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从过去解放出来,前进的唯一方法是别往后看。”
但他能忘记吗,在早晨时常愈发清醒,或者可以说,愈发地迷惘,早已习惯一个人无意识的想念,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在我心底的样子。到底怎样才能把这种透彻的感情消除,本以为它会随着时间的冲刷渐渐的消失,开始它却越来越强烈。
不分昼夜的工作,分光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想用完自己的精力来带走他的思念。他写着写着,想起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约定。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回日本了。最后决定把工作交给守护者,再去看看那个记忆中最美好的国家。
因为是下午的飞机,来到日本的时候还在凌晨,半夜的并盛,和记忆里相比,显得朦胧不清。他走过一个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并盛中学、并盛川、商店街、公园,在之前明明算是有最多快乐努力记忆的地方,现在多多少少都已经没有了印象,不知道是已经改变,还是已经忘却,熟悉的地方被拆迁,他也差点从从小长大的地方迷路。
有时候你怀念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你们在一起的感觉和共度的时光。他没有尝过怀念的感觉,除了现在。而他却也没有尝试过思念的感觉,怀念还可以追忆,而他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却没有了尽头。
“那个…请问你知道这个地址怎么走吗?”
老奶奶的手小幅度颤抖着指了一个方向,纲看了看手中的地图,想趁着天亮回到家中。自从来到了西西里后,繁杂的工作已经压过了他所有的时间,有时,几乎好几天都不能睡下,所以基本都没有回家的空闲,不过现在他终于想通了。
破晓前,站在寂静的街道上,在我心中隐约浮现的侧脸。
留下来的人不会离开,离开了的人总是会回来,在这里相遇,在这里分离,走到时光的尽头在这里相聚。
终
飞蛾看到火光,错误地认为是“月光”。灯光距离飞蛾很近,飞蛾以为火光在自己的后面或是侧面,按本能仍然使自己同光源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于是只能绕着灯光打转,直到最后精疲力尽的死去。而他就像自己的火光,一旦被吸引,就会不可自拔,直到死去都只能围绕在他的身旁。
照路灯没有提示的变黑,清晨的淡光也随即倾下,纲拭去额间的冷汗,微微地喘了口气,那是记忆中最过熟悉鲜明的印象,那个不大唯一没有改变的建筑,纲没有自觉地弯了弯嘴角,无意地一瞄,他从自己房间的窗口边发现了一点不可能出现的金色。
他忘了到底该怎样的呼吸,眼睛微微地睁大,但那里无论怎么看怎么的相同。他刚回到彭格列时就试过无数遍的唤起指环中的灵魂,但每次都无果而终,他每次地放弃,又一次次地安慰自己相信两人之间的约定,然后又再次想各种的办法。
心在一瞬间疯狂跳动,纲踮了踮脚尖,眼神已经完全追随着那个身影,不过他一直都在晃动,直到他从窗口消失才找回了一点的力气,他在这里的想法蔓延到了全身,开始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深吸口气才快速推开房门。
家里没有人,不过这点并不重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梯,用力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这几秒,他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落,整齐的房间如今变的乱糟糟的,但最让他恐惧的是里面没有一人。
他又想哭了,然后他就感到有人从身后环抱住他,盖住了他的眼睛,纲甚至还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坏笑,纲剧烈地颤抖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想把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好好看看他却被制止。
“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点,让我先适应适应再看好不好?”
他细心安慰着,依旧是熟悉温柔的语气,说着些没有营养的话,完全没有重逢后他所想象的场景,怎么说也是,本来害怕的眼泪在他的几句话后很快就变为了笑意。没有什么好感动哭泣的,反正已经见面了,现在最好的不应该是笑容吗?
他吸了好几口气才敢抬手放到他罩住自己眼睛的手上,不是以前所见的透明,是真正的实体感,有着不陌生的温度与触感。那人有一双湛蓝湛蓝如同天空一般看不到底的眼眸,仿佛可以看透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但只要看到自己,其中就会包含着看不透的深情,他那与自己有七分相像姣好精致却没有感情的侧脸,但嘴角那丝微微的弧度,似是可以包容一切。
他没有忘记那天,两人一起等待并守护的事物,错位的时光就如交错的平行线,也许不管是哪个世界,他们都会遇上彼此。在以前,不知为何,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深深的墙,到底是什么墙他们都不从得知,也许是猜疑,也许是时间,所以才不能在一起,如同彼岸相对的曼珠沙华,注定要在彼此的对面。
可是天空的彼岸没有尽头,连成一片,那片不知通向何方的天空,也许连接的就是彼此。他们曾经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可能交接的距离,然后那本是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也连成一方。
“我爱你。”
两人在房间中拥抱着,深吻着对方,理智已不知道飞到的何方,只要他在身边就好,真实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不停的确认。他们不停地说话,来确认对方的存在,说着的,也许是以前的事,也许是现在,或许又是他们之前空窗期的等待。
“这样就好。”
也许他们回到了开始,再次的相遇,但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广阔的天空没有彼岸,无限连绵,直至远方。
呐,你说天空的彼岸在哪?
