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得很清楚,你向她求婚了!”有利很清楚地感到自己心中有种学名为乙酸的化学物品正在不断冒出来,酸得他浑身不对劲。
“我没有!”
“那难道是她胡说吗?”
“她不会胡说!”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还敢替她说话,气死我了!醋海泛滥了,有利加大力气砍过去。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怎麽这麽烦啊!他在闹什麽别扭啊!“你干吗揪住这件事不放啊?”
“我揪住这件事不放?”有利挑起眉毛,连他吐出的气都开始冒酸味,“明天我就要为这件事去送死了你居然还问我为什麽要揪住这件事不放?!”
“谁说要你去送死了?你是要去决斗!”
“那跟送死有什麽区别啊!我怎麽打得过她呢?”
“你还真是笨蛋啊!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吗?”
“谁说我打不过她的?”
“你刚刚说的!”
“我什麽时候说了?”
“笨蛋啊你!你刚刚才说得就不记得了吗?”
“不要叫我笨蛋!”有利气急了,狠狠的一剑用尽全力砍过去,保鲁夫拉姆猝不及防,被他把剑打得脱手飞出去,顺势坐到地上。
“不许叫我笨蛋!”有利将剑戳在一边,趴到保鲁夫拉姆跟前,紧贴著他说道。
“你本来就是笨蛋!哪儿有你这麽……”话还没说完,就被有利轻咬住唇,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要是敢再骂我是笨蛋我就这麽罚你,直到你改口为止!”放开他後,有利警告他,同时心里也在想著,这感觉真好啊!嗯,以後要多吻几次。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为什麽要吻他?
“你……”
“保鲁夫拉姆,你到底为什麽要向她求婚?”有利一本正经的问。
“我说了我没有向她求婚你这个笨蛋听不懂是不是啊!”
“我刚刚才说过不许叫我笨蛋你这麽快就忘了吗?”干脆将他压在地上,使劲的啃咬,吸吮。保鲁夫拉姆被吓呆了,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在他的嘴中吸吮够了,有利向其他地方进攻,轻舔耳垂,满意地看他微微颤抖,再转攻向脖子,在那里种下草莓一颗,咬开他衣服的扣子。抬头看他眼中雾色氤氲,心中一动,手底下也开始向他衣服内探去。
身上突来的凉意让保鲁夫拉姆清醒一些,慌忙推开他。
“你干什麽?”正到兴头上却被人打断,有利非常不高兴。
“你在干什麽?”保鲁夫拉姆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好家夥,领巾掉了,外衣敞开了,连衬衣的扣子都快被他全部解开了,他什麽时候做的这种事啊!
“呵呵。”有利想到刚才品尝到的美味,不由得傻笑起来。
“笑什麽?!”
“你好甜啊!”刚刚在吻他时,有利感觉好棒,他忽然觉得著个婚约其实也不错,保鲁夫拉姆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以後结婚一定可以幸福。
“轰”的一下,保鲁夫拉姆瞬间烧红了脸,接不上一句话。
“你,你在哪儿学的这种事?”终於回过神来後保鲁夫拉姆想起来,有利他是不是曾经跟别的人做过这种事,要不怎麽会这麽熟练?都能用舌头挑开扣子!“说!你在哪儿学的?跟谁学的?”可爱的小绵羊转眼变成了可怕的老虎,张牙舞爪的想把有利吃掉。
“我,我……我没跟别的人学过这种事啊!这是本能啊!”
“借口!”
“冤枉啊!我真的没和别人学过这种事啊!保鲁夫拉姆,你要相信我,到现在为止,我只有你一个啊!”
“这还差不离!”点点头,“不对!你的意思是以後你会有别的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僵笑著解释,“以後也不会有别的人!”这头在发怒中的小猫可惹不得,要不一会儿非把自己的脸给抓花了不可。
“那就信你一回吧。”整理好衣服,保鲁夫拉姆手底下一撑,想借力站起来,手上却一痛,“哎!”
“怎麽啦?”听他一声轻叫,有利连忙过去看。
哇!他的手上怎麽全是血啊?还沾了不少的土!
“怎麽回事?”捧著他的手,有利心痛极了。
“还不赖你!”回想了一下,保鲁夫拉姆嗔道,“和我练习你没事使那麽大力干什麽?把我的剑打掉了,余力就把虎口给裂了,当然就流血了!”
“是……是吗?”心虚的问了一句,有利好心疼的看著他。
“还看什麽啊?把我弄伤了今晚就不用练剑了是不是?”
“不是啊!你怎麽想到哪儿去了?!”有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吧?一把拉起他,向著後庭走去。
“干什麽去啊?”保鲁夫拉姆不明所以的被他拽著跑。
“去找伊扎拉给你消毒然後包扎啊!”
“不用了,这麽小的伤口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在後面挣扎著不肯走。
“说什麽呢?怎麽能不治疗呢!”使劲的拉著他,有利几乎是拖著他走了。
“我不要去找伊扎拉啦!”保鲁夫拉姆跟有利展开拉锯战。
有利回头看著他:“为什麽?难道……难道保鲁夫拉姆你害怕她吗?”
