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曼,你感觉老大变威武没有?”
龚文画一直偷偷看着我,憋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捅了捅小王曼的腰。小王曼嘟着嘴,嗯了一声,说:“我感觉有点怕老大了。”
“怕?”
把车停在路边,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努力搜寻一闪而逝的念头。
“神级无常烙印。”
我压制着激动,浑身发抖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镇级、县级、府级、州级,这是阳间存在的无常等级,按景区棺材铺的老鬼讲,地府还有神级白无常。问题出现在这个“神”字上,临驾九天,掌控万物的称为神。
神应该是一个形容词,代表着能掌控无常的性质,并不是单纯的等级。
可能,我以前一直想差了,镇、县、府、州是等级,神级并不是等级而是一种性质。前世的白无常是州级白无常,但他同样是神级无常,州级是等级,神是掌控的特性,这并不矛盾。
他能册封白无常,被他册封的白无常归他管。回想那句“崇祯,你一身皇气又如何?欺我妻,我让你龙气消散,江山易主。神级无常烙印,给老子出来,爆!”,白无常打散崇祯皇气,爆的是什么?很可能爆的是他册封的所有白无常。
在人间,在位人皇,天下无敌。那家伙怒发冲冠,要冲散皇气,拿命去削皇气才能说的通。台妖讽亡。
前世白无常为了转世不知道几辈子的正妻,牺牲了他册封的所有白无常。
发现这个秘密,我惊的满头大汗,真的怕了。
白无常司职一直是下面册封的,说明下面有神级无常专门册封鬼差。如果地府阴间的当政者,有一个能册封鬼差的神级无常并不听地府的,这样的存在能动荡地府的根基。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地府会做出什么,杀之!
神级无常,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再看龚文画和小王曼,把它们灭口的念头刚出现,立刻掐灭。
“老大,你的眼神好恐怖。”龚文画缩脖子,声音比苍蝇还小。小王曼也害怕的说:“你……你……在想什么?”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我无情的看向我们县,说:“你们两以最快的速度回虎丘镇,想尽办法再县里找到两个镇级白无常,然后杀掉。你们的阴司烙印是从它们身上抢的,不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把这个秘密给捂死了。”
小王曼刚要说话,我说:“一天时间,如果你们没有完成,我会让你们在世界上消息,这不是玩笑。”
两鬼领命,火速离开,我看着她们消失方向,强压下研究“神级无常”到底怎么回事的冲动,开动车子往司马雪家赶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神性分身
阴间和阳间指的是环境;朝廷和地府指的是政权,所以地府并不等于阴间。
我是人,在阳间,阴间的事儿。关我屁事。让龚文画和小王曼捂住神级无常的秘密,只是未雨绸缪,小心没大错。
县无常阴司烙印破碎。我没有试验过神级无常的威能,但也能猜出了自己能借到多少阴间的势。座下有小王曼和龚文画两个白无常,应该能借两个镇级无常具备的势!
一个县无常能借到的势是镇无常的九倍,我的烙印破碎,好像赔本了,但小王曼和龚文画是能升级的。并且,谁规定老子不能再册封白无常?
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册封,总有明白的一天。
“三夜哥哥,你傻笑什么呢?”
车停在别墅院子里,我坐在车上傻笑。钱多多打开门出来,在车旁边站了好一会才开口打断我的幻想。我擦了擦口水,说:“我在幻想,我死之后的事情。”
“呸,童言无忌。”
钱多多朝旁边吐了口唾沫。说着,眼睛就红了。
“别哭。我真是在想自己死后的事情,但是不是说我会死。”
我赶紧解释,越解释越迷糊,钱多多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武含烟出来,正巧看着钱多多在哭,说:“陈三夜,你在欺负多多?”
“没有,我只是在幻想自己变成鬼后的光景,她误会我在想死。”我说。
“你都想变成鬼了,难道不是想死?”武含烟升起无名怒火。说:“你真当咱们都不知道你在酒店杀了人?多多有多担心你?你在交代后事吗?”
