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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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斗地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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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间却多了一丝生气,不再是从前那般死气沉沉了。方宁也上去帮忙却立即被夏宁推开了,她笑呵呵的说道:“家里就你最小,以后没人管了你就多享享福,别累得连个头都不长了。”

    方宁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甜甜地笑道:“二姐,我和你们一样,能干活就是不能受气,像眼下这样的,我干再多心里也舒坦。”

    夏宁频频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杜方宁心情频好的坐在父亲身边,帮着递东西打杂,让杜朝南干活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一个下午的时间,杜朝南就已经篇了十几个花篮,几个精致玲珑的小筐。方氏瞥了一眼,说道:“她爹,你别总编这些小东西,不好卖。”

    杜朝南咧嘴一笑:“我不在镇上卖,听一起做工的人说,这些东西县城有人买,我多攒些去那儿卖。”

    方氏有些迟疑:“能成吗?那么远,若是卖不出去还得搭上车钱。”

    杜方宁连忙插话:“肯定能成的,总得试试才好。”说话的同时,她心里已做好打算,一定要缠着父亲带她去,她要好探探行情。

    杜朝南看了方宁一眼,扯出一丝笑容:“是啊,总得试试才好。”杜朝南说完这句话又埋头干起活来。吃过晚饭,一家人继续各忙各的。

    一连几日,杜朝南起早摸黑一直不停手,家里很快就积攒了一摞摞的篮子和竹筐,大的小的都有。

    这天晚上,杜朝南和方氏商量:“你今晚给我烙几张黑面饼子,我明早天亮就起身,先走路去镇上再从那儿搭车去县里,估摸天黑前能赶回来。”

    方氏道:“天热,今晚烙了说不定会坏,我明儿个早起给你烙新鲜的。”

    方宁一直竖着耳朵听爹娘的对话,她逮准时机说道:“爹,我明早给你一起去。我最会卖东西还会算帐。”

    杜朝南正色道:“天热路远,你当是闲逛。好好跟你姐在家。”方氏也不同意方宁跟着去。方宁也再争执,临睡前,她成功说服了二姐夏宁,夏宁答应爹娘起身把她叫醒。

    方宁信誓旦旦地说道:“二姐,我只要多去几次县城,铁定能找到发小财的点子,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穿花的,让那些看不起咱家的人嘴都气歪。”

    夏宁轻轻拍了一下方宁的背,忍着笑接道:“你还没睡着呢,就开始说梦话了。还发小财,你当钱是那么好赚的。”

    杜方宁嘻嘻一笑不再争辩,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爬上床开始闭眼睡觉。她十分期待明日的县城之行。

 19第十九章进城路上

    次日清晨,杜方宁睡得正香,朦朦胧胧中就觉着有人摇他:“方宁,起床了。”杜方宁翻了身继续睡,夏宁提高嗓门:“你不发财了?”

    “啊,发发……”杜方宁揉着惺忪的睡眼,霍地坐了起来。

    夏宁和秋宁一起吃吃地笑了起来。

    杜方宁飞快地穿好衣裳,趿拉着草鞋先跑出来勘察一下情况。杜朝南正在整理挑担,方氏则在简易的灶房里烙饼熬稀饭。

    杜朝南大概是怕吵醒了旁人,压低声音说道:“她娘,你少掺些白面,黑面更禁饿。留着八月节给孩子们吃。”

    方氏说道:“留的有,她姥送了好几斤呢。”方氏一面说一面熟练的翻着鏊子上的葱油饼,那浓郁喷香的味道直往方宁鼻子里钻。

    杜方宁忍不住吸吸鼻子,没出息的想着,以后若是天天能吃上葱花饼就好了。

    方氏一抬头看见方宁披散着头发跑出来,笑着轻斥道:“嗬,你是狗鼻子,这么远就闻到香味了?”

