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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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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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师徒 …
  
  令狐冲与田伯光在就近的山谷将岳灵珊葬下。由于挂心恒山派的事务,二人商定在此为岳灵珊守墓三日,便赶回恒山。
  这日,田伯光出了山谷,到了野桃林中摘桃子。想到令狐冲这几日一直守在岳灵珊墓前,便寻思道:你当真是为了陪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到底是你痴恋过的小师妹,即便你对她已无男女之情、却依旧无法忘怀。
  只是……若令狐冲不是这般重情重义,他田伯光还未必相得中这人。
  田伯光站在岩石上向山谷眺去,只见那重重叠叠的古木郁郁苍苍、一片翠色望不到边际,在迷蒙雾气笼罩之中更令人心怡。便自语道:“只盼你早日将尼姑掌门的位子传给旁人,你我也选个这般漂亮幽静的地方居住,不是快活得很?”
  想到此处,田伯光忽然听到有说话声越来越近,便施展了他那绝顶的轻功上前察看。只见几个男子押着个女人走了过来,看衣着那些男子是魔教中人;那女人却是他见过的,正是令狐冲的师娘、华山派的宁女侠。当即苦笑一声:“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你。”
  田伯光细听他们说话,原来这几人皆是魔教长老,要以岳不群的妻子为诱饵设陷阱、擒住岳不群。田伯光此前听令狐冲说过他师娘一直相信于他,因此对宁中则也很有好感;此刻见她被奸人擒住,便想着回去告诉令狐冲一声、二人合力将宁中则救出。谁知田伯光才进山谷,便听到有兵刃相接之声,心中一沉,便加快了脚步。
  “你这小贼对我女儿非礼,我女儿力拒淫贼,被杀身亡。如今你还敢叫我师父?”远远听到这无耻之言,想到岳不群几番陷害令狐冲,田伯光便觉得火往上冒。听令狐冲唤“师父”,便大声道:“令狐兄,这家伙已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既三番五次以言语构陷于你,你还认他为师父作甚!”
  令狐冲持剑的手一颤:他如何不知?他比田伯光知道得更清楚!
  岳不群听田伯光如此说,尖声喝道:“小贼,你这话是甚么意思?”田伯光嘲笑道:“岳掌门,你为了练辟邪剑法自宫,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这又不是甚么秘密。只是五岳剑派的掌门竟由个妖人担任,啧啧,真是可笑得紧。”
  “田兄,你你别说了。”令狐冲到底顾念着岳不群的脸面,当即出言制止。然而当他抬头一看,只见岳不群面上满是杀意,心中便咯噔一声:糟了,师父他定是想杀了田伯光灭口。
  只听岳不群厉声道:“你这采花贼与令狐冲这小贼一路,想必是与他狼狈为奸,害了我女儿。如今你又胡言乱语败坏岳某名声,既如此,你这条命是留不得了。”田伯光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我二人难道还怕你不成?”却听令狐冲道:“田兄,你不要出手。岳掌门,得罪了。”当即提剑向岳不群攻了过去。
  田伯光当真是给惊得瞠目结舌了。他知道令狐冲对岳不群一向敬若亲父;然而就在前一刻,令狐冲竟主动向岳不群拔剑,只是为了回护自己。他,竟也是将自己视作最重要的人了吗……田伯光知道自己的功夫是无法与这二人相比,便只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想道:若是令狐兄不敌这老妖怪,方才魔教长老挖的那个陷阱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原来令狐冲方才见了岳不群狠毒的模样,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我死在师父剑下倒没什么,只是田伯光必不能与师父相抗衡,若师父将他折磨而死……于是便先一步出手,一心一意与岳不群相斗,甚至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岳不群出招迅疾、剑法又变化甚多,但令狐冲随着拆招,脑中已愈发冷静起来,只注意对方剑尖所去之处,再以剑阻之。辟邪剑法固然繁复多变,然而独孤九剑却是毫无招数可言,只是见招拆招,可说是遇强则强。岳不群见难以取胜,心中焦急,出招时不免有所疏漏。便是在这倏忽之间,令狐冲已瞧出了岳不群破绽的所在。
  令狐冲自从见了林平之使剑便一直苦思冥想,力求找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然而对方出剑太快,待他看清破绽、已来不及破招。但他见到岳不群方才一招使了数次,心中顿时清明:是了,辟邪剑法再多变化也是来源于固定招式,总有重复的时候。于是待他见到岳不群又出先前用过的一招,便抢先一步以剑攻向岳不群腋下。岳不群不待变招、对方剑尖却已到了自己要害之处,当即绝望地尖叫一声。
  然而,令狐冲剑尖方触到他衣服便停住了。只听令狐冲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岳不群面上不甘有之、绝望有之,但还是点点头道:“好!我认输了!”
