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考试,考试的范围为普通行政、财务行政、教育行政、警察行政和外交事务5种。以后逐渐增加,到1946年第十三届高等考试时,范围扩大到13种。此外还有普通考试和特种考试。
戴季陶:喜欢喊“杀杀杀”的政客(9)
1931年7月,戴季陶在南京主持第一届高等考试,担任主考官兼典试委员长,亲自主持命题。考试完毕,2000余名考生在南京停留等候发榜,他组织人员日夜阅卷核分,因及格人数寥寥无几,决定凡得分55分者均算合格录取。放榜后,发现有一考生在录取分数线内而被遗漏。戴季陶一面下令补录,一面上报呈请处分,甚至声泪俱下,承认忙中出错,不能免其咎。在他坚持下,决定罚扣戴季陶本人薪俸3个月,秘书长扣薪1个月,科长记过一次。戴季陶苦心经营考试院,其目的是选拔效忠于国民党政府统治的人才。但是在独裁政治体制下,真正能够猎取到较高职位的人,大都是靠与当权者的私人关系,考试院实际上是国民党统治装潢门面的一个机构。
戴季陶在考试院设立的初期,比较专心主持院务,为国民党统治时期的考试制度奠定了基础。自九一八事变后,他的思绪和行动,与蒋介石的政治需要息息相关,考试院的院务主要交给副院长钮永建等负责,而戴季陶只是成为该院长期挂名的“长官”。
在生活上他标榜“舍己为群”、“清廉寡欲”,实际上始终得到蒋介石的特殊关照,多处住宅都相当豪华、典雅、舒适。例如他在南京汤山购地引泉,修建别墅,落成“望云书屋”,还在上海觉园修西式住宅,所有经费都是经蒋介石特批的。这是因为蒋介石不仅与戴季陶有金兰之谊,需要他作为幕后智囊,参与重大决策,而且需要他在宗教、文化、教育方面发挥特殊作用。
戴季陶自己信佛,同时主张运用宗教手段对内蒙、西藏王公喇嘛、上层宗教人士实行怀柔政策。蒋介石对有关边疆地区的决策和重要人事安排,往往先征求戴季陶的意见后,再决定。1933年12月,###十三世病逝于拉萨。次年1月班禅来南京时,戴季陶便提议由国民政府举行###大师近孝会,设坛诵经。他陪同班禅主法,内外坛设于考试院和鸡鸣寺。当时北平《世界日报》登载了刘半农撰写的《南无戴传贤菩萨》一文,描绘了戴季陶官、佛两栖生涯的状态。
1931年9月18日,日本发动了侵略中国东北的“九一八”事变,激起全中国人民的抗日高潮。为应付这一事件,国民党政府设立一个“特种外交委员会”,由戴季陶任委员长,宋子文为副委员长,专议对日事宜。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讨论,戴季陶提出了一个所谓“以抱定国际联盟为主要方针”的对外策略:“第一,中国无论如何,决不先对日宣战;第二,须尽力维持各国对我好感;第三,须尽力顾虑实际利害。”力求对日妥协。11月,戴季陶以“国难严重”为词,发起“修建仁王护国###”,用“诵经护国”等办法祈求“神佑”。
政客原是风流才子
戴季陶一生中的婚恋,也十分富有浪漫色彩。
戴季陶东渡日本留学时,开始在一所师范学校读书,两年后毕业,接着进入久负盛名的日本大学法科学习,其时,他用的名字叫戴良弼。
戴季陶天资聪颖,才思过人,文笔优美。他用“散红生”的笔名,在《新闻杂志》等几种日文报刊上发表了小说、诗歌、散文等不少文章,被同学们广为传诵。
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戴季陶还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几乎使他一夜成名,并得到了一位朝鲜皇族公主的垂青。
原来,当时在日本大学读书的中国留学生为数多达千余人,但一盘散沙,没有一个集中统一的组织。戴季陶跟同学们串联后,酝酿成立一个全校性的中国留学生同学会。戴季陶被公推为代表,向校方提出了申请并获得批准。
中国留学生同学会成立大会召开那天,日本文部省和清廷驻日本大使馆专门派代表出席,校长和许多教授也到了会,日本学生和朝鲜等国留学生纷纷闻讯而来,到会人数多达两千余人。戴季陶被推选为大会主席,他用汉语、日语致了热情洋溢的开幕演说,博得了满堂掌声,人人称赞,风头出足。会上,他被选为中国留学生同学会会长。
一位朝鲜女留学生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丰逸英俊的戴季陶,她满怀钦慕之情,对戴季陶已芳心暗许了。
