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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锁定！”他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
侠客继续介绍着：“玛奇会负责……”
玛奇捋了一下扎起的紫蓝色头发，从阴影里走出来，琥珀色的眼瞳撇了撇伊斯特尔说：“现在我比较有空，你先来，脱衣服。”
“哈？”伊斯特尔揪紧自己的领口，他瞅了瞅站在他旁边的布里斯，对玛奇解释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玛奇冷着一张脸，如果仔细瞧瞧就会发现她的侧额上有三条数着的黑线，“脱衣服是为了刺纹身。”
“嗯？”他是第一次听说入团要弄点标记，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什么纹身？”
小滴提了提衣服露出小腹，“喏，像这样的。”在她的左腹上赫然有着一只代号数字”8“的黑色蜘蛛纹身，”所有的团员都有，刺的地方可以自己选择。
“哦，原来是这样，”他对这个有点介意。
最后他选择了在后肩上，刺蜘蛛纹身，把之前的黑桃A标记盖住。
“唔……不要刺太大，小一点比较好。会疼吗？Q_Q”
玛奇刺了一下他的肉。
“嗷！”伊斯特尔差点蹦起来。
玛奇：“闭嘴。”
他乖乖地堵上嘴。可没过多久，他又忍不住说道：“能给我和布里斯弄成情侣的吗？”
玛奇：“你们俩一模一样的。”
伊斯特尔：“A_A”
一边听着侠客的絮絮叨叨，一边忍受着后肩蚂蚁啃咬般的酥痒，他偷偷伸手摸了摸玛奇靠放在他腿边的袋子。然而还没摸到，手腕被锋利的念线束缚住了动作。
他愣了愣，可怜巴巴地瞅着冰美人，无比真诚地说：“我错了……”
折腾人的欢迎仪式终于告一段落，布里斯带着伊斯特尔回去休息了。
晚上零点之后，小扑克蹦跶蹦跶地经过房间里的穿衣镜，无意间往里面瞄了一眼，惊悚地发现后背的花纹变了！
“诶？”他诧异地靠近了镜子，抖了抖身体，确定里面的身影的确是自己。可他原本有着红黑条纹的纸壳反面竟然趴着一只黑色的蜘蛛，蜘蛛的中间镶嵌着一个银色的数字“9”。他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了？”布里斯问他。
“啊，布里斯！”小扑克转过身，把自己的纸牌后背亮出来，“我变成蜘蛛纸牌了！Q_Q。”
布里斯淡定地说，“这有什么，我身上一直有黑色的蜘蛛暗纹，你知道的。”
小扑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样子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蜘蛛暗纹能去掉吗？”
布里斯犹豫了一下，爬上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要刮掉吗？可能有点疼，恢复人形之后也会有后遗症。”
小扑克扭头又往身后的镜子里瞅了瞅，赶紧把眼睛捂上，“哦！用不透明的胶布粘上吧。“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小脚丫，“咦？”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圆圈状的白色胶布滚在他的脚旁。布里斯慢慢地移动着厚重的书壳转过床角走过来，“我找到了，现在动手？”
小扑克：“……雅蠛蝶……”
50、蜘蛛纸牌（二）
说着，他一脚踢开胶带，躲在镜子后面，画圈圈。
布里斯转过去，蹲在他的面前，“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黑色的蜘蛛暗纹配着红色条纹，很搭。”
“可我总觉得像是背着一只大肚子蜘蛛一样，太惊悚了，哦不！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小扑克更卖力的画起了圈圈。
布里斯叹了口气，“需要除虫剂吗？”他从墙角里搬过来一个体积不大的小剂瓶，里面的液体自动分成2层，上面的液体成冰蓝色，而下面的则是深绿色，颇有鸡尾酒的味道。
小扑克：“……”