进屋,我坐在沙发上,黛儿、司马雪、钱多多都担心的看着我,武含烟凶悍的对我破口大骂,发泄着之前一直紧绷的心弦。
“骚医生,你骂舒服没?”
等武含烟骂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跳了挑眉毛。武含烟说:“没有。”
与四女聊了一会,弄清楚武含烟回虎丘镇做的事,以及那边的状况。我敲着大腿。说:“看来有些人还不死心啊?含烟,你放出消息,说空玉玺在升官渡河底,我有本事荡开河水,吸引人组团来让我吹祭祀曲。”
“老板,这不是让人来抢吗?”
黛儿发骚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她翻了个身,下巴抵着我的大腿,含笑的看着钱多多。钱多多这次没吃醋,好笑的看着武含烟。
“就是勾引贪婪的人来抢,来让我吹祭祀曲。”我用指头一道一道的划着黛儿的脖子,冷漠的说:“挖个坑把他们都埋了。”
不等他们疑惑出声,我接着说:“多多。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和司马雪去找到钱叮当,问她把打更锣借来。”
吹祭祀曲可以引动升官渡的“河神”,只要操作得当,就能把引来的人弄得半死不活。用打更锣敲出“阎王三更响”,神通阎罗三更响,在子时敲响,半死不活的人听着就会诡异的死去。
神通有很大的限制,但人是活的,制造出能用“阎王三更响”的时机,贪空玉玺的人来多少死多少。
黛儿正被我用手轻划着脖子,之前她还舒服的眯着眼睛,等听完我粗略的计划,白嫩的脖子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全竖了起来。两外三女也惊骇的看着我,武含烟皱着眉头提醒:“三夜,你的杀心太重了。”
“五棺区域内要以最快的速度平定,杀鸡警猴是最直接、最有效率的办法。”我无所谓的摊着手,说:“不贪就不会死,业内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计高一筹谁赢。”
“不去尸家重地一探藏尸坑了?”钱多多不想离开。我说:“大家都累了几天,先休息一晚上。我明天白天和黛儿去探藏尸坑,含烟负责散播消息,多多和司马雪去找钱叮当。”
“骗子,你不是说一起的吗?”钱多多很郁闷。
“说谎是我的天赋技能。”
开了句玩笑,我严肃的解释:“尸家重地往藏尸坑扔了一百多年的尸体,里面尸气肯定重的吓人,而伴随死气和尸气从来不会分家。你和含烟都用阴气养着阴火,阴火至极至纯,死气入体对你们没有一丁点好处。黛儿会茅山术法,打僵尸比我还专业,所以才让她陪我去。”
晚上,多多和司马雪睡一个房、黛儿和含烟睡一起,我独自睡的正香,盖在身上的空调毯动了动,迷糊的倩影小心翼翼的钻被窝,味道钱多多的体味,我迷糊的说:“多多,你要干嘛?”
“啊……呜……”
惊吓、害羞、纠结的惊叫喊到一半,钱多多赶紧捂住了嘴。我刚要开灯,钱多多结巴的说:“三夜哥哥,别开灯……”
昏暗中看不清脸色,我敢肯定她绝对羞红了脖子。
“半夜不睡,你爬我的被窝干嘛?”
逗了一句怀春少女,我故意骗她,说:“快回去睡,极阴女如果**,阴火再想增长会很困难。武含烟是炼出的阴火,她的阴火没有你的纯,你可不能做傻事。”
“人家……人家……才没……”钱多多像受惊的兔子跑了,哎呀一声摔倒,又快速的跑起身,冲出了房间,连房门都忘记了关。
钱多多走了没多久,武含烟拍的一声按开房间的灯,靠在门沿上,嗲声嗲气的说:“大半夜不关房门,你这是在等谁?”说着,她咯咯坏笑的关上灯,带上门走了。
我欣慰一笑,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了梦乡。
单纯的钱多多爬床,不定就是另外三个女人激将的,武含烟事后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们玩闹的目的,是想缓解我的精神压力。以我的境界压根没感觉到压力,但面对一片好意也挺开心的。
一大早吃完早餐,兵分三路,我载着黛儿去往尸家重地。
“说吧,你去虎丘真发现了什么?”
