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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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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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喜欢颜色艳丽的床上用品,枕套是明黄色,枕巾是金黄色纯棉镶丝绸金边的,就连放在靠墙处一溜的抱枕都是大红色丝绸的,这些在他和高城的某项运动上都要起到重要作用,可是现在看着这些东西,袁朗觉得嘴里都泛着苦涩。
  手伸到枕头下面,取出一个熟悉的瓶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没剩下多少,袁朗静静的看看那个东西,嘴角渐渐勾起,他摇摇头,没有意义了,这些东西都是讽刺,一个月前,高城说要和父母坦白,可是那时他已经和温医生谈了好几个月恋爱了,虽然不相信高城是那种能一脚踏两船的人,可是这是高城承认了的,温雪是他的女朋友,也承认和温雪谈过几个月了,那自己算什么?一个月一次的见面,是那个女人生理期时,高城用来发泄多余精力的东西吗?
  袁朗慢慢闭上眼睛,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高城是那样的人,可是高城已经忘了,什么都忘了,就算他想找人问个清楚,找人对峙,都没有目标。这口气压在袁朗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天黑时,袁朗提着一个皮箱,里面都是他从高城房子里收拾出来的东西,现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袁朗的痕迹,再也没有两个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路过小区垃圾回收中心,袁朗胳膊一甩,整整一箱东西全扔进灰蒙蒙的垃圾里,袁朗大踏步走出去,没有回头。
  袁朗回到铁路家收拾行李,再有两天他就要去西北了,可是大清早,一向深入简出的袁老爷子却起了大早,穿戴整齐,和铁路一起走了。
  袁朗坐在铁路家的落地大窗户边上,看着父亲和铁队出门,奇怪的问妈妈:“爸怎么穿着军装出去了?要见谁吗?”
  杜小琴轻轻的笑了一下:“你爸说要见个老战友!”
  “谁啊?”袁朗奇怪,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也没见爸爸说除了铁路还打算见谁!袁朗皱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肖玉玲刚好从厨房出来,听到母子俩的对话,顺口说:“好像是要去见高军长,我昨晚听到老铁和你爸给高军长打电话,后来还订了饭店包间……”
  “什么?”袁朗呼的站起来:“我爸要见谁?肖姨,你知道他们在哪个饭店吗?”
  肖玉玲被袁朗吓了一跳,看他这么急,也有些慌,边往书房走边说:“我记得老铁把那个定包间的名片放到书房抽屉里了!”
  袁朗跟着肖玉玲跑去书房,东找西找,最后从书桌边的废纸篓里找到那张名片,顺着电话打过去,确定铁路订了今天中午205包间,就着急忙慌的下楼赶了过去。
  高建国坐在酒店包间里等着,昨天他接到铁路的电话,可是电话那边却是一个他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那个声音冷硬的约他今天见面。
  和袁平南见面!高建国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左胸,他甚至开始羡慕高城,忘了好啊,忘了就不会疼了,现在的高城多好,幸福的家庭,温柔的妻子,远大的前程,而且不会像自己一样,想起那个人,心就揪成一团,愧疚,后悔,思念……百味杂陈。
  当袁平南和铁路一前一后走进包间时,高建国觉得自己的心何止是揪成一团,简直已经揉碎了,他猛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扶着身边的桌沿,不可置信的看着径直向他走过来的人。
  袁平南一眼就看到了高建国,三十年,已经不再是那个鲜衣怒马正少年的人,却没失掉旧轮廓。他几步走到高建国面前,冷冷的笑着:“多年不见了,高军长!”
  高建国张张嘴,仔细看着眼前人的脸,老了,有皱纹了,鬓边有白发,可是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只是不见那时的轻柔,更加深不见底,甚至带着怒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平南!”
  袁平南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声音不大的说:“高军长,你需要向我敬礼!”
  高建国看着袁平南的中将肩章,嘴唇动了几下,说:“平南,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坐下好吗?我有很多话要说……”
  袁平南哼了一声,脸色冷然:“高军长,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我只是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袁朗?”高建国有些不明所以:“袁朗怎么了?”
  袁平南脸色更冷了:“高军长,你们高家人好手段!你的小公子更是青出于蓝,男女通吃!”
  高建国脸色一僵,嘴唇哆嗦几下:“你怎么知道小城……”他的目光看向铁路,蓦然瞪大眼睛:“小城和袁朗……?”
  铁路的目光低垂着,没有看高建国,却急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袁平南哼了一声:“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回事!”
  “我……我知道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和……和你儿子……”高建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如果他知道是袁朗,那他还会不会选择让温雪为高城植入假记忆?
  袁平南的嘴抿得很紧,眯着眼睛看高建国。这是高城忽然推门进来,他接到铁叔电话,说父亲叫他来这里吃饭,有急事,高城推门就看到父亲和一个不熟悉的老将军站在一起,旁边还有铁叔陪着,于是走过来对着一桌子的人敬了个礼,然后转向父亲:“爸……”
  高建国和袁平南一起看过来,高城一瞬间接收到袁平南冷冰冰的目光,像带着冰棱刺过来,他有些发愣。高建国看到高城就知道是袁平南和铁路把他叫来的意思,头就发懵了。
  “不认识我了?”袁平南笑的有些恶意。
  高城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位老将军的印象,他摇摇头:“您是……”
  袁平南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那种茫然是装不出来的,袁平南看着他说:“真的失忆了?”