布里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蜘蛛纹身，“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印上这个标记。”
小扑克转过头，“诶？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布里斯点了点头，“是我想要的。可不仅限于此。野心总会慢慢膨胀。”
小扑克托着脸，揣摩着他提到的野心，“可你不是说征服世界很累？”
布里斯失笑，“不一定要征服世界啊。”
“那你想超越库洛洛，摆脱与他的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举四蹄赞成。
“嗯，我还在考虑。这并不是一种背叛的行为……”布里斯自说自话着，思绪似乎被牵扯到了很远的地方。
“哦，我懂得。”小扑克表示理解，“不是背叛，是离家出走。”
布里斯：“……”
“哎呀，可如果库洛洛那个恶人知道布里斯你会在半夜的时候变成书的样子，岂不是会挑着时间欺负你。”他猛然一拍额头。
“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的确很危险。”布里斯蹲累了，向后坐下，伸了伸腿。
“要尽量不被他发现！”他双手握拳放在身前。
布里斯摇了摇手指，“不是尽量是必须。库洛洛并不怎么吸烟，但有的时候难保他口袋里不会备着一个打火机。”
火？他浑身一颤，那简直是比水更恐怖的一种存在。库洛洛只要逮住机会，一定会把布里斯抓起来，然后开心地把自己点燃烧掉。
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背运吧。
这一夜，伊斯特尔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他从布里斯的被窝里钻出来，看了看一旁的闹钟，才清晨6点。披上衣服，他走出卧室。餐厅里，骷髅已经在忙乎了，因为他总是这个房子里最晚起床的，所以他还从不知道原来骷髅这么早就起来了，或者其实它根本不需要睡眠。
“嘎嘎嘎嘎”骷髅给他炒了一个半熟的荷包蛋，上面淋上鲜红的番茄汁。
“阿骷，其实你这么能干，我也没有工钱给你。”伊斯特尔舔了一口番茄汁，觉得这一整天的充盈精力都源于此。
“嘎嘎嘎嘎”骷髅难得的靠着他也坐在了餐桌前，但它什么也没吃。
“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吃吗？对了，就算你吃了，也会从下面漏出来。可怜的阿骷。”他一边感叹着，一边不停歇地把荷包蛋全塞进了嘴里，并且端起盘子舔了舔。
骷髅空洞地眼眶看着他的动作，手骨渐渐摸索上了自己的肋骨，熟练的拆下，然后用牙齿磨了磨。
伊斯特尔：“……阿骷，那个是你的骨头，快别这样，不然我就把你送人！那个变态魔术师应该合你的口味。”
“嘎嘎距离嘎嘎”骷髅转移着话题。
他怔了怔，手中的盘子放落在玻璃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再想想。”
又犹豫了一下，他回头望了望布里斯卧室的方向，暗暗下定决心，再骷髅的头盖骨上摸了摸，“成功了就给你包一份礼物。”
接近中午的时候，小扑克先去了一趟商店，买了一点布，黑色和红色居多，还有一些棉絮，几个纽扣。一摞线团，一盒细针。他把东西都放进一个小袋子里，然后拎着东西，独自一人走进了蜘蛛基地。
此时的蜘蛛基地要比昨天阴森很多，小扑克努力回忆着昨天走过的路线，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了聚集的大厅。
而事先约好的团员玛奇正靠在一根柱子上，半睁开琥珀色的漂亮眸子，说“你不守时，我等了你3分钟。”
“啊。刚才迷路了一下，看在我是新团员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吧。”他现在还残留着昨天玛奇对他“蹂躏”的印象。
玛奇从柱子后走出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跑过去，拉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哗啦”一声，全部摊在地面上。他合掌请求道：“玛奇大姐，交我做玩偶吧。”
