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
被突然响起的话吓了一跳,我赶紧跳到一边,心扑通乱跳的看着被鬼上身的黛儿。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上黛儿的身,这只鬼不是一般的恐怖。面对“黛儿”温柔的眼神。我压制着惊骇,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陈圆圆?真不愧是陈年老鬼。”
“守着出路的人如果知道公子把奴家带出了四家镇。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黛儿”斜身如柳的站好,接着说:“有缘再会。”
女鬼的身影一闪而走,温度还没被阴气降低,女鬼已经消失不见,离开了。
黛儿软摔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害怕的问:“我被鬼上身了?”
看着慢慢恢复面色的黛儿,我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暗忖:谁他妈的再说陈圆圆是花瓶,老子抽死他。
陈圆圆是花瓶,那是崇祯む吴三桂む白无常身边的花瓶,相对亡国皇帝む引清兵入关的枭雄む活了千多年的州级无常的花瓶,并且还间接毒死了这三个人,这种女人真是花瓶两个字能描述的吗?
“别装了,你应该不比一般业内人差,当我的门客还真委屈您了。”我看着害怕的黛儿,感觉这女人不去演戏真的浪费了。黛儿撑地坐在地上,说:“您都知道了?”
“如果一只对你陌生的鬼跟着你,我不可能不知道,陈圆圆突然蹦出来,说明你适应了她的阴气。你能请陈圆圆的鬼魂上身,就像业内人请神性一样。”我说。
黛儿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说:“当年我去桃花林拜公母树,回来后大病一场,接连不断的做噩梦。突然有一天,我梦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按照她的指点,慢慢的好了起来。”
“四五年前陈圆圆就已经做好了脱困的准备啊!”我感叹着。黛儿反问:“您不认为她老人家挺神的吗?居然算准我会遇到您?”
“神个屁,你信不信只要拜过公母树的人,她都帮忙解决过问题,说过差不多的话,只不过你是可造之材,她特别关照了一下。”我嘿嘿冷笑两声,说:“不管是谁破龙,她都会引导拜过她的人跟着破龙的人出四家镇。只是破龙的正好是我,跟我出来的正好是你,概率配对,对我们来说是神奇到了极点的事儿,对她来说只是广撒网,注定会网到出四家镇的鱼。”
黛儿摇着脑袋,有些不信。我说:“不信你到外面点一炷香,再找陈圆圆试试?我敢保证,你这颗只用来出四家镇的棋子,已经成了利用过的废子。”
黛儿不信,自顾的拿了一炷香,到屋外以诡异的方式在身边点了两柱香,磕了几个头,等香烧完,天色大亮,也不见陈圆圆的鬼魂出现。她失魂落魄得坐在地上,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的世界破灭,信念崩塌了一般。
“拿神当信仰并不是好的选择,建立属于自己独有的信念才是属于自己的。求佛不如己度。”
我把夜萧丢在她面前,抱着白狐,朝着虎丘镇镇上的方向走去。过了好一会,黛儿情绪低迷的抱着夜萧追上来,说:“老板,你还要我吗?”
“前世因,今世果。我带陈圆圆出来也算是了结了一场冥冥中的缘法,对我来说是好事。”我迎着朝阳走着,又说:“你知道她现身后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吗?因为她怕我,怕缘灭后再次缘起。她躲在你身上看了一路,应该看到了太上忘情的前兆,她怕再结因果,成为我身上微不足道的尘埃,在我太上忘情的路上被清扫掉。她怕我,把她打的魂回魄散。”
“呃?那您有没有想过?”黛儿跟着走了好久,才出生发问。我老实说:“有。她身上带着空玉玺的秘密,空玉玺会掀起一场人间的腥风血雨,灭了她,斩了源头,自然一切一了百了。”
“只要我在的地方,陈圆圆不会出现。除非她想自杀或者我破了道,散了这种诡异的道心,她才会出现。”
耐心的解释清楚我与陈圆圆的立场,一路沉默不言的到了虎丘镇的镇上。
虎丘真位于四家镇和县城中间,虎丘镇的集市临近县城郊区,四条不算宽敞的柏油马路交错贯穿全镇,分割出好几条街道,比四家镇繁华太多。
街边统一规划的三层楼房被柏油路分割成对面街,如果不是购买大物件,也没什么大事,四家镇む虎丘镇む县城郊区临近虎丘镇的人们都在虎丘镇聚集。巨序池划。
我站在街头,看着街道上穿梭的电动车む汽车,讲着电话む进出商铺的人群,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老板,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找个旅馆住下,先吃饭,然后找网吧上网或者打游戏机。”
小狐狸从背包探出脑袋,好奇的打量四周,我赶紧把它按进背包,往那条有小旅馆的巷子街走去。黛儿愣了愣,追上来说:“您不是说去医生死病?顺便打劫吗?”