  高建国忽然开口:“平南,小城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切都是我,要承担什么,你可以冲我来……”
  “爸!”高城疑惑的看着父亲,他们在说什么,好像和他有关,又好像和他没关系。
  袁平南看着高建国,眼睛渐渐眯起来:“你护着你儿子,可是我儿子呢?我们袁家人难道就不如你高家人金贵?”目光所及几乎可以将人冻结,他看向高城,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忽然身后叫:“爸!”袁平南回头,看到袁朗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呼呼的喘气。
  袁朗顾不上高建国和高城,一把拉住袁平南:“爸,我们回去!”
  袁平南看了铁路一眼:“你告诉他的?”
  铁路摇摇头,伸手抓住袁朗的胳膊:“小朗……”
  袁朗看着铁路,眼里的伤痛几乎将他灼伤:“您知道这样做没有好处!”
  铁路松开手,将脸偏向一边。是的,他知道没有好处,可是他不甘心,从袁平南将袁朗交到他手里,他就将这个孩子当自己儿子对待,可是看着他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
  高城看到袁朗却莫名的高兴,叫了一声:“袁朗!”
  袁朗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过他,然后目光落在他脸上看了几秒钟,淡淡的,客气的笑了一下:“听说高副营长要订婚了?提前说一声恭喜!”
  高建国一下咬住牙。
  袁平南脸色狰狞:“你还……”
  铁路几乎在一瞬间背过身去。
  “爸!”袁朗用力拉着袁平南的手,指尖冰凉:“我们回去吧!”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哀求。
  袁平南一辈子没见过儿子这样,自己的儿子,他很了解他的倔强和骄傲,可是现在……,心中一疼,回握住儿子冰冷的手,回头狠狠的看了一脸痛苦的高建国和一脸不解的高城一眼,转身拉着袁朗,低声说:“好,咱们走吧!”
  铁路看到两人走出门,才转过身对高城说:“高城,人做事,天在看,忘了不代表可以得到原谅,你好自为之!”追着袁家父子的身影跑过去。
  高城一脑门子雾水,疑惑的问高建国:“爸,这是怎么回事儿?”
  高建国发了一会儿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没事儿!只是一些……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家吧!今天的事儿不要告诉你妈妈!”
  出了饭店,高建国看着去取车的高城的背影,喃喃的说:“但愿你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当天晚上高建国给铁路打电话,想要再见袁平南一面,铁路平静的说:“袁副司令已经走了,下午七点半的飞机,这会儿恐怕已经起飞了吧!一起走的还有袁朗,他借调去西北军区了,您应该早知道了,借调文件还是您批的!”
  高建国放下电话,从抽屉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张照片,低声说:“平南啊,我又对不起你了,你要恨,还是恨我吧!就放过小城吧!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真的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
  
        
第三十二章
  西北的日子并没有多艰难,不过是真繁忙。
  袁朗一去西北军区,就任命为“荒原猎鹰”组建队队长,从一个只有概念的书面文件,到组建一支可以活跃在第一线的国家利刃,即使是袁朗和吴哲这样有经验的老A,也是天大的工程量,还好两人都了解彼此的工作习惯,做起工作来还算有条不紊,基地选址,主要人员选拔,训练,甚至医疗队配给,食堂管理都要他们一点点的做,整整一年,“荒原猎鹰”终于初见雏形。
  从军区开会回来的路上,吴哲看看坐在身边的袁朗,最近为了迎接他们大队的第一次演习,袁朗已经不眠不休好几天了,此刻袁朗正把手肘支在车门上,一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休息,侧脸在路边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光影交错,这一年袁朗瘦了很多,颧骨高耸,两颊凹陷,眼下的青黑好像与生俱来,从来没消失过一样,吴哲有时会想,袁朗还记得那个在阳光下活蹦乱跳,在他颈边种下红斑,一紧张说话就结巴的男人吗?或许吧!或许正是为了冲淡对那个人的思念,所以袁朗才这么拼命,把闲暇的时间压缩到最低点。
  车辆颠簸了一下,袁朗的身体向下滑了滑,袁朗伸出一只胳膊搭在袁朗背后,袁朗敏感的睁开眼看过来,看到吴哲,轻轻的笑了一下,安心的把头靠在吴哲伸过来的胳膊上,含糊地说:“到了叫我!”
  进了基地,吴哲轻声让司机把车停在宿舍楼下,摆手让司机和警卫员先离开,警卫员也不忍心叫醒已经好久没好好睡一觉的大队长,于是小心的给袁朗盖上一个小毛毯,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吴哲一只胳膊摊平让袁朗靠的更舒服,自己也把头仰在车后座上迷迷糊糊的想事情,不知不觉也睡过去。
  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吴哲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看周围,桌子上摆着凉白开,还有一个餐缸,里面是稀饭和包子,已经凉了。吴哲站起来拍拍满是皱褶的军常服,这个烂人,把他送回来也不懂把衣服换了,皱成这样怎么穿啊!窗外响起熟悉的喊声:“快点儿,快点儿,老娘们儿也比你们跑得快,怎么着?都裹着脚呢?”
