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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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 (全本)-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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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梅诺大人。”正打算换班的侍卫恭敬的答道。

    听闻,梅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换班了,然后端着酒杯走进寝殿,他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官,主要负责皇帝的起居生活以及一些杂事,由于皇帝陛下不喜欢侍女接近,所以他的工作任务也就增加了不少,比如像今晚,他职责上需要提醒一下,他该安寝了。

    刚入殿,梅诺就看到了正在小憩的萨鲁·姆尔希理二世,也就是现任的赫梯皇帝,当下脚步也放轻了。

    如猫步般无声的脚步,依然惊动了萨鲁,但他没有睁开眼睛,“梅诺吗?”

    慵懒但有力的声音,让梅诺一惊,慌忙下跪,“是的,陛下。”

    “过来吧。”

    “是。”梅诺站起身,举步走向书案,将酒杯放在上面,“陛下很晚了,喝了这杯酒,您该安寝了。”

    倏地,萨鲁睁开那双霸气凛冽的绿色眸子,就像一只狮子盘踞在属于自己的王国,即便慵懒,也气势惊人,这着实让梅诺吓了一跳,侍奉了他近三年,他依然摸不清他的脾气,但他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顿时他有些心惊肉跳,不由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萨鲁伸手取过杯子,微微晃动了几下,只见酒色艳丽,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优雅的品茗着,入喉的是上等的葡萄酒,香甜浓郁,一直都是他的最爱,眸色也稍稍平复了些,他看了一眼还未批阅的奏章,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

    “陛下,不安寝吗?”

    “睡不着。”他审视着手里的奏章,淡淡地道。

    “是,陛下。”

    梅诺悄悄退了出去,一出殿门,他才敢大口的呼气,每每面对这个皇帝,他的神经都要极度的紧绷,因为他时喜时怒,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凡接近他的人,莫不感受到一种恐慌。

    萨鲁看着手里的奏章,然后沾了用浆果汁研磨出的红色颜料,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等批阅得差不多了,他捏了捏鼻梁,神色似乎有点困倦,往椅背上靠去,视线不经意间落向用来隔开内殿和外殿的纱幔,那里面暗黑一片,显得清冷异常,顿时眉宇紧皱,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让整个五官都透着一股魔魅的气息,涌动在眼眸里的是一小簇星火,他冷哼了一声,取过酒杯,像是在撒气似的一口仰尽,然后重重地放下。

    此刻,一向最爱的美酒在嘴里变得毫无味道,他很少在这么晚的时候喝酒,因为她说过,讨厌酒味。

    一想到她,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眸中星火的也愈烧愈旺,挥手就将酒杯率砸在地上。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第一皇妃 Ⅲ 卷一 琴瑟和鸣篇 难耐
章节字数:5642 更新时间:08…07…07 15:52
    赫梯帝国是以首都哈图沙什城为中心的城邦联盟,政治体制是中央集权制帝国,皇帝是统揽军事、行政、外交、司法、宗教等权力的最高统治者。“太阳”成为皇帝的王衔,但和其他君主帝国相比,赫梯帝国的皇权,还需要由六位贵族官吏集成的元老院监督,而在赫梯有六大贵族,元老院的人员便是从这六大贵族中挑选,而且都是德高望重者。

    朝会,是皇帝每天早晨都要开的会议,和中国古代的早朝一样,处理军国大事,针对紧急政务的处理,以及对每个城市的市长所奏上的报务,作一个统筹的管理。

    议事殿上,萨鲁坐在最上面的王座上,而低一阶右边是属于皇妃的后座,在赫梯,皇妃是帝国地位最高的女性,也享有处理政事的权利,不过此刻华美精致后坐却是无人就座,因为皇妃已经离宫两月,至今未归,也就虚席以待了,而左边底一阶梯的则是宰相的座位。