玛奇：“……”
他脑袋上很荣幸地被狠狠揍了一拳。
玛奇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学那个？”
他揉了揉脑袋，摸到一个大鼓包，“有喜欢的人啊。”
做玩偶送给心爱的人？玛奇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团长究竟是怎么挑选新团员的，难道不会抢劫商店里的吗？怎么会苦逼到要自己动手。
“为什么要亲自做？”她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
“我想要一个特殊的，店里没有。”伊斯特尔坦诚说。
“这样啊。”玛奇有些意外，看在同是幻影旅团成员的份上，决定帮他一次，堕入爱河的蜘蛛，很罕见。
然而此刻他脑袋里想的是，“阿骷说与布里斯保持一段距离之后，他一定会忍不住扑上来。可为了防止自己先忍不住扑过去；所以布里斯的替身是必要的。”
“如果不花费太多的时间……可以。”她最终允诺下来。
“玛奇姐，你最好了T T”
当玛奇学徒的过程是辛苦的，伊斯特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凹凸不平的。并不是他脑子不太好使，精神不集中，只是对方使用念线，而其速度快到肉眼跟不上的境地。一眨眼，玛奇就按照他提供的模子做了一个玩偶。这个玩偶有着深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红玛瑙的眼睛，软软QQ的身体上穿着黑色衬衫和灰色的裤子——就是布里斯一缩小Q版造型……
再看看伊斯特尔这边的情况……他扭扭捏捏地把半成品玩偶糟糕物藏在了身后，结果换来玛奇地又一声不屑。
“玛奇大姐，你也换成普通的针线……行不？”他抱着脑袋小声说道。
玛奇看了他好一会儿，拿起盒子里的针和线，拾起剩下不多的材料，“我这次再慢一点，你看清楚了。”
折腾了一个中午，伊斯特尔终于在严厉湿父的教导下，弄出了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布里斯玩偶——咳咳，至少他可以认出。这样就足够了。
他兴高采烈地把玩偶收进袋子里，连不合格产品也塞了进去，“谢谢玛奇姐。”
“不用谢。”玛奇摊出一只手，“一共100万戒尼，拿钱吧。”
伊斯特尔目瞪口呆：“哈……？”
于是连个银行账户都没有的他直接签下了100万戒尼的欠条。下午琉璃般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上投下沧桑的影子。
他拖着袋子又路过了商店，把里面所有制作玩偶的材料搜刮一空，然后抛空了郁闷的心思，幸福的回家了。
一回到房子里，他就把自己窝在房间里，琢磨起玩偶来。到现在位置最好看的还是玛奇送他的那个。可巴掌大小，太不满足了。他把玩偶提起来，转了个圈。
“果然还是太小了。”说着，他拿出材料工具，开始按照从玛奇那里学来的步骤制作其玩偶来。
几个小时后，他咬断剩余的线头，一个一臂长度的玩偶布里斯诞生了。
“嗷嗷！”他嚎叫了几声，把“布里斯”扑倒在怀里，各种吃豆腐。他对着红玛瑙的眼睛“吧唧吧唧”了几下，兴奋地说：“晚上一起滚床单？嘿嘿。”
这是第一个夜晚，布里斯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等到伊斯特尔光临。他疑惑了片刻，自己盖上被子睡觉。
次日，伊斯特尔依旧把自己藏在隔间里努力的耕耘，制造更大的玩偶。一个半身长度的玩偶被他压倒在地板上。
这是第二个夜晚，布里斯没有等到他。“嗯？”他思索着。
第三日，伊斯特尔终于做出了一个和本人差不多大小的玩偶。晚上的时候，他抱着最大尺寸的“布里斯”坠入梦乡。而其他各种大小各种质量的“小布里斯”则一堆堆地凌乱散落在床上。
快一个星期了，布里斯终于忍不住在第7个夜晚悄悄进入了小扑克的房间，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刚打开门，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布里斯”从门上的钩子掉到地上，滚到了他的脚下，“这是……”他捡起玩偶，摸了摸下巴。再抬起头，只见小扑克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不同大小不同尺寸的玩偶布里斯。
