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不重质的垃圾,要不要我放叮当猫灭了它们。”
“全灭。”
我无所谓的吐出两个字,钱多多带上可爱的露指手套,每根手指上挂着一个小盖帽,五个盖帽上绣着可爱叮当猫图案。她把盖帽盖在手指上,说:“猫猫,看你们的了,别让我在三夜哥哥面前丢脸。”
五只叮当猫冲进房子,掀起一阵死气潮浪,我打开门进屋,五只叮当猫飘在空中,形成一股大势,把一群男女纸扎锁在大厅。
“这群垃圾真丢扎纸人的脸,猫猫吐火。”
钱多多话音刚落,五只叮当猫喷出大量的阴气,钱多多嚣张的打着指响,说:“起。”
阴气被钱多多的阴火点燃,一大群纸扎人全着火,大厅成了一片火海。
我走在阴火形成的火海中,冷的缩了缩胳膊,打了两杯白开水,给钱多多递过去一杯,说:“钱大师,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创新?还是老鬼想出来的新招?”
“我才不当老土扎纸人,我是新一代的布娃娃大师。”钱多多举起可爱手套,动着手套说:“可爱吧?”
“纸扎的根基是阴气和死气,被火烧成灰就成了这玩意。”
我指着被烧的差不多的大批纸人,点出纸扎的关隘,严肃的说:“你只是换汤不换药,把纸扎换成了布娃娃,换了一个外形。”
“嗯呐。”钱多多俏皮的点头,说:“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听他说这个我就烦。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烦。这是为什么?”
“有句俗话叫女生外向!你好好研究这群纸扎,如果能量产大批有质量的叮当猫,天下之大,哪里能挡住钱多多的脚步?”
我喝着白开水,大步往楼上走。
钱多多留在一楼处理火海中的纸扎,赤子之心的威力此刻表现了出来,她很快进入了心无旁骛的思考状态。
咚!!
“司马雪?”
敲着房门,我连喊好几声,也不见门内有回音。门上贴着的“正”字完好无损,这是我离开前,随手写的,贴在门上防止有外邪入侵。
“啊。”
又等了半响,我推门进去,司马雪正在健身,吓的赶紧捂住了胸。
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前垫着毯子,司马雪穿着练舞专用的丝袜材质的上衣和长裤,她带着蓝牙大耳机套,两只耳朵都包在耳机里,正站着劈叉,本能的捂胸,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毯子上。
“有这么惊悚吗?”
我扶着她在毯子上坐好,取下她的耳机随手放到了一边。司马雪低头搓着膝盖,脸红扑扑的没有说话,闪躲的余光不时往耳机瞟。
“别……不……要……”
司马雪见我拿起耳机,伸手又不敢抢。
我听着里面的外国歌曲,正准备无趣的放下,突然听到“棒棒糖”、“开始”、“母狗”、“妈妈的房间里做”……等等这些单词和短句,我放下耳机,说:“挺有节奏的音乐,只是些国外的小流氓歌曲,用不着被吓。”
以防她尴尬,我简单关心两句,就出了房间。
楼下,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五只叮当猫围着她,飘在空中。
咔擦!咔擦!
咬薯片的声音很清脆,我轻轻喊了声,见多多没反应,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丫头进入了诡异的定静。
为什么说诡异,因为她在吃零食啊?还换着不同的口味在吃。什么是天赋?这就是天赋。当初我看河看了好几个月才进入定静,还不能被打扰,我的天赋还是好的,别人更难。
她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嫉妒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
我坐在钱多多对面沙发抽着烟,楼上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音调标准,声线欢美。钱多多惊醒过来,抬头看着楼上,说:“谁住在上面?中邪了。”
“嗯。”
杵灭烟头,我赶紧往楼上跑。司马雪已经换下了跳舞转用的紧身丝袜装,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捏着兰花指在房间前面转圈,随后又变动男子姿态,唱男儿腔调。
一板一眼的动作,看着还以为她是专业人士。
“她被纸扎人上身了,有人在隔空操控。”钱多多话音刚落。司马雪发邪的用口技模拟着锣鼓声,咚咚锵锵的翻转、转圈,转动着手腕,如果拿着一把花枪,肯定耍的很精彩。“陈先生呐……杀吾师兄,打得他魂飞魄散,可敢约战三更?”
以戏腔唱出来的女音变调了,变成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不过真的很好听。
“别整些虚的,地点?生死战?还是胜败战?”我说。司马雪拉着唱音,说:“省城大剧院,十二点,正剧白蛇传。”
“白蛇传?”