女大学生姓李,据说是一位朝鲜皇族公主。戴季陶在学校中交友广泛,和朝鲜留学生也常有往来。李公主早就开始注意戴季陶,大会后,她和戴季陶有了单独接触,双方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
戴季陶:喜欢喊“杀杀杀”的政客(10)
这桩普通的异国情缘,在今天来说司空见惯,但在那时却惊动了日本、朝鲜、中国三方的官方。特别是日本,一口鲸吞朝鲜后,由于朝鲜人民的不断反抗,所以对朝鲜留学生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和防范,对他们的活动有着严格的限制。李公主作为朝鲜皇族的后代,影响很大,日本当局对她的限制也更严。
戴季陶第一次谈恋爱,炽烈似火,哪管这一套;李公主对戴季陶爱得也是热烈、执著。两人遂把自己的亲朋好友邀约到一起,举行了一次宴会,公开宣布正式缔结婚约。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此后几天,李公主突然失踪,去向不明。戴季陶痛哭失声,到处寻访,可是偌大一个东京,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觅她的芳踪……
戴季陶铭心刻骨的初恋,就这样在不明不白中宣告结束。一直到死,他也不知道一往情深的李公主的下落,弄不清是谁拆散了他们的姻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人在中间起了极坏的作用。
戴季陶后来娶了个志同道合的妻子,那是他在江苏省地方自治研究所期间结识的一位叫钮有恒的女子。钮有恒老家在浙江吴兴(今湖州),生于1887年6月4日,是湖州名人钮承聪的第三个女儿,比戴季陶大4岁。
两人见面“相亲”时,戴季陶一眼就看中钮有恒气质高雅,丽质天生,不愧是吴兴女子学校首屈一指的高才生。钮有恒看中戴季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谈吐不凡。人们都说婚姻讲求的是“缘分”,戴、钮两人真是前世有缘,所以一见钟情,在大媒人钮耕孙先生主持下,两人都欣然同意订婚。戴、钮的“缘分”,还由于他们都是孙中山的信徒,都是同盟会员。钮有恒原名钮浩,字养吾,从日本留学回国后,秋瑾在浔溪女校教课,钮浩也在该校,两人志同道合,关系十分密切。后来秋瑾英勇殉难,钮浩秘密逃回吴兴老家,改名为“有恒”,并到上海进入吴兴女子学校教书。戴季陶这时在上海《天铎报》任总编,笔挟风雷,横扫千军,在上海名声大噪。政治思想上的一致,更使他们的爱情建立在牢固的基础之上。
1912年春,戴季陶和钮有恒在上海喜结伉俪。婚后,戴季陶在孙中山领导下从事革命工作,钮有恒也常为孙中山料理杂务,并在上海与东京间从事联络工作。
《民权报》案发生后,钮有恒前往探望。戴季陶对她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我不成佛。己身不净,不证菩提。”钮有恒勉励说:“主笔不入狱,不是好主笔。”一时被传为佳话。
戴季陶好激动,有点儿神经质,在婚后不久就得了神经衰弱的病症,三十多岁时又得了一场大病,缠绵日久,身体很差。
钮有恒对丈夫照顾得十分周到,从四面八方请医生,找秘方,弄名贵药材,使戴季陶较快地恢复了健康。
上海沦陷后,戴季陶随国民党政府西迁武汉、重庆,而钮有恒因患高血压,不宜远行,遂留在上海隐居,不料这一别竟长达5年之久。戴季陶对妻子牵肠挂肚,日夜萦怀,只得以鸿雁传书,传达相思之苦。
老夫老妻长期分居两地总非久长之计,于是钮有恒决定从上海到重庆和戴季陶团聚。
戴季陶见到阔别5年的妻子后,高兴得泪流满面,喜不自胜。执手相看,妻子虽然仅56岁,然而多年卧病,加上长途跋涉,脸色蜡黄,气色很差,身子衰弱至极。戴季陶心痛得不得了,嘱咐她好好休息。
然而病魔肆虐,天不永年,夫妻团聚才短短4个月,钮有恒就患脑溢血溘然长逝。戴季陶号啕大哭,悲痛不已,多年病体益加衰弱。
钮有恒去世那年,戴季陶52岁。于是他有了第二次婚姻,续弦的夫人名叫赵文淑。
说起赵文淑,她和戴季陶也是一段奇缘。