    再下一阶的左右各有三个位置,呈扇形排列,这是六位元老院官员的座位,然后大殿上则是两排直线排列的座位,左边的是文官,而右边则是武将。

    此刻,议事殿里除了后座虚席之外,其他都已坐满了人,萨鲁将手肘搁在扶手上,手掌则撑着下颚,一双凛目英气逼人,冷峻地扫向一干官员,他的另一只手里正持着书记官刚递上来的书信,他对书信上所写的内容,看不出是怒,还是喜,而是一种寒彻心肺的冰冷,以及一丝丝的嘲讽。

    那是一封求婚信件,来自希腊王亲笔所写,内容是有意将希腊的第三公主下嫁于赫梯皇帝,以求两国的结盟。

    这对赫梯帝国来说,是一件喜事,身为皇帝的萨鲁没有理由拒绝,因为赫梯属于高原国家,海上军事相当薄弱,如果和希腊结盟,那么赫梯便如虎添翼,国势将更为昌盛。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丝毫没有喜色,半晌都没有出过声。

    他的反应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你看陛下是怎么了?”身为元老院之首的默布用膀子推了推身旁的宰相路斯比。

    “陛下是想要去女人了!”路斯比捋着白须,说出的话实在有点为老不尊。

    默布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可能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路斯比示意他稍安勿躁,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陛下想要的女人,你说还会有哪一个。”

    默布愣了愣,看向萨鲁那张铁青的脸,下一秒就明白了——陛下这是想念皇妃殿下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俩那么拎得清的。

    “陛下,这对赫梯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喜事,请陛下立刻下令准备大婚的相关事宜。”元老院之一的戴马斯议长站起身,恭敬地作揖道。

    “陛下,希腊的海上军事,放眼整个西亚无人可敌,五百战船,骁勇无比,这对我国将来在大绿海(今地中海)的军事上有绝大助益。”议长梅布拉也不禁附和道。

    两人话落,倾刻间殿内便附和声涌动,大体都是赞成这门婚事的,但也有那么两个人没有出声赞同。这两个人就是默布,以及路斯比,只见两人彼此看了一眼,不动神色安坐在位置上,只是用眼神交流着信息,而立于路斯比座位后的伊斯,神色却是阴沉的很。

    他现在官拜小相,属文官,是宰相的副手,(类似于现在的行政助理)。

    萨鲁将这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满朝官员之中也只有这三人是最了解他的。

    他身形未动,眸中却闪过一道精光,“你们真的以为希腊王有意与赫梯结盟吗?”

    戴马斯错愕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难道不是吗?”

    “好吧,如你所说,赫梯和希腊结盟,可以借助他的五百战船,来抵御大绿海的外侵,的确于帝国有益,那么反观希腊,它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戴马斯迟疑了,希腊在爱琴海一代无人能敌,但大绿海与爱琴海有所汇通,他们的战船可以说在海上骁勇无敌,也是防御敌国进犯的最好武器,如果和赫梯结盟,他们似乎得不到什么好处。

    “怎么,你还不明白?”萨鲁冷瞅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淡淡地提了个醒,“铁。”

    戴马斯立刻一震,脑中即可明了了。

    铁是赫梯的长胜不败的利器,但如今的西亚也唯有赫梯精通炼铁的技术,可以说是让他国不得不防备,又极为想要得到的东西。

    “陛下说得极对,希腊此此求婚绝对是另有意图。”路斯比捋着白须,笑意盎然,“打仗我们非要海战吗,平原上战车更为有利,而我国素来以战车打仗闻名,何必需要希腊相助。”

