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犬外传作者:韧心(完结)- 第8部分

「好了，都别吵了，他们当事人都沉得住气，你们这样蹦蹦跳跳的算什麽！」另一名同袍没好气的把酒杯推给其他人。「喝酒，都喝酒。」

过二日，上级军官的晋升名单就会公布了，届时便见分晓。

「白西，你是否同意这样的处置。」元帅不羁的两脚高抬在办公桌上，指间夹了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阁下在正式会议召开之前，就此事垂询属下的意见，令属下不胜惶恐。」他大概是除了朔参谋长之外，第一个知道结果的人吧。

「少废话，现在不是开会。」若白西的本性是这麽罗唆又爱拐弯抹角打官腔的人，他早一脚把他踹边上去了。

「属下没有表示同意与否的资格吧。」耸耸肩，比起不爽的名单内容，元帅先过问他这件事比较让人讶异，他大概是担心自己…接受不了刺激？公然反抗长官？最後导致又要被处分的下场？

白西低笑。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捻熄雪茄，将摊开在桌上的名单收回。

「虽然你上次的表现令我很不高兴。」解指的项星会议的事。「但我现在很庆幸你之前曾经愚蠢过。」

「不然这次的难题，肯定会苦恼我很久。」扬扬嘴角。

「…白西视您这番话为对属下最大的肯定，感谢阁下。」虽然感谢和肯定之後，他还是要面对讨人厌的现实。

黑混蛋…大将。


斗犬外传…36

史上最年轻大将的晋升典礼白西没有去，即使军部高层的全体将军、重要人士几乎都到场了，白西还是依然故我的称病缺席。

「中将，这样不太好吧。」夕忧心的听闻远方传来悠扬庄严的军乐。

「哪里不好，要我祝贺恭喜他荣登大将之位，然後气到血管爆裂、七孔流血？那才不好。」白西慵懒的窝在沙发床上，随手翻阅一本杂志，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样子。

「至少保持基本的礼貌风度，露面一下。」白西派的将军都去了，缺席的只有中将和一名真的患重病的少将。

「告免，跟禽兽不需要讲什麽礼貌风度。我派朝代表出席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叉起一块甜而不腻豌豆糕放起嘴里，再配上一杯热茶，享受！

那种场合没办法委由代表出席！敌对将领的亲自出席有著无可取代的政治意义───宣示服从，至少在表面上。

这是权力游戏的基本规则，夕不相信长官不了解。

雄壮浑厚的钟声接连敲响21下，代表礼成圆满，这个时候，黑金中将的肩膀上想必已经别了三颗闪亮的金星。

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夕认命的帮长官换杯热茶。

「你前两天还为我成功晋见人皇陛下的事兴高釆烈，怎样今天就一副闷葫芦似的表情。」阴晴不定，啧。

「中将，您不觉得这间办公室突然空旷了很多吗！」夕环顾室内，瞬间拔高三度音。

「是空了很多，所以我买了一套沙发床来放，还多订了一组茶几，喔，这个白钢制的杂志架附赠的，不用Ｅ点数。」他还订购了七种刊物、三种杂志，各为期一年。

「不是这个问题！」夕大吼。

「那是哪个问题？」白西坏心的觉得抓狂的副官也颇有趣。

「我们被架空了！属下不晓得为何您还笑得出来！自从黑金中将确定升任大将之後，所有公文都不送来了！通讯部、後备司令部、综合部、教官室、研究院、联合作战部、审判部…所有机关都一样！再也没有人重视中将您的意见！」

原本无论何时都是卷山文海的办公室顿显空敞了起来，长官也开始閒到躺在沙发上吃点心！

「那些杂事本来就不需要问我，他们也没做错嘛。」作啥义愤填膺成这样。「别生气，来吃瓜子。」

夕依旧气慎难平，但还是礼貌的接过盘子。

「政治的现实就是如此，不用在意。」白西笑笑的叉起一块雪花糕递给副官。

「属下是为您抱不平。」夕像咬仇人似的大力咀嚼柔软的点心。「该问您意见的事，他们现在都直接送交黑金大将裁决，事後连给我们稍个口信都没有！」

最过分的是军需部，一声不吭的把原订18号要交货的20箱燃烧红闪弹移转给第4营区，他20号迟迟等不到军火，派人去询问，还被狠狠奚落一番，这还是发生在黑金中将未正式升任大将前！

