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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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作者:明末独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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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我所信仰的,我所依然愿意相信的,我所深深期待的,都在那个人的这席话後,几乎全部消散殆尽。
  我曾经那麽爱,此刻才知道,三年前我竟是败的这般可笑而惨烈。
  他们践踏了我所以的眷恋跟爱,撕碎了我一切的奢望跟渴求,让我像傻子一样,什麽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这一刻我一定会,永生不忘。  
  
    
    ☆、(四十一) 强大威慑

  筋疲力尽的回了家,意外的发现我妈竟然在,我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再医院的时候我好像就没看见她,於是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朝著从发呆中回了神正看向我的她走去。
  “妈,回来怎麽不休息,已经挺晚了。”我轻声说著,在她旁边坐了下。
  她叹了口气,看著我,神色感伤:“心里乱的慌,睡也睡不安稳,”我妈目光疲倦,温和著嗓音问我:“辛儿,倒是你,都这麽晚了,到哪去了?”
  “有个朋友喝醉了,我去送他回去。”我扯著有些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她点了下头颅,不再说话。
  想起白天跟她未完的话题,我不禁有些尴尬跟无措,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妈,我思索著怎麽才能够回避掉那个问题。
  半晌,我妈看著我,目光深切而难过:“辛儿,你跟你哥哥,什麽时候有了这层关系的?”
  “妈……”轻声唤了句,我抿了抿唇,注视著她,有些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知道掩饰的机会依然存在著,但是现在的情形,我不知道辩解掩盖是否还有意义。
  我爸他三年前便已经知晓,甚至还横加干涉。而我哥……
  我看著我妈期待我解释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下。
  我妈目光闪了闪,眸子光彩一点点暗了下去,我抱著我妈,再次轻声跟她抱歉:“对不起,妈。”
  我不想说我跟那个人六年前便已经不只是兄弟,也没力气去解释三年前我们为什麽分离今时今日又怎麽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那个理由,我连解释都说不出口。
  我妈沈默了片刻,意外的没有再追问,她呼了口气,低低说了句:“去睡吧。”
  只是移开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悲伤。
  我看著她起身一步步朝著楼梯走去,心脏跟著一点点酸胀起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我妈,可是我却还是让他难过了。
  躺倒在床上闭著眼睛想了很久,心情却越加混乱纷杂,我不禁有些烦躁,皱著眉掏出手机想著给谁电话骚扰,於是滑动著名片夹查看,最後锁定了一个最危险的人物。
  我轻笑,先是发了一个短信:夏哥哥呀,您老人家近日身体如何?
  他没回我。
  我满心都是找虐的心情,於是开始拨他的手机。
  没有关机,我挑眉,越加兴奋。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著滚,我咧著嘴巴,不厌其烦的不停拨著他的号。
  半晌。
  终於“嘟”的一声後手机那头传来夏邢那家夥低沈而冰寒的话语:“有事?”
  简洁冷厉而毫不客气,我勾唇,笑眯眯的调戏他:“长夜漫漫,兄弟我睡不著啊,不过你竟然真开著手机?”
  他默了下,语气更加冰冷沈缓:“刚做完任务回队里……什麽事?”
  “……”我不就是从前只有需要你帮我打架时才找你,干嘛这麽记仇。
  我撇嘴:“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你都回去好久了我也没跟你联系。”
  他没理会我这句话,又问我:“发生什麽事情了?”