  田伯光见胜负已分,也替令狐冲松了一口气。想到宁中则还在魔教长老手里,便道:“令狐兄,你师娘被魔教中人捉住了、就在谷外。事不宜迟,你我尽快去救她罢。”令狐冲便收剑回鞘,向田伯光走去。却听身后岳不群一声怒吼,他转身看去,对方已然一剑刺了过来;反射性地想要拔剑,哪里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冲只见一道寒光从面前闪过正中岳不群头部,岳不群便昏倒在地。令狐冲惊魂甫定,抬眼看到那击中岳不群的是田伯光的断刀,不由得后怕道:“田伯光,你、你要是这一刀劈死了他怎么办?”田伯光上前将刀收回腰间,冷笑道:“我只恨这一刀下去,竟没能砍掉他半个脑袋。”
  忽然一女子声音响起:“这淫贼说得再正确不过了。冲哥你胜而不杀,他却从你背后偷袭,简直死有余辜。”话音未落,人已一跃到了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喜道:“妹子?”盈盈笑道:“可不是?岳不群杀了我教中数位长老,我便带了手下来找他算账,不想却遇到了你们。”又道:“你放心,我已捉了岳不群这恶贼,便不会为难你师娘,我这就叫他们把你师娘放了。”说完便走到岳不群身旁,连点他身上数处大穴;加上先前的重击,只怕岳不群没那么容易醒来了。
  令狐冲听任盈盈此番正是来找岳不群复仇,便道:“妹子,你……你别杀他。”盈盈惊讶道:“他如此对你,你竟还想饶过他?”令狐冲叹气:“此番便放过他罢,此后他不再是我师父。他的剑法已被我破解,即便他再想找我麻烦,也没那么容易了。”
  任盈盈拗不过令狐冲,只得答应:“好罢,我不杀他。但他杀害我教中人,需得给我一个交代,我才能放他。你们先去救宁女侠罢。”
  待令狐冲与田伯光渐行渐远,盈盈取出一个药瓶,笑得极狡黠:“我只说不让他死,可没说让他好活。我给他吃三尸脑神丹也是为了冲哥你好,你日后知道了,可不要怪我。”
  
  宁中则虽被令狐冲所救,心中却愈加不安,只因她知道魔教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待令狐冲解开了她的束缚,便急急问道:“你师父是否已被他们捉住?”令狐冲张张口,又不知如何回答。若说清前因后果,师娘知道师父行了卑鄙之事,定要伤心;但,难道要他说,岳不群给人击昏又被盈盈捉住、自己却不曾施以援手?
