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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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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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到第三张纸的时候,少数的老鼠虚影跑了过来。

我反复喝酒烧黄纸,很快,身边围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虚影,一眼望去地面就像扑了一层黑色的地毯,通向我看不到得夜幕中,延伸向无尽的黑暗。

“梦鼠压王家村满村,一个不漏。”我在心中冷厉的暗想着,看着老鼠虚影们慢慢消失不见,不好意思的说:“鼠兄,我不知道怎么召唤你家老鼠,只能用顶上三把火烧你,让你的阴气散发吸引老鼠了,如果烧疼了,莫怪!摸怪!”

梦鼠压床不会有大事,只会有些虚惊,但是能用满村人造势。

干完三件事,我连吸几口长气,看着王老头的家说:“算命的,要斗法吗?咱们好好玩,看谁先死。”王喻跑来直接抽竹篙,已经吹响了斗法的号角。

我拿着小棺材走到王曼身边站了好一会,坐到她旁边,不停的呼唤小黑猫:“咪!”

小黑猫不知道怎么的精神好了很多,它从楼上跳下来,跑了几步又跳到我肩膀上抓住了我的头发。

它似乎爱上了抓我的感觉。

我抓着猫背把它扯下来,瞪着眼说:“再抓你老子,欠你的十斤大鱼就不还了。”它本来对着天蹬着腿,好像能听懂似的,猫脸偏在一边,突然停了挣扎。

割开王曼的手指,在猫头上写了一个王字,雷冲虚影飘出来,只是它的气息变的有些似是而非,我差点没认出来。岛长妖划。

拿着小黑猫放到灵堂上,我说:“别动,敢跑老子再让王曼教你学下跪作揖。”它摇了摇猫脑袋,压根没搭理我,喵叫着跑向了王喻离开的方向。

小王曼在影子里,它不去找小萝莉,能去找谁?

“老鼠压床,玄猫夜游,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摸着小棺材,看着被扯烂的灵堂呐呐自语。

王曼依旧昏睡在旁边毫无知觉,我起身把她抱到一边,扯了灵堂上的白布和黑幔以及能烧的纸扎品一起丢进棺材,用蜡烛点燃,看着火焰慢慢烧起来,随手把蜡烛甩进了棺材。

一条胳膊托着王曼的背,一手抱着她的腿弯,映着火光,我头也不回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好几辆挂省城牌照的车停在王曼车附近,七个人站在车边似乎在等我。

我抱着王曼还没靠近,算命先生与另外六人走过来,听到其中有人恭维算命先生说:“消大师果然料事如神。”算命先生谦虚的客气着,拦在我前面说:“陈先生您好,不知道王小姐怎么了?”

“让开。”

我低着脑袋绕过他往一边走,又有两个中年妇女拦在前面,我冷眼抬头,其中一个女人吓的退后半步说:“您好,我是省中科医院的主任医师,看这位小姐面色不对,能让我看看吗?”

我再次绕过他们往车边走,另外四个中老年男人围上来,激动的质问:“你是陈三夜?我儿子去你们镇旅游,至今昏睡不醒,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算命先生保持着职业微笑退到一边,对旁人说:“陈庄守灵人在四家镇以及全县是出了名的讲规矩,待人礼貌,口碑极好。陈先生有所失礼,可能有急事。”说完,他又说:“陈先生,这几位也是心急自家孩子,几个小年轻约好到四家镇采风,不知怎么就一睡不醒,您是发现他们的人,请体谅一下为人父母的心。”

先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又说我失礼。再给别人找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的理由,我如果不搭理他们,还真成了铁石心肠的人。

“陈先生这是我的工作证。”那个女医生拿出证件,看着王曼说:“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情况。”

女人眼中带着热切的期待!