“这才回四家镇的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深刻。我出现了一种与社会隔空的错觉,得先调整心态再干活。”
走到一条巷子前,靠街的墙壁上挂着“住宿”大字的招牌,招牌下面写着住宿五十,钟点十五的标价,以及一个指向巷子内部的箭头标签。我抬头看了一眼,顺着巷子走了五十多米远,踹翻挡着巷子小街走道的住宿招牌。
嘭的一声,竖着的招牌砸在地上,压着招牌底部的砖头和电线都翘了起来。
“怎么回事?”
隔着店子玻璃门响起不爽的质问,中年男子不悦的推门走出,过路的人也停下脚步,远远的注意着这边。我指了指别人家放在屋檐下的招牌,又指了指占了人行道的招牌,说:“这玩意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把它踹开了。”
招牌也就三十厘米左右,也就贴着路边占了这么一点宽度而已,一眼望到头显得特别突兀,我看着就是不爽,于是踢翻了招牌。
中年人看到我满脸青紫,愣了愣,强压着怒气,指着店内说:“有事里面说,我打开门做生意,你挡在门前闹不是个事。”
“也就是挡路了,您把招牌往里移一点就好。”我说的实话,中年人却不信,皱着眉头说:“你真要闹?”
我压低声音,只用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自我介绍一下,四家镇陈庄陈三夜。如果我真要闹,就说你店子里闹脏东西,保证没人敢来你这住店,比踢你的招牌简单的多。”
“在县医院门口杀人,强拆四家镇的陈”中年人本能的把话说了一半,赶紧拿出烟递过来一根,说:“误会,误会。今早是我家那口子开的店门,把招牌放过了一点陈先生,您这是找旅馆。”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子什么时候在县医院门口杀过人了?妈的。
“嗯。”
我接过烟点上,自顾的推开玻璃门,进店把背包放在沙发上,打开背包把白狐放出来。小狐狸钻出背包,站在沙发上左看右看,我指着沙发前的玻璃茶几,说:“这叫玻璃茶几,你站的是沙发。”指着柜台,说:“那叫柜台,桌子上放的黑色长方形的东西叫计算器,黄色的是招财猫。”
店子里也就一个柜台,一张茶几,一条沙发,以及上楼的楼梯。
小狐狸人性化的随着我的指点,眼底流露出认真记忆的神色。中年人差点被吓的软趴在地上,好不容易定住神,不打自招的说:“陈先生,我只是想让人进巷子就看到我家招牌,这才往前挪了一点。”
“别人的招牌都在屋檐下,你家的占着人行道在外面,招牌明显一点,要住店的肯定先看到你家,这个差别很大,你知道吗?”我舒服的抽了口烟,无所谓的说:“你拦截了这条巷子所有住宿店子的风水,这是因,我正巧要住店,看到你这家很牛逼,于是踹了招牌,这就是截人家风水的果。”
这些都是事实,中年男人却被神神叨叨的话吓的一愣一愣,赶紧保证以后再不当出头鸟了。
“行,来一间比较舒服的房间,嗯,两张床的。”我说。中年人的余光瞟了一眼黛儿,如逢大赦的连忙答应。我说:“出门没带钱,你就当行善布施吧!”
