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狗是不是听懂了,对着我摇了几下尾巴,蹲到了吴招弟影子的肩膀处。
“跟你的因果总算还了!”解决完狗魂,我看了眼惊悚的女人,暗自嘀咕一句,对她说:“去你家休息一会,把狗皮剥了,烧锅水去腥杀菌,等到晚上吃狗肉。”
随便吃了点糯米制成的干货,休息一个多小时,吴招弟在院子里吊着大狼狗剥皮,我躺在堂屋的靠椅上看着她行动,整理着这一行的得失。
到医院门口摆摊,我有两个目标,第一,打出“医生死”的招牌,把阴司两字加在守灵人前。第二,打出的名声。
名声也有区别的,爸爸守灵是个德高望重的好人,受人尊敬,这是曾经守灵人的名声。这种名声适合爸爸并不适合我,我要控制名声的走向。
第一,狠,谁惹会很惨。这样的名声打出去,我再回四家镇,新任计都星利用民众对付我?民众敢坑以前的守灵人,但坑凶狠的守灵人会出现迟疑。新任计都星明知道如此,也就不会利用民众的力量了。
我要用名声封杀计都星利用民众这一招。
第二,需要有弱点,表现出弱点就能引诱别人对我进行弱点攻击,于是我选择了,好色如命。
曾经搂着“薛倩妹妹逛街”,我的名声已经往这方向偏移了,再有“叶萱养的小白脸”这一条,好色的名声涨的更高,仅仅两条谣言还不够,需要用行动来坐实“好色如命”。
寡妇门前是非多,吴招弟请医生死的陈三夜来看病,她哪口子刚死,这陈三夜就为了女人凶狠的把狗给灭了,弄得自己被狗咬个半死。这事总会传出去的,暴戾打狗,再次证明陈三夜的凶狠;陌生人凭啥为了一个女人发狠?越凶狠、受伤越重,别人越会想我的不纯洁。
这也是我说欠吴招弟一个因果的原因。
所有事的发生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术法里的借力打力、因势利导已经被我玩的很顺溜了,用到事件中也是一个道理,碰到能借的事就借呗。
唯一的意外收获是后湾村的仙姑妈有些本事,也算是业内人,免去了我再找业内人说“阴司”两字的封号了。在医院外摆摊只是大幅度扩张名声,那些人不能算业内人,只有从真正的业内人嘴里传出“阴司”两字,才能让业内人认定我真的再次挂牌了。
挂牌前两步,一,狠。二,人为制造弱点。还有第三点,让人知道真本事。
“医生死”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需要医一个快死的人打响招牌,这个人必须别人医不好,在县里有份量重、关注度够高。最简单的方法是,自己放个小鬼,迷惑一个没有官气笼罩的贪官,然后再出手救治,不过我不喜欢这么办,所以只能等契机,等能助涨医生死名声的人上门。
至于吴招弟的病,别人确实医不好,但她的份量还不够。
等狗屁剥完,狗肉在锅里煮好,又放倒水里泡着,吴招弟再次烧了一锅热水,拿着一件老旧寸衫和裤子,低着脑袋说:“这是我哪口子的,要不……要不……”
结巴的话没有说下去,她偷偷打量着我胳膊和大腿伤口,眼神已经表明,她让我换衣服,但是死人的衣服穿着有不吉利,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没事。”
我接过衣服,看着她把水在房里弄好,瘸着腿走进几十厘米高的门槛,说:“谢谢。”
“这个……”她找了好半天,翻出一条质量很差的毛巾,一看就是死人送葬,给抬棺材的人擦汗用的。不动声色的接过毛巾,她刚走出门口,我说:“这可是你的房间。”
房子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吴招弟和她那口子是分房睡,据说是她那口子很讨厌她才造成的,至于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那……”
她站在门外身子发僵,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说:“麻烦你帮忙把水搬到对面房间去。”
