧。
他摸索前进,忽然光头上一痛,赶紧睁眼一看,就见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叼着他血糊糊的一块头皮,飞到了一个小娃娃的手中。
那小鸟叽喳蹦跳了一阵,身上腾起丝缕光华,不一阵,居然重新编织成了一个小人的样子。
咦?
原来不是真的鸟雀,而是丝草编出来的么。
老头脑瓜顶上没了一大块皮,血流了下来,没有顺着脸往下淌,而是一弯弯的积在了额头上面那深深的皱纹当中。
手捧小草人的,是一个身穿毛茸茸熊熊装的小娃娃,此时正好奇的瞪大了小灯泡一样亮亮的双眼,
“真的啊,像是,爸爸说的,会在皱纹里面,积水。”
光头一愣,
“你这小娃娃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让你的小鸟攻击佛爷?”
熊装娃娃歪歪头,
“你,打爸爸,我,打你。”
爸爸?
自从上岛之后,他没有打过什么人啊,难道……
“你说你爸爸,是指那个鬼灵吗?”
对面的小娃娃点点头,
“你打爸爸,是坏坏,蔚蔚打你。”
光头老头一惊,复又一喜。
听说那鬼灵是这间学校的教导主任,那么他在门派里的地位也一定非常高吧,肯定不是一般的鬼仆鬼役之流。若是能抓住他的儿子加以威胁,那岂不是一个份量超级重的砝码?
到时候,利用这幼童命令那鬼灵敞开山门,任由他们进去搜刮一番,不但完成任务没有问题,还能凭空尽得这强大门派的宝贝。最后,再把那鬼灵拘束在法器之内,收为自己的役鬼,日日夜夜加以驱使奴役折磨,既能报他刚刚的羞辱之仇,又能彰显自己的身份,何其乐矣,快哉快哉,大快人心呐,哈哈哈。
他在那里想得畅快,蔚蔚的整张小脸已经全都皱了起来。
“老头你,大大的坏,打爸爸,抓蔚蔚,抢东东,最后还要,抓爸爸,欺负爸爸,你良心,通通没有了,全都烂烂掉了。
所以,蔚蔚要打你,保护爸爸,保护蔚蔚,保护家家,你,洗净脖子,等着!”
老头傻了一下,忽然整个老脸都放出了油光来,
“他心通?哈哈,真是捡到宝了,看来你这小娃娃要比你那个鬼爸爸还要有价值。来来来,既然已经知道佛爷我在想什么,就乖乖的到佛爷这里来,不要妄想逃跑了。否则由佛爷亲自抓你,下手没有轻重,让你嫩呼呼的小胳膊小腿受些个皮肉之苦,可不要怨佛爷我没有体谅幼儿的闲情逸致哦。”
蔚蔚撅撅嘴,晃了晃手里捏着的小草人,
“不知道,你名字,你又没有,头发,蔚蔚只好,弄块头皮,本来还想,你会痛痛,但是现在,蔚蔚认为,你要更加的痛痛。”
说着,小手带的银戒上伸出来一根银针,对着那草人的脑袋就用力的扎了下去。
“啊——!!!”
老光头只觉天灵盖被猛的凿入了一根巨大的锥子,头骨脑浆全都像是被捅碎搅动的椰子壳豆腐脑一样,囫囵成黏糊糊烂巴巴的一团。
“我的头!好痛,好痛啊啊!”
他抱着脑袋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逮着棵大树就发了疯一样的拿头往上面砰砰乱敲,力道大得那两人环抱的粗树都簌簌发抖起来。
蔚蔚眨眨眼,因为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巫术,下手没有轻重,所以完全不知道刚刚那一下子,会给这老光头带来这么大的痛苦。
“嗯,要轻些,不然,蔚蔚三岁,就杀人,就算是杀坏坏,也太早啦,雪英的弟弟,也要等到,九岁。”
蔚蔚挠挠头上毛乎乎的熊熊帽子,掰着手指算算,还有六年,嗯,好长啊,是现在全部活过去的日子的两倍。
他嘟着鼻子,有些遗憾。
那么,就轻轻的做些别的好了。
想到就做,他抓住草人的两手,使劲儿往它的脸上插去,
“插鼻鼻。”
老光头双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下死力的狠插自己的鼻孔。鼻子是人体十分脆弱的地方,稍稍碰到一下都要酸痛个半天,他现在这么狂插,顿时酸麻胀痛得泪流满面,像是个被狠拉鼻环的老水牛一般,凄惨的哞哞叫个不停。
蔚蔚惊诧的两眼放光,原来人的鼻孔可以张这么大呀,好有弹性,再努努力拳头都可以伸进去了。
老光头爆睁双目,喉头嗬嗬作响,忽然一张口,吐出来一团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大坨鼻涕。
呃……太恶心了……
蔚蔚惊恐的后退了几步,赶紧转头四顾。
糟糕,虽然是葱茏之阵,但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茄子黄瓜悉心培育出来的,弄的脏脏的,一定会惹小翠生气呀。
想象一下黄瓜横眉立目掐着自己的脸颊教训人的样子,蔚蔚害怕了。
不要,可不能让小翠知道!