我明白她期待什么,无外乎想证明王曼的症状是否与那几个背包客一样。

这位算命先生带着人在这里等着,算的还真准。

“缺魂昏睡不醒,你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救人,第一,日行三善坚持三个月,三个月内以昏睡者的名义,帮助八十一位孤、寡、老、残、幼,积累阴德。三善是指,存善念,行善行,言善言。第二,爱感动天,一直在昏睡者耳边跟他说话,让体内存在的魂魄自发把离散的魂吸引回来。”我见过那几人的魂魄是被冲散在庄稼地里,以诸葛念风教给那女人的半瓢水风水局,也不可能锁住魂。

这两种方法对寻常失魂症是万金油。

两个女人还挡着路,旁边蹦出一个中年男激动的说:“你是承认自己养小鬼害人了?这位姑娘也被你的邪法所害吧?”他说着抡起拳头要揍我,正在这时,王喻神情恐慌连滚带爬的跑来,说:“消大师,有鬼……有鬼……”

算命先生随手扶着王喻,手上沾了她身上的泥土,凝神默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胸有成竹的瞟了眼王曼,安慰王喻说:“别慌,是她离魂在做……”

他居然算出是王曼在搞王喻,好厉害的梅花易数。以心算随时起卦,也只有梅花易数这一门了。

黑夜里的小黑猫犹如午夜幽灵,喵叫一声,吓得众人心底发麻。小黑猫似乎在责怪算命先生挡住了它找小王曼,瞪着幽深的猫眼对着算命先生连叫几声。

算命先生话未说完,发颤的指着我说:“你敢冒放玄猫四处游荡,不怕伤害无辜,乱了阴阳遭报应?”说着,他捂着脑袋,身体摇晃几下一头栽在地上。


第六十五章制造凶灵

被猫瞪了一眼,算命先生没有离魂,没有一丝异常,晕的很诡异。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我抱着王曼,看着小黑猫也被吓到了。

王喻蹲在地上,双臂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的说:“有……鬼……鬼……救命。”喊几声,她又慌乱的挥着胳膊,抽打着空气疯喊:“走开……走开……”

六个挡着我的人连忙后退,他们聚集到一起,恐惧的看着晕倒的算命先生。要打我的男人首先推开旁人冲进一辆车,关上车门趴在方向盘上瑟瑟发抖。

两个妇人瞳孔大张,谨慎的打量着黑乎乎的四周。

暖暖的夜风吹过,她们本能的做出了与王喻差不多的动作,给人一种有鬼站在她们身边,在摸她们的错觉。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一个男人哆嗦的拿着电话,慌乱的刮着手机,屏幕锁诡异的失灵了。另外几人被恐惧情绪感染,慢慢往后退着说:“别过来……”

我根本没动,也没感觉到有鬼。

“滋……滋……”

小黑猫抓几下王喻影子,又抬爪扣几下她腿上丝袜,神经兮兮的退后,又过去抓,样子与平常猫没什么两样,只是这种情况下看着很恐怖。

“陈……三……夜,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下手阴害他……”一个男人压抑不住恐惧,双臂紧绷的下垂在两侧,脸色涨红的弯腰咆哮着。

另外几人受到影响,似乎也找到了发泄恐惧的缺口,站在道德至高点指着我。

女医生半歪着双腿软坐在地上,眼泪唰唰往下流,哀求的说:“我只想孩子醒过来,求你放过他。他比你还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你不能这样……”

另一个女人语无伦次的大骂:“你不是爹妈养的?良心都让狗吃了。要害人怎么不去害你亲人,老天爷瞎了眼让你这种人会这种丧尽天良的邪术……”

我抱着王曼往车那边走,没有理他们。女医生快速爬过来,抱着我的腿反复的说:“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请松手。”我已经说出救人的办法了。不去行动却在这里怨人,让人放过,有些可笑了。

语无伦次骂我的女人跑过来推了我一把,疯癫的说:“我儿子要是有事,要你赔命。”