「这样很好啊，没有多馀的公务，我就可以成天窝在这里，足不出户。」第7营区的例行公文1小时就批完了，剩馀时间随他利用，反正别碰到某人就好。

夕叹了口气，不太习惯閒静下来的生活，不过…见长官一口接一口的吃零食、喝饮料，这样肯定有助於改善偏轻的体重，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了。


斗犬外传…37

「中将。」朝轻敲房门。

「呦，这麽快就回来啦。」白西笑嘻嘻的比了个辛苦你的手势。

「黑金大将在召开晋升後惯例的第一场军议，我没有资格代表中将，因此被请了回来。」朝脱下军帽，跟著坐在茶几旁，今天太阳很大，他晒得满脸汗水。

「没资格？中将委请你代表出席了啊！」而且朝本身是少将，他就有资格参与军议，怎麽说没资格呢！

「反正有一大堆理由要我离开，既然如此，我强要留下也没意思。」朝倒看得很开，弄了杯冰水豪爽的灌下肚，消除暑气兼一肚子鸟气。

「这不合规定，其他人没有表示意见吗！？」欺人太甚！

「不会有人表示意见，俗称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那三把火才刚点著，正旺著，烧得批哩啪拉吓人响，谁都怕不小心引火上身！」

曾发誓忠於他的将军们此刻内心也很挣扎吧，不断反覆想著…要不要向黑混蛋示好？要不要乾脆投效黑混蛋？想著他白西日後还有前途吗？跟著他还有没有希望吗？

「中将！」居然还笑得这麽开心！

「别板张脸，你不是时常跟米瑞斯抱怨我把你一人当三人用，老给你不睡觉都做不完的工作吗？现在放长假了，你可以尽情补眠，也可以趁机作些自已想作的事。」

「中、中将！？」他怎麽知道那些在副官室私下的…胡言乱语！那…那只是…呃……

「紧张什麽，同僚凑在一起说长官的坏话是身为军人的基本乐趣，我以前也没少干过。」白西大方的拍拍属下的背。

夕僵硬的乾笑，中将究竟如何得知？副官室有装窃听器？回头他要拿反窃听仪去彻底搜查。

「我们下一步该怎麽走？」朝肃著脸问。

「修身养性，休养生息。」白西嗑起瓜子。「远征之後，帝国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大型战争。元帅必会全力发展新征服得来的殖民地经济，因此治理长才的军官将受到前所未有的青睐。」

「但这不代表佣兵斗犬没有舞台，时间短、难度高、报酬丰厚的任务，将是高层接案的首选，顶尖的斗犬将被委以重任，至於不上不下的那种，就会被派往殖民地做些镇压、巡逻、守卫之类的杂事。」

白西坐起身，将科学人月刊放至一边。「你俩有机会，都有派上大用场的机会，要为此做好准备。」

「是！」

「…那您呢？」怎麽都提他们。

「我也要作好准备。」讲到自己，白西白眼一翻，咚一声又躺下去了。「…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啊？」什麽游戏？

「我暂时会被冷冻一阵子，不过不用担心，他就算再怎麽恨我，也不会杀了我的。」折磨、刁难肯定会，程度问题而已。

「…无论如何，请您务必不要跟黑金大将公开作对。」夕最忧虑这点。

「放心，基本的分寸我会拿捏，不会给他有藉口修理我的。」白西哼哼的说道。

「奉大将之命，报告！」门外突然传出宏亮的通报声。

「…看来三把火烧到家斗口了。」真想牵条水管射死黑混蛋！

今天跟朋友约好要去看表演，等一下就出门了，回来可能快11点，因此提早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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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犬外传…38