  吴哲靠在窗台前看到袁朗又亲自跑在一群疯跑的人最前面,队伍拉了很长,足足一百多人,这是他们的第二批地瓜,这个是吴哲给他们起的,每次叫他们地瓜,袁朗都鄙视他,说这个一点儿都不朗朗上口,没有南瓜好听。
  吴哲换了整洁的作训服走出宿舍楼大门的时候,一百多号人正在和泥潭搏斗,袁朗和几个协助军官举着大水枪喷射出的水柱几乎把这些体力耗尽的人冲到泥潭外。有人看见吴哲走过来,对他敬礼:“副大队长!”
  吴哲还礼,对着袁朗喊:“中午吃啥?”
  袁朗边戴着大墨镜咬着嘴角坏笑,边扯着嗓子回应:“排骨,你最爱吃的,你先去,吃完了来替我削这些地瓜!”
  吴哲的眼角看到一大群人眼中的愤恨。他功德圆满,穿过食堂看看锅里果然炖着排骨,从后门出去到基地中心的训练场开始补他今天迟到的例行体能训练。操场上已经人声鼎沸,他们已经削成型的第一批南瓜分成几组进行训练,看到吴哲都举手敬礼,然后远远躲开。
  吴哲自嘲的笑,短短一年,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基地继袁朗之后的另一个妖孽。
  完成早上的训练量就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吴哲甩甩满头的汗珠,站在小山坡上看到烂人像赶小羊一样将小地瓜们赶进食堂,自己站在门口妖娆的说着什么,隔着这么远,吴哲都能感觉到小地瓜们怨气冲天。
  “切,多少年也不换个新鲜的!”吴哲斜靠在宿舍浴室门边,擦着头发对给他带饭回来的袁朗说。
  袁朗拿着杯子毫不留情的将吴哲的进口咖啡豆磨的原粉冲泡开,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轻嗤一声:“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呗!”
  听到袁朗如此顺嘴的说了“呗”这个带着明显地域方言的感叹词,吴哲微微皱了一下眉,转过头看似不经意的说:“你猜咱们的第一批找茬军是哪支部队?”
  袁朗靠在窗前看着操场上的阳光,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会是他们?”
  “我倒是这么想过,不过如果真是他们,咱可有点儿吃亏,现在战斗人员满员也就三百来人,还有一半是没削成型的小地瓜,不容易!”
  袁朗也有些忧心似的皱着眉:“我不打算让第二批队员上,他们还不行,就用第一批那二百人,少不得用装备补上!”
  吴哲耸肩,边吃东西边笑了:“若是弄好了,咱们猎鹰应该是全国特种部队中的头一份儿了,没想到西北军区这么有钱,当初在A大队,穿上一身三十几万的装备就觉得牛逼到不行,常规部队看了眼睛都要滴血。现在一个小地瓜身上的装备几乎快翻倍了,若真是遇到齐桓他们,还不被他们妒忌死啊!”
  袁朗也轻轻的笑了,目光和吴哲一样,都带上一些回忆。是啊,A大队承载他们年轻的骄傲和梦想,把他们这些人拉拢在一起,是他们的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哦,对了,这次演习后我们的保密期就算过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做治水的大禹,我也能回去看看大西北的城市,顺便给我爸妈通个信儿,这一年连个电话都不能打,比坐牢好不了多少!”吴哲看到袁朗迷蒙的眼睛,就知道他又陷入回忆,而他的回忆每每都会伴随着那个伤袁朗最深,却不自知的人结束。所以出言打断袁朗的思维。
  袁朗回过头,也顺着他的话说:“还不如坐牢呢!坐牢还有个探视期呢,咱们这与世隔绝了!”
  两人又嘀嘀咕咕的谈论了一会儿演习的事儿,外面传来一中队队长马云的呼喊:“快点儿快点儿,最后一个跑完的今晚没饭吃!”
  吴哲也走到窗前看外面,操场上大片的士兵狂奔,吴哲说:“马云倒是有几分菜刀的风采!”
  袁朗哼哼的笑:“他还缺少经验,倒是二中队的陈希是个好苗子啊!明年开始估计就要带着他们见见真章,到时候别又来个许三多,可没有个高……”袁朗忽然住口,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拿着手里的咖啡杯走进盥洗室清洗。
  吴哲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一年了,袁朗还是放不下那个人,每次不小心提到那个人,都会难受好几天,可是这两个人又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不提到又怎么可能呢?
  袁朗从盥洗室出来,看到吴哲还在窗前发呆,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下个月过生日是吧?过了生日就二十七岁了吧?嘿嘿,该考虑终生大事儿了!”
  吴哲微微低了一下头,哼了一声:“多管闲事!”思索了一下,忽然说:“队长,若是我三十岁还没结婚,咱俩就凑合过吧!”
  袁朗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一下:“找削呢!你个臭南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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