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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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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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忍不住道:“但你们又是为何练不成?”

邀月宫主凝视着花无缺,淡然一笑,道:“三天前,我还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现下我已想明白了,因前二十四年,我们练功的时侯心无旁,但到了后二十年,我们却也像凡俗中人一样,也有了烦恼和病苦,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专心一意了。”

四下寂静,就连进到石室之内寻找小鱼儿踪迹的苏樱和恶人们也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听邀月宫主是怎么练成这旷绝古今的神功的。

只听邀月继续道:“直至我被困此处,真的断绝了生机,才在一刹那间豁然贯通,将所有爱恨纠缠尽数放下,内心重新归于虚无,不想短短几天就有了进境,果然是天意啊……天意让我在铸成大错之前幡然醒悟。”

花无缺疑惑道:“什么大错?”

邀月宫主将那只不再细嫩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郑重道:“无缺,你与江小鱼是孪生兄弟,你们都是江枫的儿子。”

此话一出,不但是花无缺,就连苏樱和恶人们也吃了一惊,可细细想来,小鱼儿和花无缺二人生的确实有六七分相像,苏樱心中更是暗道:这应该便是小鱼儿口中所说的秘密了。

花无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是如此,大姑姑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真相?还非要我和……和……”

邀月宫主叹道:“当年我被燕南天抛弃,恨他入骨,便将他的义弟也就是你爹爹囚禁在移花宫,想引他来要人,谁想你爹爹却和你小姑姑的贴身大宫女相恋,两人合力逃出宫外,还生下了你们兄弟俩。我为了报复燕南天,也为了移花宫的清规,一路追杀过去,将你的爹娘一同杀了。”

花无缺越听越是心惊,不住地摇头道:“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大姑姑为什么不也杀了我?”

邀月道:“我本是想杀了你们兄弟,可你小姑姑却说要将你们带走一个,留下一个,而燕南天来了,必定将留下的这孩子带走。”

花无缺轻声道:“小鱼儿就是那个被带走的孩子,而我则是被留下的那个……”

邀月点点头,继续道:“小鱼儿长大后,我便去告诉他,他复仇的对象就是移花宫,而你身为移花宫中唯一的男人,自然要挺身而出,首当其冲,这样一来,弟弟要杀死哥哥复仇,哥哥自然也要杀死弟弟,无论你们谁死了,燕南天得知真相之后都必定会痛苦内疚一世,我的仇也就报了。”

这秘密实在太惊人,宛如青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雳,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花无缺喃喃道:“怪不得你要逼我杀掉小鱼儿……怪不得非要我亲自动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屠娇娇也不由得惊叹:“好一条毒计,亲弟兄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份心思,就连我们‘十大恶人’也是望尘莫及啊……”

此时,苏樱却突然出声道:“宫主精心谋划了二十余年,为何现在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呢?岂不功亏一篑?”

她这话一出,杜杀等人立时戒备起来,邀月宫主会将这个大秘密全盘托出,难道早就存在将他们尽数杀掉灭口的心思?谁知邀月却淡淡一笑道:“因为此刻我已明白,仇恨没有那么重要。”

她转向花无缺,道:“无缺,为了向燕南天复仇,我做了许多错事,伤害了许多人,尤其是你。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很孝顺……”

花无缺强笑道:“大姑姑,你和小姑姑将我养大,我自然要好好孝顺你们,以后你和小姑姑……”

邀月却打断他道:“怜星死了,被我杀了。”

众人本已十分惊异,没料到还有万分惊异的事情在后头,花无缺脸色发白,身子渐渐开始发抖,邀月眼露痛苦之色:“怜星惧怕我,却也很爱我,她是个柔顺的女孩子,要不是为着陪我,或许早就嫁人生子了,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无缺,她一直都很关心你,出了那个主意也是为保住你们兄弟二人的性命,你切莫恨她……”

花无缺哽咽道:“大姑姑……你你是糊涂了吧,你怎么可能害小姑姑,她是你亲妹妹啊?”

邀月道:“我是糊涂了,那时我除了报仇什么也不去想。你小姑姑不愿看着你们兄弟骨肉相残,执意要说出真相,我便……将她一掌打死了……”

听了这话,花无缺终是站立不住,全身缩成一团,靠着石壁发抖,耳畔只听邀月平静的声音:“我答应过怜星,待恩怨了结了,就将这些不愉快尽数忘了,从此同她隐居,再也不问世事,所以我死后,你要将我和她葬在同一口棺木当中,我也算是兑现承诺了。”

花无缺霍然抬头,双眼直勾勾盯着邀月,不住摇头,激动之下反而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苏樱却道:“宫主就不想再见见燕南天吗?”

邀月淡笑道:“既无爱恨,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

苏樱见情势不妙,连忙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那句话问了出来:“宫主可知江小鱼现下何处?”

邀月道:“他难道不在这山洞之内?”

