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望着她的动作,六道骸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场中,他轻轻吹了口气低头看着慢慢合紧的掌心,“那就让你看看所谓的力量吧,在我的世界,崩塌!”
“嘭!”的一声轰鸣平地而起,细小的黑暗越聚越大,像是黑洞般,终究无法逃离。
“死……死了吗?”望着空无一人的天顶阿纲他们终于回过神来,屹立在教室中央的只剩那个永远沉默在黑暗中的男人。
“逃走了。”六道骸轻呼一声,突然笑了出来,“也算我还你一个人情。不过与虎谋皮的后果不知你想过没有,那个男人……”他的目光轻轻划过XANXUS,“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黑手党的黑暗本身呢。”
“那么你我又是什么呢?”拉了把怒火焚身的狱寺,视线扫过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里包恩,“你要真为我好又何必说那么多,不过这次终是欠你良多,可惜我的力量……”垂头握了握手心,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我的力量……始终不足!”
“那么这个女孩就交给你吧。”叹息似的望了眼满眼激动的犬和千种,六道骸轰然倒地。
“骸大人!”
“又变成女人了!”犬瞥了瞥嘴,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痛恨和无奈,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走了,犬。”
“嗯!”犬双手插着口袋,头也不回的跟在千种的身后。
“等等,你们……”握了握拳头,迎着里包恩怀疑的目光,阿纲还是开了口,“等待虽然漫长,希望却永远存在。”
“哼!”犬斜眼瞥了阿纲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比赛就在切鲁贝罗冷清的声音中落下帷幕:“明天的对决将是守护者对决的最后一战,云之守护着的对决。”
“喂,XANXUS。”目送着离去的巴利安,里包恩突然开口道:“如果下一场云雀获胜比赛就变成4:2,那样阿纲就彻底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是遵守承诺喽!”XANXUS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幽深,像是酝酿着什么阴谋一样,突然大声笑了出来:“如果明天的云之对决战败,我就把一切都让给你。”
“太好啦,阿纲。云雀的话我们赢定了。”山本重重的拍了拍阿纲的胳膊,眼睛里全是信任。
阿纲张了张嘴,像是要说点什么最终又紧紧地闭上了,假若山本,假若山本知道其实结局早已注定还不会不会露出这样干净的笑容,过了明天自己又会得到些什么,失去些什么。
突然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回过头正看见狱寺微笑着望着自己,也许只是多了一个人的温度,却给人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最后战斗
半夜被人惊醒实在不是什么良好的感觉,不过当打扰者摆着一张更臭的脸时阿纲乖巧的选择了沉默。
“这是给你的!”斯贝尔比恨恨的将纸条小心翼翼的递给阿纲,“该死的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阿纲轻笑一声,没有理他低头看向纸条,上面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格外清晰。
“明晚开始!”
“该死的,我警告你……”
“难道XANXUS没有告诉你?”抬起头直接打断他的话,阿纲长长舒了一口气,困意完全消失不见。
“我……”
“既然你们首领都觉得你没有值得相信的必要,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追问我?”
“你……我……”
没有看他紧握的拳头,阿纲长长打了个哈气重新躺了下来“对了,离开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斯贝尔比怒哼一声,大雁一般从窗外滑落,悄无声息。
“直到这一刻我还可以后悔!”默默瞥了一眼里包恩休息的吊床,阿纲紧了紧拳头,纸条上的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重新坐了起来,飞快的将纸条撕碎然后一股脑的塞入口中,这一次再也没有起来。
“阿纲还没有来吗?”瞅了眼对面已经蓄势待发的哥拉吐着白气的哥拉?莫斯卡,山本挠了挠头不解的望向里包恩,而沉默的婴儿则咬着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狱寺的目光轻轻瞥过对面志在必的XANXUS,若有所思的里包恩和带着几分烦躁的山本,又将视线方向远方,在那里——黑暗中的云雀正带着丝丝寒意,踏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来。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混,混蛋……你说什么!”狱寺眉毛一挑还没有说完,山本已经一把将他拉住,“好,好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
“给你加油的!”
