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行作者:水虹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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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行作者:水虹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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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滑腻、带著兽类腥香的舌头,在夏生的口腔中肆意游走掠夺。近乎贪婪的,吸吮著他的津液,咬啮著他的唇瓣。
良久,才放开夏生。然後目光恶劣的,望著他被吸吮咬啮得鲜豔欲滴、微微肿胀起来的唇。
夏生眼眶泛红,羞耻的别过眼去。
这些日子,阿紫虽未对他做什麽太过分的事情,却也喜怒无常,而且极尽羞辱之能事。
像这种惩罚般的吻,像突如其来的耳光和辱骂,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阿紫,一定是深深恨著他……所以找来最好的药,最好的食物,不让他轻易死去,要他活著接受报复。
他曾烧了阿紫的狐皮,又将他送到锺道士手中……阿紫会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这种表情,真让人高兴。”须臾,阿紫的声音又温和柔软起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探进夏生的衣襟,以细致轻柔的动作,抚摸著他背脊上那片最大的伤痕:“连最难愈合的这里,都已经结痂了……伤势应该不会再有大碍。”
夏生只觉阿紫指尖所触之处,是一片难以忍耐的麻痒,低低呻吟出声。
“呵呵……我倒忘了。将愈合未愈合的伤口,最是敏感。”阿紫轻笑著,斜挑双眸,“夏生,你可是在引诱我?”
说完,也不等夏生回答,伸手就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的亵裤褪到膝下。然後稍一用力,将夏生那双修长结实的腿高高抬起。
“……阿紫!”夏生看见妖狐跨下的硕大,正隔著裤子慢慢抬头,立即明白了妖狐的意图,顿时惊惶失措。
“夏生。因为你受伤的关系,我可是已经忍了很久。”妖狐眯起眼,邪魅的笑著,舔舔嘴唇。
想起从前,自己一定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纵容夏生了这麽久。纵容他那些狗屁人伦天理,甚至纵容他和女人成亲。
经历了这麽多,终於不再用任何借口逃避──没错,他就是只想亲吻拥抱夏生,只想和夏生交合,只想守著夏生。
尽管他可恨,尽管他迂腐,尽管他懦弱,尽管挖空心思,也不能让他爱上自己……但没办法。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他一个。
所以,要将他用黄金链锁住,永远的关起来。
柳夏生的生命里,只要有阿紫一个人就够了。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介入。
若不然,他所选择的,一定不会是阿紫。
“阿紫!”夏生挣不开妖狐双手的桎梏,终於流出了眼泪,“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对我!”
这种事情,对夏生来说,的确是极至的羞辱。
尤其是,除了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从前阿紫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或许还稍微带著些喜爱宠溺,要讨他欢心的意思。
而如今,只有单纯冰冷的恨意与惩罚。
这一点……比起被强逼,让他更加无法承受。