“你才害怕!”被戳破这个事实,保鲁夫拉姆不太甘心的喊著。(呵呵,伊扎拉那种时不时就会冒出的魔鬼面孔确实挺让人害怕滴。)
“那就跟我去吧。”
“我不要!”
“真是麻烦!”有利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一手绕过保鲁夫拉姆的膝盖,另一只手托住他肩膀,两手使劲,把他给横抱起来,保鲁夫拉姆慌了,连忙紧紧的抱住有利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有利看他抱紧了,便快步向最近的水源走去。
“放下我!”没发觉自己抱得挺紧的保鲁夫拉姆叫著。
“你老实点!”
“我是手受伤了你抱著我干什麽?我还能走呢!”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我用得著抱你吗?”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自己跟我去找伊扎拉?”
“我说我不去!”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
“你放下我!”
有利忽地放下他,将他按在旁边的树上。
“干……干什麽?”保鲁夫拉姆本能的感到危险,结巴起来。接著他看到有利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放大,放大……直至他温热的唇贴上自己的唇,他也没反应过来有利到底想干什麽。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又被有利抱在怀里,向前走著,走到後庭的水龙头(汗,真魔国有这种东西吗?)附近了。
“你要是再叫我就这麽让你闭嘴。”
“你敢!”
“或者你想把全城堡的人都引过来让他们一起欣赏?”
“你……!”
“你老实点我就考虑不带你去找伊扎拉。”
“哼!”
来到水池前,有利将他放在台子上,将水龙头扭开,把他的手拉到水底下细心的冲洗著。把浮土都冲掉了,有利看到伤口里还有一些沙土,不禁皱眉。
“保鲁夫拉姆,还是去找伊扎拉看看吧,还有一些沙子在伤口里冲不出来啊!”
“我不要去找她!”
“那……我给你把伤口翻开冲洗一下,好不好?”
“嗯……好吧。”
“但是,很痛的,还是去找伊扎拉比较好吧?”
“我都不怕痛了你怕什麽?快弄,弄完我们回去练剑!”
“那你忍著些啊!”看看他坐在台子上,再看看自己站在他身边,他等於是在自己怀里,有利下决心地说,“要是真得很痛的话你就咬我吧,别伤到你自己。”
“我咬你干吗啊!”有些感动,保鲁夫拉姆却还是嘴硬地说。
“那我动手了。”
“嗯。”
有利深吸口气,狠下心肠帮保鲁夫拉姆清洗伤口。
第四章(下)
好容易清洗完了,有利已经满身大汗了,仿佛刚才疼的是他一样,看一边的保鲁夫拉姆始终没出声,著急的低头,怕他疼晕过去了,却看他一脸没事的看著自己。
“有利,你怎麽出了那麽多汗?”
“你……不疼吗?”有利快说不出话来了,他不怕疼啊?
“这点痛算什麽?作为一个军人能怕这点痛吗?”
“哦。”有利闷闷的哼了一声,什麽嘛,我白担心了。
“嗯,有利……”
“什麽?”
“你是不是很担心啊?”
“没有!”赌气。
“是吗?那算了。”有些失望,保鲁夫拉姆不再说话,还以为他是喜欢自己所以担心自己的呢,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嗯?保鲁夫拉姆你想说什麽?”察觉到他有些不对,有利低头看他,他却低著头,自己看不见他的表情。
“没什麽。”保鲁夫拉姆抬起头,脸上已经有淡淡的笑容,“我们去练剑吧。”没关系,有利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的。
“还练剑?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
“别逞强了,还流血呢。”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他的手,比自己的小了整整一圈,很软,握起来很舒服。奇怪,军人的手不是应该因为长期练武而很硬很有力吗?他的手怎麽能保持得这麽柔软呢?“算了,不去找伊扎拉了,我帮你愈合伤口吧,简单的治疗魔法我也可以的。”说著施展魔法为他愈合伤口。
伤口一会儿就愈合了,保鲁夫拉姆红著脸偷看了有利一眼,想把手抽回来,有利却一把抓住,不让他抽回去。
“嗯?”不解的抬头看他。
“保鲁夫拉姆,你的手真美,”著迷似的说了一句,轻吻著他的手,“你也很美。”
“你……你在说什麽啊!”保鲁夫拉姆仿佛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向前走去,“我们快去练剑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轻笑著,有利拉住他,不让他逃。
“有利你正经点!”跺跺脚,保鲁夫拉姆有些奇怪,今天有利到底怎麽了?这麽奇怪!怎麽一个劲地说自己好话?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我很正经啊!”
“那你今天一直在说的那都是什麽话啊?”
“什麽什麽话?”
“就是一劲儿夸我的那些话!为什麽说那些话?在讽刺我吗?”
