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端了药给他喝,然后亮着眼睛问他:“之前背你回来的那位公子叫什么?那模样可俊俏了,穿那么红的衣服,居然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合!”
“……我也不清楚。”陆笙箫回忆起之前看到的艳色人影,想起自己说的话。舍不得忘记他……他对初霁,居然已经到了死都不想忘记的程度。
“唉,算了。看你当时的样子我也知道你可能比我都不清楚。你不想想你当时的样子呀,脸惨白惨白的,差点没吓死我!”大婶拍拍心口道。
“有劳您了。”
“哎,陆先生言重了,这点小事还挂在嘴上干什么!”大婶扶着陆笙箫躺下,“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等晚点我再把饭送来啊!”
大婶笑呵呵地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
努力坐起身,开一点窗,几丝冷风窜入,带着一点点的雨花。
关窗,一室寂静。
古语有云:“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十九:“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犹记得初相遇,翠衣彩扇浅笑兮,无边光景,风流横生。
如今春寒依旧,却是少了他在侧,寤时更长寐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