  田伯光不像令狐冲那样为难,便直言道:“宁女侠,岳掌门方才与令狐兄斗剑输了,恼羞成怒,便在身后偷袭于他。田某无法、只能将他击昏,如今连累岳掌门落入魔教之手,真是过意不去。”虽然是客气的说法,却已将岳不群卑鄙行径告知。令狐冲无法,只得宽慰道:“师娘您放心,我与盈盈一向交好,她已答应我不为难师父、就一定会做到。”
  宁中则即便不信田伯光,然而她了解令狐冲秉性,知道他为人堂堂正正、决不会欺瞒自己;令狐冲既默认,那便说明确有其事了。想岳不群堂堂掌门,几番谋害门徒,因为沽名钓誉宁愿自宫练剑,登时只觉万念俱灰,道:“岳不群他不认你这个徒弟,我却是认的。冲儿,珊儿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令狐冲想到岳灵珊之死还有林平之那句“你若不来,我便不会杀她”,心中一阵剧痛:“师娘,小师妹她是被林师……林平之杀死的。师父将辟邪剑法扔下山崖时正好被林平之得到,因而林平之也学了辟邪剑法,为向左冷禅表忠心便杀害了小师妹。”
  宁中则眼泪滚滚而下,叹道:“真是报应、报应!”又向令狐冲道:“冲儿,将来就劳烦你去杀了林平之,为珊儿报仇了。” 令狐冲顿觉为难:“师娘,小师妹临终之时托我照顾林平之,我不愿她怀遗憾而去便应了她……如此,我却不能去杀他了。”
  宁中则叹气:“唉!即便珊儿不曾托付于你,你也未必下得了手,是不是?”令狐冲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回答。宁中则又是一声长叹:“你总是这般心软。也罢。只是冲儿,即便你不杀他,也不可再让他害人了!”令狐冲应道:“师娘说的是。”
  宁中则点点头,平静道:“如此,我便再无牵挂啦。”话音未落,竟从怀中掏出把匕首,对准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令狐冲大吃一惊,忙叫: “师娘,师娘!”伸手去探宁中则鼻息,对方已然气绝。
  田伯光叹道:“她女儿被女婿杀死,丈夫又变成了个奸邪无耻的怪物,换做是旁人,怕也不想活了。”田伯光虽对宁中则无甚感情,倒也惋惜这女侠的逝世。知道令狐冲心中悲痛,便也不再言语,只是从背后将那痛哭失声的人紧紧拥住……
  山谷中,岳灵珊的坟墓旁又添了座新坟。
  “你师娘为人坦荡、明辨是非,又嫉恶如仇,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侠女。只可惜她嫁了你师父这个伪君子,真是暴殄天物。”田伯光啧啧叹道:“令狐兄,只怕左冷禅、岳不群的事不解决,这江湖便无法安生了。”令狐冲斜眼瞥他:“田兄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
  田伯光无可奈何:“你既是侠义性子、又身为尼姑掌门,肯定是摆脱不开这些事的。田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又笑道:“令狐兄也不必忧心,若是你要做甚么事,便一定能成的。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拦得住你。”
  令狐冲心中一震,转头看向对方。与那人对视良久,才缓缓勾起唇角:“那是自然,因为有你在啊。”
  这个时候,气氛实在是好极。然而田伯光却不得不提起个煞风景的话题:“令狐兄,若与左冷禅对抗,与你师弟对立便避免不了了。若他落到你手里,你要如何处置他?”
  令狐冲愣住: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既要照顾他、保护好他,又要让他不再害人,这可真是难办了。不管怎样,小师妹既拜托我,我便绝不会杀他的。”田伯光接过话头:“而且令狐兄你也不忍心,所以不会杀他,对不对?”
  令狐冲听出田伯光语气中的吃味,笑着摇摇头,却说起另一件事:“田兄,待风波平息,我便辞去恒山掌门之位。从此你我二人仗剑江湖、浪迹天涯,如何?”
  这便是他二人共同的愿望;只是前些日子令狐便为了恒山派忙忙碌碌、田伯光也为了帮令狐冲分忧而东奔西走,两人未曾得空说及此事。如今听令狐冲这样说,田伯光不由得心中喜悦:正该如此。你我是自由之人,便该行自由之事,那正邪相争、门派更迭,又与你我有何干系?
  “就如令狐兄所言罢。日后你我白日游山玩水、切磋武艺,晚上嘛~”田伯光开始往令狐便身上粘:“你我便行那欢愉之事,岂不妙哉?”