传令兵递交的命令不是看热闹的大多数人所想像的下马威文书，只是分派几个任务而已，分量还不轻，最重要的几项任务指名由包括东日燎在内的特定人执行。

文末，还表明体谅白西中将身体不适，不克出席军议之憾，望为帝国大业多加珍重云云等语。

「你果然窝在这。」

「闪开，挡到我的视线了。」白西单手飞快的在复杂精密的按键间移动。

他坐在一个四人座的驾驶舱内，这是帝国独有的高科技训练系统，可以96％拟真驾驶蓝法帝国所有的战斗机、飞行器、太空船及各式各样陆地载具。

最近帝国新研发了一款鲨鱼潜行太空舰，据说性能卓越，远远胜过同类同型的太空舰，白西一直很想试试，但现阶般仅有的二艘，一艘在元帅麾下，另一艘不消说，早被研究院当贡品，沦落到某人手里去了。

他只得利用模拟系统过过乾瘾。

「shit！被击坠了！」白西生气的拍打操控机台。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在旁边看而已。」同德和戴文赶紧撇清。

「都是你们把门打开，反光害我看不清楚左边的敌舰！」极速前进的模拟舰蓝丸来不及隐身，结果被敌军发现，乱炮轰毁！

「好吧，算我们害的总可以。」跟白西争这个肯定输，二人有点无奈。「请你喝酒赔罪，赏脸吗？」高举装满酒的袋子。

「进来吧。」白西指著後座。

「让自己休息一下会死喔，外传你病得很重，成日卧床不见外人，我和戴文还担心一下，结果是躲在这里玩。」而且看起来玩了有一段时间了。

钻进後座的戴文二话不说先开酒，一人一瓶，当然都是各自喜爱的口味。

「喂~~~喔喔~~~~」驾驶舱猛然一阵剧烈摇动，没拿稳的酒一下子洒出大半。

「抱歉抱歉，撞进陨石群了。」把才喝一口的伏特加抛给後座的人，白西快速拉起操纵杆，使蓝丸脱离危险区。

「对了，今天是吹什麽风，把你俩吹来找我？」

「戴文说要来找你，我只是作陪。」同德努力平衡身体以适应模拟舱的颠簸。

「我是有事要跟你说…」别晃得这麽厉害，他要吐了！

「什麽事？」


啪喳───汽───


突然右舱门自动开启，外头的白光瞬间侵入窄小偏暗的模拟舱。

「黑…黑金！？」天啊！早知道就不来找白西了！适应了强光、看清来人的同德和戴文同时在心里哀嚎。

「嗯？」冷声。

「参见大将阁下。」发现自己不敬的口误，二人立刻改口并以坐姿举手敬礼。

黑金目光移向主驾驶座上的人。

「参见大将阁下。」白西声音宏亮，亦以无懈可击的军礼回应。

男人身後站著一票随行的科学家以及战舰研究员，众目睽睽，白西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放大镜检视。

「看见病中的白西中将依旧关心帝国最新军事科技，本将深感欣慰。」舱内飘来的浓浓酒味令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难测。

「ＳＭＳ模拟系统即将改版升级，以便更贴切符合广大帝国军人的需求，我认为恰好在此的白西中将是再合适不过的测试员了。」黑金的语气是和内容不相称的冰冷。


斗犬外传…39

什麽？众人还不了解他的意思，黑金已迳自弯腰坐进副驾驶座。

「先从旧版演练一遍，我也好评估白西中将的操作技巧。」语毕，自行启动难度为Ｚ的试炼模式。

等等－－－先让他俩出去可不可以！他们不想跟这两人共处啊！

戴文和同德内心的哀噱再度被无情的忽略，向外伸出的求救之手只得到一种回应：碰一声狠狠关上的舱门。

「中将，演习视同作战，请依标准程序系上安全带。」黑金一丝不苟的命令。

「是！」

「动作快，蓝丸30秒後进入交战区。」

「是！」白西强迫自己沉住气，加速动作。

模拟舱和真正太空舰上的安全带一样，都是Ｘ型的双固定式安全带，腰部还加上一条宽的横束带，安定性高，可系上的步骤颇为繁杂，对熟练的驾驶员自然只是件小事，但对缺了一只手臂的白西来说，却不是简单能完成的工作。

