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 第46部分

　　　
　　　张艺兴在练习室练习的间隙，常常会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是秋冬季的首尔了，湛蓝的天色像是油彩画上去的，好看的不得了。
　　　你能听见那种心跳声吗？
　　　咚…咚…咚…咚。
　　　像是绵延不绝的敲击，像是一刻不曾停歇的响鼓，像是战斗前紧张的节奏。
　　　咚…咚…咚…咚。
　　　那是梦想即将变成现实的声音。
　　　那是我们站上舞台的倒计时。
　　　那是所有一切努力的目的。是我背负着多少人的期望，离家千万里，忍受着孤独和寂寞，一步一步走过来，把自己磨练成一个不那么孩子气，不那么幼稚，不那么习惯依赖的少年的动力和支撑。
　　　你能听见吗？
　　　
　　　韩国S。M娱乐公司于2011年12月22日，通过S。M官方主页公开了旗下组合EXO的LOGO，EXO作为备受关注的新人团体，同时分为两个子队名为EXO…K和EXO…M，这两组新人团体将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分别用韩文和中文录制相同的歌曲，在韩国与中国同时出道。
　　　　　　2012年03月09日　单曲《History》公开，　MV中韩双版歌曲“每位成员歌曲舞蹈一一展示”。
　　　2012年03月24日　　EXO　SHOWCASE　Promotion　Clip　预告公开。
　　　2012年03月31日　　韩国首尔　奥林匹克公园　EXO…M与EXO…K　第一场出道发布会　首次现场演唱迷你一辑主打曲《MAMA》
　　　
　　　台下的万千光束闪闪烁烁，像是一片喧闹又宁静的星海。无数人喊着他们的名字，举着他们的应援物，在这个不平凡的夜里，见证着一个新的团体，一支新的力量蓬勃而出的气势和表演。
　　　张艺兴觉得眼睛所看到的景象都是虚幻的，真真实实不同于在SHINEE前辈的演唱会上向下看去的感受。所有的一切充斥着耳膜，反反复复席卷而来不能停息。那些心酸的，努力的，高兴的，有所进步的，不想放弃的，有过退却的，互相扶持的，含着血和汗和泪的过往，在巨大的吵杂声中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握着话筒的手还有些微微的抖，鹿晗在右边瞪着大眼睛看过来，就看到张艺兴呆愣的不知道做何表情的面容。
　　　你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那一刻心里的感受。
　　　你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这一刻内心的澎湃。
　　　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勇气，都在这一刻变得轻飘而渺远。我能看见的，只有台下无数人挥动着的荧光棒，他们照亮了一整个会场，好像也照亮了自此以后的人生。
　　　弯下腰鞠躬的时候，下意识地握紧了左右边的手。金钟仁和鹿晗也都下意识的反握………谁都知道这一刻的复杂心情，也都知道，有你们在身边，真是好，真是幸好。
　　　走到后台去，外面巨大的欢呼声和嘈杂声还在耳边。画着眼线的白贤一个人走到化妆师门前，又定在那里，慢慢把手覆盖上眼睛，不想流露情绪微抖动却出卖了他。朴灿烈默默挤到他旁边，拉了下人的胳膊，语调一出口也是淡淡的哽咽，“一起哭吧，白贤，我知道是高兴的泪水。”
　　　吴凡走到角落里看着手机发呆，反应过来自己拨电话给谁的时候，手机那边已经接通了。他听着熟悉的带了点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不高不低的还是叫着“Kris”却好像拨动他压抑了很久的心弦。按下胸口的哽咽，一开口却还是带着鼻音，“妈。”
　　　“我们正式出道了。”
　　　讲完不长的电话，吴凡转过身抹了抹眼角，一旁的金俊绵走过来微笑着递了张纸巾，吴凡也没说什么默默接过。他身后的鹿晗和吴世勋安静的抱在一起，金敏硕坐在凳子上弯着嘴角也是红了眼眶。吴凡抹完眼做好表情管理一转身，就对上张艺兴红通通的兔子眼睛。
　　　那人伸手抹了抹，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是这种样子站在他身后，努力了半响却差点让眼泪流出来，最后不得不放弃。伸出手拽拽他的衣服，清绵的语调带着时不时抽抽鼻子的声音，“我就是想跟你说，别忘了给阿姨打个电话。。。”
