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及格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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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不及格魔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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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准这些话是不是被想象力丰富的学生们杜撰出来的,但总而言之,当麦格教授气冲冲地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里推门而出时,她的嘴唇抿得前所未有地紧,而且差点儿和周末去关禁闭的欧文迎面撞在一起。

    格兰芬多的对抗情绪显而易见,然而那位居高临下的教授对此根本视而不见,他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神态。欧文觉得那个男人其实相当清楚这些坐在下面的学生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他根本懒得对他们表现出蔑视和厌恶。

    很快,班里就变得乱糟糟的了。一开始,大部分人都还老老实实地尝试着用无声咒,然而那憋得通红的脸和毫无反应的魔杖证明他们所回忆的快乐一定被大打了折扣,于是没过多一会儿,小声的“呼神护卫”就嗡嗡地响遍了全班。

    就某个角度来说,格兰芬多对伏地魔的担心一点儿都没错,那位不负责任的教授既没做讲解,也没做示范,只是漫不经心地让他们把书翻到第六十七页——“自己读,”伏地魔懒洋洋地说,“我相信那几页纸上的所有字你们都认识。”——然后就再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欧文的魔杖今天又闹脾气了,这注定了他在这门课程上必定颜面扫地。它在他手里全无反应,还不如随便从某棵树上揪下来的枝条。不过大多数人比他好不了多少,除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只有卢修斯从魔杖尖喷出了一个银色的影子——隐隐是一只白孔雀的形状。

    一些不成团的、淡淡的银白色雾气在教室里窜来窜去,它们之中的一部分眼花缭乱地朝讲台后飘去。伏地魔就坐在那里,他偶尔嘲弄地撇一下嘴角,但大多数时候只是神色淡漠地挥挥手,不以为意地把那些影子驱散。

    “你得集中精神,欧文,”卢修斯突然小声说,“我知道走神是你们家族的特色,但是我建议你坚持一下——没多久就要下课了。”

    欧文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他的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悄悄地飘到讲台那边去了。他眨着眼睛,若无其事地清清嗓子:“呃……好的。谢谢,卢修斯。”

    为了掩饰自己已经开始发热的耳朵和莫名其妙的尴尬,欧文欲盖弥彰地举起魔杖,也象征性地小声念了两句守护神咒。突然,不知是谁的咒语出了问题,斜岔里猛地射来一道红光,欧文迅捷而熟练地偏身躲开(是啊,在这门课上误伤一直很常见)——“咣”地一声,那道咒语击中了他身后一个高大的立柜。

    下一秒,立柜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吵醒了,它猛地“咣当咣当”地摇晃起来。

    全班同学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卢修斯和欧文也放下了魔杖。

    “三年级课上留下的一个博格特。”讲台后的那位教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行好,别再让那柜子出声了——卢修斯。”

    好学生卢修斯恭敬地回答了一句“是,先生”,紧接着他一挥魔杖,立柜的门砰一声弹开了。

    欧文确定他听见卢修斯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下一刻,神情阴郁的马尔福夫人走了出来。深灰色的长袍和卷曲的黑色长发让她看上去既美丽又高贵,只是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她看着卢修斯,微微挑了挑眉,准备开口说话,卢修斯看上去像是害怕极了她会开口——这不奇怪,马尔福夫人的严苛犀利是出了名的——于是他立刻举起魔杖对准了她。

    欧文听见他小声说:“抱歉,母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福夫人突然转过了头,一双形状美丽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欧文,她那长长的睫毛扇动着。

    ——欧文愣住了。

    莫名其妙地,一个古怪的句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一阵头痛让他眯起眼睛:

    ——嗨,柳蒂,还有菠萝蜜饯么?

    就在同一时刻,举着魔杖的卢修斯正要念出咒语,然而——“啪”地一记脆响,一刹那间,博格特变了。

    一条死蛇凭空出现,一动不动地横躺在欧文脚下。

    博格特转移它的目标了。欧文咽了口唾沫,努力压制着那些最近极少在头脑中摇晃的黑影,滞涩地挥了挥魔杖:“滑稽滑稽。”

    “啪”地一声,博格特又变了——然而它并没有变成什么格外好笑的形象,突然出现的一条巨蛇令班里的几个女生猛地尖叫起来!

    伏地魔教授的那条大蛇纳吉尼翻着肚皮在了欧文的面前,她鳞片上的光泽不见了,那双瞳孔竖直的透亮眼睛也变得毫无生气。全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魔杖,探头探脑地看向这里。卢修斯眨了眨眼,默默扭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在讲台后站起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欧文。

    欧文极度诧异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切,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梅林在上,他开始怀疑这只博格特是不是疯了!

    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没完!

    那个该死的、像是中了混淆咒的博格特再一次摇身一变——“啪”!

