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钱多多,叹息着说:“命这玩意太玄,谁说的清呢?”
“什么?”钱多多问。我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咱们去找开发商要钱,要玩钱了开房睡觉,到晚上了再找你爸爸。”
“啊?开房?”
钱叮当提着暗金锣上来,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严厉无比的说:“多多还小。”
第一百四十章神性来袭
接近夏末的天亮的很快,钱多多的豪车停在售楼部外,她们两姐妹坐在车里。
开发商妹妹上我身的时候用我电话打过。我站在售楼部前给开发商重拨过去,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没时间墨迹,在售楼部玻璃外贴的纸上看到总经理电话直接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她喂的声音好像还在睡觉,我说:“你好,找……”
“请九点半以后再打。”对方说完,切断了电话。
“呃!”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看着玻璃上的名字应该是个男的,感情这个是个服务电话。根本找所谓的总经理。再次拨打开发商的依旧关机,给总经理打过去,对方不耐烦的说:“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找哪个总经理让他转告开发商,讨债的在售楼部门口等着,立刻过来还钱。”我话刚说完,对方骂了句神经病直接挂了电话。
钱叮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旁边,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说:“有你这么讨债的吗?”说着,她拿过我的手机重拨出去,开着外音等着,对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说:“我警告你,再打骚扰电话我报警了。”
“我爸是钱……我叫钱……”钱叮当报出她爸的名字,诈唬的透露了一些特定的信息。对方恭敬中带着诡异说:“我马上给经理打电话,让他给您回过去,您请稍后。”
钱叮当把电话递给我,皱着眉头说:“什么意思?”她指的是接电话女人的语气。
“你爸死了。”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接过电话打起了瞌睡,不一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男声说:“您好,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能联系上开发商吧?请转告他我是来讨债的。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售楼部。”我说。
钱叮当在旁边瞪大了眼珠子,小声说:“你还这样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呆住了,我等了一秒,接着说:“我是来讨建楼的工钱的,请您转达一声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好。”对方机械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钱叮当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摊与人交际的方法,我笑着问她说:“这个经理拿的是开发商工资,应该给他老板办事。我暂时属于开发商的债主。让他转达一声应该没有问题吧?”
“扯……”钱叮当横了我一眼,说:“建筑工人的钱该找建筑公司要,而且你这种太直接的方式会让人不喜欢。”
看着她手上的锣,我严肃的说:“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是帮鬼要债,人死于建房子上,开发商要盖的房子因果就在开发商身上,我只要找开发商要钱才能了结因果。人与人的一套用在鬼与人身上行不通……”
“歪理。”她说。
我闲着无聊,点了根烟说:“我的理哪里歪了?人家两天半的工钱不该要?”
“我说的是要钱的方法,你懂吗?”钱叮当纠结的跺脚。我摊了摊手说:“欠债还欠天经地义。我说话很客气啊。”
她被气的猛抓头发,我嘿嘿笑了起来。
正逗着钱叮当,开发商的电话来了,我接起电话说:“我是四家镇陈庄守灵的,建五号楼有个人死了,他还有两天半的工钱没结款,一共七百五十块,我在小区售楼部等您半个小时。”
听着他在电话里叽叽哇哇一些没营养的话,我说:“过期不候,我只是个代替拿钱的。”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十分钟,一辆车从小区了开了出来,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跑过来一番自我介绍一番,她是那个帮经理接电话的女人,她要请我们去里面喝茶,被我委婉拒绝了。
“这样也行?”
我站在门外抽着烟,钱叮当有些不信的嘀咕着。她的话音刚落,两个经理开着车一前一后的跑来,拿我们当祖宗似的招待,委婉的拒绝他们的好意,我赶紧躲进了钱多多的车。
“这不科学。”
钱叮当坐在车里,看着售楼部主管级以上人员快速的在楼前聚集,不敢置信的吐槽着。我看着她说:“这算什么不科学,更不科学的是开发商妹妹出车祸死了,昨晚还给他打过电话呢?嗯,更不科学的是我身边可能坐了两位超级小富婆。”
“什么富婆?”钱叮当话音刚落,钱多多从小巧的米老鼠背包里拿出褶皱的文件轻轻丢到了钱叮当旁边,钱叮当慢慢翻了几页,快速的翻到最后,抱着钱多多亲了一口说:“多多,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公司了?”
“爸爸死了。”
“什么?”
“妈妈也死了。”钱多多说。
钱叮当喜悦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木讷的说:“多多,你别开玩笑了。”
钱多多哭的很伤心,我摸了摸她的脑袋,下车点了一根烟。
佛说人生八苦,爱别离苦,这个只能靠她们自己走出来了。
开发商顶着满眼血丝赶来,不等他客气,我直接说:“钱带来了?”