　　　“我刚刚给我妈听台下的声音。。。”张艺兴绞着手指头，“她在那边哭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做父母的，这一刻都为我们高兴呢。。。”
　　　吴凡看着他红的乱七八糟的眼眶，一伸手就把人抱在怀里，于是张艺兴呜呜咽咽的哭声就从胸膛传过来。吴凡摸摸他的头发，安静了半响才从喉咙里吐出一句“傻瓜”，嘴角却淡淡地扬起来。
　　　“我打过了。”
　　　“谢谢你。”
　　　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谢谢你跟我一起站到这舞台，谢谢你一直这样让我觉得安心和温暖。
　　　我曾经说过，你张艺兴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
　　　现在重申一遍，这个承诺，永远不变。
　　　
　　　仅隔了一天，就从首尔飞到北京，Showcase现场人员爆满，张艺兴抿了嘴角，站在台上安静地听下面喊得震天响的“开路。”
　　　要不是之前守在电脑前每天刷刷网页看看Teaser的评论，也不会看到那么多人对钟仁和鹿晗这两个人有那么多气力的幻想。这么简单的音节吴世勋那么聪敏应该一下子就听懂了吧，清咳了咳，果然往左一看看到小奶包不太好的脸色。
　　　哈哈。鹿晗你今晚可能得哄到很晚哟。
　　　幸灾乐祸地对右边站着的人挤眉弄眼，不出所料的换来一个大白眼。主持人说着谢谢他们他们真的很努力Balabala的话，萦绕在耳朵旁边有点微微的烦躁。
　　　那个人在干什么，是什么的表情，脑袋里突然很想看到他的脸，哪怕是面无表情也好。向后慢慢迈了一步，隔着几个人看到那人微低着头，侧身在说话，好像是正在给听不懂中文的朴灿烈翻译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生动。有一种小小的欣喜和淡淡的心酸从胸腔溢出来，逐渐逐渐就占据了整个脑海。
　　　……………能这样在千万人面前看着你，感觉真好。
　　　……………但为什么你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北京Showcase结束之后，12人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大狂欢。
　　　前一天晚上虽然激动，却没敢怎么闹腾，因为今天还有很重要的舞台。但是今天不同了，两个队伍最近的通告也都排到下周去，自然可以很好的庆祝庆祝。
　　　那些从开始努力，到漫长等待，再到拼命去追的过往，自然是要被好好珍藏好好庆祝的。
　　　12个人里最小的也快满18岁了，于是在临时下榻的酒店大大的商务套房里，三箱啤酒被大大咧咧地搬了进来。吴凡转过身看到几个经纪人不太好的脸色，刚想上去开导一下就看见金俊绵“啪”地开了一瓶，非常豪气地递过去，“哥，一起吧，虽然没有韩国烧酒，不过这也是不错的。”
　　　于是吴凡见到了三个经纪人对着狂饮狂吐槽的神场面。
　　　其实之前虽然三令五申说不准喝酒，但是青春期长大的男生们怎么可能滴酒不沾呢，多多少少都是喝过的，程度不同而已。所以当鹿晗发现吴世勋酒量比他还好的时候，京城鹿爷小小的懵了一下。
　　　在自己的地盘上拼酒拼不过一个小屁孩，真是有损颜面。
　　　然吴世勋轻描淡写地又灌下一口，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开路，嗯？”
　　　京城鹿爷就完完全全懵了。
　　　谁来告诉他这小孩一出道就气场全开是哥神马情况？之前老是挂在他身上说鹿哥我们一起喝奶茶好嘛好嘛的可爱孩子哪里去了！
　　　张艺兴抱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子，坐在旁边看鹿晗吃瘪的表情，没忍住就哧哧笑了出来。
　　　另一边由经纪人大哥带着头玩着韩国行酒游戏的一群人这才发现这边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金钟仁移了两下过来拉他，“张艺兴过来一起玩。”
　　　“叫哥！”张艺兴不耐烦地挥了两下爪子，觉得脑子已经有点晕了，虽然他才喝了一瓶，“不要我不去，喝多了酒头好难受。”
　　　金钟仁还想说点什么，斜刺刺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把张艺兴带过去，隔开了还不死心的金钟仁，“他不会喝酒，真的。”
　　　吴凡面色平静，看着一群人都看过来，里面有好几个估计是灌的有点多了面色通红，皱了皱眉，“你们也别玩太过了。”
　　　“Kris哥你真是。。。”朴灿烈迷迷糊糊地嚷，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好的形容词，“嗯。。。不解风情？”
