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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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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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似乎已知晓他心中所念,叹了口气道:“我父亲只我一个儿子,若我有什么……万望你能代我好好照料他。”

花无缺心中一紧,涩然道:“这你自不须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视江伯伯为亲人的。”

江玉郎微微一笑,要得就是你这句话,随即又道:“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拖得越久对你我越是不利,来吧。” 

花无缺胸中陡然生出一股豪气,大声应道:“好,我数三声便会将你向那边抛出,你可准备好了?”

江玉郎也大声笑道:“自然是好了。”

花无缺瞅准方向,大喊三声,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便深深提气,奋力将江玉郎向右上方抛去,而江玉郎也借着这一抛之势,如腾空的大鸟一般向那树枝处掠去,伸手便抓了个正着。

可正如花无缺所忧心的,那树枝实在太细,根本就支撑不住一个成人的重量,只听得“咯吱”一声,树枝登时便断成两截,而也就是这么电光火石间的一缓,江玉郎已有了借力之处,身子不随那断枝下落,反而陡然上升,灵猫般抱住了树的主干,而后又是一个轻巧的翻身,已稳稳地立在了树上。

花无缺在下面看得惊心动魄,见江玉郎安然无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听他朝自己喊道:“你再辛苦一下,我看这树实在是弱了些,要是咱们两个都站上来,立时就得折了。上面便是那我之前说起的石台,我先设法上去,再来拉你,若是你抵受不住了,就快快告与我知,千万不要强撑。”

花无缺对他极为信任,听他这么说自是无有不从。江玉郎皱眉审视了一下地势,便将金龙鞭中藏着的匕首取出,运力向上一掷,那匕首立时便插入了山壁之中,仿佛那坚硬的石壁不过是块柔软的豆腐。

江玉郎试了试脚下踏着的树干,觉得韧性尚可,便静立其上,待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左足轻轻向下一点,身子骤然拔高了丈余,险险抓住破入石壁的匕首,略一借力,又升高了丈余,双手已然扒在了那石台的边缘,而他提着的一口真气也已用了个精光。

江玉郎额头微微见汗,也没功夫去擦,双手用力终于是上了石台。

这石台虽说也不算宽广,不过站上四五个人倒也不成问题。江玉郎也顾不上查看,快快地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个干净,只留一条底裤,把余下的撕了结成布索,长度堪堪到花无缺处。幸好如今天气渐冷,身上穿的衣物也不似夏日轻薄,布料很是结实,也不怕中途断裂。

费了姥姥劲,两人的双脚这才都踏上了实地,花无缺见江玉郎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移花宫的规矩是不许哭也不许笑的,人人不似有血有肉的真人,却似木雕泥塑的一般,他自己也是如此,虽然面上总是微笑着,却绝非因为高兴,虽然对人谦恭有礼,但心里却不认为他们值得尊敬,虽然对女孩子温柔体贴,但也不是真的喜欢她们。

大姑姑禁止他在杀江小鱼之前回宫,他本有些伤心茫然,可在江家住了月余,却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此时虽步步惊心,险些丧命,却陡然意会到此前不曾意会的痛快,好似天地瞬时开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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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曲径通幽
江玉郎可不去管他是何种复杂心境,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快快分我件衣服。”山风吹潮湿光裸的皮肤上,那滋味简直如刀刮一般。

花无缺收了笑,可眉眼依旧是弯弯的,他见江玉郎皮肤苍白细腻,左胸口处却有一道粉红的疤痕,好似白璧微瑕,格外惹眼,不由得指着问道:“伤在那处还真是危险啊。”

江玉郎一愣,随即苦笑道:“我都要冷死了,你还顾得上看这看那。”

花无缺微微尴尬,连忙乖乖地脱下外衣披在好友身上,二人同时运起内力将头上、身上连同衣物上的雨水一道蒸干——还不知要在这石台上呆多久,身上湿漉漉的自是不好受。

收了内力,两人百无聊赖地并肩站着,对着朦朦山雨发呆,此时他们正处在悬崖的中间位置,想上上不去,想下又下不去,身边别说绳子,连可用的物件都没有,花无缺常用的玄铁折扇,江玉郎那削铁如泥的匕首,现下也尽数被留在山壁之中,能不能取回来都是问题,此情此景,就连江玉郎也是束手无策了。

两人看了会子雨,又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只见对方衣衫发髻皆是凌乱,与从前的贵公子做派大相径庭,不禁莞尔,江玉郎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倚着后面的山壁,道:“我算是江郎才尽了,真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知何时才能脱困,坐着也能节省些体力。”

花无缺挨着他也坐了下来,“无妨,上面的人见绳子断了,又在下面寻不着尸体,自然会料想到我们此刻的处境,设法来救。”

江玉郎暗笑,小鱼儿和花无缺这两兄弟除了长相相似,品性却是南辕北辙,一个是精灵鬼,一个是老实头,叹口气说道:“你以为这绳子是怎么断的?”

花无缺反问:“你难道认为是慕容家的人弄断的?”

