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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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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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目露冷光:“太慢了,我可等不了这许久。”

小鱼儿却在这时候插话了:“不如我们多加一条,在这三年当中,我和花无缺可以以任何方式偷袭对方,无论是DU药还是暗器,不拘形式,不死不休,如何啊宫主?”

他看了一眼立在邀月身后的花无缺,继续说道:“花无缺,虽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我于武功一途与你相差太远,而这个世界太过美好,我可不想只活上短短三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本就极为聪敏,很快从江玉郎和邀月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邀月不单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不单要他痛苦,似乎也不介意也让花无缺陷入危机之中,虽然他理不清个中原委,但不妨碍他利用一下邀月的这种心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和活下去的机会。

邀月微微挑起了一个不是笑的笑容,对小鱼儿说道:“好,就让你多活些日子。”听说这个江小鱼精灵古怪,又跟“恶人谷”的神医万春流学了那么长时间,想来用毒也是一把好手了,这样一来,两人骑虎相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比简简单单的一面倒有趣得多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将报的快意,转头对江玉郎说道:“听无缺说,你和他是朋友。”

江玉郎微微欠身:“能做无缺公子的朋友,是玉郎的荣幸。”

邀月眯起眼睛认真地打量着江玉郎,缓缓道:“你很好,很聪明,也很有胆子。”

说罢,她突然向江玉郎走去,每个人都看得见她迈步,但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一步就来到江玉郎近前的。只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你必须记住,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而后便伸出白皙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江玉郎胸前。

其实,江玉郎在挺身而出之前就已经料到,他依仗自己熟知邀月的心思,有八分把握能够将她说动,拖延小鱼儿与花无缺的生死决斗。不过,依照邀月的性子是不会放着自己这个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小辈全身而退的,所以这内力磅礴的一掌印到胸前之时,他只是将本就运转起来的护体真气聚于胸前,却没有做丝毫的闪避,因为他笃定邀月不会在自家老爹面前击杀自己,顶多用上三五分内力,不如生生受了,也好让这位难缠的大宫主彻底消了气,神清气爽的离开,不再横生枝节。

确实不出江玉郎所料,邀月没有用上全力,但也就是这三五分内力,已经打得他内腑震荡,真气乱窜,一口鲜血自喉头涌出,又从他紧咬着的牙关中汩汩而下,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简直就要站立不住了。

邀月眼见江玉郎的惨状,心下满意,也不耐烦多呆,只转头对花无缺道:“只要江小鱼还活着,你也就不必回移花宫了。”随后一甩袖子,带着四个婢女飘然而去,或许今晚她应该赶往恶人谷一趟,看看燕南天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他醒着,看着,痛着,后悔着,她的心才能得到报偿。

邀月宫主这个煞星走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全都动了,自家小辈还倒地不起的,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受了内伤的,摸出药丸服下后运功疗伤;平安无事的,则围到江玉郎面前嘘寒问暖。

可最先上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花无缺,他一手扶着江玉郎的胳膊,一手为他号脉,嘴里说道:“江公子,你还好吧。”声音虽然清冷,但细听之下却是含着几分关切。

江玉郎原就是强撑着,听了花无缺的话后,惨然一笑,刚想答话,可一张嘴就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一旁的小鱼儿连忙拦腰将他的身子撑住。

江别鹤见儿子唇无血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知他这次是受了重创,连忙回头向众人问道:“不知哪位的府邸离此处较近,小儿伤势颇重,不知可否……”

他话还未说完,“玉面神判”萧子春便立即接话道:“鄙人早已为两位公子准备了住所,楼下还备着马车。”

事不宜迟,萧子春在前引路,花无缺取出一枚丹药让江玉郎服了,而后和小鱼儿一左一右扶着他离开了“玉楼东”。

上了马车,花无缺立即抓住江玉郎的手为他输送真气。

小鱼儿在旁焦急道:“可有性命之危?”

花无缺摇头:“性命无碍……”

小鱼儿心中一松,这才陡然发觉自己的中衣已然被汗水浸湿,冰冷而又粘腻地贴在身上。邀月来时他不曾如此恐惧,花无缺要杀他时他亦不曾如此恐惧,可眼见江玉郎胸口中掌,吐血不止,他却真真是怕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怕呢?

耳畔恍惚传来花无缺的声音:“……虽说性命无碍,但却要好好休养,不然可能会留下后患,影响他日后的武功进境。”

小鱼儿眉头紧皱,江玉郎是为了救他才蹚上这浑水的,今日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必定在劫难逃,细细想来,他们两个不过是萍水相逢,江玉郎却救过自己多次,而他呢?除了惹麻烦还能做什么?