听到这个我愣了愣,说:“你想借戏曲里面的鬼神,压制陈家关于鬼的术法吗?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爽快,斗胜败也赌生死。”司马雪身体僵直,一个花旦纸扎人从她身上走出。无火自燃,花旦纸扎自主的烧成了灰烬,司马雪软摔了下去。
司马雪在饰品店受过纸扎冲击,身上留着纸扎残留的气息,这群纸扎能找过来也不稀奇。想到之前司马雪的尴尬,我出门没关好门,看来纸扎花旦是借那个空隙进的房间。
“我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司马雪迷迷糊糊的清醒,看到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吸着凉气,倒也没多少害怕,看来她对奇怪的事情也开始麻木了。我说:“多多,你留下来照顾这个姐姐。快要到十二点了,我得赶过去赴约。”
“三夜哥哥,这明显是个局。我们可以借这位姐姐这条因果线,直接施展术法,更加安全简单。”
“白色传啊?”我想到自己会的一门神通“水漫金山”,诡异的笑了笑,说:“搞不清楚是哪些人要找我的晦气,总是被动挨打,弄得我烦不胜烦。借这个机会弄清楚是那些人,把他们一锅端了,免得再麻烦。”
第一百一十三章上台的理由
省城戏剧场偏离闹事,周围有几家商务宾馆,根据车辆判断根本没人看。%d7%cf%d3%c4%b8%f3如今唱戏的大剧院主要的意义已经不再是娱乐大众,而是保留传统文化。
几十米宽的大剧院门口。偶尔有人进出,我把车停在剧院前划线的地方。走到大门口,见海报上写着什么文化交流之类得话语,某地区的戏过来我们这边交流学习,下面一行小字才写着“白蛇传”。
大门开着,宽广的走道一个人也没看到。我顺着路标走在去演播厅的路上,碰到挂工作牌的人,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无聊的打着哈切走了。
推开演播厅的门,扒开挡光的幔布,数十个座位上坐了一大半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清一色的正装。
“您好,这里有人吗?”
我随便扫了一眼,见第二排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还行,她旁边位置正空着。座位前有一排不宽的桌子,女人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古怪的说:“没有,请坐。”
旁边的人都目不斜视,我仔细感受一下,确定没见鬼,也没多管,感谢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周围人也用古怪的余光瞅了瞅我这边。但也没出声。
略微昏暗的剧场只有细小的交流声,奇怪的气氛,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空着的位置坐满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第一排坐下,空着的第一排只坐了五六个人,等他们坐下,戏台幕后走出一个穿官服的人,扶着腰间的圆圈。拜见观众,提示戏剧开场还有一刻钟。
“挺规矩的吗?开场还扫台,拜客。”我小声嘀咕着。旁边的女人轻疑一声,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对戏曲还有研究?”
“呃。”台估东才。
听到这个,再看旁边的人都坐的四正四方。目光看向第一排坐的六个人,我算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陪领导看戏啊!
“我是钦天监的,专门负责监察四季变化,天下国运。”
管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反正我是来打架的,等戏开锣了,这群人应该会被人用法子迷住,造成“鬼遮眼”的情况。我随便开着玩笑,女人眼底带笑,故意绷着脸,摆着官架子,问:“没有谁和你嬉皮笑脸,哪个单位的?你领导是谁?”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轻声说:“相逢是缘,想不想看一出特殊的表演?”
“多特殊?”女人较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不好说,总之你从来没看过的。”我正说着,台上烟雾弥漫,伴随着锣鼓声,两个女人举着青白两条蛇从戏台两边的幕后走出来。
唱白蛇的女人一开口,腔调一出,前排的人刚拍了一下手掌,后面好多人都跟着鼓起了掌,我旁边的女人也拍了拍手。
吸了一口戏台飘出的烟雾,听着“青白”两蛇的唱腔,我知道她们已经对台下的人开始进行“鬼遮眼”了。
这一群人有国气护体,外邪难侵,但是还有很多药物能达到“迷神”的效果,比如**蛊就能对付国气在身的人,与“鬼遮眼”造成的效果差不多。
“想看特殊表演吗?”
我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捏开盖子,泼在旁边女人脸上,她冷的精神过来,刚要发怒,似乎怕吵到前排的人,表情很不好看。我指了指周围的人,她顺着看过去,周围的人全部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就像老戏骨一样看的是那个入迷。她轻声说:“你有病啊?”
“你以为他们这样子是装出来的。”我站起身,女人慌忙的扯住我的衣角,目光往前排示意。
女人另一边坐着一位中年,我没管她的拉扯,躬身,伸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男子诡异的把我手打开,再次津津有味的看向了戏台。
“啪!”