江玉郎微微讶然,笑道:“还当你猜不到呢。”

花无缺却是摇头:“不会,若是慕容世家存心报复于我,是不会连带着将你一同害了的,许是绳索不够结实的缘故。”

江玉郎挑挑眉:“你虽然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却一点儿也不了解女人,她们是一种神秘的生物,性情极其善变,讲原则时分毫不让,不讲原则时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别说是连累我,当面一刀朝我砍过来,我都不会惊讶。”

花无缺长长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慕容九非要说是我污了她的清白,更奇怪的是,就连大姑姑也这么说,难道……”他死命咬了一下嘴唇:“难道是我神志不清时做下来的错事?” 

江玉郎“噗”地一声喷笑了出来,拍着花无缺的肩膀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老实人,到头来连自己都不信了,反而去信旁人的话,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花无缺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几分荒谬,又觉此事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索性放开不想,等到见了邀月宫主再询问详情好了。不论是不是慕容家想害他们,至少江伯父还在山庄之中,他是断断不会置自己儿子的安危于不顾的。

经过如此一番的折腾,太阳已逐渐西斜,雨虽然停了,可山中的温度却仍是不断下降,为了维持体温,二人不得不盘膝坐下,运气与寒气相抗,令真气传达四肢。更糟糕的是两人未吃晚饭,花无缺就连午饭都没吃上几口,如今早已饥肠辘辘,可在这三面石壁,一面悬空的地方,哪里去找吃食呢?

就在这时,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从花无缺身侧优哉游哉地跑过,接着,又有第二只。花无缺眨眨眼,叹了口气:“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江玉郎睁开眼睛瞥了一下,笑道:“也不是不能吃,这应是山鼠,肉质很是肥嫩鲜美,不过吃起来有些麻烦,须先用滚水脱毛,去掉内脏、头尾及四肢,洗净后用火烤至喷香出油,再撒上调料,即可食用,保你吃上一口还想吃第二口。江西这边还有吃‘山老鼠蜡’的传统,那真是香脆中不乏韧性,嚼劲儿十足,令人回味无穷啊。”

花无缺开始有些恶心反胃,心想这肮脏的老鼠怎么吃得,可听完江玉郎的描述,竟真的生出几分想要尝尝的心思,不由得问道:“江兄说得这般好,可曾吃过?”他明明记得江玉郎是不食荤腥的。

江玉郎点头道:“小时候未拜入少林时曾有幸吃过,记忆深刻啊。”说完还一脸向往。

花无缺见状不由得苦笑:“可惜现在一无引火之物,二无作料,想来我一时半刻是没有口福了。”

江玉郎笑道:“那可说不定,虽说山鼠行动灵敏,可也没听说过可以在这等峭壁上来回穿梭的。此处连棵草都没有,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又肥又大的老鼠?”

花无缺也笑了,接口道:“所以这些老鼠一定是从旁处跑进来的。”

江玉郎站起身来,说道:“只盼它们走的路莫要太狭窄才好。”说罢便作势要去逮那山鼠。

山鼠机灵得很,见江玉郎不怀好意,拖着大尾巴东窜西躲,最后“直溜”一下从一处石缝里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两人聚到那石缝附近,花无缺轻轻一掌拍在那附近的石壁上,却觉入手并非坚不可摧,反有种外实内虚之感。他心中一喜,又运足了内劲连拍数掌,竟将那山壁破开了一个大洞——原来这山壁之后正是一条隧道,与江玉郎他们所在的石台只隔着不到半尺厚的石壁而已,那山鼠就是从这里跑过来的。

江玉郎心中暗叹,自己不与小鱼儿和花无缺作对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抛开武功才智不论,单论这份冲天的气运就不是等闲之人可以企及的。他江玉郎遇险哪次不是凭着日积月累的真功夫化险为夷,等到了小鱼儿和花无缺这儿,随随便便就能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奇遇。就算自己一剑将两人捅了个对穿,所不定过阵子他们也能活蹦乱跳跑到自己跟前,告诉自己他们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

正想着,一股污秽之气扑面而来,两人连忙闪身,过了一会儿,秽气逐渐消散,江玉郎点燃火折子伸进去,火光不灭,又探头进去,只觉一阵阵阴森潮湿之气虽令人作呕,却也呼吸顺畅,并无不适之感,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踏入了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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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曲折深邃,也不知通向哪里,两旁是坚硬、粗糙、长满了厚绒青苔的石壁,脚底也有些湿滑难走,江玉郎时而将火折子举起观察山壁,时而放下看路,却也没瞧出什么异样,一路上既无洞口,也无岔路,只有不知来自何处的阴风吹得人寒毛直竖。

两人没走多久,忽见前方山壁上好似悬挂着什么东西,便放慢了脚步,升起了戒备之心,待到近前一看却齐齐大惊失色,上面挂得竟是一具具骷髅。

江玉郎与花无缺都不是胆小之人,被砍得断手断脚的,中毒七窍流血的,奇形怪状的尸体不知见过多少,可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尸体,不因别的,只因为这些个骷髅实在太过漂亮,上面别说是碎皮碎肉,就连灰尘也不见一处,具具莹白温润宛如暹罗国进贡的名贵象牙一般,两根粗大漆黑的钉子穿过头骨上的那两个大窟窿,将整副遗骨妥帖地悬在半空,齐整得简直可以随时拿出去向人展览了。