他打开包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见墨迹未干,不等他说话,我说:“我很忙,您的家事我管不了,七百五十块就够了。”
开发商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在包里翻了半天,一毛钱也没找到,快速的走向不远处的人群,拿了七百五过来给我。
“正好七百五,不拖不欠正好。”我把钱塞进口袋,告辞说:“请了。”
说完,我一头扎进了钱多多的车,钱多多指了指售楼部前的人,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很古怪。钱叮当说:“今天算是见到极品了,把人家地产商大清早喊过来就要七百五十块钱……”
“这七百五十块在我眼里和这份文件的价值一样,都是让鬼流连人世的东西。”我盯着车座上的文件感叹一声,见两姐妹都不哭了知道她们都忍着,又说:“去县城河边的宾馆。”
“真去开房啊?”钱多多小声问。
我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脑袋没说话。
清晨的河风吹在熬夜人的身上有些冷,我站在河边看着向西流的河水,说:“鱼儿,还记得那口腐气吗?”
之前,我借邪神之气对付雷冲,在河边借了鲢鱼一口腐气答应给它送只厉鬼的。
河面诡异的刮过一阵细风,河水打了两个水晕,一条鲢鱼轻轻的游到了岸边。我脱掉右脚的鞋子,拿了张冥币点燃塞进鞋里,把冒着冷息的鞋子丢进了河里。
鱼儿翻了两下水,一头扎进了水中,河水没有掀起任何涟漪,风平浪静。
欠债还欠而已,我把开发商的妹妹给了鱼儿。就算我差阴司功德,也不会把这女人送下去。
“喂,你下去尿个尿怎么把鞋子尿没了?”钱叮当见我瘸着腿进车里,故意找茬鄙视着。
知道她是借此掩藏心底的伤感,我说:“开房你也跟着?齐林中午就来找你了,你不去见见你爸的遗体?”
“不去了,死了也好。”钱叮当突然变得冷漠,又说:“多多走,去最好得酒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钱叮当提到她父母总给一人重隔阂感。
县城实在有些落后,最好的酒店跟省城一般的商务宾馆差不多,唯一的就是有餐饮部。
钱叮当问前台要了两个房间,收银员的手放在柜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钱叮当说:“出钱。”
“多多给钱。”我身上只有七百五十块,多的全部是冥币。
钱多多刚要付账,钱叮当赶紧按住了钱多多的手,鄙视的说:“开房都让女生出钱?有意思吗?”
“这不是意思不意思的问题,这是规矩。”我说。钱叮当说:“什么规矩?”
“我的规矩。”
因果纠结太麻烦,解释起来要从钱多多和她妈从聚仙镇说起,我懒得解释里面的道道,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
钱多多拽了她姐姐两下,快速的把钱给付了递给我一张房卡。
我拿着房卡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房间,快速的脱掉衣服跑进洗澡间,背对着镜子,扭头看到一条青蛇虚影盘旋着,活灵活现的蛇影张嘴咬着我背脊骨。贞场节扛。
这是出马先生的柳仙神性,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出的手,在天台上感觉不对劲这才对钱多多提出的开房。
“嘭。”
正当我心底杀意沸腾,洗澡间的门突然开了,外面却没有人,突然背脊发凉我直接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中邪了
晕过去之后,我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
听到咚的一声锣响,我才猛的惊醒过来。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刀正划在我胸口,光着的身上血淋淋的,最起码斜划了自己七八刀。
钱多多站在一边,半边脸苍白的像纸,另外半边脸印着巴掌印。钱叮当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半歪在床边提着暗金锣,谨慎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
我丢了刀,慌忙的捂住伤口,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的温度以及伤口随着呼吸张开和闭合幅度。“是我。把锣给我,快。”
钱叮当拿着锣退后好几步,把锣和棒槌藏在背后,害怕的说:“你别过来。”
“在电梯里打我的时候,我见过你红太狼。”我看着钱叮当说了一声,又对钱多多说:“爱,不需要理由。”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钱叮当才把锣和棒槌丢到我脚边,颤抖的拉着钱多多躲得远远的,随手抓起空调遥控双手紧握的对着我,好像只要我过去,她要用遥控捅死我似的。
捡起地上的锣,把有八卦的背面对着我的心口,忍着疼拿着棒槌敲了下去。
铛。
手上的里用的很大。但是锣声却很闷、很小,有一种声音全震进了我体内的错觉。
“子时锣,惊神。”“午时鼓,荡人。”“亥时锣,镇鬼。”
忍着胸前唰唰往外淌的血水,我对着锣敲了三下。三锤打完,背后的寒意才慢慢消退,我虚晃的拿着锣一看,被血染红的八卦中央印着一条虚幻到了极点的小青蛇露出了冷笑。
“亥时锣,灭鬼。”
反过来又敲了三下。小青色神性彻底被敲散了,我咬着牙嘿嘿冷笑着说:“老子管你是什么玩意?只要属于人、鬼、神就散。”
两女惊恐的抱在一起,钱多多害怕至极的喊:“三夜哥哥,你可别吓我……”
“一锤消音,散。”
震灭出马老头的柳仙神性敲锣乱了阴时,我咬牙提着锣打了一锤消音锣。顿时连吐了连喷了两口,感受着血水以迸发的方式喷出去,我神情迷糊的又倒了下去。脸上却带着微笑。
这条青色神性就算不是出马先生拜的主神性,起码也是副神性了。
完整的拜一个神,需要拜神的三面,道家有三花,佛家有过去、现在、未来身。左、中、右三股神性,左为大为主。
如果出马仙被破了三条神性,出马的人也就再也请不到仙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医院,睁开是一个针头,接着是白鼓鼓的护士胸脯,接着是小少妇美护士拿着针要扎我,我看着被清理过的伤口赶紧说:“停。别打麻药真。”
小少妇被吓了一跳,钱多多站在旁边说:“他说不打就不打。”
“这么长的伤口,一共八道,不打会疼死你的。”小少妇严肃的说完,看着钱多多说:“钱小姐……”
她委婉的说了一堆,我说:“你这一针扎下去我绝度会死,不扎还能活。”
“听他的。”钱叮当发话,小护士才放下麻醉针,转头拉上围着的布帘子,从桌上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医药盘,里面装着像鱼钩一样的弯针,她用夹子夹起来,说:“躺着别动,还好都只是破了肉,没刮到骨头……哎……年轻人爱惜……”
“停,让医生来。”我看着她画着淡蓝色的眼影,睫毛膏打的老长,除了中指和食指另外三根指头都留着长指甲打着指甲油,这能是医生吗?