41
“由不得你。”妖狐短暂的回答後,一只手指已经斜斜刺入夏生的股间。
既然决定不再纵容,就要他学会和习惯服从。
曾经见过有山猴被人捉去驯养。那自由的山间野灵,经过鞭子和美食的调教,竟能够走街串巷,穿著花衣裳,做出千百种姿态,不惜扮小丑讨人欢心。
人类的世界,本来就如此丑陋,以灭绝生命的灵性天性为乐。甚至,他们自己,也被种种泯灭天性的陋规教条束缚。
他们肆意玩弄著别的生灵,却不自知。他们自己身上的束缚,比天地间任何一种生命都来得沈重。
三百年来,看得再清楚不过。
要将柳夏生永远留在身边,让他心里眼里只有阿紫……既然无法让他爱上阿紫,无法让他改变,就只有用这种方法。
妖狐冰凉的手指,在夏生体内戳刺转动。
虽然只是稍有些涨痛,但那种强烈的羞耻和绝望感,令夏生闭上眼,低低啜泣。
阿紫却在他耳边,小声的笑著:“放心……会让你很舒服的。”
既是调教,就要两方面都顾及到。一方面,是击垮他精神的鞭子;另一方面,也要让他得到罪恶中的快感,让他的信念从此崩溃,让他再也离不开阿紫。
阿紫又往夏生的菊穴内塞入一根手指,然後沿著夏生的锁骨一路吻下来,直至来到夏生的跨间,那软垂的分身处。
“你那宝璃,可为你这般做过?”妖狐轻笑一声,含了口媚烟,俯首将那团绵软的物什吞入嘴中。
遇到夏生之前,要生性骄傲的妖狐这般讨好一个人,完全不可能。但此刻……却做得心甘情愿。想到夏生即将到来的反应,甚至雀跃欢喜。
夏生是正常的男人。就只单单下身被人吮吸吞吐,就已是非常强烈的刺激,更何况,其间还有令人欲仙欲死的媚烟作祟。
夏生的脸渐渐泛起红潮,呼吸也开始不均匀。尽管他拼命压抑,分身却在阿紫的口腔中,迅速的涨大坚硬。
无法忽略的巨大快感,从股间顷刻窜到了头顶。
妖狐斜著眼,望著夏生此时的模样,只觉得美不胜收。一对眸子,不由弯成月牙儿,流露出欢喜得意的神情。
伸出红润的舌,又在夏生分身顶端的小孔处,恶劣的打了个旋。
“啊……”夏生被情欲所惑,黑眼睛里已是水雾迷漫,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阿紫吐出夏生的分身。只见那顶端粉红的玉柱,在空气中颤栗几下,就有些乳白色的浓稠液体从铃口处慢慢泌出。
眼看那些欲望就要勃发而出,阿紫却用指头死死堵住了夏生的铃口。
“不……让我……”夏生说著支离破碎的乞求,眼睛毫无焦距,颤抖著伸出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他已经被欲望逼到了尽头,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平日里绝对会觉得丢脸羞耻的事。
面对妖狐的房中术,他又一身凡胎,如何能抗?
“还不行呢……我们要一起来。”
此时,妖狐伸进夏生菊穴内的指头,已有四根。他撤掉手指,解开裤子,让夏生趴在床上,一个挺身就将坚硬已久的硕大,埋入了夏生温暖的体内。
夏生那里,本就比一般人来得窄小紧窒些。再加上,阿紫的分身尺寸,非一般人所能比。虽说做足前戏,又是最不容易受伤的背位式,还是有些轻微裂伤,从交合泌出丝丝鲜血。
阿紫一边用手握住夏生的前端揉搓抚慰,一边开始用力抽插律动。
被这样对待,再怎麽样,夏生应该也是会疼痛的。但此时,他已被前端被束缚的快感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竟感觉不到。
“阿紫、阿紫……”夏生头脑一片迷茫空白,因不得释放而痛苦的唤著妖狐,十指深深绞入身下苏绣。
“夏生……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妖狐喘息著,抽插未止,目光却须臾柔软,用手指轻轻抚过夏生散落满枕的黑发。
……夏生的那几声唤,竟让他有了,被爱著,被需要著的错觉。
久一点……夏生,你再喊得久一点。
被这种错觉所迷惑的妖狐,死命掐住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不顾一切的撞击著夏生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要逼出他,所有的乞怜要求。
阿紫忘了要和夏生一起释放的承诺。不知道在那温暖的体内疯狂发泄过多少次,直至夏生再也说不出话,直至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僵直,阿紫才猛然醒悟。
有些惶恐的撤出那个身体,将他翻过身来,这才发现夏生坚硬似铁的分身已成紫黑。
是的……若人类受了媚烟,而又长时间不得发泄释放的话,会受到严重创伤,从此失去欢爱的能力。
妖狐连忙松开一直堵住铃口的手,俯下头去,用舌在那紫黑分身的根部,一下下,轻轻打著转。
还好……夏生那貌似惨不忍睹的分身,不胜萧瑟的抖动了几下後,终於喷发出一股白浆。夏生僵直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软下去。
阿紫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沮丧。
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到最後,竟自己失了控制。
明明是用房中术迷惑夏生,也占尽上风……到最後,被迷惑的,竟是自己。
柳夏生。你生来,便是专克阿紫的麽?