而他本人正埋在这堆里呼呼大睡，肚皮朝上；唇角流淌着一丝银线……
51、蜘蛛纸牌（三）
布里斯笑了笑，伸手把床上那几个比较显眼的“自己”揪出来，随手扔在地上，伊斯特尔特的身体逐渐露了出来。他穿着一套白色毛茸茸的睡衣，头发异常凌乱地垂在他枕着的玩偶上。布里斯倾身上床，他的重量立刻把软床压出凹陷来，可熟睡的小伊斯特尔丝毫没有察觉，看起来似乎是累坏了。“做了一个屋子的玩偶……你简直……”他探出手臂想要把伊斯特尔从玩偶布里斯堆里揪出来，但胳膊伸在半空中就停住了，只见伊斯特尔翻了个身，侧着身体紧紧地抱住那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度的玩偶，有着酒红色碎发的脑袋埋进对方的胸膛里，轻微的蹭了蹭。
他收回了手，站在床尾无声地打量着这个折磨玩偶的小扑克。此刻伊斯特尔的手已经从腰部逐渐滑下，从后伸进了“布里斯”的裤子里，捏了捏玩偶软软的PP。
布里斯：“……”还是叫起来吧。不再犹豫，他向前跨了两步，压着床沿，一手穿过伊斯特尔的膝盖，一手搂住后背，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顺带那个对方不肯松手的玩偶。绕过房间里的众多障碍物，布里斯成功地转移了阵地，把伊斯特尔弄出了房间。
然而在下楼梯的时候，伊斯特尔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单手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抓住玩偶。恍惚的目光瞥了一眼抱着他的人，尤其在对方那殷红色的漂亮瞳色上游移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移开视线，转过头来，嘴里念叨着：“咦？我的布里斯哪去了？”他不老实地挣扎了一下，很有技术难度的在正品布里斯的双臂间又翻了个身，头朝下。正好看到玩偶正耷拉在地上，自己只抓住了它的手腕。因为一路从房间里拖过来，它的衣服上沾了些灰尘。
“诶诶？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伊斯特尔心疼了。
布里斯嘴角抽搐了一下，“正好不用再拖地板了。”
“那也是……”伊斯特尔觉得头晕的不得了，“唔……床……”
布里斯微微俯身颔首，问他：“坚持吧，想睡的话到我房间里去。”来到自己房间的门口，他用肩膀的力道推开门，把小扑克轻轻放在准备好的被窝里。至于那个碍眼的，又带着一脸欠扁笑容的玩偶，被他夺过来挡在门外。
“嗷呜……我的布里斯……”不知道伊斯特尔是在神游还是已经神经错乱了，竟从床上爬下来，爬爬爬爬就要去把玩偶抢回来。
布里斯只是因为身上出了点汗，所以把衣服脱掉，而等换上睡衣扭头一看，伊斯特尔正努力地把玩偶拉进来。
再一次抱起他，扔上床。布里斯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他。
伊斯特尔摸了摸他结实的胸肌，摸了摸他有力的腹肌，双手顺着背脊中间的凹陷摸索下去……在他臀？部上抓了两把。然后不再挣扎了，也不吵着闹着要玩偶布里斯了，反倒是抬起腰很有自觉性的把四肢缠绕上去。
“醒了？”布里斯用鼻尖碰了嘭伊斯特尔的。几缕稍微长一点的黑色发丝柔软地垂落在对方的脸上。
伊斯特尔脸上发痒，不由得用手背蹭了蹭。他凝视着红瞳，眨了眨眼睛，半晌，吐出几个字来，“你活了？”
布里斯：“……”他轻轻沉了沉腰，“你说呢。”
伊斯特尔晃了晃脑袋，“不对……好困。”随后他搭在布里斯背上的四肢自然地落在了床上，整个人成一个“大”字。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鼻息也是均匀的吞吐在布里斯的锁骨上。
“又睡着了吗？”布里斯苦笑了一下，从他身上撤下，与他肩并肩平躺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伊斯特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