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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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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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至含嗔说道:“谁与你在这里打这闷葫芦。倒是今日师姐前来,是想带我去探访一位名医,声名在当地也算是华佗扁鹊一流的人物,我原想找个由头,只说跟师姐出去散心,你也未必不肯让我去的,只是你这般待我,我却不肯为了小事瞒你什么。”

    不出楼至所料,蕴果谛魂果然寻思道:“这个容易,我陪你们同去便是。”楼至摇头道:“我知你必是有这个打算,所以才迟疑着不敢对你直言。你要跟了我去原也容易,只是一来我引退江湖已久,纵然身染红尘亦不为惹眼,而你却正是武林领袖,一旦有所动静,必定举世哗然。二来我此次求医,也有个别的缘故,你跟着我多有不便……”楼至说道此处便不再多言,红了脸低头不语,蕴果谛魂闻言不解,楼至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原来竟是渡如何日间戏言。

    蕴果闻言并不言语,只深深看着楼至,伸出手背在他脸颊上摩挲许久,不尽温柔缱绻之意,虽只是平凡亲密的举动,却叫楼至愈加不好意思起来,半晌蕴果方说道:“我若真是昏君,必为你辍朝三日。”他声音沙哑,明显已经动情,楼至低着头的样子,让蕴果能看到他因羞怯而频繁颤动的睫毛,楼至还未及言语,蕴果的唇便欺了上去,唇齿辅一交接,急切纠缠起来,与他平日行事大为不同,舌尖攻城略地,一颗一颗舔过贝齿,在上颚之处流连不去。楼至此时方后悔自己用言语撩拨了他,趁着喘息的当口,伸手推拒着,不料却被他擒捉了手腕细细深吻,一寸一寸舔过手指之间的缝隙,楼至“嗯”了一声,眼内有了水色,本欲别过脸去,复又想到今日自己到底隐瞒了魔气同源之事,对他不起,遂定了心神望向蕴果。虽然隔着自己推拒的手,楼至依然觉得蕴果的视线如此灼热,多年前共事的记忆依稀斑驳,那时只觉此人深可托付,却不想两人能有今日,楼至忽然觉得这温柔来得莫测,又想起佛经中“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之句,愈加不安,竟紧紧捉住蕴果的衣袖问道:“你初次见我,便这样看我?”

    “我初次见你,便这样看你,在你没有看向我的时候……”

 第三回

    楼至闻言,想到昔日同僚之时,江湖儿女多有不避讳之处,若是蕴果对自己一直存着这个意思,那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瞧了去……,想到此处,不觉身子发烫。蕴果看出楼至异样,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问道:“想吗?”

    温热的气息充盈了耳廓,楼至忍不住颤栗了起来,蕴果拉起锦被盖在他身上,用目光询问着燕好的许可。

    “不……不是说好了不看的么?”

    蕴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虽然成婚多年,心上人依然如此羞怯,一拂袖,内室灯烛便全数熄灭。

    黑暗中楼至感觉到蕴果已经解了自己的小衣,他自己的衣衫也已经除下,肌肤相亲之际,楼至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从肌肤表面传来他人的温度,只有蕴果让自己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年他苏醒之后短期记忆几乎全无,虽然怀着身孕,但并不记得自己与蕴果相恋的事实,所以很难接受与他有亲密的举动,谁知在诞育质辛前后,蕴果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却一次也没有对他越礼,甚至在质辛出生之后的多时,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床笫之事,蕴果一直耐心等待,并不强迫,只是温柔款曲,循序渐进,终于使楼至接受了自己,只是两人即使合欢之际,楼至也总是含羞推拒,蕴果心疼他,并不纵情,每每使楼至餍足之后,便不再强迫,楼至知他心意,几年下来,也放开了不少,近一二年方才愈加鱼水和谐。

    “让我看看可好?”虽然外面仍是凛冽的气候,楼至的内室却和煦如春,是以蕴果才放心将被子拉开一角,让楼至露出肩上的肌肤。”

