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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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成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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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不动声色冷笑一声,闭眼睡去。




美人成灾 十四

晌午的太阳热烈,照得整条花街明光熠熠。
积香楼却煞是清冷,日光在楼外默默止了步,半分不愿踏入内来。偌大的楼子不闻人声,不见人影,茫茫然然好似魇进凄凉梦里。
凌晚伏在床沿,不言不语仿佛被蜡凝住,瞳孔不见半分明光,双唇裂出细小纹路,一副皮囊灰白残破得紧。
他默默无声直趴到红彤彤日落,方才起了身,挂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兀自坐到镜前任由小金小银替他梳洗打扮。
两个鬼娃娃左右开弓,干枯手指从檀木盒内勾出厚厚一团油腻霜膏抹上凌晚面颊,浓重的胭脂,浓重的唇色,浓重的香粉一层层糊满面庞,整张脸霎时间明光四溢浓豔逼人,五彩斑斓瞧不出真实皮肉。
门前经过一群小厮,手捧托盘,相互打著趣,其中一个道:“听说紫衣公子今儿又挨了罚?”
另一个声音嬉笑:“可不是,谁叫他得罪了洪家少爷,该著如此。”
“这紫衣原就不是个省事的,这回竟还和情郎……”那声音渐渐转小,似在窃窃私语,不一会儿爆发出一阵哄笑。
凌晚冷眼打量镜子半晌,扯起嘴角挂上笑容,将帕子捏起个角儿甩了两甩,自言自语道:“咱也瞧瞧热闹去。”
他不声不响出了门,脚步轻如点水,尚未走到屋子近前就听见阵阵痛苦的呻吟,声音仿佛灌了铅,又沈又重。
凌晚不动声色将脸附在窗上,冷眼打量屋内一切。
只见紫衣双手被二指来粗的麻绳高高吊起,汗水如雨砸在地上,眼睛空睁著,面色惨白,嘴角蜿蜒淌下一缕血迹。
原本精心束起的黑发现下散乱不堪,胸前沾满奇异鲜亮的红,血滴子顺著白瓷般细腻洁净的皮肉淋漓而下,背上皮翻肉卷纵横交织,新旧鞭伤好似一张血红渔网深深勒进肉里。
凌晚在窗外心满意足瞧了个够,方才慢悠悠踱到楼梯口,抬手拦住个路过的小童。
“你可知紫衣公子为何受罚?”
那小童正是昨日跪在紫衣座下剥葡萄的侍童,见是凌晚问话,遂老老实实道:“紫衣公子前些日子被洪家少爷以百金买下,原是谁也碰不得,没想近日却屡屡传出紫衣公子私下偷会情郎的传闻。洪家少爷气急,又查不出那人是谁,於是鞭笞紫衣公子解恨。”
凌晚拿帕子遮住半张脸,“既已将紫衣买下,为何不带回洪府?”
侍童道:“凌公子有所不知,洪家三代在朝为官,极重颜面,自然不会允许一个男 妓进门。那洪少爷并无一官半职,仰仗家世财力方得如此前呼後拥一掷千金,故而不敢违逆长辈。”
凌晚听罢,孤零零垂下两颗眼珠,“你可知这洪家,为的是什麽官?”
侍童抓抓後脑勺,想了想,“好像……是工部的官职。”

他们正在楼上说著,楼下不知缘何突然热闹起来,脚步声调笑声欢腾一片,连带著那侍童都伸著脖子朝下张望。
只见积香楼的鸨头引著个高大伟岸的男子走进门来,男子五官俊逸,衣著华贵,气度不凡,直把鸨头笑得满脸粉掉下去大半。
“爷,您可有些日子不来积香楼了,咱楼子里的倌儿们可念您念叨得紧!铃倌儿整天就盼著爷来,又怨自己是不是上回招待不周,惹得爷不高兴,爷才不来了。”
男人一展折扇,大笑道:“哪里不想来,只是平日公务繁忙,无暇来这烟花之地罢了。”
话音方落就有个人影抡开两旁直冲到他面前,抬起粉嫩面庞,眼睛蓄著一汪水,咬著嘴唇似嗔似怨:“爷怎麽才来!害铃儿一个人想得难受,今儿再不让铃儿作陪,铃儿可不依不饶了!”
男子一把将铃倌儿扯进怀中,在唇上重重一咬,朗声道:“好,爷今儿就和你尽兴一回!”
周围一群小倌儿咬帕子的咬帕子,跺脚的跺脚,又是羡慕又是嫉恨。
那男子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越过重重轻纱帐直直落在凌晚身上,啪地一收折扇定定一指:“爷我,还要这个人下来伺候。”
凌晚在高处抿唇浅笑,恭恭敬敬俯下身来,“遵命。”
楼底下的倌儿们眼睛几乎通红,这凌晚到底什麽来头!昨儿才轰轰烈烈盛大排场抬进积香楼不说,今儿竟又被小倌儿们求都求不来的贵客点了要作陪!
铃倌儿更是气得发抖,他平日仰仗姿容明豔,说话儿娇憨讨喜,千方百计攀结上不少富贵,在楼子里说话就不留半分客气,看上的东西更是无人敢与之争抢,连鸨头也稍不得让他三分。哪料今日如此无限风光竟被个雏儿抢去,铃倌儿愈发咬牙切齿,朝著不急不忙走下楼来的凌晚瞪起双眼,目光怨毒好似两把匕首,一道雪亮捅进对方胸膛。
凌晚眉眼风流缭绕,未语先笑,莲步轻移来到男子近前,丝毫不看那铃倌儿,只将身子依进男子怀中,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影处勾起薄凉笑意,声音浸到冰水里:“看不出来,秦爷还是常客。”
秦辰只当没听见,朗声大笑一左一右搂著两人进了雪月厅,一群倌儿见势也纷纷跟随。