    方宁嘿嘿一笑,眼光睃向杜朝南:“爹,我早起不是为了吃饼,我想和你一起去县里。”

    杜朝南连连摆手:“不成不成,你呆家吧。”

    杜方宁也不打算跟对方讲道理,拿出一副耍赖的姿态:“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在地上打滚。”

    “扑哧。”方氏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用锅铲指着方宁嗔怪道:“不知羞,你都多大了还干小时候的那些勾当。”

    “嘻嘻,我就这样。”

    杜方宁嬉皮笑脸的,她无意中一抬眼,就瞧见方氏那一张被热气熏蒸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仅仅几天的功夫,她就觉得自家娘亲脸上的神情生动鲜活了许多,这几日流露出的笑容比往常几个月都要多。看来分家真是分对了。要不然,她们一家仍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杜朝南无奈而又慈祥的一笑,算是勉强答应了。方氏脸上带着笑意利落地盛出了两碗稀饭:“温的,就着饼喝了。吃完赶紧趁着凉快上路。”方宁“嗯”了一声,三下五除二的吃罢早饭,洗了脸,又进屋换上了一件唯一没有补丁的衣裳和一双平常舍不得穿的天蓝色绣花鞋。她临走时又拿上自己全部的私房钱,另外还借了两个姐姐的。

    “等我回来,加倍还你们。”夏宁和秋宁谁也没当真,两人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父女二人收拾妥当一起出门,方氏立在院门口目送着两人离去。

    清晨的空气十分清甜,晨风轻拂。整个南山村仍在沉睡着,杜方宁不觉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清爽感觉。

    杜朝南十分不放心,再一次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城里别乱跑,小心走丢了。”

    “知道了,我记路。”

    杜朝南挑着担子大步走着,杜方宁小跑在后面跟着。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到了镇上。天色已从刚出发时的微亮变成了大亮。两人到了镇西头等牛车时,发现有人早到了。等车的队伍中,有两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正在拉家常,还有一个衣着褴褛、面相忠厚的瓜农,杜方宁随意瞄了一眼,看他脚旁的三个大竹筐里分别放着水灵白嫩的甜瓜还有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有一种紫色的浆果。不知那瓜农是不是发现了杜方宁意/□果的热辣目光,他咧嘴一笑,指指紫色的浆果对她客气道:“要不你抓一把尝尝?”

    杜朝南一怔,连忙客气的拒绝了,杜方宁也甜甜的笑着说道:“谢谢,伯伯,我家也有,我就是看着好看多看一眼。”

    杜朝南倒借此契机和瓜农攀谈起来,准确的说应该是杜方宁跟他攀谈起来了。

    “大伯,一看你这瓜就知道你是个种瓜能手,你看这瓜多水灵,一准能卖个好价钱。”

    瓜农无奈的一笑:“哪呀,不过是挣个辛苦钱罢了。咱们庄稼人难哪。”

    杜朝南心有感触的接了几句。几人正在说着话,就听见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一个歪戴着草帽的中年汉子赶着一头又老又瘦的牛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那中年汉子隔老远就大声喊道:“上不上?南平县北门,两文钱一位。”

    “上上。”瓜农最先应答。

    那两个中年妇女最先坐了上去,接着是瓜农开始往上搬东西,杜朝南在旁边帮着往上抬。刚抬上车一筐葡萄,那车把式就大声喊道:“哎哎,卖瓜的,先说好,筐跟人一个价,一共收你十文钱。”

    “啥?”瓜农惊诧的睁大眼睛,“我以前坐王把式的车,他一直不管多少筐就收我四文钱。”

    车把式把眼一瞪:“他是他,我是我。你把地都占了,别人怎么坐?你坐不坐?没钱就下去!”

    “大哥,我这瓜果本来就卖不多少钱,你看……能不能少些?我回来还坐你的车成不?”

    那车把式轻蔑的斜他一眼:“拉倒吧,你当我不知道,你哪回不是走着回来?”说完,他像马似的喷了个响鼻,然后继续招呼其他人,轮到方宁父女时,他斜着三角眼说道:“连人带东西,六文钱。”

    方宁脆声讲价:“大叔,我是小孩子,不应该是一半价钱吗?”