吴招弟似乎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我暗自摇头,解释提这话头的真实含义:“后湾村大部份姓刘,我虽然下手有分寸,刘虎妹妹还是被打了个半死。刘虎这个教训还没完,等我走了,你会被欺负的很惨,所以你在这住不下去。”
只说是我造成的麻烦,没跟她说就算没有这事,她那口子在村里没有亲族以前的德行又不好,她一个寡妇,只有两种选择,改嫁或者在村里跟谁瞎搞在一起,不然在村里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这就是现实。
“我正差一个传话人,职责就是有人找我,你负责把别人的话转达给我,我通过你把话转达给别人。”我及其简单的说了“门客”的业务,她低头没有吭声,等了一会,我又说:“我会在这呆一两天,走的时候你告诉我答案。可以选择跟我走,也可以选择留下。”
真正挂起“”的招牌,麻烦事有很多,我没打算收徒弟,那么门客就必不可少。门客存在的意义,第一,摆谱装高人。第二,顾及找我医病的人的面子,答应与不答应中间还隔着一道帘子,不会让别人感觉太尴尬。第三,把因果排斥在门帘之外。
吴招弟能吃苦,聪明但恬静,又无依无靠的正好合适。并且,带个寡妇在身边,谁敢说我不好色,我打死他。
第八章谈判
睡在堂屋靠椅上,迷糊中感觉指头冰凉,我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小狗魂正在咬脚趾。“滚蛋。”
小狗魂消失不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洗完澡一睡就是半天。
厨房在院子旁边,灯泡挂在门框后面一点,灯光能照亮厨房也能把院子照亮半边,院中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几碗菜用罩子盖着,吴招弟穿着白色针织薄衫,外面还是套着那间旧外套,粗布裤腿盖着布鞋,拿着锅铲在院子里疑惑的左看右看几眼,说:“您起来了,饭马上就烧好。”
“麻烦了。”
我真诚的客气一句,她简单的笑了笑。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走进了低矮的土制厨房。
九月的山风带着浓厚的湿冷,白天与晚上的温差非常大,我缩着脖子,摸着饿瘪的肚皮,坐在桌边等着狗肉,女人在厨房说:“那个……要是饿了,您先吃不用等我。”
“不急。”
她是主我是客,大家都累了一天都饿,主人不上桌,我自己吃太不礼貌了。我靠在竹子扎成的小靠背椅上,等着热乎乎的狗肉上桌。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放着山菇香辣刺鼻的一盆狗肉上桌,我见女人盛了碗饭,夹着几口菜放到碗里,坐到一边的小板凳上低头吃了起来。
“呃?”我先愣了愣,随后笑着说:“哪有主人蹲一边吃饭,让客人一个在桌上吃饭的?”
吴招弟正轻轻嚼着青菜,低头看着饭碗,呆了好一会,坐到桌边声音特别小的说:“不好意思,您吃……”说完。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夹菜就那么默默的吃着。
肩膀不可察觉的一抖一抖,臀边左右摇着,好像椅子上有针一样。
“这家伙可是要咬你,吃它的肉才能报仇。”
感觉到她的异常,我知道她是不习惯坐桌子。夹了块狗肉塞进嘴里,为了缓解滚烫嗦动这舌头。香辣刺激着味蕾,两鬓爽的冒出了冷汗。“手艺比得过一般得大厨了。”
女人被夸奖下巴低的更低了,说:“您喝酒吗?”说着,她慌忙的进屋,提出一个塑料大酒壶,拿了个碗直接倒了一满碗放到了我前面。
问也不问,顺溜倒了七八两,看来她那口子是个酒鬼。
倒完酒她又坐到旁边,低头慢慢吃了口饭,满脸涨红的抬头笑了笑,又飞快的低头,抱着碗细嚼慢咽的吃起了干饭。
不习惯坐桌子、吃饭不吭声、倒酒利索……自然的习惯说明她在家没有主权。
我爽快的喝酒吃肉,自顾的从狗肉谈到狗,谈到人,再讲到许多别的事情,她慢慢的被话题吸引,偶尔问上一两句,我也耐心的给她解释一些事情背后的情况。
这女人真的很聪明,我那句“医生死,无势无财莫进来”她能看破玄机,此刻也能举一反三。如果她生在赵家,就算没有赵佳厉害,但也绝对不会差太多,可惜这就是命。