关于赵文淑的家世,现有资料不多,只说1922年她就到了戴季陶身边,开始侍奉戴季陶。看来,她大概算是“侍女”或“小妾”。几十年来,她把青春年华全部献给了戴季陶。
有这么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侍奉在侧,钮有恒有没有“吃醋”呢?说起来也怪,戴季陶惧怕钮有恒河东狮吼,但他倒不顾忌赵文淑夹在自己和钮有恒的中间,这也是一个谜。
戴季陶:喜欢喊“杀杀杀”的政客(11)
据范小方、包东波、李娟丽等人所著的《国民党理论家戴季陶》一书披露:赵文淑和钮夫人结成了亲密的姊妹情谊。十多年来,戴季陶、钮夫人、赵文淑和孩子们组成了一个奇特和睦的家庭,情谊融融,不分内外……钮夫人不在的日子里,一直是赵文淑陪伴着戴季陶,倾尽心血给他以慰爱,他们两人的感情之深是人所共知的。
钮有恒去世后,戴季陶一直寂寞度日,尽管有性格温和、柔情似水的赵文淑陪伴在侧,然而她毕竟没有正式名分,特别在公开场合有诸多不便。于是,1944年1月27日他和赵文淑正式举办了婚礼。
在悲观失望中自杀
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举国同庆,戴季陶竟“忧恐至数日不能起,起时亦无喜色”。这固然与其重病在身有关,但更重要的是出之于对人民革命力量壮大的畏惧。早在抗日战争胜利前,他对八路军和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即十分忧虑,认为是心腹之患,其害无穷。日本投降后,他郑重地向蒋介石国民党当局说:“今兹倭寇降而###炽,正与捻匪当年局势无殊。”他还认为,“战时固艰苦,战后艰苦将十倍于战时,危险亦不可想象。非不可避免,只在人心知与不知之一转耳。”他预感到人心将转向共产党,担心国民党将因腐败无能而失去人心。9月,他约何应钦、白崇禧、张治中等在陈立夫寓所商讨东北战局,力主不要匆忙派兵出关,以免兵力分散被各个击破。他的这个主张未被蒋介石采纳。
1946年春,戴季陶随国民政府从重庆山城还都南京,进入了他整个政治生涯的最后阶段。他率属员返抵原考试院旧址办公,这时该地呈现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使他感叹不已。他虽病情恶化,力不从心,但仍念念不忘国民党统治的兴衰,为蒋介石出谋划策,蒋介石也给他保留一席高位。这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戴季陶对蒋介石坚持独裁统治和###内战政策全力予以支持。战争初期蒋介石表面上有所得手,实际力量遭到严重削弱,但仍能支撑局面。1947年6月南京国民政府改组,戴季陶继续任考试院院长、国民政府委员。1948年3月国民党的所谓“行宪国大”开幕,戴季陶以浙江省吴兴县选出的代表资格出席大会。戴季陶在这次会议上倾全力支持蒋介石登上了“总统”的宝座,使蒋介石获得绝大的权力。6月,戴季陶被任命为国史馆馆长,考试院长一职改由张伯苓继任。
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宣布“引退”,李宗仁当上了代总统。这位桂系首领和蒋介石是冤家对头,但对戴季陶倒也十分客气。他竞选副总统时,为了争取戴季陶的支持,专程登门拜访,并且送给戴季陶一尊金佛。
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陈兵江左,南京的国民党要员作鸟兽散。戴季陶可以去台湾,也可以去四川,但时任广东省政府主席的宋子文又是打电报又是派人,盛情邀请他前往广州。
戴季陶态度很鲜明:坚决不去台湾。对于四川老家,他只想能荣归故里,哪能以战败者的身份逃回老家,岂不被人笑话?!至于广东,他感到自己跟随孙中山在那里奋斗多年,还在中山大学担任了多年校长,于是他和夫人赵文淑及随员乘“美龄号”专机飞到了广州。
戴季陶到广州后,不顾年老多病,还出席了国民党中央迁到广州后的第一次常委会。也许,他认为说不定国民党能凭借这块“风水宝地”东山再起……
然而,前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蒋介石和国民党军政要员都逃到了台湾。这时,又有人来劝戴季陶去台湾,他仍然斩钉截铁一句话:“不必去!”