    一个黑袍男人躺在了地上,微微卷曲的黑色头发垂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睛紧紧闭着,那张苍白而英俊的脸上泛出一种不祥的、象征着的死亡的灰败青色。

    ——全班哗然!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个格兰芬多“哈”地笑出声来,他的朋友立即捅了捅他。这唯一而突兀的笑声就这样立即消失了,寂静的教室里什么也没留下。

    欧文开始呼吸困难了,他觉得眼前发黑,然而他说什么也不想再面对那博格特了。不光是因为这整件事情荒诞得可笑,而是——他觉得胸口被诡异地攫紧了,把死亡和那个人联系起来,这居然让他觉得不能容忍!

    诚然黑魔王是一定会死的……就在未来二十多年后……然而这样的想法竟然让他觉得心脏微微颤抖——为什么?

    欧文没有深想下去,也没有时间给他深想下去了。他身后传来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每一声轻响都好像踏在欧文脆弱的神经上,引起他眼前一阵精灵翕动翅膀般的金光闪烁。

    伏地魔从讲台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色已经不是高深莫测能够形容的了。

    一个活着的教授和一个死了的教授离得越来越近,中间隔着一个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欧文·斯科。教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好像中了全身束缚咒。

    伏地魔——汤姆·里德尔在欧文背后不到三英尺的地方站定,抿起嘴唇看着那个耳朵发红却抵死不肯回头的学生。他并没有发作,仿佛在暗自咀嚼着课堂上这荒唐的一幕,那双黑眼睛慢慢眨动着,泛着微不可见的红光。

    这个古怪的斯科——真的会是……那个人么?


 60一次模糊的试探

    梅林在上;这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意外不仅诡异得难以置信;而且尴尬得令人心烦意乱。在一片寂静中;欧文情愿拿出他的一切来交换一个时间转换器,或者随便一个藏身之处——哪怕这教室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阵地狱之火升腾起来将他吞没”,他也觉得心甘情愿。

    “说真的,斯科;”站在他身后的那位教授说;那轻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打算让我在地上躺多久?”

    如果是在别的课堂上;学生们一定早就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了,然而此时此刻,周围却依旧是一片静默无声。几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几乎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欧文了。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欧文万念俱灰地对那个躺在地上的博格特使劲抖了抖魔杖,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滑稽滑稽。”

    这句咒语简直不可能更具有讽刺意味了!欧文宁可吞下一品脱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也不愿意让事情再向更滑稽的方向前进一步。让他暗自庆幸的是,那个博格特终于不情不愿地爆炸了。无数细小的烟雾腾起来,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点阳光,那烟雾就和光线里微小的尘埃混在一起,慢慢消散了。

    下课铃响起来了,然而依旧没有人动。

    直到伏地魔平声静气地开口,这寂静的屋子里才终于有了一点响动:“来我的办公室,斯科。”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欧文重新紧张了起来,他僵硬地看了一眼伏地魔,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可是先生,我下节课是变形术——”

    “我会去找麦格解释。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这无疑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了,伏地魔转身大步朝教室门口走去,“下课。”

    直到他走出教室,那些如同被石化了的学生们才终于被解了咒。很快屋子里就恢复了正常的嘈杂,那些往书包里装学习用具和嗡嗡的说话声听上去让人感到无比熟悉和亲切。然而欧文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他沮丧地随便把所有东西往包里一塞,对布莱恩和其他几个格兰芬多男生的幸灾乐祸充耳不闻。

    事实上,欧文觉得卢修斯的好心安慰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斯莱特林级长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只是个意外,欧文,别放在心上。况且——”卢修斯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我觉得他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厌恶你。”

    欧文自嘲地短促笑了一声,对这个说法他才不相信呢:“真的?”

    “真的。”卢修斯笃定地微微一笑,“你看,他甚至都没有因为你而给我们学院扣分。”

    “……”

    伏地魔只给了欧文五分钟时间,尽管同在三楼的办公室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并不远,但后者仍尽力拖延到了时限的最后一秒,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进来”,欧文使劲闭了闭眼,然后视死如归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因为最近来关禁闭的次数实在太多,欧文简直对这里布置了如指掌:墨绿色的厚天鹅绒窗帘、温暖的壁炉火焰、和窗帘同一色调的交织着银线的柔软地毯,还有一个巨型“T”字雕花木架和巨大的办公桌——那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精致而稀奇的摆件。

    今天助教本杰明似乎并不在这里。维克托也不在,少了小猫头鹰叽叽喳喳的热烈欢迎,欧文觉得相当不习惯。纳吉尼盘在角落上的一块大软垫上,朝他温顺地吐了吐信子——欧文衷心希望伏地魔没把刚刚在课堂上那博格特的变形告诉她,很难说闻知自己“死讯”的纳吉尼还会不会对他这么友善。