“你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啊!”(我说小保你这是口是心非啊口是心非,其实心里明明很喜欢的吧。)
“你不喜欢吗?”有利好失望,他不喜欢自己说甜言蜜语吗?人不是都很喜欢自己的情人对自己说甜言蜜语吗?他不喜欢听,难道他并不喜欢自己?那为什麽要维持这个婚约?只是因为魔族的颜面吗?(有利同学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明天的比赛你想输吗?”
“明天的比赛啊……”有利含糊的接了一句,看保鲁夫拉姆在不远处等著自己,终於还是跟过去了,训练就训练吧。
当保鲁夫拉姆终於放过有利,宣布他可以去睡一下觉的时候,已经快天明了。
躺在床上,有利第一次失眠,保鲁夫拉姆他不喜欢我呢!那麽,他之前所做的那些都是为什麽呢?一直跟在我身边看著我,紧盯著我说要防止我花心,动不动就骂我是花心大萝卜,不是他在吃醋吗?那麽做只是要维持他作为魔族的面子吗?
是啊,也是,我这麽平凡而他那麽美丽,他怎麽会看得上我呢?就算是魔王妃的地位,他也不在乎地吧?他可是十贵族呢,还会在乎一个魔王妃的地位吗?
那麽,我就留不住他了吗?
还是那个伊丽莎白比较适合他吧?那麽漂亮的小姐,又那麽爱他,他们俩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吧?
转过身去看一边睡得很熟的保鲁夫拉姆,有利不自觉地轻轻抚摸他的脸,保鲁夫拉姆,你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就还你自由吧。决斗之後,你就自由了。
在比赛的时候有利一直在往後退,只要退出了那条白线他就输了,保鲁夫拉姆就可以从这段婚约中解脱出来了。
保鲁夫拉姆看到有利一直在退,自然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麽。於是拿著剑过去抵在他後背:“你要是输了,就没命了。”
“我比,我认真比就是了。”不情愿地说著,有利重新摆好架势,心中却在想,什麽嘛,明明是你自己不喜欢这段婚约的为什麽还叫我一定要赢啊!这不是找别扭吗?
可保鲁夫拉姆的举动似乎彻底惹怒了伊丽莎白,“奥义!”
“啥?啥?奥义?没听说过啊!”有利脑袋彻底当机,愣在那儿简直就不会动了。突然一抹宝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决斗,可我是有利的臣子我必须保护他!”
迎著光,有利看过去,保鲁夫拉姆背对著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这样的身影让有利觉得他简直像天使一样,全身笼罩在阳光中,他是神的使者吗?
“全是借口!明明是喜欢他才会那麽做的吧?”伊丽莎白的声音含著绝望的爱情,含著由此而生出来的恨意。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她美丽紫眸中闪耀著危险的信号,同时将手中火的魔法开到最大。
“不要啊!”毫不考虑的,有利挡在了那团即将伤害到保鲁夫拉姆的火焰前。
“有利!”除了惊叫,保鲁夫拉姆不知该怎麽办。
魔王出现了,以他的方式解决了这件事,宣布了他的审判。
当保鲁夫拉姆终於回到寝室,有利的脸已经拉到比马脸还长了。
“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他说话的语气,活像一个抓住妻子外遇的丈夫。
“不是你让我和她约会的吗?”莫名的看他一眼,保鲁夫拉姆摇摇头,心想有利怎麽这麽年轻就得老年痴呆症了,回头一定得找伊扎拉给他瞧瞧。
“那个不是我!”此时有利好生痛恨自己体内的魔王,没事出来做的什麽破审判啊!害的自己在这儿吃了一晚上的醋。
“啊?不是你是谁啊?”
“是……是……”是啊,那也是我嘛。“不说这个了!”明显理亏的有利转移话题,“你今天那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事?”
“就是不让我退出那条白线的事!”都这麽讨厌这段婚约了干吗还要那麽做!
保鲁夫拉姆抬起头,眼中闪耀著怒气,却在看到有利後迅速转向失望,最後变成无奈,他沈默的低下头。
“说话啊!”
“有利,你……”你就那麽讨厌这个婚约吗?保鲁夫拉姆却不敢将这句话问出口,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他难过的想,保鲁夫拉姆,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啊!
“为什麽?”走到他面前,有利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著自己再问一遍。
“你……就这麽想解除婚约吗?”保鲁夫拉姆问的无力。
“我什麽时候说我想解除婚约了?想解除婚约的是保鲁夫拉姆才是吧?”有利睁大眼睛好诧异的反问。
“我想解除婚约?我什麽时候想过要解除婚约?”
“难道不是吗?你昨天晚上不是这麽表示过吗?”
“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什麽时候说过了?”保鲁夫拉姆这会儿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自己说什麽了会让他这麽认为?
“昨天晚上你亲口说的你不喜欢我!”
“我哪儿有啊!”
“我说你美丽说你漂亮你说你不喜欢的!”
“那是当然了!我怎麽会喜欢呢?”
“那不就得了?!”
“得了什麽?”保鲁夫拉姆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麽?他们现在怎麽好像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你不喜欢我的甜言蜜语!那不就是你不喜欢我的证据吗?哪个人不喜欢自己的恋人对自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