苏樱摇头。

邀月突然笑道:“他是个聪明人,或许早就逃出生天了也未可知。他们兄弟二人从前受了这么多苦,否极泰来,应会得上天眷顾,你又何必忧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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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祭奠
一别经年黄粱梦,江湖子弟江湖老。

小鱼儿和花无缺一战,天下闻名,风头甚至盖过了邀月宫主之死。无他,只因其中的恩怨纠葛、爱恨情仇,太过纷繁复杂。

同胞兄弟,自小骨头分离,一个被仇人养大,作为报复的工具,一个陷入江湖禁地“恶人谷”,吃尽了苦头。长大后又要因一个女人的疯狂报复而相互残杀,好在苍天有眼,奸人的毒计终究没有得逞,最终自尽身亡,兄弟二人含泪相认,从此携手共闯天涯……

显而易见,对狗血的执着热爱是人类通病,古今皆是如此,概莫能外。

于是乎,直到五年之后,街头巷尾的说书人还是会将那段往事按照自己的意愿,添油加醋地演绎上一番。而这样的故事又怎能只有英雄没有美人?故而张菁、铁心兰、慕容九等一众美女就被挨个拉出来遛,口味更重的还会将邀月、怜星编入与小鱼儿、花无缺的多角恋中,竟还有人将之抄录成了话本出售,倒也赚得盘满钵满。

小鱼儿有时也会坐下来听一听,自小起,他就喜欢坐在小板凳上听恶人谷里的一位白胡子老爷爷讲故事,虽然那位老爷爷没过不久就不见了踪影,但这个爱好却一直保存了下来。

而喜好之外,在内心深处,他也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希望,希望能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一个人的名字,从而重温与那人共同走过的痕迹。

可惜,他总是失望。

因为主角永远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有了小鱼儿、花无缺和燕南天,一众江湖人自是不再需要其他多余的角色,就连反派也被移花宫主一力承担,而江玉郎只是个为了帮助朋友而惨死的边缘人物,有些说书人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懒得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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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被张牙舞爪的树枝割裂成一片一片,听书的人群也渐渐散去,留下满桌狼藉和一地的瓜子壳,小鱼儿也缓缓站起身,向夕阳之外走去。离江玉郎的祭日还有一个月,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走,慢慢看,慢慢回忆。

还是乌篷小船,还是那湍急的江水,小鱼儿靠着舱壁眺望着两岸的风光,与那人同游时两岸繁花似锦,如今却是一片凋零。铁战活着,铁心兰活着,路仲达活着,江玉郎安排的很好,他处心积虑,努力保存了小鱼儿关心的每一个人,除了他自己。他宁愿搭上性命,只为了消解这段横贯了二十余年的恩怨,可到头来,他却与这段仇恨无关——他和他的父亲都只是局外人,也是牺牲品。

江玉郎就这么死了,死在自己手里,白白枉死。

所有人都说,错不在他,只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可只有他心里明白,假使自己没有一丝一毫报仇的念想,江玉郎就不会死。

他没见过江枫和花月奴,也不知道在父母身旁长大是何种滋味,但这都不妨碍他去恨。

是的,他当然也恨过,在被杜杀关进狼窝里时,被李大嘴威胁吃掉时,被哈哈儿逼迫着大笑时,小小的小鱼儿多么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保护他、带他离开那个古怪而邪恶的所在。

然而,没有一个英雄踏着七色祥云出现,他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按照师父们的意志成长,逗他们开心,让他们欢喜,顺着他们的意思给“恶人谷”里的每一个人捣乱,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却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生活。他又怎么能不恨呢?

所以,他虽从未想过要了江琴的性命,却也不打算真正放过,江玉郎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他心中的恨与执念,所以才用这样决绝的方式逼迫他放下?

这时,船已慢慢靠岸,夜也一如墨一般浓稠,江风和点点渔火在静夜涌动,小鱼儿躺在船舱里,突然觉得有些冷。这些年他很少独睡,一开始是苏樱,再后来是数不清的其他男男女女。

苏樱……

苏樱跟了他三年。

那个女人像一团火,不仅能温暖你的身体,更能温暖你的心;又像个妖精,永远知道怎么让你舒服,怎么让你高兴……

女妖精配小坏蛋,岂非正是天生一对?认识小鱼儿的人都这么想,包括小鱼儿自己。

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现下,他在江湖上有了和他父亲相似的名气——世上没有一个英雄能抵挡燕南天的轻轻一剑,也没有一个少女能抵挡江小鱼儿的微微一笑。任何人都相信,燕南天的剑非但能在百万军中取主帅之首级,也能将一根头发分成两根,而江小鱼的笑,却可令女子心碎。

当然还有男子。

第一次进南风馆,小鱼儿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小倌个个浓妆艳抹,扭动着腰肢与客人荤素不忌地调笑着,间或发出做作的笑声,哪里又是男人应有的样子。他本转头要走,却被几个小倌儿缠上,索性胡天胡地一番——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自己在江湖上已是声名鹊起,又何必再藏头露尾,左右顾忌?