  我摸了摸脑袋,眨巴著眼睛,含糊说道:“没……”
  他沈默了下,然後说了句:“我还剩几天的假,过几天回去。”
  “别别别,”我愣住了,然後连忙劝阻著说著:“你那点假期留著过年那会回来多过几天吧,我这就是没事想著逗你玩呢。”话说完我就噎著了。
  他果然沈默了下来,强大的低寒气压透过手机从千里之前传了过来,我苦著脸缩了缩脖子:“那什麽我错了……”
  “没事了就好好休息吧。”
  他却只是平静的说了句,我眨巴著眼睛咳了声,依然有些发怵。
  他挂了电话。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跟著放下了手机。
  於是某人强大的威慑力果然压下了我那依然混乱不堪的心绪,黑暗中,我终於渐渐睡去。
  清晨是被一个噩梦惊醒,梦中那个人俊雅精致的面上神色温和,他缓缓靠近著我,目光温柔,我恍惚著沈溺,凝视著他,想要说些什麽下一秒心口却被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刀狠狠的扎入……
  剧烈的喘息,心脏疯狂的跳动著,我猛地跳下床光著脚朝著卫生间走去,直到冷水冰凉冷静了我的神经。 
  我看著镜中自己神经紧绷的神情脆弱的像个傻子一样恶心样子,半晌,终於自嘲笑出了声。
  跟我妈沈默著相对吃完早餐,我妈开车,我们朝著医院行去。
  到了病房我爸跟我哥都在,我哥正跟一旁站立的护士说著什麽,我妈有些紧张的上前询问,我哥看了我们一眼,瞥过我的目光平淡而深沈。
  我目光微闪,不禁移开了视线。
  跟我爸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我便静静站立在了一旁听著我妈担忧的疑问跟护士轻柔的回答。我看见那个年轻的护士目光偷偷瞥著我哥,然後微微红了面颊,眸子不禁刺痛了下。
  我竟忘了这个人跟罗氏千金的事情,对看著我的我爸笑了笑,我转身踏步朝门走去。
  深吸了口气靠著墙壁,我紧紧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
  脑袋中乱哄哄的一片,直到我感觉到肩膀被温热而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附上,我挣开了眼,跟我哥对视著,心底渐渐平静了下来。
  “哥。”我唤著他,语气平和。
  他眸子一点点变得深黑暗沈,轻轻点了下头。
  我移开视线,轻笑:“你不去公司吗?”
  “待会刘助理会过来。”
  我了然,示意知道了便又沈默了下来。
  双手插在了口袋,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著某边空荡的长廊,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沈闷,我却不想再说话。
    
    ☆、(四十二) 一直都错了

  “辛;你失望了麽?”我哥低低问了句,平淡著语气。
  我没回话,转回视线看了眼他,对他笑了笑,又移开了视线。
  走廊里空旷而沈寂,我能听到身边轻柔低缓的呼吸声,我眨著了眼睛,渐渐敛了眸,低垂下了头颅。
  他轻轻踏步移动了下位置,跟我并排站著。
  我们沈默著,直到病房门被从里侧打开,那个漂亮的女护士红了眼看了我哥跟我,然後点了下头脚步轻盈的离开。
  我勾唇笑了笑,为那麽多单纯而又脆弱的一眼心动,心却一点点的变冷了起来。
  “辛……”我哥有些欲言又止的注视著我,水般的眸清润而落寞,我瞥了他一眼,侧头无力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我妈出来唤我哥进去吃带过来的早餐,我哥看了我一眼,他眸子的色彩太深太浓郁,我根本就看不透。