“二郎神。”
讲的愉快,我又倒了一碗酒,刚喝一口,院子门口来了两个女人,被打的清纯女孩咬着下嘴唇,哆嗦的看着桌上的狗肉,愤怒的挤出三个字。
旁边的小嫂子拉了拉她的胳膊,对我们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丈夫是刘虎,专程来替他给您陪个不是。”
放下酒碗,认真扫视两女,小姑娘里面穿着潮流的中长版束身卫衣,外面套着小马甲,卫衣正巧把臀部包住,腿上穿着厚裤袜,但在灯光下看着就是腿的颜色像没穿一样,脚上的跑鞋没扎鞋带,随意的扎在鞋舌头里。
刘虎媳妇微卷的秀发披肩,瘦身旗袍外虚掩着男式夹克,十几厘米的高跟不知道她怎么走到院子里来的,村里的地可不平。
同一个山村,她们看着是凤凰,吴招弟是土掉牙的山鸡,那种鲜明的对比,我产生了一种时空错觉的感觉。
很奇怪吗?没什么好奇怪的,刘虎家四兄弟收了山里的山货弄出去卖,这一村人都相当于给刘虎在打工赚钱。赚了山货十倍的差价,刘虎还做着许多别的小生意,比如让村妇进行渔网加工。
山村穷的在生死线上翻滚,富的能踩死城里一大批人,而且还是山村的王。刘虎拿砖头砸的如果是别人,砸了也就砸了,外面那些大老板打别人一巴掌试试?仅仅舆论就能让大老板给跪了。
“嗯,我知道了。”
目光扫过小妇人胸前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虚掩的夹克掩的更开。我含笑的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小妇人感谢我大人大量,非常热情的给招弟打招呼,吴招弟这傻女人结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连忙说:“吃了没?坐下一起吃。”
小妇人借着竹竿往上爬,轻盈的坐到了我旁边一方,小姑娘被硬拽的坐到了我对面,只不过小姑娘垫了好几张纸巾才坐下。
“会喝酒吗?三碗。喝完三碗,刘虎就好了。”
知道她们的来意,我懒得跟她们墨迹,拿了两个大碗过来放到她们面前,自顾的坐下又喝了起来。
“陈先生,您这不是为难人嘛。”
四方桌一米多高,一米多宽,小妇人微笑的提起酒壶,倒了一满碗,端起酒碗喝了一半,辣的撕着凉气,嘴角挂着往脖子里流的酒迹,以玩笑的口气说着。
“是有点为难。”
握着筷子,我夹着一块狗肉,故意把包裹着的手背在她眼前停了一会,继续说:“我想您应该不会感觉被为难。”
“一碗接近一斤了,三碗喝下去不是要命吗?”小姑娘愤恨的龇牙。小妇人冷漠的扫了一眼,温和的说:“还不给陈先生道歉,你的二郎神差点把……”
小姑娘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道歉。小妇人再次给我道歉,引领着话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她的一碗酒喝完,脖子和脸上都爬满了红晕,有些摇晃的又满上一碗,说:“陈先生,好酒量。”说着,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小姑娘有些紧张的说:“嫂子,再喝会出事的。”
小妇人热的脱下夹克放到一边,光洁的胳膊杵在对面小姑娘那一边桌面,侧身面对着我开着玩笑说:“陈先生想要人家的命,人家哪有反抗的本事。”
三碗真会要人命!
小妇人开始就豪爽的喝了一碗,看似打算真喝掉三碗,其实不然。第一,她是个女人。第二,她表现出了诚意。第三,真会死。只要是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是选择为难她呢?还是叹口气把事情揭过去?
我满了一碗酒仰头喝光,又倒了一碗喝掉,打着酒嗝说:“您可是以女子之心度爷们之腹了,三碗酒怎么可能喝死人?我这已经是第四碗了。”
跟我玩心眼,我喝死你。
“先生海量。”
小妇人醉眼朦胧中闪过惊骇,胸口剧烈起伏,表面温和的夸了一句,忧心忡忡的又喝了一口。吴招弟一直没说话,突然起身说:“菜冷了,我再去弄一碗狗肉。”
厉害!