虽然咱们县城比较落后,医院也没那么多规矩,这起码的卫生知识和形象得注意吧。打扮得这么骚,病人开看医生真是看医生了。
想到这些我感觉不对劲,咬疼舌头,脑门和背后惊出了冷汗。被出马老头控制的柳仙神性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不然我不会想这些玩意。
小少妇夹着针晃了晃,说:“都流出冷汗了,别死撑着了。你又不是关公股骨疗伤,打麻药没人笑你的。”说着,她暧昧的往外面瞟了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我要在妹子面前装硬汉。
“请换医生来,谢谢。”我面无表情的说。小少妇挺了挺胸,斜视着胸口的吊牌,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想到还是主任医师,不过是中医内科的不是外科的。
“陈三夜,你到底要不要缝针?不缝就这样挺着吧。”小少妇放下托盘,拉开帘子打算走。
“你认识我?”我躺在床上控制自己不动,轻声细语的发问。
我不敢大声说话,怕肚子和胸口起伏带动伤口。
她指了指桌上的病号单,又问:“缝不缝?”
听这口气,我总感觉她认识我?只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三夜哥哥,今天星期天,医院放假。”钱多多在外面担心的说着。我说:“缝。”
小少妇微笑的转身拿起针趴底上身,按着一条口子认真得缝了起来,针扎一下肉,我的嘴角就抖动的丝一声,其实不怎么疼就是麻麻的,但是看着针在肉力钻来钻去本能的抽着冷气。
“嘶!”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八条伤口缝了六条半,突然感觉猛的一疼,我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带动伤口真感觉到了疼。小少妇瞟了我一眼,又轻轻的缝起了针,压低着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往那看呢?”
我后脑枕着不高的枕头,和缓的摊着身体,低头和仰头都会拉着伤口,视线自然斜向上了,正好对着她弯腰的领口而已。
白色工作服里是一条黑色吊肩裙,里面似乎没有防护,然后就看到了白色事业线,这个能怪我吗?再说我在意的是她身上的淡淡阴气。
照这种趋势下去,这小少妇可能没几年活头了。
小少妇把伤口缝玩,给我上了药绑好绷带,说:“好了,等一个星期后根据复原情况,看能不能插线这几天别碰水,也被做剧烈运动。”
“你往哪里看呢?”
见她的眼神正好移到我身体中间,我本能的把她的话还了回去,话刚出口又感觉到了一对劲。
小少妇瞪了我一眼拉开布帘和钱多多她们聊了几句,说:“我去配药。”
可怜的县医院,有时候是不分医生和护士的,几乎都是全能性人才。
随着小少妇的走动,她腰间的白色工作服一闪一闪的,可能是腰太细,腚太大太翘的缘故,导致腰后是空的,但是随着衣服的走动会有寒气鼓荡。
自然的冷风和阴气我分的很清楚,这完全就是阴气。贞有向技。
“都走了还看?看什么?”
钱叮当见我盯着少妇不爽的说着,我转头看着钱多多,问:“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但是不确定。”钱多多声音很小,就像小学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谨慎。我收回目光,看到旁边椅子上的新衣服说:“你们买的?”
“多多见你衣服上全是血,来医院途中买的。”钱叮当更不爽了。我真诚的感谢一声,轻轻撑着床起身,把布帘拉上,说:“我要换衣服。”
还真别说,鞋子和衣服都挺合身,这丫头一声不响但却挺细心的。
“走,我们去看你爸爸尸体。”我拿起夜萧扒开布帘往外面走,钱叮当说:“你还没打破伤风针和消炎针呢?”
“我百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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