两人呆呆看了半晌,花无缺才缓缓道:“这些骷髅太过干净,想来定是有人日日清洁的。”

江玉郎点头:“情况太过诡异,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他见花无缺还有些犹豫,便继续道:“此事发生在慕容山庄左近,慕容世家的人必是知晓的,旁人的隐私,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牵涉其中了。”顿了顿,他又道:“慕容九的事还悬而未决,现下实在不易多生事端。”

花无缺皱皱眉,却也还是点头应了。

两人再往前走不多远便能看见成群的山鼠窜来窜去,不知为何,这些小小的生物竟然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还有的跑到他们近前,呲起尖锐的大牙张口欲咬,被江玉郎的金龙鞭抽飞了好几只这才有所收敛,只敢远远地朝两人“吱吱”叫唤,以作示威。

花无缺不觉好笑:“小东西竟如此厉害!”

江玉郎半玩笑道:“看来这些老鼠是这里的大王,我们打它们的地盘经过却不留下买路财,惹得这些山大王们不高兴了。”

这段隧道还真不算长,火折子尚未燃尽,两人就已经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出口,隐隐有光从外面透进来。两人钻出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正站在半山腰处,天色已是漆黑,唯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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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真相暴露
江玉郎叹气道:“无眠清夜冷,月朗星更稀。如此良晨美景,你我却不得不饿着肚子继续赶路,真是苦命啊。”他忽又转而笑道:“不过若是最后当真能救得美人一命,倒也是值了。”

花无缺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也笑了,他自小也算是养尊处优,如此忍饥挨饿还真是第一回,可为了尽快找到那慕容九,洗脱自己的污名,也只能忍上一忍了。

江玉郎对落英峰较为熟悉,稍稍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引着花无缺一路向谷底奔去。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只听前方水声阵阵,来到近前,就见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水势涛涛,恰如千马奔腾般呼啸而过,再抬头望,隐约可以分辨出上方正是慕容九坠崖之处。

花无缺拾起落在河岸边的绳索,道:“应该就是这里了。”他又看了看绳子的断口处,甚是光滑,再比量了一下长短,显是从崖顶就断掉的,不禁心头火气,原以为慕容世家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必不会行下作的小人手段,岂料竟真让玉郎言中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一旁的江玉郎却并未理会这些,而是紧皱眉头凝视着面前的激流,道:“我隐约记得这条河并不如此湍急,应是之前暴雨忽至的缘故,这下可就麻烦了,无论人是死是生,现下都不知被冲到了何处。”

花无缺心中烦闷,叹口气道:“那我们只能顺水往下游去寻了。”

江玉郎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你去寻九妹,我在此时等候慕容家一众人,无论你寻不寻得到,都不要……”

花无缺打断江玉郎的话:“无论寻不寻得到,我都会回慕容山庄找你。”而后他一转念,突然想起一事,便又继续道:“若慕容世家的人问起,就说绳索断后你我落入河水当中失散了。”在他看来,如今的慕容世家已然有几分蛮不讲理了,若是下崖后不见自己,说不定会将账算在江玉郎身上,自己想出这套说辞,也是担心给好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玉郎点头应是,挥挥手,目送花无缺运起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当中,肚子里却是好笑,之前还觉得花无缺是个老实人,不想却也有提前串供的心眼儿,果真和小鱼儿是一个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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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一会儿,秦玉峰便带领慕容山庄家丁浩浩荡荡赶来,江玉郎迎上前,只说绳索突然断裂,两人跌下悬崖掉入水中,自己被冲了一段路才爬上岸来,顺河水既不曾寻到慕容九也不曾看见花无缺,后来想着众人定会忧心自己的安危,便等在这里接应。

秦玉峰得知绳索突然断了,先是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江玉郎有没有受伤,而后心中又是一喜,既然江玉郎二人从高处坠下未死,想来慕容九生还的几率也应很大,便立时打起精神,领人开始沿河认真搜寻起来。

众人从夜色茫茫直找到天光大亮,别说慕容九人不见踪影,就连鞋子、衣物这样的线索也没寻到一个。秦玉峰心性坚定,人又极是稳重,自然不会因此就气馁,而是吩咐一众家丁先原地略作休整,吃些干粮伙食,待体力回复后再继续搜寻。

正在江玉郎同他分食一块干饼之时,慕容家的六位小姐也领人赶到了,与她们同来的还有忧心忡忡的江别鹤,他见儿子虽形容狼狈,身上却不见伤痕,顿时放下心来,不禁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江玉郎的手说道:“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江玉郎只觉老父双手微颤,显是心绪不稳,知道他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才至于此,心下感动,却仍旧笑道:“儿子福大命大,真是让父亲白白担心了一场。”

江别鹤刚想再说些什么,慕容六小姐却沉着脸走上前,问道:“花无缺呢?”语带强硬,几乎是咄咄逼人。

江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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