铃倌儿自小浸淫风月场内,打坐定起就骨溜溜转动眼珠,铁了心要整治这不识相的凌晚。
他自案上斟满酒,双手捧杯送到秦辰面前,声音甜得灌下二斤蜜,“秦爷,来,陪铃儿干了这杯!”
秦辰举杯欲饮,铃倌儿却一把绕过秦辰臂弯,将另一杯酒送到自己唇边。周围的倌儿们顿时起哄:“交杯酒──”
铃倌儿得意洋洋瞄凌晚一眼,将酒灌入喉中,秦辰眼角余光扫向凌晚,亦不动声色将杯中酒饮下。
凌晚默不作声,冷眼瞅那二人肆意调笑。铃倌儿擎著酒盏喝得有些醉了,青丝遮颊面孔酥红,使劲儿挤入秦辰怀中再不肯挪动半分。
凌晚仍是面无表情杵在一旁,眼眸无波无澜,周围的小倌儿只当他争不过铃倌儿,又或失了宠,独自与自己置气。
秦辰却是来了意趣,一只手勾过凌晚下巴逼他望向自己,“来,给爷笑一个。”
凌晚身子震了震,脸蛋微微发红,他虽被秦辰羞辱过,却还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遭此调戏,故抿紧了嘴唇不做声。
秦辰见他粉面桃腮仿佛沾了满脸脂粉,比个新生的乳兔子还好玩,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命人搬来一张兽腿翘头几放在几丈开外,其上端端正正置上一只玉雕花瓶,瓶内插上一株莲花,亭亭净植,香远益清。
秦辰推开铃倌儿,起身从怀内取出一颗碧玉圆珠,向前抬手一抛。
那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直直坠落莲花内,有倌儿好奇凑上去瞧,只见粉嫩的花蕊中托起一抹碧绿,好看得紧。
秦辰转身对著凌晚与铃倌儿,“这珠子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你们二人谁先抢得,我便将它赠予谁。”
铃倌儿听得双目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凌晚亦牢牢盯住莲花,目光不曾移动分毫,双唇微微发著抖。
秦辰笑意盈盈,轻轻附在凌晚雪白脖颈间,好似恋人呢喃,“想必你也认出,那便是自你体内挖出的狐珠……”
他并未继续说下去,抬起眉眼细细品尝凌晚神色。
凌晚微微偏过头,“若,抢著了,珠子便还与我,此话……当真麽?”
秦辰含笑颔首,又促狭拾起垂在这狐狸肩侧的一簇黑发,捏在手中把玩,“只是……还有一个条件。”
凌晚转过头,不声不响从秦辰手中把头发抽走,“什麽条件?”
秦辰将那缕黑发凑近唇边,轻轻一吻,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金线,又细又长,挑在指尖:“把这玩意儿,拴在你脚踝上。”