我知道招弟是无意的,但这话说的正是时候,把小妇人推到了悬崖边上。有酒、有菜,我喝了好几碗也证明没有故意为难人,这酒都喝不了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刘琴,你也喝一点呗。”
小妇人痛苦的喝完一口,醉眼朦胧的看着小姑娘,桌下,高跟鞋底轻轻踩在了我的脚面晃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喝醉了坐在椅子上都不知道踩着什么。
“嫂子,嗯。”小姑娘动了动身子,好像有人在桌下撞她,不情不愿的端起一直没动的酒碗喝了一口。
桌上再次恢复了随意喝酒的情况,小妇人的酒碗又浅了一些,桌下脚离开了我的鞋面,膝盖似有似无的触碰起我的腿来,她摇晃着脑袋,向小姑娘那边斜靠着,身子微仰着对着我这边说:“陈先生,每人三碗太多,咱们姑嫂二人一起喝三碗怎么样?”
高跟鞋重重踩了一下我的脚面,醉话间把二人两字咬的很重,是男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也行,不过的另外加一个条件。”我故意装着嘴角,看了一眼小姑娘又看了一眼她,打着酒嗝说着。小妇人脸色发红的说:“您……您说。”
“观摩一次女尸。”
我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张合两下嘴唇,音量非常低的吐出两字。小妇人为了坐正身子,自然的两臂放到桌下,放肆的偷偷揪了一下我膝盖后面一点,轻轻说:“那恐怖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招弟那口子没说谎,对面看着清纯小姑娘就是啃他那东西的女人。刘虎这媳妇身材和脸蛋也不错,与王曼她们一比却差了很多,更没有吴招弟那种特别的味道。
哄着她们只是为了方便找女尸,在这两女人的认知里她们自己绝对比女尸值钱。为什么不直接开价?直接开价,她们不定会以为女尸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会使暗中使什么绊子。此时粉尸成了添头,自然不会引起注意。
第九章会跑的粉尸
带我找女尸只需要一个人就行,根据观察清纯女孩没什么主见,我硬是灌了她一碗酒,女孩摇摇欲坠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
酒喝到了深夜。山风中的湿气更冷,除了招弟缩着身体,醉醺醺的小妇人和女孩热的没扯掉自己衣服就不错了。
黑暗中,两个女人走在中间,我打着电筒和龚招弟一左一右扶着两个女人,往刘虎家里走。
一层平定楼房里亮着灯,大门虚掩着,小妇人到了家门口,白了我一眼,立刻清醒了好多,推开门请我们进屋。看样子,她的酒量很大,醉醺醺的让我扶回来就是给我机会占她便宜。可惜老子在路上没动手,这才招了白眼。
地板磨的发亮,家具精美的吓人,堂屋顶部的圆盘吊灯也不便宜,我大致扫了一眼,暗叹:奢侈。这里是山沟,装饰品运回来都费事,路上花费的时间、人力、物力绝对比买东西的钱多。
房间亮着发暗的灯光,刘虎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布,惊恐的瞪着眼珠子,不知道又产生了那些幻觉。
我看到房门背后挂的棒球棍。提起来把他敲晕,拍着他的脸,醉醺醺的说:“小子,敢砸老子的手。你妹子和媳妇……呃……”故意打着酒嗝,收回了他身上的百花蛊,接着说:“还不是……不是……送上门被老子……弄……”
嘭的一脚把刘虎踹翻在地,小少妇偏脸看着别处,吴招弟把小姑娘丢在床上,我扭着脖子走到小少妇旁边,轻声说:“老子对小丫头没兴趣。嗝……”哈了口酒气,接着说:“咱们去看女尸,等看完了,我收到报酬,自然会放过这小子。”
突然的转变另招弟没法接受,她涨红着脸几次抬头想说话。又低下了脑袋,刘虎媳妇微微发抖。有些屈辱的轻声说:“那种东西谁放家里?在木材仓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