小鱼儿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我瞧不起任何人,自以为谁都比不上我,但别人要杀我时,我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到头来只能靠江玉郎拼了自己的性命来救……

我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却只能被人像条狗似的追逐,像条狗似的夹着尾巴逃。邀月是个愚蠢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她的计谋也许不如我,可像她这样的人,又何必再用什么计谋呢?因为她有真本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旁人的命,而我呢……

江玉郎说得对,我只想靠聪明、靠运气,却不愿吃苦练功,可一个人行走江湖,若只有聪明,而没有本事,那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平白连累身边的人受苦……

他见江玉郎被马车颠得紧皱眉头,便将人半抱起来,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休息,轻轻抹去他嘴边嫣红的血迹。

我这次虽然逃脱了,但我这一生中难道都要这样逃么?我这一生中难道都要等别人来救我吗?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张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了的脸,不由得缓缓流下泪来,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要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念头。

我年轻,聪明,唯一缺欠的就是毅力,只要我肯下功夫,武功一定可以大成,那时我才能真正护住自己,也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他摸了摸江玉郎的脸,那张原本温热的脸现在冰冷有如尸体,心里暗暗起誓:邀月,终有一日,我要你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需要,小小修改一下时间点,并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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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齐人之福
马车停在萧子春府宅的大门前时,江玉郎已经半昏迷了过去,江别鹤只能将他抱在怀里送入府中。

安顿妥当后,花无缺又为江玉郎号了号脉,低头沉吟一下,对聚在床边的众人说道:“我刚刚给江公子服下了一颗移花宫专治内伤的药丸,他的情况已经不那么凶险了。此后,我每日都会为江公子运功疗伤,我与大姑姑修炼的是同一套功法,对这种功法造成的伤害比较熟悉,对江公子的帮助也会更大一些。”

江别鹤微微放下心来:“那就有劳花公子了。”

花无缺摇摇头:“本就是大姑姑下的手,江大侠不怪无缺就已是宽容大度了。”

他又看了看江玉郎和小鱼儿锁在一起的手,迟疑道:“这是……”

小鱼儿答道:“这叫‘情锁’,我们身上没有钥匙,只能找锁匠或是削铁如泥的利刃才能断开。”

花无缺想了想,说道:“江公子需要静养,周围不易太过嘈杂,开锁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


江玉郎昏迷了近一天一夜,期间花无缺为他梳理了两次真气,又亲手熬制了汤药给他灌下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江玉郎终于醒转过来,见小鱼儿和花无缺都坐在自己床前,一脸关切,心里大定:这一掌终是没有白挨,此前他虽与两人交好,可一旦前尘旧事被翻出,纵使自己不受波及,父亲也难逃此劫。如今他为了两人算是豁出了性命,即使他们日后知晓江别鹤就是当年出卖旧主,致使他们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但为着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不会伤他性命的。

两人见江玉郎醒了,都是松了一口气,小鱼儿自是不必说,就连花无缺平素淡然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江玉郎四下看了看,刚想开口,小鱼儿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江大侠之前一直守在这里,今天一早突然有急事,走前还嘱咐我们好好照料你。”

江玉郎无力地笑了笑,这时,花无缺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说道:“不知玉郎兄何时能醒,就让厨房一直备着了,睡了这么久,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江玉郎此时也躺得难受,就挣扎着坐起身来,朝碗里望了望,皱了皱眉,花无缺见他神色,便说道:“粟米补气,你此时应多吃些,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江玉郎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没想到还会知道小米粟米这种事情。”

花无缺一笑:“小时候生病,小姑姑劝我喝粥时就是这么说的。”他知道江玉郎此时周身无力,端不住粥碗,便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可他毕竟是个少爷,怎么可能会侍候人呢?每喂一勺,江玉郎都不得不探身去够那勺子,才喝了几勺,额头就已经累得见了汗。

小鱼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碗来,将花无缺赶到床尾坐着,自己靠在床头,而后再让江玉郎靠着自己,一勺一勺慢慢地把粥喂给他喝,不时还会试试温度,可饶是如此,江玉郎吃得也不太香,只吃了半碗就摇头不再吃了。

花无缺见江玉郎精神不济,便又给他号了号脉,喂了他一粒丹药,而后扶他再次躺下,便要告辞好让他好好歇息,却被江玉郎抓住了手腕:“无缺,我想回家休养,不知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成行?”

花无缺皱眉,轻轻反握住江玉郎的手,问道:“你现下的状况确实不宜移动,为何一定要回家呢?”小鱼儿也是不解:“天大的事情还会有命大,老老实实呆着养病才是正经,别老想东想西的。”

江玉郎摇摇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草窝,生病的孩子总是希望能回家的。”


马车停在江玉郎家门口时,小鱼儿和花无缺这才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个“草窝”——堂堂江南大侠的居所,竟只有三五间破旧的屋子。

屋内一应陈设都是极为简陋,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尘不染,没有成群的丫鬟仆人,只有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蹒跚着做些杂事。

房舍四周则是好大一片竹林,一阵风过,“沙沙”之声不绝,摇曳之姿,正是雅致天然,显现出一份与世隔绝的独有静谧。

奔波了一日,终于回到家中,在花无缺的调理下,江玉郎的伤已经大有起色,所以虽是疲累,但仍旧精神熠熠,兴致勃勃地向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这里便是寒舍,简陋了些,不知两位住不住得惯。”