　　　“哈哈哈。”张艺兴指着吴凡瞬间黑掉的脸，笑倒在沙发上。
　　　
　　　一群人闹到深夜，而张艺兴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两三个来回。一喝酒不出30分钟就睡着是他的特点，也由此鹿晗老是笑他把酒当成安眠药来用。
　　　脑袋晕晕的，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渴，迷蒙地看开去，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酒瓶。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离开沙发，身后传来清冷的一声，“醒了？”
　　　随口“唔”了一声，张艺兴嫌弃得拨弄开一堆堆的青岛啤酒，记忆中出去买酒的时候好像是有买好几瓶度数略低的果酒的啊，到哪去了？
　　　“要是想继续睡的话就回房间，”吴凡在他身后按着电脑，“他们一时半会估计是拖不回去了。”
　　　张艺兴又“唔”了一声，转过头来问他，“吴凡我们买的那几瓶果酒哪去了？”
　　　吴凡也没抬眼看他，“被俊绵嫌弃度数低扔到阳台了。”
　　　紧接着就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抬头看见张艺兴摇摇晃晃地朝阳台走过去，好像是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却控制不了身体，走的歪歪扭扭。吴凡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撇头看到那群还互相吐着槽七扭八拐的兄弟们，不由得揉了揉额角。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出道什么的真的科学么。
　　　恍神间张艺兴已经成功抵达阳台，撑着眼睛找了一会，几小瓶果酒就被翻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度数，最后也没看清。张艺兴呵呵一笑，扒着阳台的椅子就坐下去，往后一仰打开的酒顺势倒进喉咙。
　　　吴凡赶过来站在阳台门边安静看着他，一套动作做得这么熟练，这家伙就算意识不清醒着，也还醉的不算厉害吧。
　　　张某人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抬头目光中面容清冷的男人静静看着他，忍不住裂开嘴嘿嘿笑了两声，像是解释又像是邀请，“渴死了。”
　　　“这个很好喝的，你要不要？”
　　　“。。。。。。”吴凡嘴角微抽搐，所以是把它当饮料在喝么，度数低不代表不是酒啊喂。
　　　“我跟你说吴凡，我，我现在特别特别高兴，“张艺兴傻笑着看过去，举着瓶子碰上自己的脸颊，乖乖享受冰凉的温度，“可高兴了。”
　　　“。。。我知道。”
　　　“我以前。。。我以前。。。老是一个人练舞啊，受到委屈什么的，就想啊，我一定会有一天站到舞台上去的，”眯起眼睛，凉风从他的刘海刮过，轻轻柔柔好像是谁的抚摸，“我跟他们。。。跟他们都不一样。。。我那么努力。。。”
　　　“结果这两天。。。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了。。。”
　　　“好像是，太高兴。。。表达不出来。。”
　　　吴凡倚着门看着他，眼睛眯着像是只撒着娇的小猫，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红扑扑，倒是有点勾人的感觉在里面。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就走过去，夺了那人手里的果酒瓶子，大手摸上那人毛茸茸的脑袋，“我知道。”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感觉。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荣耀感，和逐渐明白未来的路途的使命感。
　　　他都知道，因为他也跟他在同一个舞台。
　　　“你知道什么啊，”张某人很不满手里的瓶子被抢走，胡乱扑腾了两下无果，气呼呼地耍赖般的脑袋拱上男人的肚子，拱拱拱拱，“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喂，张艺兴。”吴凡哭笑不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肚子上拱来拱去，倒真是有点撒娇求安慰的感觉了。他知道这个人有时候像小孩子，可是这么孩子气还真是。。。“是在借机耍酒疯吧。”
