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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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帝-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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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好像林中、河边、山脚下,到处都是纳尔维人的伏兵。纳尔维人又以飞快的速度赶上山去,冲向罗马人正在修筑的营寨和工事。
恺撒显然也没有预料到纳尔维人会在此处设伏,并且来势非常凶猛。而此时,所有的应战措施、号令都没有发布,因此罗马军队处于相当不利的局面。
恺撒命令身边的卫兵马上升起战旗,吹起军号。这是发出一种号令,命令散布在四周的士兵集合起来,排队列阵。不幸之中的万幸是,经过几次战斗的磨炼,将士们的临敌经验都有了很大提高,一看到情况是如此的危急,马上根据自己的判断行动起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卢之战(37)
命令发布之后,恺撒为了激励士卒,鼓舞士气,急忙向前赶去。
  十分凑巧的是,他首先遇上的便是亲信的第十军团。恺撒看着熟悉的面孔,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高喊道:“士兵们!不要慌,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一切都会好的!”
在此危难之际,身为统帅的恺撒身先士卒的英勇,感染了在场的士兵,个个挥剑挺矛,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在战线的左侧的第九、十军团的士兵,正好和对面的阿得来巴得斯人相遇。
罗马士兵站在高处,使用他们擅长的轻矛,向纳尔维人掷去。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儿,就将敌人的第一次攻势打退了。
乘着纳尔维人溃退之时,第九、十军团的士兵们乘势从高坡往低处冲杀,把敌人赶到浅河里。又在纳尔维人竭力渡河之时,发射弓弩、矢石,并跟随其后,一路杀到对岸。
这样,右翼的第九、十军团非但打退了纳尔维人闪电般的突然袭击,而且还把敌人一直追杀到对岸。
同样的,在右翼的另一军团和第八军团,也击败了和他们遭遇的维洛孟都依人。离开他们的高地上的防御工事,一直杀奔到河的那边去。
但是这样一来,虽然左翼也有三个军团——第十、十一、十二军团,却已暴露在纳尔维人的攻击之下!
在平时的训练和以前的战斗中,罗马军队都严阵以待,在统帅恺撒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攻、防守。可是这一次,由于遭到了突然攻击,没有很好的防备。因此,右翼的军队虽然杀退了本方的敌人。但却把全军的阵形给彻底打乱。左右军力不对称,暴露出一个致命的弱点!
此时在河对岸的高坡之上,有一员大将,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的身后是一列列队列严整,气势森严的纳尔维族士兵。此人便是纳尔维人的指挥官——波陀奥耶多斯。
波陀奥耶多斯的父亲、祖父均是纳尔维族有名的将领,他可算得上将门虎子。因而,波陀奥耶多斯不仅武艺高强、勇猛无敌,而且足智多谋,善于用兵。
他一看到罗马军队的阵形打乱,呈现右重左轻的局面时,便当机立断地派出两股部队。一支插到右翼罗马军队的身后,一方面截住第八、九、十军团的后路,另一方面从右侧包抄左侧的罗马军队。而另一支部队则直接从左路包围左侧的罗马军队。这样一来,两路夹攻,消灭左侧的罗马军团。
此时,刚才冲过萨比斯河追杀敌人的右翼军团正在退回营寨。激烈的战斗已使他们身心疲乏。往回退的时候没存一点戒备之心,直到和纳尔维人迎面相遇时,才发现敌人!
可是,这时已经太晚了!纳尔维人憋住了一股劲,猛砍猛冲,把罗马士兵杀得四散奔逃!
  在高坡之上的辅助部队,起先看到自己的军队乘胜掩杀过河,因此马上冲下来收集战利品。这一下,也被纳尔维人杀得大乱。
  辎重队的士兵大都身负行囊,很少带有武器,这一下更是遭了殃。士兵们不断发出惊叫声,到处乱窜。
总之,波陀奥耶多斯的计谋果然有效,一下子便把罗马军队的阵营都搅了个天翻地覆。
此时,在恺撒军中有一支德来维里人的骑兵,他们是受本族的委托,派来支援恺撒的。他们看到罗马人的营寨人都是敌人,而且死伤众多,处于纳尔维人的包围之中,士兵们四散奔逃。
这种凄惨的场面被德来维里骑兵看到后,便急急忙忙赶回家去,向首领和族人报告。他们说,恺撒率领的罗马军团已经被纳尔维人击溃了,他们的营寨和辎重已经落到纳尔维人手中。
此时,恺撒正单骑驰骋于乱军之中!