1949年2月11日,戴季陶长年罹患的神经痛发作得非常厉害,他辗转床铺,吃了很多药,都无济于事。
入夜,戴季陶像往常那样,吃了安眠药后微微睡去。到了半夜,他又被痛醒,无奈之中,他又拿起安眠药,一下子吃了近70粒。
本来,妻子赵文淑一直陪伴着他,照料他的起居饮食和服药。可是不久前赵文淑突患中风,尚未脱离险境,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戴季陶一人。
到了第二天早晨8时许,随侍人员没有听到他房间里的声音,遂推门而入,撩起帐子一看,戴季陶面色灰白,奄奄一息,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这位以喊杀人著称的戴季陶,以理论乱天下也以理论安天下的戴天仇,最终在绝望中自杀。
在台湾的蒋介石听到戴季陶去世,“闻耗悲痛,故人零落,中夜唏嘘”,还明令褒扬,称赞戴季陶“才识恢弘,勋尤懋著”。在广州的国民党中央常委会成立了治丧委员会,由孙中山先生长子、时任行政院长孙科任治丧委员会主任,为戴季陶举行了丧礼。
韩复榘:土皇帝加军阀(1)
韩复榘从1930年起任山东省政府主席,主政山东8年。在山东民间至今流传的趣闻碎片里,他被描述成一个目不识丁、头脑简单,又喜欢自作聪明的土皇帝加军阀的形象,最后被蒋介石捕杀。其实,韩复榘并不是一个文盲。
不知何为公仆
韩复榘,字向方,河北霸县台山村人,韩家世代酷好读书,历来以书香门第自居,其父韩静原是私塾先生。韩复榘18岁当了县衙贴写,以后为逃赌债离开家乡,在冯玉祥部当了兵。蒋介石、冯玉祥中原大战时,已官至师长的韩复榘叛冯投蒋。蒋介石取得中原大战全面胜利后,封赏有功之臣,韩复榘就这样成了山东的“韩主席”。
1931年秋,济南师范学生周顺生从山东省府门前经过,出于好奇,便往里面走去。卫兵喝令他走开,他不听。卫兵报告了值日官。韩复榘见值日官在与一个学生纠缠,因有事,也没细问,便说:“你们不要问了,等我回府我来问。”
韩复榘完事回府,亲自提问周顺生。周顺生振振有词:“人民是国家的主人,难道省府门前就不让走走,省府门里就不准看看吗?”韩复榘火了:“我是一省主席,才是一省之主,你算什么主人?”周顺生说:“你是公仆,不是主人!”韩复榘更火了,扬手打了周顺生一记耳光,随即将他关押起来。
韩复榘次日要到一个地方训话,令秘书拟好训词草稿。晚上,秘书将稿子送韩复榘审阅。韩复榘见稿子上也自称是“民之公仆”,便不解地问:“白天那学生骂我是公仆,怎么你也说我是公仆?”秘书对“公仆”作了一番解释。
韩复榘恍然大悟,觉得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