我一巴掌扇在中年脸上,中年依旧像赶苍蝇一样把我的手打开,看着戏台没有多余的反应。
女人被吓的捂着嘴巴,刚要起身,我按着她颤抖的肩膀,说:“装着看戏的样子千万别表现出异样,这样你就能看到一台特殊的戏曲了。”
女人不淡定的坐下,我坐在旁边,见她被吓的两腿发抖,额头冒虚汗。我小声说:“千万别在半途去厕所,厕所里多不定有鬼。”
人在害怕的情绪下,本来不想上厕所的,只要旁人提出来,都会感觉到尿意,越想会越想尿。我见女人夹着腿哆嗦,心底暗乐着。
白蛇在西湖碰到了许仙,第一段演完,台下响起激烈的掌声,只不过却很机械。
“陈先生,别来无恙。”
第二段接连开场,演白蛇的女人对着我拱手。台下的人好像还在看白蛇传,对“白娘子”的行为根本没有反应。
我伸着懒腰起身,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旁边的女人在害怕中笑出了声,“白娘子”冷厉的目光射过去,女人怔了怔,张嘴要喊,我赶紧捂着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我请你看戏,她不敢动你一根汗毛。就算我不在,她也只敢迷住台下的人,但不敢做出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是。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身份两个字,女人似乎找到了力量的源泉,立刻镇定了下来,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小弟弟,你害的姐姐好苦。”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哆嗦的大腿。
看样子她的尿憋的真的很难受。
“传说憋尿可以锻炼括约肌,憋一憋更健康。”我小声说笑着,台上的“白娘子”,说:“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守灵就搞别人秘书、医病就杀人抢别人老婆、强拆四家镇还不忘勾搭少妇……咯咯,收了小女子的战贴,还不忘沾花惹草,业内第一下流非陈先生莫属了。”
“谢谢,夸奖。”
我故意拿起旁边女人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嚣张的说:“省城是老子的地盘,你远来是客,我该进地主之谊。时间、地点,让你选。斗法方式,也让你选。让你输的心服,死的安详。”
“拆迁?你是陈三夜?”旁边的女人倒吸的凉气问。我挑起女人下巴,对她吹了口气,说:“乖乖看戏,等吸看完了,哥哥,请你吃麻辣烫。”
“哼。”
台上的“白娘子”冷哼一声,说:“斗法方式很简单,陈先生,坐在这里听完戏还能走,那我引咎自裁。”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拉过旁边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摸着,说:“那请白娘子开场咯!”
“那请陈先生,洗耳倾听。一折水漫金山,一折法海收妖。”
白娘子话音刚落,戏台上的伴奏瞬间变调,听到熟悉的胡琴声,我举起手,说:“停。”
“怎么?陈先生不敢?那就请您自杀吧!”
身段优美的白娘子停止唱音,两手还柔软的举着天。我无聊的说:“我就这么坐着听戏,看戏,完事就完了,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转头看着旁边的女人,说:“美女,你说是吧?”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二十几岁,再加上职业从政,带着一股长期指挥人的气质,有着别样的味道。她真不怕了,好笑的点了点头,说:“陈少爷,您胆子真大,不怕赵佳把你杀了?”
“你认识赵佳?”我故意与女人聊天,装着把斗法没当回事。女人说:“以前我是赵佳哥哥一系的,他死了,我也跟着倒台。根据少数人的谣传,你可是凶手。”
“那你跟他睡过觉没?我可不喜欢那小子的气息。”我故意把声音抬高一丝,女人说:“滚。”
白娘子站在台上,看不出装扮下的脸色,眼神却一边再变。我摸着鼻子起身,说:“白娘子,你唱戏,我拉胡琴怎么样?看谁先尿裤子逃跑?”说着,还像旁边的女人挤眉弄眼。
穿着女士黑西装的女人夹着腿,不悦的哼了声。台上的白娘子,说:“陈先生想在美人面前表现才艺,小女子哪敢扫您的兴致。事先提醒您,坐在台上,就像面对十面埋伏,您的压力更大。”
“等我的麻辣烫哦。”
我对旁边的女人撇了撇嘴,拿出为博美人一笑的气概,大步走向戏台。
让老子拉“水漫金山”的胡琴,这就是找死。从接触西装女人开始,我就打算拿她当理由,上戏台拉胡琴的理由。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通对撞
台边有条屏风隔拦,敲锣、打鼓、拉胡琴、撞钵……等等一行配调的人,有男有女,都坐在隔拦后。
我跳到台上。看到拉胡琴的有四人,四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拿着四把各不相同的二胡。顿时,我傻眼了。小时候附近村唱戏,台上只有一把胡琴,人家这专业度让我有些尴尬了。
“陈先生,请。”
演白娘子的女人伸手示意,我扫了一眼四个女人,胡琴有放腿上、腰上、椅子上的,指着放大腿上的那把胡琴,说:“就这位吧。”
“请。”
女人拿着胡琴起身。我双手触碰胡琴的瞬间,一股诡异的气息沿着手腕蔓延,直冲脑门,傻傻的坐到椅子上,把胡琴放到腿上,发邪的看着场中,做着预备开场的准备。
诡异的气息很莫名,似阴气、死气、鬼气、又似阳气、生气、人气……似似而非的古怪气息冲上脑门,意识跟着进入观想空间。
观想空间,河流平静,外来的古怪气息绕在河面就像水面的雾气。我站在河面,低头看着河里的影像,河面呈现着戏台的全貌,身体坐在椅子上,痴迷的拉着二胡给戏曲伴奏。
我着道了,水中的自己就是自己在外界的表现。
“水利万物而不争。无为不争是为大争,惊涛拍岸。”
观察片刻,从河中倒影看到的身体拉的越来越入迷,我没功夫研究神秘气息是什么,念头闪过,观想空间平静的河流冲天而起,狂暴的搅动古怪气息。
折腾半天,古怪气息越积越浓,控制河水平静下来,我静静的站着河面,看着身体在外界发邪的样子。
“太极生阴阳,阴阳化三才,三才演四象……”
观想空间本来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利用观想空间演化天地,把陈庄观想了出来,在陈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