美人成灾 十五

凌晚面上微微一僵。
秦辰悠悠闲闲将倌儿送到唇边的果脯含入口中,指尖勾著数丈来长的金线有意无意晃了两晃。
凌晚眼神黯淡一下,不吭声将金线拈起,打个死扣儿套上脚踝。
积香楼的倌儿都争著围坐到翘头几两旁看热闹,连路过的小厮都好奇地凑到雪月厅前探头探脑,一瞧究竟。
铃倌儿一副嗤笑表情瞅上凌晚脚踝,又见金线另一端被秦辰捏在手中,料定这家夥必无胜算,那玉珠子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不免得意。
“要我说,你还是趁早放弃,省得现眼出丑,日後在楼子里还如何混得下去。”
凌晚撇撇嘴,心道:“老子还指望做一辈子的倌儿不成。”
他并不把铃倌儿放在眼中,然而那狐珠却是自己以肉身骨血年复一年修炼而成,蕴含日月精华千年修为,任谁也碰不得。早先被秦辰从体内取出之时就已恨之入骨,现下更不乐意被个不识货的腌臢凡胎碰触,遂暗暗瞪那铃倌儿一眼,咬牙发誓要将狐珠夺回。
二人被带到兽腿翘头几数丈开外站定,有小厮拿个铃儿立在一旁,手中轻轻一摇,铃铛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凌晚正要发力向前冲,铃倌儿却扬起嘴角冷笑,出其不意狠狠一脚踹上他。
凌晚腿一软跌在地,瞅著那抹身影著实忌恨,他爬起来紧跑几步追上铃倌儿,冲著那副单薄身形突地狠狠一撞。
铃倌儿当即“哎哟”一声趴在地上,周围倌儿小厮见状一阵乱糟糟的笑。
凌晚得意抬抬下颚,瞅著铃倌儿连滚带爬再要起身,毫不留情抬起一脚直踢到他心口上。铃倌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捂住前胸面目扭曲,好半晌才抬起头恶狠狠瞪一眼,一缕鲜血沿著嘴角蜿蜒爬下。
凌晚不再与他多做纠缠,飞奔到翘头几跟前,十指大张朝那株莲花抓去。
指尖还未碰著花瓣,身体就突地被一股力量腾空向後抛去,!地一声撞在地板上,脚踝处被烫著了似地疼。
凌晚又惊又痛回头望去,只见秦辰捏著金线另一端,嘴角带笑,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说来也怪,那金线缠绕之处仿佛挂著无数烧红了的铅坠子,又沈又重,烫得惊人,每挪动一步几乎要用尽浑身气力,不出三步便大汗淋漓。秦辰在那头不过轻轻一挑,力道到了凌晚这头却骤然加大,几乎能把人腾空抛出两丈开外。
凌晚恨恨咬住下唇扭回头,摇摇晃晃站起身,再次朝那株莲花跑去,秦辰一手擎著酒盏,一手拽线又将他薅回来。
周围倌儿们笑声更甚,眼见凌晚跌跌撞撞站起几次要楸莲花,每每快得手时便被硬生生拖回原处,惹得倒酒的倌儿笑得洒了一榻的酒,打扇的倌儿笑得握不住扇子,所有人都前仰後合东倒西歪。
凌晚眸中盛满怨恨,奈何狐珠就在几步开外,无论如何不能甘心。尽管脚踝已被金线烫得红肿一片,他还是挣扎从地上爬起,颤抖著两条腿去够花瓶内的莲花。
眼见著指尖已经触到粉嫩花瓣,突然眼前一花,旁边倏地横插出一只手来把莲花撕扯个粉碎。
凌晚一惊之下顺著那苍白细瘦的手腕向上瞧去,竟是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的铃倌儿,正死死握著狐珠,露出阴冷笑容的嘴角血迹未干。
凌晚乍一瞧见自己的狐珠落入旁人手中,眼底陡现杀机,伸手扑上去争抢,远处的秦辰冷了冷面目,不大高兴地抽动金线将凌晚薅回来。
 “既然已被铃倌儿抢到手,那便是铃倌儿的东西,你还有什麽不服。”
凌晚被训斥不敢当面反驳,只得憋憋屈屈应了,心下却咬牙切齿恨不能招来小金小银将这铃倌儿撕成一条条人肉片。