    “宰相说得对,希腊分明是想借机套取炼铁的秘技,暗铸武器,此举的确大有蹊跷。”默布也跟着起身道。

    两人一唱一和极为默契,在场众官员无不推翻刚才的赞同,齐声嚷道,“陛下英明”。

    显然这桩婚事即将胎死腹中了。

    这可是戴马斯绝不想见到的,除了五百战船外,他也有意让皇帝迎娶这位公主。但显然皇帝没有意思答应。

    “陛下,听说这位希腊的第三公主品德兼备,容貌也是希腊之冠,既然希腊王有意,陛下后宫又极度匮乏,不如……”戴马斯再次提议道。

    “你想说什么?”萨鲁拢起眉宇,凌厉的眸子像把利刃。

    戴马斯吞了吞口水,壮胆道,“陛下,皇妃殿下虽贵为米特女王,但身份总是比不上一国公主,而陛下近年来也未在迎娶任何妃子,子嗣也是只有三位皇子,而我国未来的储君责任重大,臣认为,如果公主能诞下皇子,是帝国之幸,也是百姓之幸。”依照当年的铁列平皇帝继位法,赫梯无论庶出或嫡出,均长子继位,但这条继位法早已被如今的皇帝废弃了,也就不存在非长子继位不可。

    “放肆!!”一声怒喝,让众官员莫不冷汗潺潺。

    “陛下!”戴马斯慌忙下跪,“臣是为帝国着想。

    “我看你是别有意图。”

    “陛下!!”戴马斯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处处和皇妃作对,她到底哪一点做得不好了。”萨鲁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身,狭目微眯,狠辣之色尽现,什么叫她比不上一国公主,在他看来,天下的女人加起来都未必能及得上她。

    “陛下,臣只是为国家着想,绝不是和皇妃作对。”戴马斯慌乱得压低身体。

    “好一句为国家着想。”萨鲁嘲讽地一笑,“你可知道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陛下,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就是太大了。”萨鲁眉目一挑,寒意四射,“什么叫希腊公主诞下皇子是帝国之幸,百姓之幸,即便我真娶了她,她的儿子也不可能当上皇帝,我早已经立下皇太子,你这不是意图篡位,是什么!”

    “陛下,臣只是……”

    “好了,你话够多了。”萨鲁大手一挥,立刻殿外进来一列侍卫。

    “陛下!”

    “把他拖下去,砍了!!”萨鲁下令道。

    “陛下……饶命。”戴马斯吓得趴伏在地上讨饶。

    但萨鲁充耳不闻,只是不耐得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一时间,殿中人人自危,路斯比和默布看着戴马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怪可怜的,再怎么说,这家伙也是个忠臣,也就是迂腐了点,还怕死了点,但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倒是真的,平常也找不出什么错来,不过,今天他可就大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谁不知道皇妃是皇帝陛下的心头肉,宠爱得不得了,他简直是自己在找死。

    刚想开口求情,没想到伊斯却先行一步开口了。

    “陛下,戴马斯议长素来刚正不阿,我想他是为国心切,一时间慌不择言,还请陛下饶了他。”

    “哦?”这到让萨鲁吃惊了,伊斯向来都忠于她,怎么今天反常了。

    “陛下,小相说得对,戴马斯议长三朝都有功于帝国,罪不至死,至于冒犯皇妃也只是为国心切,陛下就饶了他吧。”说话的是路比斯,他向默布使了一下眼色。

    后者即刻附和道,“请陛下赦免戴马斯议长的罪责。”

    萨鲁皱眉,看着这三人,有些莫名所以,怎么他们全吃错药了,但即使如此,凡是对她不敬的人,他都会一个不留。

    见他还未妥协,伊斯再次求情道,“陛下,皇妃殿下曾多次赞扬过戴马斯议长,相信如果皇妃在的话,也会反对。”

    “她有赞扬过?”萨鲁挑眉,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是的,陛下。”

    萨鲁座回王位,睥睨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戴马斯,这老家伙的确是个忠臣,要是杀了,也可惜了,不过,不好好惩罚他,难免会再犯。

    “好吧,那就饶了他。”

    “谢陛下,谢陛下。”戴马斯连忙磕头感恩。

    萨鲁也无心在议政下去了,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

    过不了多时,人去殿空,徒留下他一人正坐于王位,视线看向虚席的后座,更加心烦意乱。

    殿外,刚捡回一条命的戴玛斯走到伊斯跟前,“刚才谢谢小相为在下求情。”他明着是言谢,实则有个很大的疑惑,照理说,他不该帮他的不是吗。

    “议长,不用谢在下,该谢的是皇妃殿下。”伊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朝前走去。

    戴玛斯愣了一下,慌忙赶了上去,“小相这是什么意思?”

