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vs真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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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vs真土豪-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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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吧。

    上官水水早已吓得不成人样,只比叶晨好了些,摸了摸言蔼霖的身子,还有温度,那血也还是热的,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状况,打120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叶晨整个人都木了,如傻了般只跪在那儿摸着言蔼霖的脸,不说话不哭,如一个死人。

    救护车将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扛了回去,急救室像是地狱之门,叶晨和上官水水坐在走廊外,叶晨似被抽了魂,双眼空洞地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水水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给她顺气,她这默不作声,沉默不响的状态实在太吓人,叶晨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水水给她拍了背又拍胸口,这情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轻声劝慰道,“叶晨,你别这样,你哭出来也行,发泄一下,你这样不行的,叶晨,小晨啊。”上官水水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叶晨似听不见一般不为所动,无神地盯着急诊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医生出来,叶晨的身子都已经僵得不得了,叶晨只听到那句“没有生命危险了。。。。。。”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她这一晚上所有的担心恐惧再在坟墓面前看见言蔼霖那个样子的时候,一晚上提着的那口气也就没了。

    她只是累了,累及了,身心俱疲,跑了一晚上也受了风寒,再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全身酸软无力,上官水水坐她床头撑着脸睡觉,外面天光大好,冬日暖阳透过

    医院冰冷的窗帘射进来,有些刺眼,昨夜那一场冰天雪地的刺骨寒冷,似那一场噩梦一般,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挂着点滴。

    “你醒了?”水水本就没睡沉。

    “嗯。”她终于回过气来,头又晕又沉,“她醒了吗?怎么样了?”她那似问非问的态度,没等上官水水说完就要起身。

    “别乱动,一直没醒,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也是受了寒,烧一直没退,一晚上也还没醒,你别瞎动,我带你过去,你知道在哪个病房吗?”水水拿她没辙,只好拎着输液瓶,叶晨脸色不大好,一脸铁青着,又不说话了。

    上官水水带她来到言蔼霖的病房,那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忙活了一晚上,也淋了一夜的雪,叶晨身子也不大好了,还未进言蔼霖的病房,就有些抖,来到言蔼霖身前,抖得是更厉害了,她腾出左手来摸了摸言蔼霖的脸,终于不再是刺骨的冰凉,有了温度,她再也抑制不住,失声哭了出来,她哭得压抑,心里酸楚地要命,再看言蔼霖那又被包扎起来的右手手腕,悲戚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愤怒,她见言蔼霖的睫毛在抖,眼角湿漉漉的,她分明是醒着,叶晨柔声唤道,“你醒了吗?你怎么样了?”

    言蔼霖依然紧闭双眼,动也不动。

    叶晨所有的耐心频临崩盘,她本是坐在言蔼霖床头,又站了起来,一张没有血色的唇张张合合,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我昨晚找了你一夜,一直打你电话,一直打你手机,都关机,我去咖啡馆找你,我还跑你妈那边去找,你公司,我给陆永也打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我还跑了几家医院,我又冷又怕,怕你出什么意外,在家里等你,你一直不回来,跑出去找你又怕你一会儿折回来,言蔼霖!我没想到你这么出息,这么出息竟然跑去自杀!你是要去给顾慕青殉情去是不是?你好歹选个不那么疼的方式,你烧炭啊,你在家烧炭也行啊,烧炭还没那么痛,你给每个人都像交代后事一样,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你好歹给我留一句话啊?啊?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屁吗?你有想过我吗?哪怕想过我一丁点感受你也至于这样啊?言蔼霖,这么些天,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好歹看着我们朋友一场,你也该给我留个话啊,你让我给你收尸也成啊,真的,你够可以,够狠,你说顾慕青教了你这么多年道理,她就是这样教你的,教你这样自己作践自己,教你这样自私冷漠。。。。。。。”

    叶晨说不下去,眼泪流了满脸,所有的梦都成了泡影,她这段时间所做的这一切连水中花都谈不上,水中花好歹还冒个泡呢?言蔼霖这样对她,连个路人都他妈的不如。

    她就这样泄了气,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这一夜的折腾,看到那一幕的心疼和失望,被如此忽视的难过和心酸,她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抽抽噎噎地哭了好大一会儿,那种劫后余生的痛哭和责骂,看到言蔼霖这个样子,她心都碎了,碎成渣,拼都拼凑不了。

    她只念着言蔼霖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行,喝酒发泄也行,哭闹一场也好,怎么能自杀呢?她眼眶红红的,水水递过纸巾给她,她什么话也不想讲,蒙头盖过来,不想再和那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了。

    上官水水起身给她倒了些热水,耐心哄道,“起来喝点热水,想吃什么?我叫荣容给你买。”