赶紧动手压下草人的脑袋,
“快,吃掉它!”
老光头震惊的死瞪着蔚蔚,就好像是在看这世界上最可怕最恶毒的魔鬼一样。
然而,被控制着不能反抗的他,除了身不由己的服从命令,又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张大嘴,埋下头,在内心羞愤得几欲立时死去的无边屈辱当中,把那坨从他那里产出的粘稠东西,又吞下了他自己的肚子。
蔚蔚头皮发麻,两手捂眼,从张得大大的手指缝间向外偷看。
嗯,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他做错事情了,他诚心悔过了,真的,不能这样呀,他还想吃午饭饭的。
柳夜笙盘在高高的树枝上,与飘在一旁的小阴魂分‘身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黑团子抹把汗,转转头,悄声道,
“那个,蛇蛇,我好像看到别的地方还有事情,我去那边处理一下下,蔚蔚就拜托你了啊。”
说完,像是逃跑一样,呼的没了踪影。
夜笙蛇君一叹,蔚蔚毕竟是男孩子,这是终于到了喜欢恶作剧欺负人的阶段了么。
下方蔚蔚那里,转眼就把刚刚的恶心场面忘了个干净,又兴致勃勃的操纵老光头做了一些弯腰劈叉金鸡独立倒挂引体向上独脚芭蕾等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动作。
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了在某个警匪片里看到的场景,
“你,现在,围着小树,跳脱衣钢管舞。”
老光头一听,一直含着的大泡眼泪,终于像喷泉一样的狂喷而去。
恶魔!你这披着小娃娃皮的地狱大魔王,佛爷我不活了!
可是,被控制的他,之前既然无法反抗,此时同样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不管思想在如何的拼命挣扎怒骂,他的双手还是自动自发的,以一种被强迫的,万分屈辱的,贞‘操烈节即将破碎的,吸引人不由自主想要狠狠蹂‘躏他的姿态,慢慢解开了红黄袍服的衣结……
不过,命运女神终于还是怜惜的向他微笑了一次,使他行将就木的人生卷历上,免于被描画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笙蛇君从天而降,带着救世度人的凛凛神威,将老光头解救出了水深火热之中。
蛇君盯着小宝宝,严厉道,
“蔚蔚,什么钢管舞******的,你怎么能让人家做这样的坏事?”
蔚蔚被抓包,立马萎了,赶紧把草人揉吧揉吧消散掉,
“蛇蛇,蔚蔚只是,好奇,没有学坏,以后都不会了,你,不要生气,蔚蔚错了。”
说着,粘乎乎的凑到大蛇面前,搂搂抱抱的撒娇认错。
柳夜笙一肚子的教训话说不出口,只觉得小宝宝越来越聪明狡猾,把自己的心思抓得准准的,他这么坦率的道歉,自己还真的没法子继续责怪他了。
叹口气,蛇头蹭了蹭蔚蔚的脸蛋,
“你天赋能力惊人,更是要行止有度,凡事多加思量,知道吗?”
蔚蔚见蛇蛇不生气了,立马乖乖点头,扭扭粘粘的傻笑个不停。
一旁摊在地上的老光头,这时候终于能够说话了,再也忍不住的嘶声狂吼,
“常仙爷爷你可不要被这小恶魔骗了!神马行止有度,他懂个屁的行止有度!赶紧揍他屁股才是正经!
可恶啊,羞死你家佛爷了,他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佛爷痛快呢!
太过分了!佛爷我不活了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七宝没有故意恶心大家,真滴
周末,大家睡的好不?我睡了8小时,开心ing
天空之城
萧总领沉默着听完了电话,
“确认那些人是哪一波了吗?”
电话里又说了什么,萧总领闭了闭眼,道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萧队长看着他的父亲,忽然有些幸灾乐祸,
“看来你的布置不大顺利啊,怎么样,东西抢回来了吗?”
萧总领慢慢绽开一个微笑,
“那吴华的家里,实力超乎想象。上百个异能人士被搞得衣衫褴褛、画得奇形怪状、毛发剪得乱七八糟的丢出来,有人疯疯癫癫,有人大叫救命,有人拨打心理医生的电话说要看病……
呵呵呵,据我们的人说,那场面极其精彩。我已经让滨江的异能组收容这些人了,米国那里想要他们回去,至少得付我些伙食费吧。”
萧队长一怔,
“米国?为何是他们?”