介于浪荡子的名声,花无缺从不准许他踏入移花宫半步,刚好每年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二人都会来到江玉郎墓前祭奠,便会借机相邀去酒馆喝上一两杯,聊聊彼此的境况,却没有人愿意提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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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的墓就在江家草庐不远处的小山包上,小鱼儿俯身除去墓前凌乱的杂草,他在江家小住的那段日子,常同江玉郎来这里闲逛,有时还会带上银闪——那只银貂大多时候只是赖在江玉郎怀中假寐,间或懒洋洋地跳到草丛中,寻上一两条小蛇打打牙祭。

正想着,草丛中突然“沙沙”作响,不一会儿,有个小小的娃娃从中跑了出来。他大约四五岁的年纪,小小的身子还没有长草高,穿着件青色的小衣服,衬得一张白白的小胖脸晶莹剔透。

小娃娃显是也瞅见了小鱼儿,“吧嗒吧嗒”地跑到他面前,仰着脖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脆生生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鱼儿见他生得精致可爱,忍不住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笑道:“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娃娃后退一步,撅着嘴,道:“我不认识你,不准你摸我的脸。”

小鱼儿逗他道:“不准我摸,准谁摸啊?”

小娃娃气鼓鼓道:“只准祖父摸。”

小鱼儿笑道:“哦,这样啊……那你祖父是谁呢?”

小娃娃憋了半天,皱着小包子脸道:“祖父就是祖父,不是谁。”见小鱼儿露出了一个“你笨笨”的表情,连忙补充道:“我祖父很厉害的,他们都……都……”

小娃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来,只得捧起小拳头,似模似样似作了个揖,“就像酱子……”

小鱼儿作恍然大悟状,“啊,原来酱厉害啊。”

小娃娃连连点头:“对的,就酱厉害。”

小鱼儿心情大好,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娃娃的小脑袋,小娃娃却是捂着脑袋左躲右闪:“讨厌,不要摸,会长不高……只有祖父能摸……”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衡庐……”

小鱼儿身子一僵,连忙站得笔直,小娃娃也一改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狠狠瞧了小鱼儿一眼,而后眼巴巴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个青衫秀士走来,便挥动着小短腿跑过去,边跑边喊:“祖父,祖父,他摸我的脸,还摸我的头……”

那青衫秀士俯身将小娃娃抱起来,对小鱼儿微微一笑,道:“许久不见,你一向可好?”

小鱼儿有些手足无措道:“好……江伯伯还好吗?”

江玉郎死后,江别鹤万念俱灰,决定自此退隐,与儿子的坟冢相伴,了此残生,燕南天和小鱼儿愧疚之下,时常前去探望,可江别鹤次次都避而不见。

当时的三湘武林早已在铁无双死后唯江家马首是瞻,江别鹤一走立时便群龙无首,门派间相互倾轧,乱作一团。极为远见卓识的三湘武林人士眼见不妙,便一同前往拜会江别鹤,好说歹说终是将人重又请了出来,三湘武林这才逐渐恢复平静,而江别鹤也因日日忙碌于处理一应事务,自丧子之痛渐渐走出,对小鱼儿的态度也有所缓和,每每和他相遇,也会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

江别鹤点点头,便不再理会小鱼儿,而是抱着那小娃娃走到江玉郎的墓前,指着面前的石碑道:“这便是你爹爹。”

小娃娃呆呆地眨眨眼,“哦”了一声,小小声道:“原来人死了之后会变成石头啊。”

小鱼儿吓了一跳,江玉郎不曾娶妻,哪里来的孩子?是了,定是江伯伯设法过继来的,可……他仔细端详那小娃娃的样貌,越看越是心惊,难怪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可爱至极,那眉眼之间,不就是江玉郎昔日的样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好难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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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明玉功
小孩子的笑闹声不时自远处传来,江别鹤和小鱼儿站在墓前,沉默不语。

江别鹤伸手轻轻抚摸着石碑,叹了口气道:“你有心了。”这石碑很是干净,简直可谓一尘不染,显然是此前有人曾细心擦拭过的缘故。墓前的花木上也有水珠,也应是被浇灌过了。

小鱼儿微微苦笑,道:“大错已然铸成,此后做得再多也是无益。”

江别鹤拍了拍他的肩头:“当年之事全是阴差阳错,只怪我们父子命途多舛,非你之过。这些年来,老夫怨天尤人,将过错尽数归于你身上,实是太过偏颇了,望你看在玉郎的情分上,不要见怪。”

小鱼儿摇头,不再答言,转而道:“那孩子生得真像他。”

江别鹤看着远处一个人玩得开心的小娃娃,脸上不禁流露出喜爱之色:“确实很像,不仅长得像,人也和玉郎一样聪明,不过却是比玉郎乖巧得过,教他什么就乖乖学什么,不像玉郎小时候,要他扎个马步简直是千难万难。”

小鱼儿见江别鹤舐犊深情溢于言表,心中酸涩不已,时间确实可以抚平一切,就连江别鹤这个做父亲的都已然放下了,为何自己却还要被困于此呢?

他暗自叹了口气,却是不想再呆在此处,便向江别鹤行了一礼,道:“每年今日,无缺也是会来的,却现下不知为何事耽搁了,我且去迎一迎他。”说罢,顺着小山坡缓缓地走了下去。

江别鹤望着他孤单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内疚,不由得想起他和江玉郎的一段谈话:

“如此一来,父亲便能永远甩掉江琴的身份,既能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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