我抱着王曼踉跄一步,差点摔倒,用力甩开抱着我腿的女医生,阴冷的说:“拿自家孩子当宝,看别人家孩子是草,这不怪你们。但用脚踩别人家的草,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疯女人似乎推上了瘾,不停的推拉着我摇晃。几个快吓崩溃的男人跟着围上来打我,他们还唠叨着:“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挣扎不过,王曼滑落到地上,我这下真生气了,一拳打在扯我衣领的女人脖子上,她捂着脖子放弃了拉扯。又一脚踢在某个中年人裆部,他吃疼的倒在了一边。

“打死他。”

我背后挨了一脚,刚听到这句话,这个声音又说:“拉着我干嘛?放手……放……”

声音突然极度恐惧的拉长,围着我打的人都停手了。

转头,只见王喻一手拉着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自己的脸,手指从眉毛慢慢往下划,艳丽的指甲深深陷在脸皮里,脸上,手指上都是血。

断掉的指甲插在血淋淋的脸上,我看着全身毛孔大张。

恐怖的脸对我笑了笑,她再次抬手,沿着已经抓破了的抓痕,死命的抓下来,还咯咯的娇笑着。被她抓着肩膀的男人,吓的瞳孔涣散,双腿紧夹着抖动,下身散发着臭味。

“王喻”松开软倒的男人,抓着脸走到另一个男人身前,弯腰把脸凑到人家跟前说:“求你活活打死我,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

听到这话,才知道她是小王曼,这鬼太狠了。

解脱出来,我抱着王曼放车上躺好,坐在旁边看着小王曼在外面发狠。

小黑猫抓了“王喻”几爪子,“王喻”完全忽视了小猫咪。无聊的小猫跑到算命先生脸上踩了几脚,叫着跑向了远处。

突然,算命先生闭着眼睛,绷着身体坐了起来。借着夜色看去,他虽然没动给我得感觉比“王喻”还诡异。

“求你了……”几个人颤抖的打着王喻,声音发抖的求“王喻”别让他们再打了。

“咯咯!”

“王喻”在拳脚之中站的挺直,保持着某种节奏刨着血肉模糊的脸,手指每次都带下一把血以及活生生的血丝。

慢慢的,打“王喻”的人终于经受不住心理煎熬,挨个崩溃,有坐在地上发傻的、有晕过去的、有发疯的打自己的……他们的行为已经完全疯癫了。

“王喻”低头走到算命先生对面坐下,低着头,用胳膊抡起了她的脑袋,带血的手抽在滴血的脑袋上,砸得砰砰响。她嘴上还唠叨着:“不活活打死你,我不叫王曼。”

等一切停止,夜似乎更静了,静的好可怕。

“喵!”

小黑猫突然从车顶跳到挡风玻璃上,我被吓了一跳,打开窗子放它进车。它肚子瘪瘪的却诡异的打着饱嗝,跳到后坐上舔了几下爪子,四脚缩到腹部下面,低着猫头睡了起来。

它到底吃了多少梦鼠?

突然,我眼神虚影一晃,王曼猛的坐起身,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说:“老大,我还要……你传过来的那种阴气,比活着做那事还舒服。”

听到龚文画那种发嗲的语调,我瞪了一眼,说:“没事滚蛋。王曼现在缺魂,你不想被小王曼打,最好老实点。”她吓的缩了缩脖子,快死的逃离了王曼的身体。

小王曼这种鬼很特殊,像龚文画这种横死的,怨气不是特别重的,根本搞不过小王曼。

天色微亮!

小王曼终于丢下已经不成人形的“王喻”飘了回来,她刚回到身躯,诈尸似的弹起来向我扑来,一副要把我强行那啥的样子。我早有准备,快速的打开灯,照出王曼的影子,一巴掌按在她额头,大吼:“滚回去睡觉。”

王曼摸着脸不甘心的倒下去,说:“别让本小姐明晚再出来,绑了你……”

龚文画和小王曼都回来了,我才放松一些。

鬼好放,万一它们对不相干的人做出什么事?用算命先生的话说,我是要招报应的。

清晨第一缕光照在僵坐的算命先生身上,他缓缓的清醒,见王喻死在旁边,恐怖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血淋淋的手还抓着头发,算命先生惊悚的走到车窗前对我说:“你……你……纵鬼行凶,不怕犯禁忌?”