—Avete detto il cielo l'altro puntello dentro—
End
番外one
番外:怀表 one
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守护大家的英雄,不过谁叫我们是朋友呢?——题记
滴答滴答——
心里往往会为此荡起一圈圈涟漪。
纲静静地听着,这个精致怀表发出来的声音,与他所从未见过的他所不及的七彩火焰,它仿佛记录着vongola400年以来的光阴。
只可惜这段光阴是包含着罪恶的,但纲却听过光明与罪恶永存这句话——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是假的。
Vongola的7人都有一块怀表,战争的年代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确切的说,他们不需要准确的时间,日升就是早上,日落就是夜晚,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与素不相识的人个个擦肩而过,钟表在这个时期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可以炫耀的富家奢侈装饰品。
但对于gio他们来说这就是代表他们几人的友谊,像这怀表中的时间一样,友谊永恒,但又不知道它那一天终会停下来,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而已,至少纲是这么想的。
“喜欢吗?”一提到这个,gio的眼神就变的温和了,平静的像一滩湖水带着微微的怀念,因为这是他最珍贵的名为友谊的东西,纲迟疑了一会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能清楚地明白gio现在的心情,想要去守护的心情。
“这可是和性命一样重要的,需要永远守护下去的东西啊。”
“是啊。”
'gio就像天空,温暖的包容照亮一切,但有些东西是自己始终都学不来的'
纲瘫软在了gio的身上,一些记忆在一瞬间充满了脑内,纲总觉得自己缺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现在明白了,有些记忆经过时间的渐渐改变,当时幼稚的想法已经完全消失的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以前所想的事明明那么简单,只是想守护下去,可是现在却完全忘记了,时间原来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大家还说我们都没有变呢,原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啊,不一样也回不去了。
纲软绵绵的趴在gio的腿上,吸取他身上残留的温暖:“天空太蓝,蓝到让人悲伤。”
天空?纲他又提到了这个对于他们所敏感的词,但gio再不想去深究了,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有什么好去想到,但真正的,它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过去。
为什么要去包容?对这个始终理解不了的对某些人却是十分明确的。
时间在变,人也会在潜移默化中悄悄改变,没有什么是会常存的。
gio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燃着大空炎的怀表,啪地一声把它和上了,那淡淡的橙色光芒也渐渐淡去,没发觉,四周竟是这么的黑暗,与这小小火焰所撑起的光相差甚远,gio仰头望着印着繁多图案的天花板,那是天空,缠绵无尽向前延伸,却相隔彼岸,两片天空怎么也连接不起,gio尽力想把纲刚才悲伤的表情忘掉:“下午有工作,是消除附近黑手党的残党。”
“我又是后方支援?喂喂,我说过我可是很厉害的啊……”
“别闹了小纲,你连5米之类的靶子都可能打偏的功夫,挂掉了我可是会伤心的啊。”
但愿你不会迷惑……
The end
番外two
番外烟花
(two)
花低低地对看花的人说:
“少顾虑我,让我安静地开放着,
你们的爱,是我的烦扰。”
——题记
一、
他恍然间认为这个索然无味的世界变得炫目了,窗外陆续传来在他认为让他害怕的类似于子弹的爆炸声,没有办法,他只能怎么想,这没有让他有怀念的感情,只让他觉得害怕与恐惧,他不想再回忆以前的事。外面的一声接着一声,他想到了一些好的回忆与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反应过来,没有偏向哪一方的居多。
原本黑暗的楼道不知为什么被光照的忽闪忽灭,对着事物斜影的外光,墙上印出各种的较深的颜色,多半是墙壁的缘故,大概也有整栋房子因为gio的提议而不开灯的原因,他刚好站在窗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斜影与光亮把他照的一半黑一半亮,那里是否只有寂寥,我心中,到底是欢愉还是凄楚。
这里面是一片风景,窗外也是一片风景,可仔细辨认起来却这么的格格不入,房间里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而显得十分寂然,连空气都冷的附上了薄冰,外面万分的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笑容,他也一样。