萧总领使劲儿戳了戳儿子的额头,
“刚想说你长脑子了,现在看来还是有限的很。之前不是说了?盯着东西的人,可不止一波。那实验室的主人,当真是一个心思诡诘的天才。他在每个设备上都安装了信号发生器,只要东西被移动了哪怕一毫米,都会立刻发送求救信号。
我们这些国家的异能部门,在很早以前,就被通知了专门的求救信号特征。那实验室的主人言道,若实验地点暴露或是设备移动,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就意味着他已经抛弃了那些用来赚钱的资源,各相关人士自可跟踪信号,凭本事夺取。”
萧队长觉得很不可思议,
“竟然还有这种事……那你的计划……”
萧总领揉揉眉头,
“那实验室的主人显见是唯恐天下不乱,可是各国眼馋这样批量生产狼人的技术,又不可能让它落到他人手中,拼力抢夺是必然之举。东西在那垃圾岛上,此时已是完全公开的秘密,就算这次米国失败,不代表别人会没有后招。
我布置在岛边的力量,会让他们撤回来的,以目前的情势,硬碰硬不会有正面的结果。”
萧队长非常意外,
“你放弃了?那你处心积虑的布置,不就成了一个大笑话?”
萧总领冷漠一笑,
“他们人在华国,驻地在华国,东西也在华国,现在群狼环伺,我又何必着急?那些人不会死心的,尤其在他国的领土上,行事必定缺乏顾忌,吴华他们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的异能力量,他们总有向我们低头,寻求国家力量庇护的一天。”
这一番话,听得萧队长眼皮暴跳,心中腻烦的不得了,
“爸,不管怎样,你要记得,那供你们这些人博弈的战场——滨江,她不应该受到伤害,她属于华国。”
……
巫华天坐在仅容一人大小的巫鼎里面,在充满了虚无销蚀之力的黑月空间中小心的移动。
那巨大的城市,被包裹在一个严密的光罩里面,整个半碗状的城体,都在缓缓的吸收空间中所剩不多的天地元气。
路德维希的古堡进入此方空间时带来的那一点点外界元气,早就被吸食了个干净,甚至黑天鹅堡本身带有的魔力,也在被它不断的抽取。
幸好黑月空间本就是黑天鹅堡的一部分,古堡在散尽了外界的元气之后,就与空间中的销蚀之力融为一体,使那城市无法汲取,否则,古堡包括路德维希本人,都会被那城市整个的吃掉,也不一定。
红眸小蝙蝠趴在巫华天的肩膀上,爪子紧紧地勾着巫华天的衣服,有些紧张,
“是不是还是太大了,你要不要也缩小一些?这光罩好严密,哪里有你说的缝隙啊,我们进不去的。”
巫华天感知再仔细的查探一番,突然操纵巫鼎,向半碗的底端冲去。
迎面涌来强大纷乱的力量波动,狂暴的能量风暴吹得人睁不开眼,小蝙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掀飞起来,不由更加用力的贴紧巫华天的身体,勾紧了脚爪。
巫鼎带着他们,像一尾游鱼一般灵活辗转,终于贴着一处因力量冲突而时隐时现的缝隙边缘,惊险的滑了进去。
浑身一震,眼前一花,他们来到了光罩的内部,出现在一间风格精致的石头房子里面。
巫华天打量一下室内,就见桌椅床铺都是一种奇异的椭圆形状,不但保存完好,而且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好像不是经过了数千年的岁月,而是昨天才有人擦洗过一般。
透过颜色温馨的椭圆大窗向外看,大碗的内部空间一览无遗。座座或精巧或华丽的房屋,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沿着碗壁构建,条条小街使它们在平行的层面断续相连,却又没有上下不同层级的台阶,至于能够通往最底层碗底那里的巨大广场以及周围核心建筑群的道路,更是一条都没有。
小蝙蝠转转脑袋,扇了扇翅膀,
“这里的人,都是会飞的吗?这样像碗一样的盖建房屋,将碗中那么大的一个空间包裹预留出来,真像是鸟巢一样。”
巫华天走出屋子,捡起屋前小院旁扔着的一根曲颈木头柄坐板,拿在手里掂了掂,
“……这个,会不会就是欧罗巴法师乘坐的扫帚?”
小蝙蝠一呆,
“北欧倒是有些巫女会骑着扫帚,但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近几百年,已经没有人可以用这些魔法器具飞上天空了。”
巫华天眼神一凝,巫女,witch,她们应该与巫族是不一样的吧,
“这天空之城,传说是欧罗巴古时的智慧者倾尽心力建成的美好城邦,有资格进入居住的人,都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法师,巫婆,学者,音乐家,诗人,贵族,甚至一般的杰出善心之人……”
小蝙蝠摇摇头,
“不是这样的,至少据我所知,天空之城真正的来历,无人能够分说明白,但是至少,它并不是由地面上的人们建立起来的。比我存在的年代还要往前,欧罗巴大陆上飘荡着一座魔鬼城市,只要是它所到之处,树木枯朽,江河断流,大地龟裂,人畜死光。
后来有一队全大陆最杰出的勇者,受到当时的领主会议召集,奉命驱除魔鬼,保护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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