  一人转上了天台在在风中静静站著,我心情一点点的沈淀了下来,我知道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为所以的曾经跟以後。
  还有我跟那个人,究竟要何去何从。
  这真是一个艰难跟复杂的早晨,很久以後我都能清晰的记得我每一个细小的思绪跟念头的浮现跟转换,那些回忆接踵而至的在脑海中不停穿梭播放著,所以的往昔,所以的爱与眷恋,所以的痛苦跟无望,都在这一个早晨在逐渐和暖的阳光下,一一被我自己剖了开。
  撕心裂肺而酣畅淋漓,坚冷决然而无尽感动,我慢慢盘腿在地上随意的坐了下,看旭日一点点升起挂与高空,心却已无数次潮起潮落。
  直到回忆止於今晨的梦境,我苦笑著,才发现最难以释怀的已不是当初那个人那般平静冷淡说出的分手,而是我已知晓的,曾经他所给予的轻视隐瞒以及所有那般可笑而悲哀的伤痛。
  肚子终於有些饿,我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後步伐坚定的往回走。
  哥,告诉我赌注的内容跟理由。
  今时今日的傅辛如果依然得不到你的坦诚相待,那一切或许便真的了无意义了。   
  依然是我哥的另一位助理送过来的午餐,我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爸刚做完一个检查被带回了医院中。
  我抿了抿唇,进了病房。
  “爸,妈。”我跟俩人招呼了声,又看了眼我哥,我妈瞥过我,又看了看我哥,目光闪了闪,来回看著我们,似有些不解。
  我不甚在意的继续吃某位很会做事的助理买来的可口饭菜。
  直到我哥抬手抚了抚我的脑袋,轻轻笑了笑。
  我神色未变,只是抬头眨了眨眼睛笑了下,我爸跟我妈的神色却都是一变。
  我微微顿住了筷子,看了他俩一眼,不禁在心底苦笑了出来。
  我哥恍若未见,神色平淡而深敛。 
  一起吃完饭後竟然来了探望的客人,是一对气质高贵而内敛的中年夫妇,丈夫是个高瘦的男人,神色慵懒,一副笑呵呵的和善模样。
  妻子衣著简雅而低调,神情矜持而略微高傲,皱著眉关切询问我爸怎麽会住院时的神色却很真诚。
  我爸有些惊讶的看著来人,笑著说:“你们俩怎麽来了啊,我电话里都说了只是个小毛病啊。”
  “宇儿,辛儿,这是你杜叔叔,旁边那是你袁阿姨。”我爸的语气难掩喜悦。
  礼貌的跟他们打了招呼,袁阿姨的目光重新变得冷傲起来,只是淡淡瞥过了我,点了下头,我跟我哥不禁对视了一眼。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这俩个人竟然都是当年我爸大学时的好友,後来毕业了後我爸开始创业,他们便出国继续研读,後来一直定居在国外,前两天才刚刚回国。
  我有些了然,我爸前两天应该就是跟他们一起时喝过了头。
  两人在我爸跟前逗留了一会,然後便离开,我爸心情看上去挺不错,嘴角幅度柔和著,我妈轻笑著坐在一旁给他削水果,目光温婉而沈静。
  听我爸说起杜叔叔是全球业界都挺有名的一位华人建筑师,前两年刚刚竣工的被称为B国最新代表建筑的体育馆便是出自他所带领的团队,而袁阿姨则一直帮忙管理经营著,据我爸的话说,袁阿姨年轻时便是相关方面的奇才。
  我有些震惊,不禁咂舌,这夫妻俩的确都很牛。
  我哥轻声笑了笑,眸子幽深,若有所思著。
  一星期後我爸终於出院,那天我刚从单啸的住处回来,其实我有些猜测到我爸那天昏倒的原因,於是在坐到副驾驶座後,瞥过我妈沈默的面以及我爸晦暗深沈的神色,不禁挑眉,有些了然。
  我哥看了我一眼,轻轻说著:“辛,把安全带系好。”
  “恩。”我收回了视线。
  回到家我爸跟我妈便回了房间,我没敢上楼,只是在院子里的椅上坐了下,周围的花木已经不是那麽青翠,只是空气中依然有著淡淡的花木的独有气息。
  我哥在我对面坐了下,我看著他,半晌,淡淡问著:“哥,那天我爸到底怎麽回事?”
  我哥笑了笑:“我说我妈知道了。”
  “……”果然啊。我叹了下气,“我们的事情你都跟我妈说了?”