“哼,加油这种东西……”云雀瞥了撇嘴,也不管狱寺他们越来越黑的脸,继续说道:“太碍眼了,不消失就杀掉你们。”
“什么,你这家伙再说一遍……”
“好,好啦,不要在意云雀的话。”山本一把拉住满脸狰狞的狱寺和蠢蠢欲动的了平,干笑着打圆场,不过幸亏云雀的目光已不在他们身上。
“是吗,只要把那家伙咬杀就可以了吧。”他的脸上全是冷凝的笑意。
“已经开始了吧。”坐在高高天井上的黑色人影正是山本他们一直寻找不到的阿纲,“如果是云雀的话那么结果是无需担心的,只是XANXUS指的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记忆回到谈判的那一刻。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却必须证明你的诚意。”右手指轻轻敲动着桌面,和平时那幅孤傲的表情不同,此刻的XANXUS更显得像个政客。
“你要如何证明?”
“除了几个人外……剩下的对你来说有区别吗?”XANXUS冷笑一声,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阿纲垂下头,沉默顿时蔓延了整间屋子,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究竟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望了XANXUS一眼,两人眼中的光芒慢慢重叠起来,“也许你是对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泽田纲吉,也许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垃圾呢!”
“……”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巨响凭空响起,抬起头来才发现天空居然已经燃烧的如同白昼,而广场中心云雀战斗的地方早已掩埋在白光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时间应该到了。”站起身来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淡黄色的光芒突然从阿纲的身上冒出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型灯泡,“也该结束掉了,这一切。然后就离开吧,去那个国家。”
“哈哈哈哈!这真是严重的悲惨事件。”望着狼狈逃跑的狱他们,XANXUS站在云雾当中,脸上的笑容格更显清晰。
“该死的,那个家伙是故意的,所以他才去挑衅云雀。”狱寺一把扑到山本,擦了把脸上的灰尘一脸愤恨的说。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似乎已经被包围了。”山本感激的对着他笑了笑,接着望了眼几乎四处都在闪光的炸弹,眉头第一次紧紧地皱在一起。
“没有办法,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了平吐了口嘴中的沙粒,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啊!”
一道白光腾空而起,接着是一面巨型的桔黄色屏障出现在空中。
“抱歉我来晚了。”温和的笑了笑,阿纲的目光放在了对面面无表情的XANXUS身上。
“终于来了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XANXUS紧紧握了握拳,“不过如果是垃圾的话,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无数光点重新凝聚在空中,空气灼热的几乎燃烧起来。
“首领!”
“阿,阿纲!”
“……”
没有在意他们的呼喊,也没有在意如同白昼般的夜空,阿纲轻轻闭上眼睛,接着睁眼,深深望向里包恩,就像下定什么决心,他整个人突然腾空飞了起来,微微退后一步调整一下姿势,一道黑光划破长空,就像突然关掉电闸开关,整个世界都平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平揉了揉眼睛,不过却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个从机器上摔下来的黑色身影上。
“那是什么?”
“似乎是个人。”
“人?”
“九代首领!”
阿纲望向自己的双手,然后轻轻闭上眼睛。站在高处的XANXUS脸上则带着奇异的微笑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空气就在这一刻完全冻结。
“你早知道在这里面的是九代首领是不是?”里包恩阴沉着脸突然开口道。
“不,我只是有几分怀疑却不能完全肯定。”阿纲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是吗?”里包恩轻轻摸了摸老人的胸口,叹息似的点了点头,“你也终于成长为一位合格的首领了,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阿纲没有理会一脸不可思议的山本他们,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也许是因为九代首领真的太成功了吧!”
“太成功?”山本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成功到这辈子除了彭格列什么都不在乎,当然……这恐怕也是老头子自己期待的结局吧!”XANXUS嗤笑一声接口道,只是眼底深处缺多了几分难以言喻复杂。
“咳咳咳,XANXUS……”老人苍老而空洞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奇异的空气,众人的目光立刻围到他的身上。
“……纲吉!”
“首领,九代首领!”
“是Reborn吧……”九代首领猛地喷出一口血来,脸上却依旧带着释然的微笑。
“是我,九代首领。”里包恩点了点头,紧紧握住老人的手。
“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咳咳……不管是将XANXUS封印起来还是将纲吉带进来。”
“我,我知道……”
“死在下一任首领的手里似乎是每一位彭格列的宿命……”
“首领!”