「呃…我来帮你吧。」在後座的戴文自告奋勇。

「不准！」

「………是…」呐呐蹲回原位，戴文在心里嘀咕，黑金说不准就算了，老友居然也跟著说不，两人同声共气，好像他才是坏人似的。

所以他才不想留下来啊啊啊啊－－－

「连安全带都系不好，怎麽作为一艘战舰的指挥官。」黑金冷冷的责备。

「安全措施完成！现在开始增加推进燃能！」白西充耳不闻，系好安全带就快速回报进入下一阶段。

「太慢了，扣10分。」

『哔！系统提示，受试者扣10分！』

干！白西暗暗咒骂，一边仍不停歇的操控太空船的各项动力设备，黑金挑选的物件就是他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练习的鲨鱼潜行舰。

「K动量77，浮尘系数为在安全范围内的Ｔ值，反重力仪：正常，反光子仪：正常，夸特裂隙勘查结果：无，5秒後全舰进入隐形状态。」白西全神贯注，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只会动口不动手的舰长，反而像名经验丰富的战舰驾驶员。

「雷达显示，北北东及西方各有敌舰群，数量共约40艘，旗舰位置（54；47；39；BB），其馀敌舰均已定位。」既然逃不掉，那至少帮忙作点事。同德戴起模拟器，客串辅助副驾驶员。

「U型射线上的标记为4587号的恒星爆炸，本舰将在18秒後受到碎石粉尘影响。」戴文规矩的担任第二副驾驶员，Ｚ难度就是这点变态，双方即将要交战了，旁边的恒星竟然会无缘无故爆炸，最好有这麽倒楣的事啦！

「减速60％，转向直角，以侧腹承受冲击。」白西立即作出反应。。

「不对，应提高动量，以强袭型态尽速通过碎石粉尘。」快速的错误判断只会导致快速的减亡，没有任何意义。

「强袭！？舰身会承受不住！」诧异的直觉反驳。

「大面积的以侧腹承受冲击才会承受不住，就算硬撑下来，等一下你拿什麽交战，一头撞死他们？」潜行舰的武器大部分都搭载在侧翼。

「可是舰侧有强化合金，是全舰最坚固的地方！」承受冲击应无不妥。

「那是理论，实际在外太空航行的时候，宇宙压力会弱化合金硬度，尤其这款潜行舰的合金材质是BOB2，对恒星粉尘的抗性很差。」黑金双手抱胸，无动於衷的盯著萤幕上越来越刺眼的燃烧粉尘。


斗犬外传…40

白西似乎打定主意赌一口气，硬是不理会黑金的建议。「舰身打横，启动智慧型合金护甲管理系统，预备冲击前倒数。」

在後座的二人胆颤心惊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到底要加速还减速？要打横还直直冲过去，两位大哥倒是统一意见给个谱啊！这样叫他们很为难耶！

「同德少校，冲击前倒数。」白西厉声命令。

「是。」他会死，他一定会死，同德抹去额际冷汗。

「碎石粉尘冲击前倒数，7、6、5、4、3、2、1───」

模拟舱霎时一阵疯狂强震，而後360度上下翻转了好几圈，若非有Ｘ型安全带，几个人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不过人虽没事，无辜的酒却遭了殃，碎得乱七八糟。

「损害回报。」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白西仍冷静操控船舰。

「损害…恶…回…报。」戴文觉得自己衰爆了，他只是来喝酒叙旧的，没想到竟要重温学生时代的魔鬼训练式。「侧翼受损89％、72％、65％、61％、54％…双火箭搭载笼件…恶…脱落。」

「紧急关闭I5至I18部位压力筏，注入零下液化钢。」该死，受损情况比预想的严重。

「I5至I18部位压力筏已关闭，注入零下液化钢，粉尘冲击将在12秒後结束。」虽然很久没上战舰了，但同德配合的还算到位。

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