恺撒在激励了第十军团后,忙着向左翼赶去,他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受到沉重的压力,纳尔维人的夹攻包抄将罗马军团压缩在一起。
在纳尔维人的包围圈中,很难闯进去和士兵汇合。恺撒此时已是热血沸腾,顺手抄起一杆长矛,大喝道:“闪开!挡我者死!”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恺撒统帅,此时显示出过人的胆识与高超的武艺。只见他一人驭一马,手中一杆长矛,上下翻飞。杀得近旁的纳尔维士兵哭爹喊娘,冲开一条血路!
圈内被围住的正是第十二军团的兵士,他们的长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统帅竟然孤身一人杀入敌群。
这位首席千夫长名叫巴古靳斯,他已经身负数处重伤,但依然顽强地指挥士兵战斗,他挨到恺撒身边,告诉恺撒道:“统帅!伤亡太重,我们撤吧!第四营的百夫长都已阵亡,士兵也已损伤过半。再打下去要全军覆没了!”
形势的确相当危急!
有少数士兵由于受伤太重,而又没人掩护,所以只得退出战斗,这样罗马军队在人数上就更处于下风了。
此时,纳尔维人的进攻更加猛烈了。他们不但从正面往上攻,而且包抄到后面进攻,恺撒一见形势十分危机,顾不得再向古勒斯询问军情,他随手拿起一面盾,右手操起矛,向人群中冲去。
恺撒的出现激励了在场的每一位罗马军团的士兵!
恺撒高喊着他熟悉的百夫长的姓名,鼓励其他士兵战斗,一边还用手中的盾和矛进行战斗,他高喊道:“士兵们!不要挤在一起,拉开距离,排好队形,一起进攻!”
恺撒的到来,给士兵们带来了希望。大家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每个人都想在恺撒统帅的目睹之下,表现出自己的临危不惧。
如此一来,纳尔维人的攻势稍微被遏制了一些。
此时,恺撒看到第十二军团旁边的第十军团,同样被纳尔维人包围着,受到沉重的压力。他便让剩下的指挥官把两个军团逐渐连接起来,背靠背地与纳尔维人作战。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卢之战(38)
这样,士兵们互相掩护着战友,不再有后顾之忧。因而更坚定了信心,更加勇敢地投入战斗。这是非常关键的相持期,就好像长跑中“极点”来到以前的那段时间,只要一松气,就会失败。果然,转机终于出现了。
第十军团在右翼奋勇作战,他们不愧为“王牌之师”,一举攻克了纳尔维人的营寨。军团的指挥官从高坡上观察到萨比斯河这边的情况,马上就派部队赶回支援处境极度凶险的友军和统帅恺撒。
更可喜的是在后方保护辎重队的军队得知前方的战事,加快了行军速度,赶到战场!
这两股生力军的到达,使战局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他们的旗帜,他们的呐喊极大地鼓舞了正在坚持战斗的同伴的士气。
那些因伤倒下的士兵,挣扎着爬起来,倚靠在岩石或盾牌上与敌人战斗,而那些负伤较轻的士兵更是激发出身上的巨大潜力,和敌人展开殊死的搏斗。
虽然纳尔维人还在顽强地抵抗,但战局已经明显地从对他们有利转化为对他们不利,纳尔维的士兵一步步后退,直到完全退过萨比斯河。
两股生力军的加入,加快了纳尔维人失败的进程,到傍晚时,战斗终于以罗马人的最后胜利而告终!
在萧瑟的秋风中,落日的斜阳铺洒在这块充满鲜血的大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盔甲、武器,不时还可见到砍断的四肢、头颅。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也有那正在呻吟的、未死的伤兵,天空仿佛要落泪,大地好像要痛哭,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恺撒,早已精疲力竭,无法动弹了。肩上,腿上的伤口还渗着鲜血。士兵们连忙抬来担架让他休息,被他摆手制止了!