  我哥定定的看著我,点了点头:“我们之间如果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他温柔而坚定的说著。
  “……”我移开了视线,轻笑著沈默了下来。
  “辛,我只是爱你。”
  “……”我轻轻笑著,心都笑的酸涩起来,“到底是怎样的赌约让你那样笃定的答应,把我们的感情跟所以的以後都拿做了赌注?哥,我真的不明白。”我语气压抑而低哑,我看著他,我是真的不明白,也怎麽都无法释怀……
  我哥沈默,漆黑的眸深深的注视著我。
  我看著他,心底疼痛而苍茫。
  良久。
  “如果你不是一时的迷惑跟错觉。”
  “如果你真的懂得你对我的感情是爱情。”
  “如果你坚定不移……”
  语气渐渐变的沈缓压抑,我哥轻轻说著。
  “你会争取,总有一天。”
  “而那一天,他承诺认可。”
  “……”我一点点的睁大了眼睛。
  下午的风依然和暖,我哥坐在我对面,他轻声说:“我想没有後顾之忧,想永远陪著你。”
  “我没想到他会背著我帮你安排了留学。而你,那样就离开,我做什麽都来不及。”
  “我一直都是在犯错,伤你那麽深……”
  “直到你回来。我以为我们终於可以真正在一起。”
  “可是,辛……”
  他温润的眸专注而寂寞的注视著我,神色淡淡的,好看的眸底终於涌起难过的暗涌。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心都碎了。
  他想没有後顾之忧,永远陪著我……
  可是,我却,我却跟杜飞……
  震惊而狼狈不堪,我措手不及,只是呆滞看著他。
  然後缓缓的,低下了头,透体冰冷。
  ~~~~~~~~~
  谢谢pally0215童鞋还有杳滴礼物,嘿嘿,>3<,偶会加油滴~~
  然後,杳,偶昨晚也好困噗,咳~~
    
    ☆、(四十三) 再次离开

  我已分不清究竟是谁错。
  我的确从未想过询问我哥究竟怎麽了,究竟为什麽,也从未想过挽回,我只是在他那样淡淡的说分手後痛到只剩下逃离的力气……
  我只是,太相信……相信到他话音刚落便觉得失去了所有。
  无数痛苦,夜夜不眠的想念跟一日日浓烈的无望,陷入绝望也从未质疑过,我只是怨,只是怨著痛著他为什麽不再要我。
  却从未想过他或许依然爱著……那太奢侈,也太让人疼痛。
  他曾给予的温柔太坚定也太强大,那麽多年我已太眷恋,我只是全然的迷醉,以致与当他抽离一切,我又怎还有心力去想到挽留。
  我只是想著要躲的远远的,我只是想著,我或许一辈子都要怀抱著那些最好的回忆跟最深刻的痛,慢慢的耗尽所有……
  我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三年,我一点点收拾好所有伤痕跟疼痛,然後我回到他身边,去按他最後所说的与他做兄弟,我努力著,我以为那便是我可以仅得的所有……
  可是现在他却告诉我他的无奈隐忍,他的期待与等待,他的,从未不爱……
  像是个悲哀至极的怪圈,我们陷入便一直都走不出,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怨我哥曾经轻率笃定的放手,我只是怪我自己在他的怀抱中沈溺太久,著迷所有,却从不长大成熟。
  我没有去跟依然在楼上交谈的两人告别,只是沈默著离开了家。
  浑浑噩噩的回到住处,我将酒柜上的酒全部拿下,然後一瓶瓶的打了开,我坐在地板上,最後喝光了酒柜上所有的酒。
  我躺倒在地,哭了又大声的笑,像个被逼到陌路的酒徒般,大声疯狂的喊叫著。
  狼狈的一塌糊涂。
  酒水顺著嘴角流淌沾湿了衬衫,黏腻的贴在胸膛,我大力撕扯著衣服摇摇晃晃的起身却又载到在地,打翻在一旁的酒瓶碎片狠狠的扎入了手臂跟肩处,麻木的钝痛,我闭著眼睛一阵阵笑著,就势重新躺倒在地上,最後不知何时终於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是在医院,身侧是熟悉的气息,我哥正坐在在一旁注视著我,目光疼惜而悲伤,我脑袋隐隐作痛,愣愣看著他,最後笑著唤他:“哥……”
  他抚著我被包扎好的手臂,淡淡看著我,没有说话。
  我们沈默了下来。
  然後我问他:“爸妈不知道我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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