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拖后腿了,是我阻止他实行他的计划的,所以,我成了那只出头鸟。
这次宴会找事的人一拨又一拨,也正是因为被入侵的势力和不满的同盟势力都在试图搞小动作的缘故。
托他们的福,我这次受的伤的确非常危险。
一方面,我的骨头本身就被父亲弄碎了,虽然勉强接上,但是到底远达不到正常状态;而且我还两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撞击让脆弱的骨头再次破碎,少部分碎片扎进了肉里导致处理非常困难。另一方面,在宴会那天我发生了一次魔力暴动——罗宾告诉我的,虽然我本人对此毫无印象——父亲当即对我用了个昏迷咒,虽然临时止住了我的魔法暴动对本就混乱的现场造成更大破坏,但同时也导致之后治疗时异常艰难。
罗宾说最开始危险期那两三天父亲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但即使如此也差点没救回来。稳定些之后他急急忙忙离开了,接手我的是罗宾,但他并不是很擅长制作魔药,于是他又把拥有“魔药大师”称号的斯内普也叫了过来。
当罗宾告诉我这两天他都有临时离开把我单独留在斯内普身边的情况时,我们俩都冒出了冷汗……还好我今天恰好醒了,要不然……估计死了都不清楚是怎么死的。
时间过得很快,我才大致搞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已近黄昏。我虚弱的胃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芭娜立刻无比热情给我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反正我也无法离开这个房间,我干脆就邀请罗宾进行了一次卧室晚餐,虽然就着床头柜吃饭和贵族礼仪毫不搭界,但是看着不那么贵族样子的罗宾,我却莫名的觉得安心了……这个人,是我的哥哥……虽然他并不在我本
来的计划之内,但是这样似乎也还不错……
“那么……斯内普怎么办?”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他?”罗宾皱皱眉头:“我的意思还是——最好把今天的情况告诉master。”
“——罗宾,你答应我保密的……”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殿……harrison……”他看上去万分无奈,却也只能正色:“我会注意这个人的,如果他再有什么出格举动我会立刻把情况告诉master。另外一方面,harrison,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要加强对你的训练了。你必须要增强你的力量,至少不能比这次的袭击者们少。”
“当然!”我立刻回答,决定不提醒他,这次之所以搞得这么狼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先把我弄伤了。而且……变强……这的确是我现阶段最需要的东西。
只有变强了,我才有可能追上父亲。他已经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得太远,而我甚至还没正式起步。
十年呢……我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这种内容最费脑细胞了,而且吃力不讨好= =一般能码两个长章节的时间,就码了这么短短三千字……无论如何,给个评评吧……(可怜兮兮)
To:鱼儿
关于教授和罗宾关系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放在这里解释一下……上一章,虽然罗宾和教授扯上了关系,但是这绝不是西皮关系啊!(雷)这么配对特么像是拉郎配啊!(大雷)嗯,总之虽然我有心把他们俩扯一对,但为了节省篇幅,还是打算不要这个配对了……这一章里罗宾出现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方面不希望小哈这么快变成独眼霹雳,真的太凶残了!另一方面如果让V英雄救美,教授大概就直接完了……所以呢罗宾出场了……
嘛~最后,说一句,这些天钓|鱼|岛导致的各种爱|国|运|动|问题真是严重啊……具体不说了,总之,大家无论如何注意安全吧= =
☆、第一位
这些日子父亲一定很忙;都已经时近午夜了他还是没回家——或者他已经回来了,只是懒得来看看我?
虽然我并没有精力旺盛到无法入眠;但是持续多天的昏沉状态仍然让我一点也不想闭眼。我睁大眼睛看着微黑的窗;漫无目的的瞎想着,深夜的寂静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这感觉就像有一只只虫在我心里挠;不轻不重的,但是又的确存在,我甚至一闭上眼睛就觉得不安。我无法理解这种情绪是什么;我想或许只是因为我刚刚大病一场比较虚弱导致想的有些多……总之;我真的不想合眼。
总的来说,我认为他还没回来——为了方便住在隔壁的罗宾接应;我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如果他回来了,只要不是刻意的踮着脚走路,我应该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而直到现在,走廊外都是寂静的,这应该算是他还没回来的证据。
夜色浓郁,就像滴进水里的墨汁一样翻腾搅动,几乎让人窒息。
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
我使劲眨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受伤后的身体简直不是自己的,虚弱无力,又容易疲惫,意志被打压到最低,即使我使劲儿瞪大眼睛,还是抵挡不住睡神的拜访,不一会儿,我已经无法控制的陷入了恍惚之中。
陆离光怪的场景。这就像是昏迷时那些奇怪的、已无法完全记清的零散片段。我的视界被大量无意义的图片充斥,让人感到沮丧的、无头无尾的情景。掐着我的脖子的斯内普……莉莉……婴儿车……勺子……金色飞贼……新的笤帚——哦,那是我的火弩箭,西里斯给我的……可怕的连接着阴间的拱门……地牢,阴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地牢,纳威怨毒的眼神……
“你这个背叛者……你看着吧,会后悔的……我诅咒你,你会失去一切,痛苦惨死……”那个在岩石地面扭曲的尸体——没错,就是尸体——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看着我说。他的颈动脉被割裂,血肉模糊向外翻卷,粘稠的血液一股股向外喷射,半个脑袋鲜血淋淋,然而狰狞的伤口和大量的血液也比不上那双可怕的眼睛来的让人惊恐,那双眼睛大睁着,瞳孔涣散毫无神采,却怨毒的瞪着我……力度大的像是要把我印刻在他即将离去的灵魂上。
不……不不不不该死的给我滚开!