不!恺撒在心里呐喊着,我要去看看我的士兵们!
战斗虽然结束了,然而胜利的代价是极为惨痛的。有几个军团人员死伤过半,带队的军官也所剩无几。望着一片凄凉的景象,望着疲乏不堪的士兵们,恺撒喊道:“弟兄们,振作起来!我们胜利了!”
士兵们振臂高呼:“胜利!胜利!”巨大的声响,在四周响彻回荡。
次日,那些纳尔维人中的老弱病残,也就是隐藏在沼泽地中的那伙人派出代表来见恺撒向他投降。
那些军官和士兵恳求恺撒不要放过这些纳尔维人,要杀了他们,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兄弟们的亡灵,可恺撒制住了他们。
恺撒让那些纳尔维人回到自己的疆土和市镇上生活,并且命令邻邦不许侵害他们的国土和财富。无疑,这一次的“仁慈”使得余下的纳尔维人对恺撒感恩戴德,也更增加了恺撒在高卢人中的威望。
这时,有人从罗马带回消息,克洛狄乌斯与庞培的矛盾进一步加剧。本年的保民官米洛用暴力手段协助庞培通过了召回西塞罗的议案,而西塞罗正是在去年被克洛狄乌斯放逐到马其顿的。
  西塞罗于9月4日回到罗马。此时,庞培已不能容忍克洛狄乌斯对他的攻击,他的死党米洛就专门组织了一帮人同克洛狄乌斯作对。这个消息对恺撒来说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这帮家伙在窝里斗得热闹,放松对他的警惕,正好让他腾出手来壮大势力,无后顾之忧。
而恺撒对于处在激烈斗争中心的女儿——优利娅则不免有些担心。想到这时,恺撒不禁回忆起罗马的生活。
忽然,恺撒被呼唤声叫醒,他的思绪又回到现实中,定眼观看,原来是那拉坎特。
那拉坎特带来了有关阿杜亚都契人的消息,阿杜亚都契人是纳尔维人的邻邦!他们的国土与纳尔维接壤。战斗还没开始时,阿杜亚都契人就收到了纳尔维人求援的信息,他们马上以全部兵力赶来援助,但在行军的路上时,就得到了战斗的结果,于是就撤军回家。
阿杜亚都契人放弃了全部市镇和要塞,把所有的财物都集中到一处山城里去了,他们知道,恺撒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他们,因此已经做好准备,坚壁清野。
且说恺撒听完那拉坎特的汇报之后,哈哈一笑道:“有了准备,又能怎么样?”
次日,罗马军团在恺撒的率领下,挥师北上,直逼阿杜亚都契人的国家,这一日来到距阿杜亚都契人据守的市镇的不远处,众人登高,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这座市镇简直是浑然天成的一座堡垒,镇的四面都被高峻的岩石和陡壁包围着,只在正面有一条较平坦但很狭窄的上山道路。他们原先在镇外已修筑了两座坚定的城墙作为防御工事。而现在又在城墙上放置了重石块和尖木桩。
以上的消息是一个纳尔维人俘虏告诉罗马人的,他还讲诉了阿杜亚都契人的历史。这伙人原来是钦布里人和条顿人的后代,当钦布里人和条顿人向高卢行省进攻时,他们把笨重的辎重和财物,都设法留在了这里,并且留下6000人作为守卫和保护者。这些人便是阿杜亚都契人的祖辈。
罗马军队在市镇前的一块适宜的地方安营扎寨停当,便开始建造堡垒防御工事。第二天,城里的阿杜亚都契人以为有机可乘,便派骑兵来进行骚扰。
随后几日,他们的小股部队就不断冲出城堡,与罗马军队作些小战斗。又过了几天,当恺撒的部下造起了一座高12罗尺,全长万罗尺的密布碉堡的长垒以后,他们便龟缩在市镇里不再出来了。
随后,罗马军队便开始制造攻城机械——“盾车”与“塔楼”。因为,恺撒知道对于这座易守难攻的城堡,不能强攻,唯有巧取,更何况,经过与纳尔维人的战斗,军队伤亡较重,元气尚未恢复。此时作战,应以保存实力为主。
当罗马士兵在一层层地架高塔楼时,阿杜亚都契人在城墙上远远地观瞧。他们对罗马人的行为感到十分可笑,认为造完以后,矮小的罗马人无法将如此高大笨重的木塔搬过来。

高卢之战(39)
三天以后,当罗马军团完成了塔楼的制造,并且把它推到城墙边时,阿杜亚都契人被这新奇而又刺激的景象吓呆了。
  他们认为,罗马人一定有神灵相助,与他们交手注定要以失败而告终。