“我真的……”老人奋力睁大眼睛似乎想将这个世界看得再清楚一点,只是回应他的却只是疲惫和疼痛,闭上眼睛疲惫的输了口气,老人的脸上带着遗憾的微笑继续道:“我真的从没有后悔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教了位成功的学生我真的很高兴……也希望你能继续帮助他,帮助彭格列……”
“嗯!”
“XANXUS……”老人急促的喘息着,他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只是他呼唤的那个人却如同雕塑般立在风中一动都没有动。
“咳咳……XANXUS……我对不起你……”
“首领,九代首领……”里包恩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低垂着头。
XANXUS还是站在那里既没有移动也没有说话。
“纲吉……泽田纲吉……”
“阿……阿纲……”山本的话还没有说完,狱寺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阿纲紧紧握着拳,像是在犹豫着什么,脚下的步子同样一步未动。
“我任命……任命泽田纲吉为彭格列第十任首领……”老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终于消失在风中,而在他生命的不同时光起着同样作用的两人却直到最后也没有回头……
后续
“鉴于场上的突发性事件,我们会对比赛结果重新考虑。”不紧不慢的声音突然从场上响起,那毫无语调的音色几乎让人怀疑说话的是机器。
“这个时候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山本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眼中闪烁的全是愤怒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场上那两个女人,身上散发的冷意连离他很近的狱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山本……”他伸了伸手似乎想拉住男孩,却在阿纲平淡的目光下叹息一声放了回去。
云雀默默扫了眼场上的众人,在阿纲身上停顿片刻,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离去,并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不需要考虑什么,我相信老头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完全赞同他的意见。”XANXUS轻轻打了个哈气,摆了摆手无谓的开口道,就像在说明天早饭吃什么似的轻松。
除了狱寺,阿纲和里包恩等人剩下人都瞪大眼睛盯着他,就像看到了极度不可思议的事件似的,虽然这件事本身就属于极度不可思议事件。
“既然如此我们会在下次的家族会议上提出有关议题,鉴于彭格列现处于非常时刻,我希望两位继承人能在下周一同时出现在家族会议上,以上。”
XANXUS轻哼一声没有说话,阿纲则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切鲁贝罗她们也没在意阿纲他们的反应,只是微微鞠了一躬,带着九代首领的遗体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夜空当中。然后又是一道白光,XANXUS他们也紧接着消失在夜空当中。
“回去吧……”里包恩站起身来,轻轻压了压帽子开口道,“然后准备出发。”
“出发?”山本低下头紧紧握了握手中长剑,脸上突然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口道:“我就不去了。”
“山本……”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在不好好努力一把的话高中就真的危险了,再说意大利那种地方我已经去过一次了,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我知道了。”阿纲微微一笑,打断狱寺将要开口的话,他瞥了眼还在呆愣中的了平,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分别就不知何时再见面了,希望下次听到你的消失时,阿武已经是一个成功的运动员了。”
“那是当然,我会的。”山本笑了笑,做出一个挥棒球的动作。
“阿纲你打算不回来了了吗?”像是才听懂他们的谈话,了平张大眼睛开口问道。
“不,还会再见面的,大哥也要好好加油哦。”
“蓝波会寄棒棒糖给你们的。”蓝波长长打了个哈气,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睡眼朦胧的说道。
“棒棒糖……”了平苦笑一声,无奈地挠了挠头,“阿纲也要好好加油啊!”
“嗯嗯!”挥了挥手,头也不会的走上回家的路,只有清晰的声音回荡在马路上,“山本,假如当不了棒球员的话,考虑一下日本首相如何?”
“日本首相?”山本瞪大眼睛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回头望向同样茫然的了平,“我是不是听错了……”
“呵呵……呵呵呵呵……谁知道呢……”
“日本首相?这也是你和XANXUS的交易条件之一吧,不过能让他同意这种东西,你究竟用什么条件与他做出交易……”里包恩微微抬了抬帽檐,淡淡的瞥了阿纲一眼。
“什么条件,反正马上就能知道了,等等又何妨!”
“哼!”
一年后……意大利……
沿着雕花的红木走廊,推开厚重的黑色石门,少年细微的脚步在桃红色的地毯上留下沙沙的声音。
对着抬起头来轻轻揉了揉眼睛的年轻首领,少年欠了欠身说道:“首领这是护照和机票,您真的不打算告诉Reborn先生?”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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