    叶晨蒙着头也不搭话,上官水水怕她闷着难受,把被子给她拉了些下来,摸了摸她额头,这头还烧着,是烧多糊涂了竟然骂言蔼霖骂那么久。

    杯沿放她唇边,叶晨遭实有些渴,就着水水的手喝了些水润喉。

    “她喝水了吗?”叶晨下意识地问道。

    上官水水摇了摇头,一直言蔼霖就都没醒啊,人家要怎么喝,但刚那一会儿,她也发现言蔼霖只是闭着眼,但叶晨骂她那些话,估计一个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了。

    “让她去吧,她要一心寻死,谁还拦得住她?”叶晨刀子嘴地骂道。

    “行了,她心里比谁都难受,要不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坎儿,她也不会那样的,你消消气,养养身子。”

    正说着,荣容买了吃的来,三人一脸肃然地呆在病房里,叶晨哪里吃得下,刚拿勺放在嘴边又放了下去,带着哭腔对上官水水说道,“要是我们昨晚没找到她,她可就没了,那个女人,她差一点就没了。”叶晨哽着话,“你去让她吃点东西,喝点东西,你看她吃下去。”眼泪掉进碗里,她真是被言蔼霖气死了。

    上官水水没辙,只好拿着保温桶朝言蔼霖的病房去,两人的病房是挨着的,就在隔壁,那个女人已侧过身,蓝色被套包裹着她整个身子,看不出轮廓,水水将盛满汤的保温桶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坐在了言蔼霖床头,有些踌躇地伸了伸手,言蔼霖眼角一片濡湿。

    “起来喝点汤吧。叶晨找了你一晚上找得有些上火,那些话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第71章
    言蔼霖背对着她;只肩膀有些抖,被褥里传来压抑的闷闷的抽泣声,水水看着难过;只好坐上床,怕她喘不过气来;把被褥往下拉了拉,那一张泪脸埋在枕间;不知哭了多久,水水眼眶也红红的;只伸手将言蔼霖的头挪了挪,轻轻将她搂着;言蔼霖没挣扎;没动静,只因为有了外人,那抽泣声渐缓,她在叶晨来之前就已经醒了,全身又冷又痛,笨重到连伸直腿都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般,她意识模糊,并不大清醒,或许是昨夜那荒山的一夜风雪,又或许是那烈酒滚入了血液,她原以为,这一趟,她该是能去见到顾慕青的。这三年,她时不时地想起她,顾慕青走得太突然了,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留给她,她走了,言蔼霖只觉得这世间让她唯一的牵挂都没了,那这三年又算什么呢?行尸走肉,喁喁独行?苟且偷生?她将所有的时间倾注在工作上,去挣钱,让脑子里,整个心里都充斥着其他的事情,累到沾床就睡的程度就不会去想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一个念想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厌世的时候顾慕青就这样告诉过她,那时她心里也就笃定,是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归是要有一个念想,而我所能拥有的唯一念想,也就是此生能和你在一起,而顾慕青死后,她还未曾找到其他的念想来代替,太孤独了,一个人,没着没落的,她唯一看重的,还未死心的,无非是想她妈能对她好一点,这样长久的情绪积累起来,她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生与死对她而言都没什么所谓。当然,死亡没有那么容易,她也怕痛,才会喝那么多酒。。。。。。。。

    她眉头紧蹙,上官水水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她无以言表,只觉得没力气,没力气说话,没力气独活。

    水水轻轻拍着她,见她哭累了,拿过水杯放她唇边,这不吃不喝,又哭得这样肝肠寸断的,看这两人的身体都不想要了。

    许是言蔼霖和上官水水的关系还没有那样熟,言蔼霖接过水杯,润了润唇,艰难地说了句,“谢谢~”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也不敢说我理解你,因为我没有切身实践过这样的行为,虽然只是脑子里闪过几次那样的念头,几十年这么长,总有几次会觉得那个坎儿迈不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挺过来也就觉得也还好了,那么糟的时候都经历过,又还有什么呢?”

    言蔼霖喝了几口热水,身子沉沉的靠在水水身上,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熬了啊,挺过来又能怎样呢?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才能让你好过一些,叶晨刚嘱咐我让我一定要让你吃点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硬灌你吃吧,吃了你也可以吐出来,一个人要真心求死,没有人能拦得住她,虽然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比你自己更爱你的命,有时很难,但你,不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水水双手交叉地叠放在一起,言蔼霖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的神色也不大好,水水放下她,起身道,“你能吃得下也稍微吃两口吧,喝喝汤也行的。”

    言蔼霖痛恨这样的状况,更痛恨这样的自己,她一直怕麻烦任何人,只是想到叶晨,眼泪不自然地又涌了上来,叶晨骂她的那些话她全都听见了,一字不漏,悉数进了耳朵,她明白的,她明白叶晨的难过。只是,她没有办法去顾及到叶晨的感受,她咬着唇,用左手拿过瓷碗,上官水水忙从保温桶里倒了些出来,还是温热的,见言蔼霖不方便,她又拿过汤匙一勺一勺地喂着,上辈子真是欠了叶小晨的吧,这辈子不仅要照顾她,连她心上人也得照顾。上辈子她是怎么糟践了叶晨,这辈子才要这样补偿哟,言蔼霖见人水水都喂过来了,又有些害羞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习惯别人照顾,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叶晨的朋友,并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要再弄点什么就真有些矫情,于是只好乖乖听话把汤给喝了。