因此,阿杜亚都契人派出使者,来向恺撒求和。使者说他们愿意把所有财产都交给罗马军队,只是希望能让他们保存武器。因为,他们的邻邦大都与他们有过节,如果让他们交出武器,就再也无法保卫自己了。
恺撒听完,冷笑一声道:“如果在没造木塔和盾车之前,你们就投降的话,我完全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何况我们罗马人向来都是宽怀为本的。可是,你们直到现在这种不得已的窘境之时才来投降,我实在难以答应你们的要求!”
“但是,”恺撒停了一下,又道“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可以对你们的邻邦发布命令,命令他们不准对已经向罗马城邦投降的国家发动进攻!”
使者把恺撒的答复回报了族人。
且说这阿杜亚都契人的首领波纳亚不是善罢甘休之人;此人生性狡诈多变,有“野狐狸”之称。波纳亚和手下谋士决定表面上佯作服从命令,交出武器,而把三分之一的武器隐藏在壕沟里,伺机行事。
结果,当他们交出财产和武器的时候,他们获得了和平和自由。
进城的当晚,恺撒就下令撤离市镇,并关闭城门,以免城中的居民受到伤害。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借口,实际上,聪明的那拉坎特看出了一些苗头,因此建议恺撒撤军回营,并严加防范。
果然,当晚,阿杜亚都契人在三更时分从城中全力杀出,偷袭罗马军队的营寨。他们万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罗马军队已张开了大网,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很快,按照恺撒事先的安排,信号用火光马上传开,士兵们从碉堡中杀出,围住了阿杜亚都契人。毫无防备的敌人被杀得大败,约有4000人阵亡,而剩下的则狼狈逃窜回山城。
次日清晨,罗马士兵发现,山城的城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于是恺撒率军进驻城中,将其中的物资搜刮一空。
此时,奉恺撒之命外出征讨的小克拉苏也给人们传来了喜讯。
沿海的那些连接大洋的各邦:文内几人、文内里人、奥西丝米人、古里阿沙立太人、厄苏维人、奥来尔契人、雷东内斯人、马拉卡纳斯人、卡多佐人、恩克里人、尤塞比奥人、米德尔斯人、布莱克本人、桑亚多利普人都表示归顺罗马城邦了。
恺撒得到消息后,极为高兴。他对于小克拉苏的表现很满意,当即修书一封予克拉苏,盛赞他“虎父无犬子”。
这些战斗结束后,全高卢都已基本平定。这场战争在高卢人中引起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就连莱茵河以外的一些部族也都派使者来求见恺撒,答应交纳财物和人质,服从罗马城邦的指挥,奉行恺撒的命令。
  这时,恺撒正急于赶回意大利和伊里列古姆,所以就命令这些使者在明夏时候再来。他把军团分别安排在卡尔弩得斯、安得斯、都龙耐斯等冬令营。让士兵们休养生息,因为还有艰苦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这天,恺撒突然接到了*院给他的一封加急信!恺撒本以为罗马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展开一看,却是欢喜得心花怒放。原来,*院和罗马人民为称颂他的功绩,竟然准备为他作15天的谢神祭!
这种谢神祭乃是罗马城中一种全国性的宗教仪式,经常在巨大的灾难或巨大的胜利之后举行。举行仪式时,全城的庙宇开放,神像和圣物都陈列在公共场所,供人祭祀奉牲。
这种活动的时间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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