    伊斯停下脚步,视线在他困惑的老脸上转了一圈,随即说道,“皇妃殿下离宫之前,曾嘱咐过我,如果议长哪天不小心得罪了陛下,她又不在,叫我力保议长的性命。”

    “咦?”何时皇妃对他这么好了,他好像一直是在和她作对啊。

    伊斯冷笑,“皇妃殿下说议长只是迂腐了点。”

    戴玛斯的脸皮抖了抖。

    “脑袋也糊涂了点!”

    他的脸抽筋了。

    “嫌贫爱富了点。”

    他无话可说。

    “长得实在不太讨人喜欢。”

    他脸开始黑了。

    “但是……议长对赫梯是绝对的忠诚。”

    这话不错,戴玛斯的脸色好了点。

    “爱国也爱民。”

    没错,没错,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最重要的是……少了您和皇妃殿下作对,她会觉得很无趣。”

    “嘎?”

    *

    一回到皇帝的寝殿,萨鲁将褪下披风抛给紧跟在身后的梅诺,赤裸的上半身,那裸露的六块腹肌,阳光撒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力与美,他下身只着一条白色的腰布,腰间是一条缀满红玛瑙的黄金腰带,贲起的腿部肌肉,说明了他经常锻炼,绝不是只会躲在深宫里生活糜烂的君主,此刻即便没有帝服加身,他也是头雄壮的狮王。

    他来回踱步,神情微怒,仰口喝下梅诺递来的美酒,“今天有奥利的信没有。”

    “还未收到。”梅诺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陛下,是否要用早膳?”

    “不用。”他旋身座上椅榻,脸色在听到梅诺的回答后,更是阴沉了几分。

    梅诺战战兢兢的站立在一旁,“陛下是否在担心皇妃。”

    萨鲁冷哼了一记,“谁说我担心她了。”话是如此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梅诺,他说对了一半。

    不该说担心,而是想念。

    “皇妃聪明过人,而且又有奥利将军保护,绝对不会有事的,倒是陛下,皇妃离宫的这些日子,陛下都未曾好好睡过一觉。”每日每夜都在处理政事,这几日,倦色已悄悄爬上了他的眉间,只不过他装作无事而已。

    萨鲁斜躺在椅榻上,用手肘盖住眼,他的确很久没好好睡过了,不是不想休息,而是睡不着,缺少了她的温暖和陪伴,夜晚总是显得孤寂而漫长,让他对这冰冷的床榻,连睡得欲望都没有。

    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安睡。

    “陛下?”梅诺看着他不再出声,以为他是睡着了,便想悄然退下,刚举步,却被从门外飞进的一只老鹰给吓了一跳,它熟门熟路的在寝殿角落的一只架子上落下,扑哧了几下翅膀,然后收拢。

    是奥利将军的勇者。

    他刚想着,还未来得及上前,就看到萨鲁倏地从衣榻上弹跳而起,疾步走向老鹰,几乎是粗鲁地从老鹰脚裸处取下一个小竹筒,也不管它因为他的动作而惊吓得扑哧着翅膀,掉下几根羽毛。

    梅诺赶紧喂食了一块生牛肉给它。

    萨鲁从筒中取出一小截羊皮,神色与刚才截然不同,是兴奋,也是喜悦。

    他将竹筒往地上扔,急不可待的展开羊皮,阅读起来。

    梅诺知道这一定是皇妃陛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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