    “你……”楼至想要嗔他,却在月光之下看到他闪烁的眸子,他们在激情中鲜少对视,他这才发现蕴果眼中清明之色早已不存,虽然与自己修行多年,在喜欢的人面前竟也压抑不住这浊世言行。楼至看着这样的蕴果,觉得陌生,仿佛此时与自己的燕好的男人并不是日间的那个翩翩君子,蕴果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样子,双颊红晕,清澈的眸子也被染上情潮的色彩,他开始觉得连自己都变的陌生,楼至彷徨无措之中竟伸手将蕴果的眉眼遮住。蕴果拉开楼至的手在唇边轻轻吻着:“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当年我便是这样看你的,在佛乡修行的时候,在你转过脸去的时候,我便这样看着你……”

    “别再说了……”楼至用双手遮了自己的眼睛说到。

    “属下遵命。”蕴果闻言果然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将自己的唇在他的香肩雪颈之间逡巡不去。

    楼至闻言身子又是一紧,这句话他们共事的时候不知听蕴果说过多少次,可是今日帷幕之内听闻,却不似当年的知遇之情、性命相托,竟有说不出的轻佻风流。楼至想到当年两人在佛乡之内便已互许终身,难免有罗帏之事,今日再闻此言,竟像回到从前,在佛乡偷情一般,不由得愈加动情。

    蕴果见时机已至,便将亲吻一路蜿蜒至他下身,楼至用双手推拒着蕴果的头,两人如雪的发丝紧紧纠缠在一起,蕴果并不理会楼至的推拒,张口便含了他的尘柄。

    “放肆……”楼至喘息着嗔道。

    蕴果轻笑,每次他大胆之时,楼至也只会用这般正经的语气嗔怪于他,却在床笫之间,别有风情之意。看看尘柄已经被濡湿了不少。蕴果便转而用唇舌撩拨起他的花唇。

    “那里不行!”楼至惊恐道。

    “放心,我只要使你快活而已,这些年,我哪次是没有分寸的……”蕴果看着楼至受惊的表情颇为心疼,成亲至今,当年体内魔气造成的伤害依然深埋在他的下意识中,只要涉及此处,便不敢过于沉醉。蕴果心内不由一阵悔意,若当时自己能保护好他,如今琴瑟和谐,何其美满,是以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努力想让楼至忘记恐惧,专心于眼前的燕好。

    随着舌尖的探入,隐秘之处水意渐浓,楼至迷乱地摇着头,两人之间鲜少有这般放肆的行为,想必是蕴果既然默许了他出门求医的事情,小别在即,便想在离别之前一尽鱼水之欢。楼至此时前后两端接受着蕴果的疼爱,不知身在何处,激情之时纤指插入蕴果如雪的银发中,口内也禁不住嘤咛之声不绝,蕴果知他已到了关节之处,越加温柔坚定地舔舐起来,楼至终于闷哼一声,尘柄已破了色戒。

    待楼至平静下来之后,蕴果方卧在他身侧,在他耳边问道:“怎样?”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我不是一样的人,个中关节你岂有不知?倒来问我。”说罢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蕴果。

    蕴果闻言一笑,他素知楼至虽然于床笫之间拘谨,但是一旦逾越了防线,便不再是平日那般羞涩,倒回复了几分盟主的杀伐决断。想到自己追随仰慕多年之人终于完全属于自己,蕴果不禁心中一动,从背后环住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不知……比前次如何?”