车刚进老城区,我突然发问,黛儿坐在副驾驶,抱着夜萧愣了愣,吸了口气说:“你看出来了?”
“以你的性格,昨晚不应该有武含烟发骚的机会。”我接着说:“你收敛了行为,可能你心里有事。”
“陈心碰到你的宝宝神性就被同化,成了你另外一条神性。武含烟没看出来,但是我和你鬼妈都发现了,你鬼妈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黛儿解释完,又陷入了沉默。
陈心,在我观想空间重生的灵体,陈无尸母亲魂魄的转世灵体。
“你怀疑是我鬼妈动的手脚?”我叹了口气,说:“听说过“御女三千”吗?我的宝宝神性就是主鬼,陈心在我观想空间重生,她碰到宝宝神性会很亲密,但不可能被同化。除非我亲自动手,不然谁也办不到,唯一的可能是陈心自愿的。”
“对不起,我不该挑拨离间。”黛儿道歉。我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心里藏的事就是想着要不要挑拨离间?”
“嗯。”她点头,问:“您不怕我暴露“御女三千”这门邪术?”
“应该是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担心。”我说。
黛儿伸手进衣领,从里面摸出一张垫着的冥币,在大白天打开。
已经成为我神性的陈心被放出来,它身上穿着开衩到大腿的旗袍,微笑的印进我的身体,刹那间又弹了出来,目光呆腻的瞟在车前。
这条神性有完整的三魂七魄,她不像宝宝神性没有意识,但我没动它。台见肝巴。
“老板,您不用出国就能变性,只要走阴就能用这条神情变成女的。为什么你的脸色像掉了钱一样苦涩?”黛儿收起这条神性,笑嘻嘻的说:“从你鬼妈口中得知“御女三千”的术法,我就立刻拿大姨妈养这你这条女性神性了。我拿她当小鬼养,我就成了“御女三千”术法内的成员。”
“以后别在给我提神性,它是你养的女鬼,叫陈心,不是老子的神性。”
只要我走阴,这条神性在我旁边,我就能感知她所感知的一切,与她重合还能变成她,我想想都恶寒。黛儿咯咯发笑的说:“明天买包卫生棉条,把陈心塞进那儿儿养着!”
陈心两个字被她咬的抑扬顿挫,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想到她把我的神性塞进那里,心情顿时不好了。
滋。
车停高架桥上,我指着车外,说:“下去。我在尸家重地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你没有赶过来就不用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秦霜诈了鬼妈的尸
到尸家重地与尸老头闲聊着,老头表现的很随便,但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细微变化。
相比之前他的姿态放低了不少。
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我也没点破其中的玄机。与往常一样聊着。黛儿香汗淋漓,几乎是踩着点赶到。尸老头正聊得兴起,被黛儿的出现打断。他有些扫兴但不是不悦。
藏尸洞并不在尸家重地这条古街道,尸老头把我们带到郊区,指着眼前不高的荒山,说:“几十年前这里是乱葬岗,里面有不少毒虫。如今也没有开发的价值,一直荒废到现在,藏尸洞就在山那边的脚下,藏尸坑就在洞里。”
黛儿擦着尸老头递给她的防虫药,尸老头看过来,好心提醒:“陈先生,您不擦点?山里的蚊虫非常毒,您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小心为妙。”
“没事。”
太阳到了中午,我看着天色说:“不早了。咱们路上说。”台见台才。
尸家重地的人去山后根本不走路而是潜水,我和黛儿没有那个好的水性,不可能在水里一呆就是半天,这才选择翻山。
轰隆!!