中年男人松了好大一口气,拿了一串钥匙把我们领上了二楼,说:“陈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说完,他礼貌的客套几句,离开了房间。
“老板,您打劫他,他反而松了口气?这人够奇怪的。”黛儿装着不懂,故意拍马屁。我笑着说:“人心不都这样,陈三夜操蛋的名声在外,我不坑他,他反而会担心我做出什么事。我住房不出钱,他自然能把心放进肚子里。这只是小惩大诫,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住一两天他也没损失什么,所以我住的心安理得,干这种事切忌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第五十九章斗法开端(加更)
?±22222房间不大,一个电视机,两张白色的床铺和一个洗澡间。
“黛儿换你洗澡了。”
我洗完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洗澡间。白狐在两张床上跳来跳去,黛儿拿着衣服进去了,我疲惫的躺到床上,掀开被子盖上,白狐借着盖上被子的瞬间钻进被窝。
“你身上怎么一尘不染?”巨序沟技。
瞟了白狐一眼,我刚闭上眼睛,发现它雪白的毛发和爪子上异常干净,随意的疑惑一声。白狐唧唧叫了两声,钻进被子用爪子在我肚子上写:打听女儿家的事情很不道德。
莞尔一笑,我没再好奇,闭上眼睛就疲惫的睡着了。
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肚子饿的咕噜叫,我才清醒过来。黛儿穿着衣服,盘膝坐在旁边床上逗狐狸,她发现我醒来。穿着拖鞋下穿,打开塑料袋,说:“老板,您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这顿饭我们就自己开吃了。”
根据窗外的阳光判断应该是上午。我饿得发虚的起身,解决完洗刷和私人问题,端起装饭的大碗,拿起来就吃。
一汤碗饭和两菜一汤被我吃完,我才打着饱嗝,问:“菜饭那来的?”
“我和小狐狸吃了三顿,一共用了一百二十块,这都是我的私房钱,您记得要还。”黛儿赶紧解释。
“不是坑别人的就好。”我拍着脑门说:“你们还没吃吧?”
“老板,您还真是个饭桶。”黛儿以娇笑的语气骂着。狐狸瞪了她一眼,一头钻进了背包,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黛儿已经把衣服洗了。连带鞋子也洗干净晒干了,我坐了一会背起装小狐狸的背包,与守店子的中年人唠叨几句,走出店门时,我说:“招牌别再摆过度了。”
老板连声答应,我感谢一声,琢磨着怎么接近生病的那人。
根据鬼妈提供的消息,养五行鬼的田七迷了镇上一个五行缺金的男子,男子每天昏昏欲睡,身体快速虚弱,医院根本查不出病情。随时都可能一病呜呼。
男子家人到处求仙拜佛,出高价请到了害人的田七。现在田七正在“医治”男子。
“男子命理缺金,订婚未娶的媳妇是命里多土,正好土生金,补齐男子的八字。”
想到鬼妈信息中的这一条,我停住脚步,心里有了主意,转头对黛儿说:“你还有钱吧?请我上网呗?”
“好。”
黛儿乖巧的什么都没有问,带我进了一家网吧,在网吧看了一整天的猫和老鼠,等到旁晚,我拍了拍专注收索新闻的黛儿,说:“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知道,您请客,我出钱。”黛儿放下戴在头上的耳机,拉开椅子起身。我说:“你错了,这次我请客。”
生病男子合了八字,订过婚的女人家是摆夜市卖烧烤的,那女人帮着父母做生意呢!
天黑没多久,正街拐角,一对中老年夫妻在两米多宽的小店内忙里忙外,店里和店外一共摆了七八张不大的小桌,只有三张桌子是空的。
我在一张顺风的桌前坐下,长方形木桌虽然有些旧,但是很干净,拿着本子和笔的年轻女人过来,拿着毛巾擦了又擦,才示意黛儿坐下,微笑着说:“看您挺面生的,第一次来吧?”