小鱼儿笑道:“我是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的,连树上、地上都住得、躺得,别说这里了。不过花公子嘛……”说到这儿,转眼去看花无缺。

花无缺摇头道:“江公子过谦了,无缺从未见过如此雅致的居所,何来简陋之说?”这句却是大大的实话,他久居移花宫,那里原本就是依照女子的喜好所建,景致华丽柔美有余,却少了几分君子的清雅之气,此情此景,确实令他眼前一亮。

江别鹤微笑道:“这庄院昔日本是我一个好友诸葛云的,他举家迁往鲁东,就将庄院送给了我,只可惜我却无法保持它昔日的风貌,想起来未免愧对故人。”

小鱼儿叹道:“名震天下的‘江南大侠’,过的竟是如此简朴的生活,千百年来,武林中只怕没有第二个了。”

江别鹤正色道:“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我从未忘记。”随即又对三人一笑:“今晚我亲自下厨,做菜招待各位。”

江玉郎连忙接口道:“那我想要一碗阳春面。”又转头对小鱼儿和花无缺说道:“我父亲厨艺了得,你们也莫要客气,喜欢吃什么,提早说出来。”

两人都是一惊,领袖江南武林的盟主竟然能够自己动手做饭炒菜,且手艺还不错,实是难得,又听江玉郎说得真诚,就笑着报了几个菜名,江别鹤便径自去厨房准备了,三人则转往江玉郎房中去了。


江玉郎的屋里布置得也十分简单,大到竹桌、竹椅、竹榻,小到竹杯、竹筷、竹,大多陈设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墙上还斜斜地挂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笛,一进门竟有种竹子的清气扑面而来。

江玉郎舒服地倒在自己的竹椅上,靠着窗户向外看着本就熟悉的景色,竟觉得分外亲切,此时太阳西斜,昏黄的柔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尊镀了金的雕像。

花无缺问了厨房的位置,拿着带过来的药材前去煎药,这些天,江玉郎吃的所有药都是他一手煎熬的,也真真是难为他了。

情锁犹在,小鱼儿当然不可能走远,便坐在江玉郎对面,学他的样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竹林,问道:“你何时与花无缺这样熟悉了?”

江玉郎答道:“无缺喜爱下棋,在慕容山庄小住时,我和他曾是棋友,后来渐渐就相熟了。”

小鱼儿把玩着小桌子上的一个竹杯子,心里暗道:无缺、无缺叫得好不亲热,还不是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嘴里却说道:“你会下棋?”

江玉郎笑道:“琴棋书画,虽不精通,却也粗通。”话锋一转,又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无缺自小就对邀月宫主十分尊敬,近乎是言听计从,却在与我交谈时提到不想奉命杀你,可见对你有亲近之意。”

小鱼儿斜眼看着江玉郎:“你这么说是因为没见过他追杀我时的凶狠劲儿,说不定我们上辈子真有仇呢。”

江玉郎摇摇头,正色道:“邀月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她只一味让无缺杀你,却始终不肯说出缘由,此中定有内情。而且你们竟然能在梦中一同长大,简直是匪夷所思,或有亲缘关系也未可知,所以,无论是你还是他,在查清真相之前,最好都不要随便动手,以免造成终身遗憾。”

他不能直接道出事情始末,告诉两人他们其实是双生兄弟,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真相的,只能诱导小鱼儿自己去怀疑。

小鱼儿心里一动,他和花无缺确实有几分相像,难道真被江玉郎说中了?

两人正在闲话,一道毛茸茸的闪电从窗外飞入江玉郎怀中,小鱼儿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银灰色的小貂,正欢快地蹭着江玉郎的脖颈撒欢。

江玉郎轻轻抚摸着貂儿光滑的背毛,亲了亲它的小鼻子,又抓起它的一只前爪向小鱼儿挥了挥,说道:“打个招呼,这是我的朋友银闪,这是我的……额,朋友江小鱼。”他一时口误,差点儿说成“泡友”。

小鱼儿学着貂儿的模样挥挥手,见它双目赤红,炯炯地盯着自己,又见它四爪锋利如刀,不由得担心这个小家伙野性难驯,一不小心伤到江玉郎。

江玉郎却满不在乎,一会儿挠挠那貂儿的下巴,一会儿亲亲它的爪子,一会儿还掰开它的嘴碰碰那锐利的尖牙 ,那貂儿也不恼,任由他闹腾。

这时,花无缺端着药碗走进屋来,见了小貂一喜,道:“这是你之前说起过的‘银闪’吗?”

江玉郎仰起头,脸上竟带着少有的稚气的喜悦,“要不要抱抱?”

花无缺将药碗递给江玉郎,又从他手上将小貂抱了过去,让它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问道:“毒性大吗?”

江玉郎笑道:“以毒蛇为食,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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