　　　“才没，”张艺兴抬起头，头发因为乱动一气乱糟糟的，眼睛却睁大了些，“才没。我清醒，清醒。”
　　　“。。。。。。”如此高规格的断句和语言是要如何来证明“清醒”二字。。。
　　　“我可清醒呢。。。”张某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微微扬了头盯着吴凡完美无缺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突然靠近，然后又退开，眼底带了雀跃，“我清醒呢，我知道你是吴凡。”
　　　“。。。。。。”所以你刚刚一直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么！吴凡吸了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腰以免他站不稳跌倒。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张艺兴挥舞着小胳膊，一把抓住比自己略高的男人的肩膀，“我告诉你哦，我可清醒了，我知道。。。你不知道的。。。”
　　　“嗯？”尾音挑起，吴凡挑眉，这家伙是要爆料什么吗。
　　　“你。。。你问我。。。我知道什么，快问。”
　　　“。。。。你知道什么？”吴凡想为什么我要跟你一样这么幼稚，“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嘿嘿。”张艺兴抬起下巴，笑的非常得意，“嘿嘿。我不告诉你。”
　　　“。。。。。。”他该不该揍一个醉鬼？
　　　“我不告诉你。。。”EXO…M在舞台上霸气十足的主领舞眯起眼睛，脸颊愈发的红了，抬起右手把吴凡的手掌抬起来，慢慢拉到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你听听。。。这里跳的快不。。”
　　　吴凡皱起眉毛，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无奈喝醉的人用了力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手心下的心跳隔着胸膛传递过来，一下一下，像是小锤敲打撞击着鼓面。吴凡突然有一点点小慌乱，于是一边试着把手放下来一边开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闹腾了。。。”
　　　张艺兴撅起嘴巴，反手握住他的大手，笑的眼睛弯弯，“嘿嘿。。。跳的快吧。。。”
　　　“我绝对不告诉你。。。跳得快。。那么快。。是因为这里有个人。。。有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叫。。叫吴凡。。。”
　　　教主大人霎那间整个人愣住。
　　　“我才不告诉你呢。。。”张艺兴自顾自地说着，表情很欢乐，也没注意到被自己握着手的人全身已经僵掉，目光所及之处倒是微微张着的嘴巴有点滑稽。
　　　于是喝醉的某人发出嘻嘻的笑声，微点了脚倾身上去，菱角分明的唇慢慢覆上那个人的，微凉和灼热，温润和干燥，触感在一瞬间遍及全身。
　　　“喂。。。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九）只要你还在，就都没关系
　　　张艺兴一觉睡到大中午，阳光透过窗子摇摇晃晃洒进来，鹿晗站在他床前死命地摇他的肩膀。
　　　“喂喂喂，张蕾蕾快起来，今天经纪人哥哥不在，”小鹿爷把手放到胃上夸张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好饿！”
　　　床上裹着被子的人“唔”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张蕾蕾。。。”鹿晗锲而不舍，“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把你在湖南参加比赛的视频发到网上去！”
　　　张艺兴扭扭身子，“嗯”了一声，继续睡。
　　　“你丫的赶快给小爷起来！”鹿爷恼怒，一把把人抓起来左右摇晃，直到看见面前的人迷茫又有点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唔。。。鹿晗。。。”用力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