    楼至并未答言,从蕴果的角度,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红晕之意却从耳根处泛起,一路蔓延,蕴果将唇追逐着那片红晕,从侧脸到后颈,细细舔吻着。

    楼至虽然放肆过一次,怎奈蕴果的撩拨又起,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想碰到身后蕴果的尘柄,已呈引而不发之势。

    感受到楼至无意之间的磨蹭,蕴果也把持不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压在身下。

    楼至看了他一眼,眼神几番闪烁,然后将目光看向别处,手却握住了他的尘柄,生涩地滑动起来。蕴果不禁诧异,此事若是之前,楼至是断断不肯的,自己也未曾有求于他,想必是念及今日之后,两人便要小别,虽然羞涩,却如此讨好自己,心下大为感激。遂握住楼至的手,引领着他将两人的尘柄合在一处轻轻摩擦起来。

    一时间两人喘息渐浓,蕴果在楼至耳边柔声说到:“我想……”

    楼至蹙眉道:“你可有分寸?”

    蕴果一面吻着他的耳垂一面答道:“这个自然。”伴随着温柔的语气,却是突然强势的顶入,楼至“呀”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抵在蕴果的胸膛上,蕴果单手捉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一面律动,一面用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颚,让楼至转过脸来看向自己。

    “你今日……怎么……?”

    “楼至,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看我一眼?”楼至想要扳开蕴果钳制住自己下颚的手,却是难动分毫,蕴果几乎没有怜惜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一面紧紧盯住身下的猎物,楼至想要闭上眼睛,却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只觉蕴果隐忍的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如火烈烈,汗水从下颚滑落,滴落在楼至的脸上,有一瞬间,楼至错觉他委屈地哭了出来。

    “看你,怎么比质辛还不如,我不是在这里吗……”楼至挣脱了蕴果的钳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拉向自己,主动与他接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前后摆动着自己的身子,蕴果见状一怔,随即激情地回应着他,下身更努力地取悦着对方。

    “啊……已经快要……”楼至因为刚才蕴果刹那间流露出的委屈,便不顾危险,努力用自己柔软的部分接纳着他的欲念,花道之内许久不曾接受过这般强烈的鞭策,情之所起,便一往而深,使人羞涩的水声阵阵传入楼至的耳中,越是害羞,花心便越加缩紧,楼至的腰像一根快要绷断的琴弦般努力向上紧贴着蕴果,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大量花蜜从花道之内泻出,内中紧紧绞死,蕴果不知楼至竟能动情至此,尘柄被他吸住,难得脱身,眼看自己也到紧要之处,又不敢用蛮力唯恐伤了楼至,几番挣扎抽身之时,到底将尘柄之中的浊液溅在楼至花唇之外。

    “啊……”楼至的花唇被浊液一烫,竟自紧缩了几次,部分浊液被吸收进去,蕴果连忙将他搂在怀中,连声问道:“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可有不适?”

    楼至疲惫一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再说你哪次不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在里面,我……”说到此处,羞得将脸埋在蕴果颈窝之内。

    蕴果轻笑着将他的下巴抬起,正欲与他接吻,却见楼至周身妖冶之气大盛,如雪的长发瞬间被这股气息染成嫣红,使人目眩神迷,再观楼至眼色撩人,红发垂落在如雪的肌肤上,唇边带着一丝如花浅笑,竟现修罗之象。

 第四回

    “楼至!”蕴果见状大惊,他与楼至成亲之前已经共事多年,修罗法相却鲜少见到,只在楼至造下极大杀业之时方才显现一二,修罗法相现身之时,本体元神必然遭受业火焚身,苦不堪言,若不是楼至内功深厚,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外室守夜的侍女们听见声音,纷纷起床前来服侍,却见夫人异状,都惊呼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快退下!”蕴果刚要拂袖扫退众人,只见楼至眼中精光爆射,眼风一扫,侍女们纷纷爆体而亡。

    “楼至你……!”眼见楼至再造杀业,蕴果不由心下一寒,若他本体有知,不知又会如何心痛。

    却见楼至浅浅笑道:“碍事……”说罢用双手支撑着身子,向蕴果的方向缓缓爬行而来,仿佛一条嫣红的小蛇,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妖冶气息。他伸手抚上蕴果的脸,摩挲着他紧蹙的眉形。

    “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委屈,你有什么秘密不能对我说,难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吗……”楼至说着,骑上蕴果的腰,似有若无地扭动着身子。