42

芊红下葬之後,柳府中愁云惨雾交织。
夜深,柳员外坐在书房窗下,翻看著累积了好几天的账目,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腥甜,从他的喉咙里涌上。他连忙捂住了嘴。
等咳嗽渐止,再松开手。只见掌心处,一片灼灼殷红。
“老爷!”在旁侍候的柳家六娘,见此情形,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老爷!您还是歇下来,让大夫瞧瞧吧!”
“不用瞎操心。我这身子,我知道。”柳员外疲惫的挥挥手,又道,“丽娘现在怎麽样了?”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悲痛过度,得了疯癫之症……”六娘咬咬下唇,将後面的话吞进肚中。
大夫还说,这病只有慢慢调理得症状轻些,怕是难好。
“……也罢了。”柳员外仰起脸,老泪纵横。
“老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六娘见他流泪,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六娘,你有什麽错呢?”柳员外伸出手指,轻轻叹息,揩去她脸上泪珠。
“夏生……我没有管好、教好夏生……”六娘垂著眼,哭得越发不能自抑。
柳员外听她这麽说,开始慢慢摇头:“养不教,父之过……六娘,这不是你的错。”
半晌,又听他艰涩的开口:“说起来……我是对不住夏生的。打小,就没照顾好他,让他一个人远远离家,又是在道观那种清苦的地方,连面都没见上几次……他回来後,我一直病著,连他成亲那天,都不能到场受礼,更不要说应有的关心爱护。宝璃虽好,却是丽娘硬指给他的,看似恩爱,未必就真称了他的心。他本就不在柳家长大,如今不想回柳家,也是情理之中吧……六娘,别信了我气头上的话,不是你的错。”
六娘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若和她哭成一团,终不成体统。所以他说完,眼眶泛红,却不再有泪。
柳员外老来受此巨创,丽娘又不在,他必须要独自强撑著打理家业。他自知,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但他不能就此倒下,更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所以他不能找大夫来看。他还要守著这份家业祖产,留给夏生,以免那些外戚得了空子,想方设法的弄了去。
还剩下五日、四日……或是更少呢?
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要坚持下去。
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夏生……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夏生是为了什麽离开,只要肯回来,他就无条件的原谅夏生。
夏生……此番爹爹就为了你,赌上这最後的生命。
正想到这里,忽听外面有人扣门,接著是小厮的声音:“老爷。”
“什麽事?”柳员外定了定神,沈下声音询问。
“外面有一位裴道长求见,说是少爷在青城山的师父。”芊红自缢身亡,丽娘也疯了,明该著夏生得势。这些乖觉下人,里外也都改口叫了少爷。
“快、快请!”柳员外一听,心情顿时激动狂喜。
裴道士是这十几年来,最接近、最了解夏生的人……他很可能,知道夏生的去向!
当下,柳员外也不待小厮通报,也不顾房里的六娘,直接冲出了书房,冲到了大门口前。
连腿灵脚便的小厮,都在他身後小步跑著,方能跟上。
门外站著位面容清臒的老道,身形消瘦挺拔,须发花白,目光如电。他举止间翩翩然,有出尘洒脱之态。
看到柳员外,他上前一稽首,也不等员外开口,便道:“贫道来这里,只是请员外放心。员外,一定可以等到夏生。”
柳员外怔了怔,忽然悟到这道士,竟是一眼看穿自己心事,并加以直断,定是高人。心头骤然清明,也觉再无牵挂,不由微笑:“道长……不知见到吾儿後,我还有多少时间?”
“……恐怕不长。”裴道士沈吟片刻後,终於开了口。
柳员外的眼神有些黯然,却还是点点头:“这样……其实就可以了。多谢道长。”
“员外请回屋安歇去吧。天明之时,贫道必带夏生回来。”
放下这句话後,裴道士朝柳员外拱了拱手,如来时突然般,转身便匆匆离去。
看著裴道士的青灰道袍溶入夜色,柳员外不禁深长的叹了口气。眉目间,喜忧参半。