    那人把眼一瞪:“爱坐不坐,就这价!”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几个人。杜方宁趁着这个时间和父亲一起上了这辆又脏又破的牛车。

    她悄悄问那两个中年妇女:“这地方没其他的车了吗?”

    其中一个妇人低声说道:“以前有一个王把式,他摔断了腿,眼下就这一个了,忍忍吧。”

    不多一会儿,牛车上已经坐满了人。那瓜农还在那儿犹豫着。

    “坐不坐?要不没空地了。”那瓜农一跺脚,拧着眉头叹道:“我不去县里了就在镇上卖吧。”说着他就要去搬那那筐葡萄。

    杜方宁突然伸手拉住:“大叔,你这葡萄多少钱?一整筐?”

    “啊?”那瓜农有些吃惊,他略一估算,迟疑着说道:“没整筐卖过……”这时那车把式一扬鞭,拉长声音说喊道:“坐好了,要走咧——”

    那瓜农也急了,叠声喊道:“你们若诚心买,给十五文就行。”杜方宁一听赶紧把荷包里的钱倒出来,可惜只有十二文,她讨好的看了看父亲。杜朝南一脸犹豫:“能卖出去吗?”

    “能的能的。”接着,她又解释:“爹,我用私房钱,你只添三文。赔了是我的,赚了是你的。”

    那两个妇人一起笑了,全车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父女俩。杜朝南窘迫的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三文钱递过去。那瓜农没立即接钱,提醒道:“这位大哥,实话告诉你,这葡萄是我婆娘从山上接下来的野葡萄,有些酸。要不也不会卖这么便宜。”

    杜方宁把钱递到他手里,“我知道了,大叔。”那瓜农接过钱,转身又拿了一个几个甜瓜入到葡萄筐里。杜方宁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那车把式猛一打鞭开始上路。

    车把式把车把赶出一段距离后,又忽地停了下来挨个收钱。

    轮到杜方宁他们时,他出口就喊:“八文钱。”

    杜方宁从竹筐里伸出脑袋眨眨眼睛,认真的说道:“大叔,你好生数数我们占了几个位子。”

    那车把式斜眼一扫,就见杜方宁坐竹筐里,而那筐葡萄则被杜朝南抱在怀里,他的那些筐子篮子则用绳串成了长串,飘荡在车外。

    车把的人兴趣盎然的看着一大一小斗嘴皮子。

    方宁喊道:“连人连筐四文钱。”

    车把式气得肉疼:“不行!

    “你好好数数我们就两个位子。你说过的,按位子收钱。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大叔,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能为了几文钱让人戳你的脊梁骨。”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那车把式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欲要再说,车上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赵把式,你这辆破车都挤了这么多人,就少赚几个呗,走吧走吧。”

    “就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一个爷们跟小丫头计较什么!”

    “……走。”赵把式咬牙哼了一声,扬鞭抽牛,破牛车咣咣当当的开动了。牛车一路颠簸着往县城驶去。

    谁知离南平县还有两三里时,又发生了变故。刚好路边有三个人愿意出十文钱搭车,但车上已做不下了,那贪心的赵把式便想把早就看不顺眼的方宁父女俩赶下车来。

    杜朝南这次也急了,他红着脸跟讲理:“我们也是交了钱,你咋能把我们搁到半路上。我闺女先前已走了七八里路了,大热天的你不能再让孩子跑几里路吧?”