秦辰径自牵著绳子上了楼,凌晚再是一百个不甘不愿也只得老老实实跟在後面。雪月厅内只剩下一群倌儿小厮,争著凑到铃倌儿跟前一睹那颗碧玉圆珠。
铃倌儿也觉得奇了,那珠子如一团上好的脂膏,触之温润,令人心荡神驰。他把珠子捧在手心细细打量,碧绿之上仿佛浮著一层水波,逐层波光荡涤出去,绿得自在喜人。
有小倌问:“这颗珠子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呀?咱积香楼玉器古玩收得多了,倒从来没见著这麽个奇物儿。”
铃倌儿得意一笑,“管他是个啥呢,秦爷都说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了,必然是个稀罕物件。”
周围的倌儿们又是一阵嫉妒欣羡之声,铃倌儿更是止不住炫耀,眉飞色舞之时只听远远的落下一道冰冷的话语,硬邦邦砸在地上:“我劝你还是别拿,搞不好,不是凡物呢──”
众人一愣,循著声音望去,却见是紫衣公子扶著楼梯一步一步踱下来。
铃倌儿当即面色不大好看。
积香楼的人哪有不晓得紫衣公子与铃倌儿这对宿敌的,遂纷纷抱起瞧好戏的表情,边张望边窃窃私语。
铃倌儿心道晦气,这紫衣生得貌美无双,才思敏捷,善诗词善琴箫,君子倾慕,平日就不知抢了自己多少风头。现下自己白得了颗稀罕珠子,这人又眼红说些酸话,他铃倌儿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遂眼珠一转,咄咄道:“怎麽,嫌鞭子打得不够狠,还有力气下楼?”
紫衣没有说话,面色冷然。
铃倌儿见他无言以对,嘴皮子愈发伶俐,“做倌儿的但凡混出了头,便不用隔三差五挨打受饿,若是遇上好买主,没准儿还能扶摇直上,一辈子锦衣玉食享用不尽。想你紫衣公子乃京城第一美人,咱楼子顶顶红的红牌,若是寻常倌儿,混到你一半名号也能滋润著过日子了,怎麽你紫衣反倒挨打受苦,落得那麽些个伤,受那麽些个罪?”
紫衣不作声,径自走到榻前坐下,端了杯茶水送到嘴边慢慢吹凉。
 “要我说,你紫衣就是这个命,别以为被赎出了楼子就是自由身,还不是照样儿被人作践,你争,可争得过命麽?”
紫衣呷了口热茶,轻叹一声,“图个嘴皮子快活,有什麽意思。”
铃倌儿眉毛竖起,怒道:“你说什麽?!”
紫衣不慌不忙将杯中茶水饮尽,慢吞吞站起身,道:“千依百顺曲意逢迎换来荣华富贵,再如何锦衣玉食也是可怜人,倘若真得了自由,便是清粥淡饭,也逍遥自在。”
他摇晃一下稳住身形,从柜中取出几副伤药揣在怀里,又扶著楼梯,一步一步缓缓踱回楼上。
铃倌儿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仿佛被人撰在手中挣脱不得,只得恨恨地跺脚,兴致全失地离开了。
其他倌儿见没甚热闹可瞧也纷纷散开去。
凌晚在楼上冷眼将这一出闹剧看罢,默默合上房门。
小金小银已经不见踪影,惟剩秦辰翘腿坐於屋内,指尖挑著一根金线,笑吟吟望向他。




美人成灾 第十章菜谱

第十章秦辰与凌晚晚餐菜谱食材及详细做法

A。花生皮冻

材料:猪皮500克,盐酥花生仁10克,香葱3棵,生姜1小块
调料:高汤1大匙,胡椒粉适量,精盐1小匙,味精半匙
做法:
1。把香葱生姜洗净切成末
2。将猪皮洗净切丁,加高汤,胡椒粉,葱末,姜末,用大火烧开,改用中火将猪皮熬化
3。将熬化的猪皮汤汁过滤,在净汤里加盐、味精、去皮的花生仁,倒入盘内晾凉後放入冰箱冷冻
4。将成形的皮冻取出,切成条状装盘即可

B。鸡丝银芽

材料:鸡肉脯200克,绿豆芽150克,红辣椒1个,青辣椒1个
调料:香油2小匙,精盐1小匙,白糖半小匙,味精半小匙
做法:
1。将鸡肉切成细丝,放入沸水中氽熟捞出;青、红辣椒洗净切丝备用
2。再将绿豆芽放入沸水中烫一下,迅速捞出沥干水
3。将豆芽、鸡丝和辣椒丝一起放入碗内,加精盐、味精、白糖拌匀,淋上香油即可

C。芙蓉虾

材料:草虾300克,鸡蛋1个,香葱2棵,生姜1小块,面包粉适量
调料:食用油500克,料酒2小匙,精盐1小匙
做法:
1。将葱洗净切末,姜洗净切末,草虾去壳留下尾端,去泥肠、洗净
2。在碗里夹适量料酒、葱末、姜末,倒入草虾抓拌,并腌10分锺
3。把鸡蛋打入碗中搅匀,加盐调味後放入草虾均匀沾涂蛋汁,再沾裹面包粉
4。锅内倒入适量油,烧热,放入虾,炸至金黄色即可

D。香煎鳕鱼

材料:鳕鱼800克,香葱2棵,生姜1小块,大蒜3瓣,青辣椒1个,淀粉适量
调料:食用油50克,酱油半匙,香醋3小匙,精盐1小匙,白糖3小匙,味精半小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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