  令狐冲脸瞬间红透,却是气的:“死淫贼,你又胡说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前的最后一次甜……接下来的麻烦才是真麻烦……话说这篇还有三四章就完结了,到时候我会开定制(主要是作者想收一本,在晋江上的第一部小说嘛 ̄),加一点有爱的、虐心的和8CJ小番外……
  
  28、偷闲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食盐”了,今天再甜一下,而且是过甜……表示昨天被管理员警告了,所以某两章已锁定,好桑心%>_<%一直以来大师兄都因为侠义性子而揽了不少麻烦,将诸多人士记挂于心;但淫贼眼里却始终都有他一个……所以今天写章单纯点的,没有人来搅和没有江湖恩怨没有林师弟(囧),就两个人甜蜜甜蜜 ̄“令狐兄,你这是?”田伯光手指向令狐冲提着的酒坛。
  时至今日,守墓的期限已满。田伯光醒来之时身旁已不见令狐冲、地上也无余温,附近又没有人影,便猜到对方一早便离了山谷;不想他却是卖酒去了。
  令狐冲将酒坛向地上一放:“此处这么漂亮,你我在此饮酒品景、大醉一场,不是很好?”,停了片刻,复勾唇道:“当初你不远千里带了谪仙楼的酒到华山来与我同饮,这情我可是一直记在了心里。出了这山谷向西北走几里便有个酒肆,虽比不上谪仙楼的酒醇厚浓烈,倒也是清而不淡、酒香纯正。今日我便以这酒还你当日之情罢。”
  这提议自然颇得田伯光心意。这些日子令狐冲为师妹、师娘守墓,又为了岳不群和林平之的事大伤脑筋,对田伯光不免淡了许多;尽管田伯光了解令狐冲其人,多少也有些吃味。如今令狐冲如此行事,淫贼高兴了,便出言调戏:“你我之间何须计算得如此清楚?但凡是冲儿你想要的,不远万里我也要为你弄来。”
  令狐冲笑:“你那些花言巧语骗骗小姑娘还管用,对我却是毫无用处了。”当下便拉田伯光就地坐了。拆了酒封,二人先是对饮了一回。
  田伯光赞道:“果然好酒!”见令狐冲放下酒坛默默不语,心中暗道:这人不是又想些甚么自责、阴谋,抑或是恒山派的事罢?好不容易偷得一日闲暇,心中记挂那些事情便不好。正欲开口相劝,却听令狐冲道:“田兄可记得你当初挑酒来找我之时,我将那酒坛踢下了山崖?那时我心中还矛盾着,身为华山派首徒,怎能与个采花贼结交?如今想来,你那时对我已是倾心相待,我却是负了你一番心意。”
  田伯光没想到令狐冲是在想这事,心中便是一暖:“说来惭愧,田某是因着你我重伤之时那一番推心置腹,才将你视为了莫逆之交。那之前待你好纯粹是另有所图,图的便是令狐兄你啦。”
  令狐冲一怔,忆及两人的相识,便觉得好笑:“这可奇了,你我第一次相见该是在回雁楼,那时我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又使诡计欺骗于你;后来在华山之上,我也是使尽无赖手段戏弄田兄你。接连两次在我手上吃瘪,田兄你竟会?”
  田伯光窘了,无奈道:“兴许我也是见了尼姑才栽在你手上罢。”令狐冲大笑一番,先一步举起了酒坛:“田兄,这一回让我敬你罢。你为我做了那许多事,这深情厚意我是无法还清啦。你我既已……如此,我是生愿相伴、死亦相随,此生绝不相负。”田伯光也抬酒坛饮了,心中却想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怎会负我?
  令狐冲放下酒坛,道:“前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我竟不曾分出心思来关系你,真是过意不去…”田伯光点头道:“可不是?你的性子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你若能在‘以天下之忧为忧’时也分些心思给我,那田某便别无所求了。”令狐冲有瞬息沉默,面上有些晕红:“你心中所想我也知道一二。所以今日,我只愿与你独处、想你一人之事。如此,你可会高兴些?”
  何止是高兴,田伯光简直是心花怒放,一把握住令狐冲的手:“只此一天怎么足够?”令狐冲翻转手腕,与淫贼的手十指相扣,颇有些直到地老天荒的意味:“待我离开恒山派,之后的日日夜夜,我都只想与你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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