一种奇异的温度突然将我包围,同时我听见一个安抚的声音——“harrison,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意识到现实中有人来了,这让我挣扎着睁开眼睛。
然后我对上了父亲殷红的眼眸,它们在黑暗中几乎会发光。
他已经上了床,正靠在我身边,环抱着我,双手绕过我的后背有节奏的轻拍着,轻声说着安抚性的话,致命的带着兰花和麝香味的吐息喷洒在我鼻尖,简直就像……如此美丽……我贫瘠的大脑为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而瑟缩,而情感快于理智,我一把搂过他开始啃咬他的嘴唇。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一些诧异,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温和的——必须说这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新的体验,他在床上从没这么温和过——回应我,而他这种让我支配的默认让我无法不更加疯狂。
看啊,这是我的……无论如何,歉疚是无用的不是吗,那么我到底还在被什么困扰呢……管他呢,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当然要抓住属于我的小小的私人品……
还有谁能像这样对待我呢?记忆中我总是一个人对抗那些可怕的噩梦,而当我醒来我就必须压抑自己的恐慌和痛苦假装坚强——我不被允许软弱。过去的我只是个被放在放大镜下的可怜虫,一个注定成为“他们所希望的”的人偶。
而现在,我自由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我还在期待回到过去吗?
是的,詹姆和莉莉爱我,但他们活着的时候我太小了,我几乎忘光了那时候的美好时光;德思礼一家显然算不上什么好监护人,我从小学会的就是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碗柜里舔伤口;罗恩和赫敏,他们算是真正打破我心防的人,但即使是他们也从没试图在我做噩梦的时候安慰我过——哦,或许我不该为此谴责他们,我们(在过去)感情再好,也到底和真正的“亲人”和“伴侣”不同。感情总是自私的,这个定律即使在著名的“格兰芬多铁三角”里也依然成立,在做噩梦时给与抚慰……太过亲密以至于他们不可能做到。金妮……或许她是我的定义里最接近“伴侣”的一个,我甚至不愿回忆她死去那一幕,我知道那会让我发疯,但即使是她也没有做到这个过,她是个女孩,我的男性自尊让我无法在她面前表现软弱,甚至,很多时候我在赫敏面前还更自然些。而且她……她死了。
所以,我几乎是欣喜的总结——只有这个男人,只有他这样做过。
所以……他是特别的。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即使我们曾经相互谋杀,甚至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完全屏蔽某些针对他的条件反射,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是可信赖的——除了谋杀,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坏了,所以当我们决定不再这样做,一切当然只能变得更好。正是因为关系曾这么恶劣过,我才更理解我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无论如何,我们都是父子,是拥有永远无法磨灭
的血缘至亲。
不,不止是至亲,而是全部。
在他完全纵容的放松状态下我几乎要咬破他的嘴唇,而他则全然打开自己的防备让我发泄着。但是我想要的并不只是这样,我想要更多,我想把他的血、他的肉全部啃噬,把他的灵魂也吞进我的灵魂里,让他永远离不开这个世界,离不开我……我要他,从肉体到灵魂的全部。
“感觉怎么样?”一吻完毕,他轻声问。
“很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往他的身上蹭了一点,不顾发疼的四肢使劲抱住他。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他小心翼翼的挪动了我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像是突然爆发——死死抱住我,巨怪一样的力度让我的肋骨阵阵发疼。“harrison……”他的语气极度压抑,但是我仍能感觉到那种近乎发抖的颤音,“幸好你恢复了……我很抱歉……harrison,我很抱歉……”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他在乎我。
然后——我毫不犹豫的利用了这一点。
“父亲,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我用刻意装出来的柔弱语气说道。
“当然。”他的鼻子抵在我的额头上,想也不想的回答。
“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下我。”我继续说。
“harrison,即使你要走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你答应了留下来的,我不会让你再……”
“不管发生什么,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也不能独自离开。”我小心翼翼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当……”他突然意识到我给了他一个陷阱,戛然而止,甚至连抱着我的手的力度都突然减小很多。