走着艰难的山路,绕过半座山,天上乌云密布,打起雷来。
“要下暴雨了。”
黛儿看着天,指着远处茂密的蔓藤,说:“那边蔓藤和树木茂盛,我们去哪儿躲一会。”
“你没发现这里不对劲吗?”我指着树上没有掉落的黄叶,说:“冬季都快完了。枯萎的树叶还长在树上。”
“从小生长在这已经习惯了,您不说还没感觉奇怪,您这一说还真是。”
尸体老头拿着柴刀在前面开道,我和黛儿跟在后面,朝着茂密的蔓藤底下走去。
隆隆。
在开辟的空地坐下没几分钟,雷霆再起,一场冬季的暴雨来临,预示着春天已经不远了。黛儿说:“不知不觉马上要过年了。”
“呃,过年?”我算算日子才发现离过年只有半个多月,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感觉时间真不够用。
“不好。尸瘴。”
尸老头身上带着淡淡的尸气,他知道我们不在意,但他还是选择坐两米开外的小风。他耸了耸鼻子,惊骇的站起身,被蔓藤刮伤了脸,他也没在意。
我并没感觉到任何异常,认真观察四周,雨哗啦啦的下着,依旧没察觉到异常。
“尸瘴是这座山特有的,以前是乱葬岗尸体都往断崖下扔,久而久之,山崖下就充满了腐气。一些乌鸦之类的鸟,叼着尸体的骨骼在山上乱丢,导致满山都是毒虫。”尸老头吸了口气。说:“冬天很少下暴雨,暴雨冲开地上的烂叶,烂叶下面死亡的毒虫会被冲出来。等雨过天晴,山里升腾起水蒸汽,雾气里就带着毒了。腐尸、死毒虫的尸体、野兽尸体……酝酿出的毒气,我们称尸瘴。”
“中了尸瘴会怎么样?”黛儿问。
“全身僵硬,感知变的迟钝,无意识的在山里晃荡,碰到活物会相互厮杀,直到尸瘴消失。”尸老头咬牙看着外面的暴雨,说:“我们得尽快下山,等雨停了,想走就来不及了。”
艰难的山路走着就打滑,被大风一吹,雨水一冲,等走到山下不摔死算是命大。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我看着乱摇的树枝,伸手接了一捧雨水,说:“这只是阵雨,不过一刻钟就停了,根本走不了多远。”
尸老头沉默了,黛儿根本没当回事,说:“就是毒气而已,没这么邪乎吧?”
“尸老没说错,可能比尸老说的更邪乎。”
想起藏尸坑底下有具不烂的尸体,我凝重的看向尸老,问:“葬尸洞是尸家重地发现的,还是自己开发的?”
“根据族谱记载,葬尸洞是关家人发现的,然后利用藏尸坑里的腐水练的术法。”尸老头解释完,见我陷入了沉思,他问:“您有什么发现?”
黛儿还像没事人坐在石块上揉着脚,我说:“黛儿,你懂寻龙点穴吗?我怀疑藏尸洞是一座特殊的坟墓。有人利用乱葬岗制造出来的特殊地势和地气,建坟。”
“不可能是坟墓,如果是坟墓,族谱不可能不记载。”
“哼哼。陈、关、诸葛、秦、武这五家,在建立五棺初期每家都富裕的流油,不然也不能弄出五棺。当初的尸家重地牛逼的很,关家自然也强的逆天。”我看着藏尸洞的方向,接着说:“那个时期的关家发现了这个能发展势力的宝贝洞?肯定藏着掖着,不会让另外四家曝光。就算怀疑是坟也会装着不知道。”
“等升官渡两岸没落,藏尸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为什么没人来一探虚实。”
“时代在变化,枪炮当道的年代,就算藏尸洞能制造出尸家重地那样的水手,一枪就能撂倒,谁冒着生命危险探查被尸家重地占了很久的坟?”我反问,尸老头没出声。
黛儿老神自在的说:“不管是不是坟,问题怎么防范尸瘴。”
“如果是藏尸洞是坟墓,尸瘴应该是用来养尸的。”我的话音刚落,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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