**********************

狐狸用修长若玉的手臂紧紧搂住夏生,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不时,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
夏生却睡不著。他睁著深黑无神的眼,望向套在自己脚踝上的那个黄金环。从窗棂处照进的月光,将它映得朦胧生辉。
日里的那一场交媾淫合,折磨得他死去活来。事後,虽说阿紫替他仔细清洗过,又上了最好的药,但受伤的後庭,此时依然隐隐作痛。
一开始,就知道阿紫恨他……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忽然间很害怕,像坠入了一片深渊,却怎麽也沈不到底。
害怕的,不是发生过,和即将发生的伤害报复。而是害怕,阿紫对自己的怨恨。
他们之间,是真的……只剩下恨了吧。
“夏生……夏生……”裴道士的声音,忽然传到耳边。不过,听起来,遥远而飘渺。
是幻觉吧,夏生苦笑了一下。
然而此时,狐狸已翻身坐起,一把将夏生紧紧抱进怀里,目光警惕的打量起周围:“谁,是谁?”
“夏生!夏生!”此时,声音已近在咫尺。
与此同时,阿紫用妖力幻化的这间小屋,忽然消失。
夏生错愕的发现,自己和阿紫,竟躺在一块平放在地面,堆满了苏绣的大青石墓碑上。
周围,野草零离,乱石嶙峋。旷野的山风,不时呼啸疾驰而过,吹乱了散落四处的点点淡绿磷火。
一直只知道此处是荒郊野地,却没发现,这里,竟是乱葬岗。
想起七日以来,都和阿紫居住在此间,夏生只觉冷风浸浸,毛骨悚然。


43

不远处,裴道士立在乱石荒草中,衣袂在风中翩翩翻飞,神情恬淡。他本就仪表脱俗非凡,如今置身於四周寂静惨淡的风景,越发显得恍若神仙临世。
“……师父!”夏生看见裴道士,激动得要迎过去,却被阿紫的双臂死死箍在怀中。
“你哪里也不许去!”妖狐明显感到了危险和威胁,在夏生耳边喷著热气,咬牙切齿。
“狐狸,够了。”裴道士一掀拂尘,缓步上前,“夏生虽损你一目,却助你避过天劫,你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更何况,你对他做出的那些事,已经过了分。”
“哈哈哈……”阿紫仰天长笑,须臾目光一凛,“我懒得听你那些屁话,你此番,是来降我的麽?”
裴道士点点头:“不错。”
“你这老贼,倒像是有几分道行的。”阿紫的神情,顿时阴鸷认真起来,“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极阴之体,如今又是身处夜间乱葬岗……说起来,你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不保。”
“阿紫,别伤我师父!”听他们这一来一去,夏生不由为裴道士担心,脱口而出。
“你给我闭嘴!”阿紫听他这般说,只觉急气攻心,伸手就给了夏生一记耳光。
他刚才对裴道士所说的那番话,其实大半是在夸张自己的优势。一方面是让裴道士知难而退,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提劲打气。
再怎麽说,阿紫也不过是一个,仅有三百年道行的小妖,而且有著不能杀生的戒律。性命不保的,不会是眼前这老道,反而很可能是阿紫。
但夏生非但看不到阿紫以命相搏,定要将他留在身边的决心……居然还要担心别人。
要阿紫怎能不气,怎能不恼?
夏生被打得左颊微微红肿,唇角泌出血渍,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是的……他是阿紫的什麽人?又怎能,左右阿紫。
刚才那句求恳,真正是愚不可及。
“来吧,老贼!”阿紫抱住夏生,腾身而起,宛若飞仙般落在三尺外,一块矗立的大石碑上,厉声道,“大爷送你归西!”
妖狐意态嚣张的说出这番挑衅,其实心中痛如刀割。
夏生。阿紫在你心中,是不是永远都只会害人,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今夜阿紫若死在这里……夏生,你会不会,稍微露出点难过的表情?
“……你这狐狸,倒是有张不饶人的利嘴。”裴道士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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