中间的那一抹金黄色好像感觉到了他所投来的视线,忽地一抬起头,正好与他温柔的目光撞个正着,是超直感吗?他不清楚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只顾着向他愣神微笑,然后在那不怀好意的满脸黑线后猛地关上那扇木制的窗子,用力地就连窗上的门牌都抖了抖,就没差掉下来,好以惹得那人不悦的碎话。
关上了窗子几乎把外面的声音与温暖全部隔绝了起来,再没有丝毫之前所残留的温诺,室内的黑暗与冷却让他觉得世界可能就会这么孤寂下来,这样的黑暗反而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相反的温暖却会让他觉得那会稍纵即逝,越来越暖的话,如若再回到冷处的话他又会如何,黑暗到底是怎样幽深的描画呢,这不过是灿烂光中的休息处。
'是什么呢?云彩在空中,人在地面上,思想被事实禁锢住,便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纲很快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那一点小小的感情被冲刷的淡淡的,飞快地套上床上的白色和服,十分困难地穿了许久,略了略,最后还是把扣在桌上的狐面具带在了脸上,脸上的触感冰冰凉凉的,但看到这景象不太陌生,若是没有这个面具,自己脸上幸福的笑容可能会溢满出来,看到那边和自己近乎一样的笑容,还没想就拉上了他的手。
Gio本是开心的回头,他刚刚无意间的一眼竟看到了纲焦急的类似被抓包的表情,可爱到让他快要让本来就溢满笑容的脸变的无比的温柔,开始的甜蜜还没出来,猛然关窗的声音就让他别扭地想冲回房间把那只小兔子抓出来好好看看。
Gio昨晚又看见了那个与自己眼前的纲完全不同的他,他不清楚他断断续续地想和他说什么,那和自己近乎一样的脸让他觉得仿佛站在镜中的人是自己,镜子这么对照的反而觉得不自然,梦是最瞒不过的,清清楚楚,告诉了自己灵魂里的怒意与隐忧,他清楚的知道那的确是纲,gio想一直看着他,不让他变成梦中的样子。
文字是空洞的,语言是虚伪的,你要引导你的朋友,只在你,自然流露的行为上。
可纲脸上的面具和身上已因为天冷而盖上的披风让他大失所望,明明本来这么好的风景就这么的糟蹋了,虽然不想让别人看,但这次就连自己都看不到了,只有一眼也行,小纲穿着和服的样子,想着,gio就偷偷伸手想从后面去摘掉面具。刚刚偷笑着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手就被离纲不远的雨月挡了回去,只留得他拉着纲的手直晃。
“汝这是不礼貌。”
看了半天没看懂gio到底想干什么的纲只能歪着头愣愣地看着雨月和gio瞎吵闹。打量着穿了一件一成不变和服的雨月,侧目看,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他家的雨守。再看看gio,身上也换了件和服,西式的衣服突然变了个样子,原本就帅气的脸让纲一下子感到脸有点热热的,gio的眼睛,温柔的,无言可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非常非常的热。
可能有一秒的凝望?然而这一憋的深沉已永远遗留在他的心里。
二、
没有办法,纲随便就坐到了草坪上,他们都还是一样,一样的热闹,一样的开心,把自己衬托的显得格格不入。想让凉风把自己吹的清醒点,好不再烦恼。初代和自己的守护者一样,能把一切想到的赋予行动,会有各式各样他所想不到的,到底怎么样了呢?这里明明这么的明亮,却不给他丝毫的暖意。
Austin一个人默默坐在一边,无神地望着天空中的烟花,可能是因为冷而缩紧了身子,成了小小的一团,本来是很可爱的画面,但在看清他面无表情的脸后相信没有人会再这么认为了,纲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Austin的身上,他可是彭格列的二代目,让他生病了可怎么办。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你这么做。”Austin倔强地顶了句,看纲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再不出声。纲轻笑一声,坐在了他的身边。你的心昨天告诉我,世界是欢乐的,今天又告诉我,世界是失望的,明天的言语又将会是什么,这叫我如何再相信你,“真正的同情,在忧愁的时候,而不是在现在快乐的期间。”
“流泪,叹息,世界是多么的无味。”
“我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所以我从未设想过。”
“笑,跳,世界是多么的有趣。”
“我不想再去回忆我所经历过的事。”
'我们都只是弱者,香甜的梦轮流做,憔悴的杯也轮流饮,然后感叹,上帝原来是这么安排的啊!你是想让我这么认为吗,你最好留意留意你枯燥的灵魂。'
'不过我相信晨光很快就要来了,要来洗涤我隔夜的灵魂。'
Gio站在一边看着纲和Austin坐在一起,有话没一话地搭着,叹了口气就走了过去帮他们两个挡住风,没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他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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