    “好了,”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黑袍男人冷淡地说,他随手一挥魔杖,桌前立刻出现了一把雕花座椅——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那种极为相似,就在欧文身旁,“坐下。”

    欧文惊疑不定看了看那把椅子,然而他明白面对这位教授来说顺从才是第一要务,于是他飞快地眨了眨眼,安静地坐下了。

    “我并不打算为刚刚课上的事惩罚你,”坐在欧文对面的伏地魔漫不经心似地说,“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拘谨。”

    “抱歉,先生,”欧文小心翼翼地说,他谨慎斟酌着用词,“我真心实意地为刚才的冒犯道歉,但那确实是个意外,我是无心——”

    “那确实是冒犯,但既然你已经做了,”伏地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欧文,他那薄薄的嘴唇讥诮地扭曲了一下,“那么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

    “我似乎意识到,对你的禁闭已经不起作用了,斯科——看起来它给你带来的不快并不比鼻涕虫俱乐部的周末聚会更多。”伏地魔用他那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轻击着桌子,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微微低着头的欧文,然后恶意地拖长了尾音,“真遗憾,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欧文猛地抬起蓝眼睛,他一脸诚惶诚恐地看着办公桌后的那位教授,实际上却在心里不能控制地燃起一小撮希望的火苗——万能的梅林在上,不知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他再也不用在周末的晚上来这里关禁闭了……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对这位教授的了解实在太过肤浅,枉费他曾经的魔法史毕业论文还是以研究黑魔王为题。

    “当然,周末的禁闭照常。”满意地看见对面的学生掩饰不住沮丧地又垂下眼帘,伏地魔微不可见地挑了挑嘴角,“不过我们现在来说点儿别的吧。”他继续轻敲着桌面,那有节奏的“嗒嗒”轻响和他那低沉从容的话语声都让欧文感到心烦意乱,“——我曾经提到过么?我认识你的父亲,欧文。”

    欧文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被这个极富磁性的声音直接称呼名字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地,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嗯,斯科——这个古老的姓氏来自一支荣耀璀璨的血系,是啊,你的家族在埃塞克斯的历史源远流长——尽管斯科们对我近年来提出的‘维护纯净’政策并未表态,但我依旧认为这个姓氏值得被尊重,是不是?”

    “……”

    “说话。”

    欧文努力尝试着去理解那些字面上的意思,然而最后他也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话:“谢谢您的赞誉,先生。”

    “——好极了。所以,我认为这个家族的人应该更加谨言慎行,”伏地魔突然放低了声音,他不再保持那副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姿势了,而是身体前倾,两肘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欧文,“同时格外小心,”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小心有一些别的东西混入他们纯粹的血统。譬如——”他顿住了。

    等待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下文的欧文终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因为面前那两道深邃的目光心中一跳。他舔了舔嘴唇,试探地看向伏地魔:“……先生?”

    伏地魔定定地看着欧文的蓝眼睛,突然淡淡地笑了笑,他最终把那句话补充完整了:“——譬如一个陌生的灵魂。听说你最近变化很大,欧文·斯科。”

    “咯噔”一声,欧文心中警铃大作!黑魔王看出来了?看出来他来自几十年后的未来——可是这可能么?还是他在哪里出了纰漏?

    欧文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尽量镇定地回答:“是,谢谢您的提醒,先生。”

    “事情是从那场可笑的魔法事故之后开始改变的,是么?”伏地魔轻声问,他那英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然而他的瞳孔好像变细了似的——就像一条盯住猎物的蛇,不动声色,然而在眼睛深处闪烁着极为幽深的光芒,“有人说你从前并不是这样——敏感、阴沉,最喜欢挑衅那群格兰芬多,还有一点不多不少的神经质。”

    欧文的大脑在那黑沉沉的目光逼视下就好像生了锈,运转时那里的神经嘎吱作响。办公室壁炉里的火焰烤得他浑身燥热、头晕脑胀,然而就在他努力思考那个“有人说”里的“有人”究竟是谁时,伏地魔突然开了口。

    这一次黑魔王的语气变了,尽管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然而那些单词凌厉得就像一道射向欧文胸口的咒语:“你是谁?”

    欧文飞快地眨眼睛,露出一种不明所以的神情:“……先生?”

    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回答我。”

    “我是欧文·斯科——”

    “看着我的眼睛,”壁炉里的火焰噼啪跳动了一下,伏地魔的声音更轻了,然而还是清晰地盖过了这屋子里的其他一切声响,“——说实话。”

    思考、呼吸、燥热的薄汗……橙绿色的明亮炉火、织花地毯和墙上繁复的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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