    “蕴果,为什么不想让我想起来,求求你……”楼至一面舔吻着他的耳朵一面哀求着。

    “不可!”蕴果趁着楼至欺身之际,单手将他搂在怀中,另一手在他眉心一点,宏大佛气灌体而入,修罗法相哀吟一声,随即倒落在蕴果怀中,一头红发也瞬间回复成如雪的模样。

    “楼至,你我夫妻多年,竟然还是化不去你的执着……天之历,好样的……想不到最后,我依然要借重你的封印,才能……”蕴果摩挲着楼至昏睡的脸颊,满眼皆是不平之色。

    半晌,楼至悠悠转醒,见蕴果担忧地看着自己,便强打精神笑道:“这是怎么了?看你……”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楼至,你可记得自己是如何晕倒的?”蕴果见他醒来,便急于询问道。

    “蕴果……我问你,什么叫……五赦净躯……天罚?”楼至一脸迷蒙地看着蕴果反问道。

    “楼至……”蕴果听到这个名字,心脏一阵刺痛,将楼至揽在怀内道:“别怕,没人能再伤害你!”

    楼至回抱住他笑道:“我知道有你在身边便没人敢作践我,只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所以才问你,难道只是我的杜撰不成?我梦到自己怀着质辛的时候了,有很多人想要烧死我,还喊着什么’五赦净躯天罚’的,所以才来问你,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想必是个梦罢了……”

    蕴果长抒了一口气道:“都是我不好,昨日累坏了你。我已经飞鸽传书找师姐前来,等你身子见好了,便打发你们启程可好?”

    楼至闻言不由得喜忧参半,虽然欣喜终于说服了蕴果让自己跟师姐前去求医,但一面又放心不下丈夫和孩子。质辛年幼,对自己百般依赖,若是离家数月,恐怕他又要哭闹。蕴果看出楼至的担忧,便笑道:“你且放心,临行之时也不必让质辛知道,不然你必狠不下心来,我只慢慢说与他知道,质辛素来孝顺,必然能谅解于你的。”

    楼至道:“你说的正是道理,我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商议之间,只听前厅禀报渡如何求见,两人连忙整理衣冠,因是夫妻一起会客,在内室多有不便,便让下人将渡如何引至前厅相见,厮见已毕,渡如何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也太胡闹了!”说着瞪了蕴果一眼。

    楼至脸上一红,笑道:“师姐别恼,此番却是我的不是……”

    渡如何嗔看了楼至一眼,没奈何道:“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说罢伸手在他脉象上一搭,沉吟不语。

    蕴果紧张道:“可要紧么?”

    渡如何并不答此言,却笑道:“师弟,上次在你家用的那碟豆酥却好,不知如今还有没有了?我奔波半日,你怎么也不知道犒劳犒劳我?”楼至闻言笑道:“这个容易,你且坐坐,蕴果你好生相陪,我去厨房亲自准备。”说罢下厨去了。

    蕴果与渡如何对了个眼色,道:“他昨日竟现了修罗法相,若是魔气不除,恐怕……”

    渡如何见蕴果愁眉深锁,若是楼至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可惜了这一对璧人,质辛又年幼……想到此处,自己却先滚下泪来,看到蕴果的眼圈也红了,方后悔自己莽撞,擦去泪痕笑道:“你放心,这次说的这位大夫,在当地颇有盛名,除了深谙歧黄之外,在武学上也通达的很,像楼至这样的病人不知救治了多少呢,也许此人命中注定是楼至的贵人也未可知。”两人言谈间,已有侍女进来通传“前面已经摆饭”,两人前去与楼至用膳,也就不再谈了。

    吃过晚饭,楼至送渡如何去客房休息,两人又深谈了一次,回到内室已经是深夜了,路过质辛的房间,楼至忍不住徘徊了一会儿,质辛已经睡去良久,小小的胸膛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楼至轻拍着他,回想起自己怀着他的时候。据蕴果后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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