    赵把式横眉竖眼:“下去!你们若不下,老子就停在这儿,一车的人都走不了。”车上的人刚开始一起声讨赵把式,但眼看着他真耍赖停下了,这些人有的急着办事,风向便渐渐转了:“要不你们就下去,反正也快到了,反正你们给的车钱也少。”

    杜方宁死拽着车辕,昂着头争辩:“那你就退我们一半钱,不退就不下,不走就不走,我跟你耗上了!反正我闲着没事。”

    赵把式为了挣那十文钱,只好咬着牙又退了方宁一文钱,杜方宁这才下了车。她把一文钱宝贝似的放到荷包里,同时,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斤斤计较,但如今却不得不这样,真的是一文钱恨不得掰成八半花。

    杜朝南摇摇头叹道:“这车把式真不地道。”杜方宁继续跟在父亲身后小跑,忽然,她的眼睛又停在路旁五颜六色的野花上了。

    “爹,你先歇会儿,我去摘些花。”

    “方宁,回来再摘,得赶紧进城。”

    方宁不听他的,飞跑过去,开始辣手摧花。

    她一边摘一边说:“爹,我摘花是有用的,不是为了玩。”

 20第二十章勤劳致富

    杜方宁采了几大把野花,才在杜朝南的连声催促下往县城赶去。到了北门市场上,他们在一个卖菜老人的指引下交了两文钱占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

    方宁帮着父亲把东西摆好,两人默默地站着等着买主上门。太阳升起来了,人也渐渐多起来。有的小商贩开始拖长声音吆喝起来:“豆腐咧,又甜又嫩的胡瓜咧——”

    在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父女俩一直沉默着不吭声,方宁看了看父亲,杜朝南一副窘迫的模样,他以前在镇上卖东西时也是往那儿一摆,干等着买主上门。杜方宁看指望不上父亲,只得亲自上阵,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回上镇上卖葫芦也算是练摊了,虽然是失败的。

    杜方宁清清嗓子,顺畅地喊出了第一声:“好看耐用的篮子竹筐,都来买啦——”杜朝南被女儿的吆喝吓一跳,他背上如锋芒在刺,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两人。他本想制止方宁,心中却又莫名涌上一股酸涩和暖意,最终还是作罢。

    方宁一边吆喝一边细心观察过路的行人,这时正好一位衣着讲讲究的中年妇人路过摊前,她的眼光扫了方宁旁边的葡萄一眼正要继续往前走。方宁瞅准时机开始推销了:“这位大嫂,你来尝尝我家的葡萄,又酸又甜,保你吃一串想两串。”

    中年妇人犹疑的停住了脚步:“酸不酸?”

    “你尝尝就知道了,不买也没关系。“方宁甜甜地笑着。

    那妇人果然拈了一个,剥皮尝了,微蹙着眉头说道:“我吃不了,太酸。”方宁有些失望,但面上笑意仍然不减,“没关系,各人口味不一样,大嫂要不要看看我爹编的筐子?”

    那妇人也跟着笑起来:“这小丫头嘴真甜,什么大嫂,我都快当奶奶了。”

    方宁一脸惊讶:“啊?真没看出来,我们村里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我都管她叫大嫂。”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中年妇人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葡萄点点头道:“我儿媳妇最近爱吃酸的。多少钱一斤?”

    方宁接道:“大嫂,一文钱一斤,吃酸的好,我舅妈以前也爱吃,结果给我添了两个表弟。”

    “哦,好好。给我来二斤。”等到要称葡萄时又犯难了,没有秤!

    杜方宁左看右看,只好左边有一个卖菜的摊主,她笑着跑过去借了秤,杜朝南开始称葡萄。

    这时妇人又改变主意了:“来四斤吧。”

    “好咧。”

    等称完葡萄,又有问题摆上来了,没东西装。那妇人也没有像寻常人那样挎篮子出来。还好妇人又从她家买了一个草编篮子。方宁笑眯眯的将葡萄装好,又在上面插了一把野花,妇人笑呵呵的接了花团锦簇的篮子,痛快的付钱离开。

    杜朝南去还秤,又好生感谢了那人一番。接下来他们又陆陆续续的成交了几笔小生意。

    父女俩分工合作,杜朝南管收钱拿货,方宁专管招呼客人。

    “这位大姐,你看看这篮子多好看,还结实耐用,你买一个吧。”

    “便宜些?真的不能,这是最低价了。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一看你就是大方有钱的主儿,就别跟我们计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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