听着颤抖的声音,我瞟了眼昏睡在地上的众人,目光停在王喻的尸体上说:“此女死时,身上带着极阴之气,又被自己活活抓死,您说它会变成什么?因果牵引下,它绝对会先去找利用它的人,最后才会来找王曼报仇。”

小王曼带着极阴之气上王喻的身,王喻相当于死在极阴之地。就算她的身体被鬼控制着,还是被她自己虐杀的,两点加在一起必然成为凶灵。

算命先生脸色大变,颤抖的指着我,说:“你的目的是制造凶灵?好狠,好毒。”岛私介技。

“别说您的梅花易数没算出拔掉竹篙,王曼可能会死。您不觉得让凶灵去报仇,才是找此次幕后黑手的最快方式?”我笑了笑,望着恐怖的尸体说:“可怜的炮灰,下一个会是谁呢?”

算命先生盯着尸体走神了。

他也是别人打出来的牌,弄死他还不如让他看看同伴的下场,说不定还能给幕后的人制造点麻烦。


第六十六章凶灵来了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清晰的空气中特别刺鼻,算命先生沉默好久,看着地上的人,诚恳的说:“陈庄陈老先生,一项忠厚待人。他们真是着急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

我平静的抬手示意说:“没事请别在我眼前晃。”他见我抬手,吓的退后两步,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这不是陈庄守灵人的风格。”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笑了笑,又说:“您以为事出有因的扇守灵人一巴掌,守灵人会笑咪咪的伸着脸给您打是吧?如果您近期去过四家镇也许就不会出山了。”

“怎么说?”

“不怎么说,四家镇的混混头子打了我一顿,没几天他就遭到报应死在了婆娘肚皮上。”我摊了摊手,眯着眼睛说:“他只是普通人,所以只死了他一个。如果内行人……”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接着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避免被寻仇挨刀,只能狠心的斩草除根灭个满门了。”

算命先生看着王喻的尸体,无力的浑身发抖。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离开,我拿着打火机对抬起猫头的阿飘砸去,说:“开个玩笑,还真信了?”

喵!

小黑猫滚了一圈,好像在说:凶灵你都敢制造,人家不相信才怪。

“敢鄙视你爸爸?十斤的大鱼没了。”我冷哼一声,把它抓到手里,盯着猫眼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出它把算命先生瞪昏的原因。

我不会开汽车,打电话把关铃叫来,她先把我送回了家,接手去办王曼缺魂的事了。至于王喻之死,如果有问题警察回来找我,不用我去操那份闲心。

在家里随便弄了点吃的,洗了个澡,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睡到大半夜醒来,我躺床上盯着蚊帐,琢磨着王老头家的事情。

不管是凶灵报仇,还是王老头自己的事,他都应该找上门了,可是他却没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我也没太在意,凶灵已经放出去了,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嗯?”

突然,我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好像枕边有双无形的眼睛盯着我的后脑勺。偏头过头,那种感觉又转移到了背后,我顿时打起了精神,没感觉到凉意和阴气,更没有看到虚影。

起身下床,脚踩在拖鞋上,我吓得连忙把脚缩了回来。

清晰的记得睡觉前放的是鞋子并不是拖鞋,盯着拖鞋看了好一会,我深吸了口气,打算拿香请家神,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作怪?

还没出房门,一股浓郁的菜香传进来,我赶紧冲出房间,堂屋大桌上摆着满桌子的菜。

哐当!

厨房传出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我快速跑过去,厨房什么也没有,依旧是老样子。顶着被注视的感觉回到堂屋,我用完所有能查鬼问神的方式,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东西在作怪。

怀疑自己的法子是不是失效了,到野外请小鬼吃香,一请一个准。回到家,坐在大桌前,我看着满桌子菜,哭丧着脸说:“大爷,您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

齐奇从房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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