    上官水水完成任务后,拿着餐具去洗碗去了,她才是杯具吧,心里一腔伤心事还无人无地儿可去说呢。

    言蔼霖一个人呆在病房里,躺在床上却总觉得不自在,身子很痛,又僵硬又沉重,她想去看看叶晨,那个因为她而伤心难过的女人,这一切,她本不该遭遇的,她起身,离开了病床,走廊里偶尔走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偶尔是拿着仪器穿梭在各个病房的护士小姐。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天色明亮,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没怎么费劲,一夜的风雪就这样消亡,她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叶晨,两人的病房挨着很近,半掩的房门未关严实就看到了床头上那个人靠在那儿,病房里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她背着光,看不真切她的表情,言蔼霖有些踟蹰,迟迟都未走进去,她不知道能对叶晨说什么,对叶晨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她还是推了推那门。

    “她吃了吗?”叶晨以为是上官水水回来,这样问道。

    言蔼霖一怔,叶晨哪知道会是她,只见她身形单薄,伫立在门边,头发散乱又蓬松,一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叶晨心里堵得慌,只呆愣片刻,即垂下眼睑,心中那又委屈又愤怒的情绪一点都没消减,见言蔼霖犹犹豫豫在那儿,叶晨看了她两眼之后就把上半身缩了下去,被套一拉,她现在不想见她,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医院里的被套总是薄薄的,不知多少人睡过,被套的一角,里面的丝绵已经蜷成了一团,单薄的被单透明度足够看清那个女人的轮廓,她还依然站在门边,背微微驼着,屋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楼下草坪上单调的除草机工作的声音,这大冬天的,割什么草。

    那个女人,好半天才朝她走来,她也不坐,就那样站在她床边,叶晨心烦,又背过身子,不愿看到她,可背过去之后,身后却迟迟却没有动静,叶晨揪着床单,虽然现在依然在气头上,可还是竖着耳朵想听听背后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挪动,单薄的被套外是她模糊的身影,她又折了个方向,想要和叶晨面对面吗?许是体力不支,她总算是坐在了床的一侧,左手轻轻掖着被角,她就那样坐在床沿边,有些痴痴的,像是在想事儿,末了,叶晨只见她伸出并未受伤的左手来,一点一点地往下拉开她的被褥,被褥下露出叶晨的半边脸来,两人都不吱声,叶晨这样近距离地看她惨白的脸色,只觉无限凄怆。

    她手冰凉,掖着被角的手停在那儿,手背接触到叶晨的脖颈,咬着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叫叶晨生气,她总是什么都不愿对她说,什么都不喜欢对她讲,她终究对言蔼霖而言什么都不是吧,言蔼霖什么也都不让她分担!是她不配吧,不配分享她的快乐,不配分担她的痛苦。她希望言蔼霖能说点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那个女人踌踌躇躇的,什么都没讲,叶晨心里不是滋味,负气地重新拉上被单,将整张脸盖了起来。

    言蔼霖本就不知该说点什么,犹犹豫豫的,好不容易提了一口气想说话,拉开被子看到叶晨那神情,心下负疚,只觉喉咙里有东西一阵翻滚,一时哽住,又说不出话来,再见叶晨负气地又将被子拉了上去,不再愿意搭理自己,好不容易提的气,又泄了下去,她悠悠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觉得亦没什么意思,欲起身离开,只在心里叹着气,这次,只怕是把叶晨推得太远了,她步伐沉重地走在门边,叶晨在被子下看着她的背影,她很想撵上去,让她和自己说点话,让她慎重地对她自己道歉,让她保证以后都要善待自己,她多想听到言蔼霖亲口对她说,“叶晨,我没有忽视你………”只是越这样想,想着言蔼霖的态度,不免觉得更是绝望和悲凉。
第72章
    叶晨蜷在病床上头痛欲裂,没一会儿;上官水水洗好不锈钢的保温桶;甩了甩手上的水;叶晨听到脚步声;心下一喜,暗道是言蔼霖折身回来;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见来人是上官水水,眼神里全是落寞和失落。

    有时说不清是谁欠谁的;在感情的空间里,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上官水水都灵透一人;见她那失望表情便已猜得□□不离十;她与叶晨;也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只直直道,“见是我来,就那么失落呢?我是多不遭你待见,想见人家就去见呗,刚又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

    叶晨身子骨恹恹的,睁着无神的眼睛瞪了瞪她,只叹着气道,“她吃东西了吗?”

    “喝水了,汤也喝了。”

    叶晨点了点头,却无声地落下泪来,水水忙坐到床沿,喟叹道,“行了行了,别再难过,别再哭了,仔细这眼睛都要哭瞎了,现在倒越整越走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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