这个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动作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荒唐。是啊,因为他一直很纵容我,罗宾也一直说他在乎我,我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我怎么能忘记呢,他是lord voldemort,是那个对“爱”呲之以鼻的黑魔王,在他心里,永生永远是第一的,权利第二,而我——如果不是太过自大的话——或许能侥幸的排在第三,而这还得仰赖他放在心上的东西太少我没啥竞争对手。
我不该感到难过的,早就知道会这样不是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不是吗?今天也只是再证实一次而已……能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
无论怎样的理性都挡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我甚至懒得去想这么做是不是丢脸,这一刻我的灵魂是纯粹的野生的——只完全遵从于内心的情绪。或者,内心某个小小的阴暗角落轻声说,如
果他真的在乎,他至少会心痛,如果他让我求而不得甚至流出眼泪,我就要他用同等乃至十倍的心痛来弥补。
“harrison……人生本就孤独,将来某一天你会发现你需要自由……”他低声说,擦拭我流到枕头上的眼泪。
“闭嘴……”我躲开他试图帮我擦拭眼泪的手。他是个撒谎成性的混蛋,而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听我说,harrison……”他强制性的把我捞进他的怀里,一边揉我的头发一边说,“别想太多,在我心里你不比任何东西差……但我几乎花了一辈子在这条路上,我不能就此停止或者——你该这样想,即使我没有走这条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我照样会死,”说到死,他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而你还太年轻,harrison,你的路你总得一个人走……这样的事我看得太多……人类的一辈子总是在走一条独路,没人能代替你去享受孤独,也没人能一直常伴左右——”
“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你见鬼的给我闭嘴!”我激烈的尖叫起来。
他没再说话,而是突然的激烈的咬上了我的嘴唇,鲜红的眼眸在黑夜中像一团燃烧的火,我无法感知他是不是被我惹怒……我没法注意这个了,他的动作太过激烈,我不得不倾尽全力进行反击。
我模模糊糊的想,或许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发泄不满的方式……
当我在晨曦的微光中醒来时,我甚至无法记起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当我们相互啃咬试图吞噬对方的时候,怎么能陷入梦境呢,或许连在梦里我们都还在继续对抗吧?但是我们就是睡着了,而且老实说还睡得很香——我发现只要知道他在我身边我就不怎么做噩梦。
我很少起的比他还早,而今天,很幸运他还在深睡。光线很暗,他石头一般僵硬的脸部线条在黑色的光线里棱角分明,甚至让我有种“不是人类”的错觉。他的皮肤比我白——从他复活的时候开始就这样,白得有些病态,但是非常迷人,在弱光的环境里仿佛会散发微光,而且出奇的柔嫩光滑、毫无瑕疵——这倒不怎么令我惊异,我是看着他复活的,虽然他拥有一个三十岁的外表,但他这副身体不过才使用了三年而已。
他睡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黑魔王。我有趣的看着他随着呼吸轻轻煽动的鼻翼和小动物一样轻颤的睫毛……太软弱了,配合他(身理上)只有三岁的年龄,这让他看上去像个陷入睡眠的毫无防备的小动物,就像……一只年幼的金花?好吧,我知道任何人知道我的想法都会表示抗议,但是我的确这么觉得,尤其是
当他的额发凌乱的落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就更幼稚了!
一边想,我一边就往他脸上捏了一把——梅林,他一定给自己的肌肉施了一个僵化咒,不过皮肤的触觉倒是让我的想象得到一些支持。
“你在干什么……”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我怀疑很可能是在我开始打量他开始——随意拍开我的手,漂亮的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该起床了。”我眯起眼睛看他。什么?你说他昨晚那么晚才睡觉不该打扰他?哈……我才不会心疼,半纳特也没有!
“见鬼的小坏蛋……”他咕哝着坐了起来,简洁的捞起他的黑色袍子往身上套。
“等一下——”我扯住他的半截袍子,干笑起来,“父亲,你天天穿得一身黑不觉得晦气么?我觉得宴会那天穿的挺不错的,今天也穿那样款式的吧!”
他面无表情的和我瞪视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半截衣服。我咧开嘴,立刻让芭娜带一套父亲的衣服下来,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美人更衣图……嗯,果然有益于身体健康,如果这个美人不是黑着一张脸就更好了。还有鞋子,如果衣服这样穿却不穿鞋,看上去会很怪异,他不得不找了双靴子套上。这不只是为了好看,我想,让他换衣服穿鞋还是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