“嗯,是第一次来。”我说。身材微胖,脸蛋还算过得去得女人,麻利的对屋里喊:“妈,给弄一份小田螺尝尝。”不等我说话,她对我们说:“您第一次来,这是送的,我爸的招牌手艺。”
等田螺上来,我吃了一颗,味道真不错,女人在旁边以平和语气,介绍着拿手的东西,随后爽朗的报出一些东西的价格,说:“我说的这些比别家贵五毛钱,因为有些调料需要费很大的功夫,主要是进价有些贵。别的都一样”
仔细打量这个女人,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了四个字:烧烤西施。
难怪她家生意这么好,人家会做事啊!
叫了一件啤酒,招牌烧烤来了一份,我狂吃海喝到差不多,喊:“妹子。”
忙里忙外的女人对我这边点了点头,给别人弄好东西,赶紧走过来,说:“您还需要什么?”
“那个,我没带钱,能不能赊账?”我尴尬的抓着后脑勺。女人迟疑一会,大方的开着玩笑说:“就给您记账吧!不过,我们这种小本生意,您可别一走了之再也不来了。”
我草,这次真遇到大神了。
本来我准备闹点事,算出她家一些事情吓唬人,最后再说出她未婚夫昏睡的情况,从她这里打开缺口,去帮男子医病的。没想到她这么大方,这桌子东西真的不少了。
“老板,傻眼了吧?”黛儿咯咯发笑,说:“春枝妹妹,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呃,你们认识?”我真傻眼了。黛儿说:“我昨晚就来吃过。虎丘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发生点特殊的鸡皮小事很快就能传开。您把人家招牌踹了,这事可是街坊们昨晚的热门话题,来吃烧烤的人会不讲这事?我沾您的光,昨晚就被人认出来了。”
“你早说啊?害老子看了一天的猫和老鼠,不然老子直接让你引荐了。”我愤恨的说着,黛儿说:“你又没说您要干嘛?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肥虫,怎么知道您想做什么?”
与黛儿打了几句嘴仗,我直接说:“我能医好你未婚夫,但是需要你在中间搭桥。”
“您真能医好?”女人给她爹妈大声招呼,走过来自顾的咬开一瓶啤酒喝完,打着酒嗝,不确定的发问。我说:“第一天发病,睡了一天一夜没起来,醒来后感冒一次,病好后,第一天睡十二个小时,第二天睡十四个小时,到第五天睡二十二个小时,一直到现在。”
不等春枝开口,我咬着味道很好的鸡抓,含糊不清的说:“这些已经发生,只要留心都可以查到。问题是我不收钱,不要任何好处,所以你不必怀疑我的动机。”顿了顿,接着说:“这只是表面症状,他还害怕金光闪闪的东西,见到镜子ズ铁勺ズ菜刀等等只要属金,偏金,寓意里带金的东西都害怕。”
春枝又彪悍的咬开一瓶啤酒喝完,说:“我们刚订婚,他就出了事,都说是被我克的。”看样子,她委屈的想哭,却强忍着没哭出来。
“你八字多土,他命里生金,你也不是克夫命,怎么可能相克。”我冷哼一声,说:“等会我磨一把剪刀,你偷偷放进男子的枕头底下,保证他明天不再嗜睡。”
思考良久,春枝点了点头,咬牙说:“县里很多人都知道陈先生是能人,但是您的人品”
听到她的顾及,我挑起黛儿的下巴,对春枝说:“我喜欢这样的。你太胖,脸蛋也不行,我对你没想法。”
坏名声已经打出来了,就得承担后果。我这话虽然伤人,但确实最直接的方法。春枝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苦笑两声,说:“我怎么相信您不是打别的主意?”
“我要找田七麻烦,也就是给你未婚夫治病的那个神棍。”我说。
又聊了几句,春枝带我们到了她家,她按我的要求找了一把剪刀,活着的大公鸡,以及香ズ裱ズ黄纸和磨刀石。
用她找来的东西做好准备工作,我捏着鸡嘴,割断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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